戲?非禮?
聽到這句話,我立刻緊緊的擁抱住了凌雲,並且頓時淚流滿面:不愧是我最親愛的弟弟啊!連受難都是同一天同樣的倒霉!
這邊我也剛剛被狗……皇帝咬了,算是被人調戲非禮過了,凌雲那邊卻也遭到了同樣的磨難,真是心心相印,心有靈犀。這比什麼樣子的安慰,都更讓我覺得高興,而且欣慰。(喂,你把事情的重點弄錯了吧?)
果然今天大白天不能在外面亂跑的,出去的通通都有桃花災。
「就憑他,也配調戲老子我?!而且老子根本不#8226;.u#8226;!!!」
真的不在乎的話,就不會用上『老子』這樣的稱呼了。
也不知道把我的擁抱理解成了什麼,凌雲一反常態的沒有繼續賴在我懷裡撒嬌,反而身體一僵,然後用力把我推開,一臉屈辱的轉過頭,對著門口拆穿他生氣原因的國師大聲吼道。
而國師卻笑瞇瞇的緩聲說道:「女孩子不要用老子這樣的自稱,反正你這麼自稱了,下面也不會長出男人才會長的那個東西來。」
不,國師大人你錯了,凌雲下面真長了男人才會長的『那個東西』。
本來往常情況下,這個程度的帶有調戲色彩的嘲諷,凌雲頂多嘲諷回去,不會做出其他的事情來,但是今天凌雲顯然氣瘋了,竟然一點都不顧形象的對著國師一腳踢了過去。
這裡我不得不誇獎一下凌雲的輕盈,即使在明顯氣昏頭的情況下,凌雲跳躍起來的身姿依然如同白雲飛鶴一般優美空悠,讓人宛如看到身著白紗的天女從天而降,可惜的是,凌雲攻擊的目標卻沒有那麼有仙氣。
因為凌雲,對準的是國師大人的命根。
只要是雄性生物,只要下面有『那個東西』,那裡就是致命地弱點吧!修行者。仙人也好,都不能免俗。
因此國師發現凌雲的目的後,原本純粹是幸災樂禍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他的身影閃了一下,勉勉強強的避過了凌雲這一腳。
凌雲卻也氣餒,優雅的提起了裙擺,第二次向著國師踢了過去,而且依然固執的對準了國師的下半身來踢!
雖然國師有法術幫忙,只是施展法術也是要時間。長距離地移動要的時間長一些,根本來不及避開凌雲,因此國師不得不一次次近距離的勉強移動。絕望地面對著凌雲的一次次攻擊。
大約意識到凌雲在真的把他廢掉之前,不會停止攻擊,國師簡直是痛苦的對著我尖叫了出來:「還不快阻止他?」
結果沒有等待我回答,凌雲卻一個輕巧的躍起,並且甜甜地笑了起來:「姐姐。我知道你喜歡他的臉,喜歡他的身體,所以我不僅不會傷害國師其他地方一分一毫,還會把將來可能污了姐姐你的髒東西處理掉。姐姐,我很善解人意吧?」
「恩……」我呆呆的應道。
回應完了我才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的樣子。
可是已經等不及我有其他地反應,國師大人已經露出了欲哭無淚的表情。他勉強的向著中郎將那邊瞬間移動過去,並且第二次痛苦的吼叫道:「孟修,救我!」
中郎將大人則非常乾脆的無視了國師大人的哀嚎,只是面無表情的走到了我的面前,向著我問道:「還要再準備一份嗎?」
「再?」順著中郎將地目光望去,我再次看見那落得滿地的食物,肚子也因為中郎將的提醒而飢餓了起來,於是我果斷的點了點頭。吩咐碧荷再去準備一份食物。
雖然我很想要再嘗嘗中郎將的烹飪手藝的,不過看著滿臉憤恨的凌雲,我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抓住了中郎將的衣擺,含含糊糊的向著他問道:「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從中郎將帶我回來的速度,凌雲到達地時間來看,在我被中郎將帶回來的時候,凌雲也快靠近纖雨殿了——也就是說,事件已經發生了,中郎將或者會知道也說不定。
果然。中郎將很乾脆地點了點頭:「知道。」
「那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好奇的詢問道。
「凌才人在彈完曲子以後。被人調戲了。」中郎將大人用沒有起伏的,非常客觀的,平靜到令人無語的語言,這樣回答我。
好吧,凌雲被調戲是一個客觀事實,但是他這樣的報告,說了和沒說有什麼區別?
因此我翻了個白眼,用誘導的詢問道:「凌雲被誰調戲了,不會是皇上吧?」以身份來說,可以調戲身為后妃的凌雲的,也只有皇帝陛下了,只是今天皇帝陛下貌似一直和我在一起,要調戲凌雲的話,有點難度。
還是皇帝陛下有分身術?
