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入夜之時,圓月姣潔,星辰淡淡,倒映在荷塘之上“咚”的一聲,荷塘上蕩起大片漣漪。
只見游廊上一個大紅燈籠下,雕欄邊倚著個俏裝少女,那少女出神地望著荷塘,櫻嘴似乎在撅著。清風徐徐拂過,廊邊紫籐蘿的絮起輕舞,淡香溢滿游廓。
少女深深地吸了一口,往那邊的無為居遙望而去,柳眉顰結。
“表小姐?”突然身後響起一聲相喚,少女驚了一驚,嬌軀微微一顫。她轉身看去,原來是個丫環,那丫環雙手捧托著一個錦盤,神情疑惑。丫環問道:“表小姐,你站在這兒作什麼?有什麼要婢子幫忙麼?”
李清照擺了擺手,支吾道:“沒什麼、沒什麼。”她躲避著丫環的眼神,臉頰發紅,訕笑道:“就是,逛逛、逛逛!”她說罷,便掉頭跑去。臨出游廊前,又回頭望了無為居一眼。
丫環困惑不解,搖了搖頭,快步而去。
李府依然熱鬧不減,賓客們觸籌交錯,歡聲笑語,又有鶯歌燕舞,管弦作樂,當真喜慶非凡。
便是在無為居中,亦能隱約聽見那些遠遠傳來的聲音。此時喜房裡只剩下李天縱、綺綺兩人,那些婆子丫環,都已經出了去。
那張雕花八步床蓋著喜紅色的帳幔,中間端坐著一個鳳冠霞帔的美人,那美人身姿玲瓏,雙手端放在裙上,穿著繡花鞋的雙腳踏在床邊地平,她的俏容依然被紅色蓋頭遮掩著。
李天縱站在床邊幾步之外,望著坐在床上的綺綺,細想著與她初識至今的種種,想起那張沾滿眼淚的宣紙、那首惆悵哀傷地詩。心中又被憐惜之情所填滿。
他永遠不會忘記,給綺綺贖身的那天,她那又哭又笑的樣子,那雙杏眼前所未有的清澈明亮,深深地打動了他的心。
我會給你幸福的!李天縱淡淡一笑,緊了緊手中的玉如意,走到床邊,挑起那紅色蓋頭。
一張如花似玉的容顏,在燭光的照映下,慢慢地出現在眼前。
細長彎彎的柳眉。下邊一雙寶石般俏麗地杏眼,小巧尖挺的瑤鼻,粉嫩的櫻嘴,皆嵌在這張精致的瓜子臉上。臉上施了些粉黛,較之往日更為嬌媚動人,被李天縱細細打量,她睫毛輕顫,滿臉羞意,不敢去碰觸他的眼神。
李天縱看得心中大動,都道這女子最美麗的樣子便是在成親之時。如此看來,不假!他往床邊坐定,握著綺綺的纖手,溫聲笑道:“綺綺。怎麼不說話?”
綺綺羞赧地瞥了他一眼,蚊聲道:“我、我不知說些甚麼好。”
輕輕捏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撫著那修長蔥白的玉指,李天縱問道:“你可喜歡今天的婚禮?”
綺綺聞言。那羞澀便全沒了,抬眸望著他,滿目感激。道:“綺綺一個妓人。卻能得到公子如此厚待。已是天下間最幸運之人,還有什麼不喜歡地?若再不滿足。怕要遭天譴!”
李天縱伸手掩住她的櫻嘴,搖頭道:“別說難聽話兒。你是知道我的,並不岐視妓人!你雖然名為妾,但在我心中,只要是我的女人,我就決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妻妾一樣!”他說著笑了笑,道:“還有,以後叫我相公。”
綺綺癡癡地望著他,雙眸漸漸濕潤起來,重重地點了點頭,嬌脆地喚了聲:“相公!”
不願讓她在這大好日子落淚,李天縱想了想,把她摟進懷中,往她玉耳邊輕輕一吹,逗她道:“綺綺,你可知這新婚之夜,要做些什麼?”
綺綺立馬羞紅了臉,這事兒她怎會不知,只是又如何答得出口?她見得李天縱地促狹,便也笑道:“綺綺不知。”
“我也不知,這下壞了,該如何是好?”李天縱故意皺著兩道英眉,愁道:“但我聽那婆子說,似乎要做些什麼的!”綺綺嬌羞地低著頭,也不搭話。李天縱嘀咕了幾句,忽然似是想起什麼:“呀,對了!”
只見他起身落床走去,繞過圍屏,聲音傳來:“那婆子說,要做的事都記載在這個錦盒裡!咱們且看看是什麼。”
綺綺的芳心撲通、撲通地狂跳著,那錦盒中裝著何物,不猜亦知,難道她便要與公子一起看那些……
她正想著,李天縱已經拿著錦盒坐回床上。他笑著對綺綺搖了搖手中錦盒,然後道:“不知道是什麼呢!”一邊說著,將錦盒揭開。
只見盒中裝著一張光滑地綢緞,綢緞上繡著各式花妖精打架的姿勢,正是春宮圖!