「不是。」中郎將大人依然很正直的回答:「調戲凌才人的,是宰相大人。」
「我以為后妃和大臣是分開來設宴的。而且為人臣子的,調戲妃子沒問題嗎?」我反射性的詢問道,問完了才依稀想起來,在此之前,我似乎聽說過這個宰相。
比如拿五子棋糊弄人什麼的,開燒烤連鎖店什麼的,聽起來很像是小白穿越者的傢伙。
「設宴的話,大臣和后妃確實是分開的。但是因為
下一直每到,而宰相大人為人狂狷,放蕩不羈,於是殿,正巧凌才人應景彈奏。因才人彈得好,於是宰相大人就出語調戲了。」中郎將大人緩聲說道:「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不是第一次?!」我看我們的陛下好像沒有戴帽子的喜好吧?而且:「上次國師不是說了嗎?那傢伙好像是八十多的老頭子了吧?!」
「是啊!八十多了,竟然還敢跑來戲弄我,為老不尊!猥褻!色情狂!」聽見我們這邊的對話,凌雲終於丟下了國師大人,憤怒的衝到了我們的面前,對著我叫嚷道:「姐姐,這個樣子,我殺人是很正常的吧?很正常的吧!」
「不要對著我噴口水。」我伸出手,按住凌雲的臉上,把他靠過來地連推遠。向著中郎將大人問道:「那麼,那位八十多的老不修宰相,具體對我家『妹妹』做了什麼?」
「他……「
「沒做什麼!但是出語不遜已經足夠我殺了他了,姐姐,你也不想要這樣噁心的生物留在人間吧?讓我為民除害有什麼不好!」中郎將面無表情的想要搭話,但是凌雲硬是插嘴說道,強迫的把中郎將大人推開。
到這個份上,正常人大概是不會繼續說下去了。但是中郎將大人被推開後,只是微微的沉默了一兩秒鐘的時間。竟然運上了內力,繼續用沒有感情的聲音,足以壓過凌雲的音量向我報告道:
「聽完凌才人地琴聲後。宰相大人從靡霏樹的枝頭折了一串靡霏花下來,別在凌才人的耳後,並且說『嬌花配美人,毫無疑問,這些花朵。是為你而開放地』……」
在聽見中郎將那麼說以後,我才發現凌雲的髮型還早上看見的不太一樣——只見他一邊的鬢髮散了下來,凌亂的落在肩上,上面才有幾片靡花瓣,恐怕是因為凌雲憤怒地把靡霏花從自己頭上摘下來,所導致的吧!
只是。這個話,似乎不久前,在什麼地方聽過,很是耳熟。
「閉嘴閉嘴閉嘴!」見中郎將用上了內力,凌雲也立刻用上了內力,他的聲音大到連西殿的二皇子都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偏偏凌雲卻一點自覺都沒有,只是用震耳欲聾的聲音吼叫道:「那種噁心的話語我才不要聽第二遍——」
再說到最後一句話地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憤怒過頭,凌雲那連私下也刻意改變,偽裝成嬌嫩女音的嗓子,竟然轉成了他本來的,異常悅耳的男音。
可是他那悅耳的本音卻嚇得我幾乎跳了起來,我立刻一腳踢在了他的膝蓋上面,讓凌雲消音後,我提高嗓子說道:「只是插了一朵花而已,有必要這個樣子嗎?」
「才不只是插了一朵花……」凌雲立刻委屈的說道,但是這話一出口。他立刻就發現不對,於是緊張的看著我。並且用手摀住了自己地嘴。
伴隨著他的這個動作,我奇怪的注意到,凌雲的一隻手通紅通紅的,而且脫了好大的一層皮,但是看起來不像是意外受傷,倒像是因為過份的摩擦,才變成了這個樣子。只是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我也就並沒有開口。
而對於非禮的事情,凌雲不願意說,不等於別人不會說,中郎將還沒有開口,剛剛被凌雲追打的國師大人卻好像已經得到了機會一般,立刻地用鮮紅的袖子摀住了鮮紅地嘴唇,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是啊,怎麼可能只是一朵花,凌才人彈琴的手可是被宰相大人親了個正著,要不是凌才人的動作快的話,恐怕連嘴唇也難以倖免呢!」
而我則有點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淡淡的說道:「不是沒有親到嗎?」比較起來,我才是損失慘重,被咬的不是手,而是嘴啊!
早知道靡霏花季的野狗這麼多,就應該加倍小心才是的。
沒想到的是,我這句無心之語似乎卻傷害到了凌雲,本來他提起腳想要再次踢向國師大人,但是聽見我這句話後,凌雲卻轉過了頭,一臉悲哀的看著我,用小狗般哀哀的口氣向著我問道:「姐姐,你不在意?」
「唔……在意吧?凌……雪你畢竟是我妹妹麼!」只是我連嘴唇都被人咬了,凌雲你卻為一個吻手禮大吵大鬧,使得我現在比較想不開——我和凌雲,到底誰才是女人呢!
因此我看著凌雲,緩緩的勸說道:「只是,一點氣度還是要有的,畢竟你和普通的女孩子不同不是?別為了那麼一點小事而大吵大鬧了,為人要闊達一些。」
連個男人都會為手被吻了這件事憤怒不已,想要殺人,那麼我這個嘴唇被咬的該怎麼辦?難道要殺了皇帝再去自殺,以表示自己的清白?
對於我這個回答,凌雲卻露出了一副受到了很大打擊的表情,後退了兩步,然後憤怒的說道:「姐姐,我一直覺得,姐姐是我的,我也是姐姐的,因此我的身體,我的嘴唇,我的手,我的一切,只有姐姐才可以碰觸。現在我才知道,原來,姐姐你並不那麼想嗎?」
「呃?不,我……」要長成什麼神經,才會那麼想?我還沒有亂倫的心理準備。
「姐姐……我最討厭姐姐了!」凌雲如此叫道,然後轉身向著院子外面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