綺綺往那圖中一瞧,便立馬移開目光,臉上
的,已是羞不可言。她雖然出身柳河,但賣藝不賣也接觸不多,現下看著那千奇百怪地姿勢,一想她要與公子那樣,便心如鹿撞,快要喘不過氣來。
李天縱看得綺念橫生,但並非猴急之人,依然逗她道:“綺綺,你看這圖是什麼意思啊?”他拿起春宮圖往綺綺眼前晃蕩,笑道:“你看看,知道圖上這些人在做什麼麼?”
“相公……”綺綺羞得再也忍不住,撲進李天縱地懷裡,滾燙地臉緊貼著他的胸膛,輕聲哀道:“你就別逗綺綺了。”
話音未落,她便嚶嚀一聲,只覺得臀處傳來陣陣怪異地感覺,聽到李天縱說:“那就讓相公好好疼你吧!”
李天縱將她的鳳冠、繡花鞋除去,接著把她放倒在床上,手一拉,紅色帳幔便落下,遮蓋著八步床。
床內光線昏暗,李天縱壓在綺綺柔軟的嬌軀上,雙目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水眸。綺綺沒有躲開,而是癡癡地享受著這一眸的深情,渾身發熱,似乎要融化了。
良久,他俯下頭去,溫柔地吻住那兩瓣薄嫩的嘴唇。綺綺微微張開櫻嘴,香舌稍伸,與李天縱的舌頭纏繞,就像卡農的音符一樣,歡快地纏綿在一起。
兩人吻得將要窒息,方才分開,一絲晶瑩的垂涎依然相連著他們。
李天縱微微一笑,道:“我替你解衣。”他解開綺綺的腰帶除去,把百花裙往下拉脫而去,頓時像有了顆夜明珠般,床內更加明亮。卻是那兩條雪白無暇的大腿,散發著淡淡的光芒。李天縱的手在腿上緩緩撫著,只覺嫩滑無比,令人愛不釋手。
綺綺的喘息重了些,為氣氛更加旖旎。
撫了一陣,並沒有去脫她胯間的褻褲,而是把上身的喜服脫去,露出抹胸來。抹胸上竹著吉祥的圖案,底下酥胸起伏不定,煞是誘人。
綺綺嬌羞無限,心頭一片空白,只剩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她往李天縱看去,忽然瞥見後邊床廊邊擺放著一盆百合花,頓時驚呼道:“公子,等等!”
李天縱正要解開她的抹胸,聞言疑惑地停下來,問道:“怎麼了?”
綺綺睜圓杏眼,指著那盆百合花道:“那裡有一盆百合!”李天縱轉頭望了望,道:“嗯,確有一盆百合。”說著便要繼續方才的工作。綺綺雙手抱住酥胸,搖頭羞道:“相公,這、這會被那盆百合看了去的。”
李天縱不禁一怔,隨即醒悟過來,以前自己欺騙她說花卉有靈魂,她完全相信了,現在是不想身子被那盆百合看了!他不禁啞然失笑,但並不能揭穿這個完好的謊言,便道“百合花乃是雲裳仙子,高雅純潔得很,定不會偷看咱們的;再說了,便是被它看了去也無妨,好叫它知道我們有多恩愛。”
“可是……”綺綺還待說什麼,抹胸卻已經被李天縱解了去,他往抹胸嗅了嗅,笑道:“好香。”綺綺頓時羞得芳心大亂,百合花一事也忘了說了。
把她擋在胸前的雙手拿開,只見酥胸高高聳著,形狀極美,嬌嫩雪白,乳尖兩顆粉紅櫻桃,早已悄然挺立。
李天縱探手握住一只椒乳,輕捏慢撫,不時又撥撥乳尖,就像在鑒賞一幅珍畫、一件古董,細細地欣賞把玩著。
綺綺一陣陣的顫抖,緊咬著銀牙,不讓自己呻吟出聲。她兩只腳丫極不自然地扭來擰去,不堪挑逗。
弄了半天,他低頭把一顆櫻桃含住,又像在品嘗一道佳餚,吸吮咬嚼。那嬌小的櫻桃被如此蹂-躪,變得越發鮮紅,旁邊的乳暈亦起了些粒粒。
綺綺終於忍耐不了,“嗯”的一聲叫了出來,那呻吟聲又嬌又嫵,比她撫奏的任何樂曲都要好聽。
李天縱聽得欲念大生,盡管這椒乳叫人迷醉不已,但他還是放了開,撐起身來,脫去自己身上的衣服。綺綺的杏眼關睜半閉,看著他那結實健壯的身姿,芳心又是一陣狂跳,等再看到他胯下的凶物,卻有些害怕……
“綺綺,待會忍耐一下。”李天縱對她溫柔一笑,把她的兩條玉腿抬了起來,褪去她的褻褲,拿過早已准備好的白絹墊放在她身下,挺著那凶物對准她的幽谷。
綺綺對他亦報以溫柔一笑,只是很快柳眉便皺作一團,兩排皓齒幾欲咬碎。
待了一陣,帶著痛楚的呻吟聲便從八步床內傳出,那盆百合花,靜靜地聽著這曲動人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