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在屋子裡左等右等不見韓秀兒回來,越想越覺得不淵為什麼要阻止他去,反而見跟他關係不比不上自己的韓秀兒?起初他還有些懷疑葉君淵是不是真的打算不管他了,後來想想,即使葉君淵不管他,也不會把他扔在這裡,兩人的情分葉君淵一定會把他帶到安全的地方安置好的。
到了天黑還不見韓秀兒回來,非魚才確定一定有什麼不對勁,然後,他就想到了昨夜發生的事情。
一定是有人想害韓秀兒!
他怎麼後知後覺到這個地步,就因為他和葉君淵之間產生了間隙,所以對自己滿心的懷疑,對葉君淵的作為也看不透徹了,這是當局者迷啊!
現在該怎麼辦?非魚心急如焚,雖然他一想看不慣韓秀兒,他捫心自問那也是嫉妒而已,葉君淵從來不伸手管他人的事,他是例外,非魚對葉君淵的崇拜已經達到了一個無人可企及的高度,突然之間冒出一個韓秀兒可以和他並駕齊驅,葉君淵還收留了她在無咎山莊,這讓非魚心理面非常非常的不舒服,其實,韓秀兒並沒有他縮想的那麼壞!她也只是一個可憐的女人而已,無依無靠,漂泊流離。
想到韓秀兒還專程來勸慰自己,非魚就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發燙,真是丟臉死了,韓秀兒說他是孩子脾氣還真沒說錯!
屋子外有下人送晚飯過來,丫頭僕婦都換了新人。戰戰兢兢的生怕做錯點什麼,小心翼翼地敲門,非魚看見這樣的人就覺得不舒服,喝道,「端出去!我不吃,去告訴外面的侍衛,我要見我家公子!」
那丫頭愣了愣,她是新來的丫頭。被分到這裡就是因為不受上面人的喜歡。因此根本就沒有交代她該怎麼做。看見旁人戰戰兢兢,也就小心起來,此刻的情況讓她實在不知道怎麼處理。
非魚見她不動,大罵道,「我說話你沒聽見嗎?去叫外面會說話的人進來!」
「呵呵,不用叫了,陛下正要請你過去呢!」一個男子走進來。臉上帶著嘲諷的笑意,「既然你不想吃,那就別吃了,隨我走一趟吧!」…………………………………………………………………………………………………
此刻,七公主地小院子內眾人齊聚一堂,包括葉君淵也在內,去接韓秀兒地方侍衛被人打地幾近半死,韓秀兒卻是被人救走了。
成都府內出現這樣不明的勢力實在是件讓人擔心的事情。一則為了七公主的面子。二則為了轄內的平安,都不得不清掃這樣的隱藏在暗中的勢力。冬季將臨,連年地征戰讓所有的地方糧草匱乏。而開春的時候將會有一場大戰,無論如何此刻都不能讓間諜混了進來。
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說法,站在這裡的人有些是一知半解,有些是模模糊糊的曉得其中有隱情,有的則是完全的相信七公主地話,還有些就是真正地知情人了。不過誰才是真正知道內情的人卻是不清楚,每一個人都以為自己知道的很多,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知道地最多的那一個。
七公主把話一說完,所有的人就開始交頭接耳,她也不阻攔,就等眾人商議一個結果出來,葉君淵心裡知道這是做戲在給他看了,一方面為了說明韓秀兒的失蹤不是她幹的,她是好心讓韓秀兒來見他;另一方面卻有與他共商大事的姿態,做出什麼都不瞞他的樣子,知道的多了,日後他想要離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
葉君淵只是默默的坐在這裡,對眾人不時投來的目光不驚不詫,他沒有說自己要離開,即使他想走也走不了,這事還是讓那些對她忠心耿耿的臣子來說比較好,看她如何安撫了。
果然,眾人對視一圈以後,七公主的舅舅那個老武將便走了出來,「陛下,這葉君淵是李鳴塵的人,為何他坐在這裡?咱們跟他道不同不相為謀。」
七公主點點頭示意他不要著急,朗聲道,「葉公子是我特地留下來做客的,韓秀兒是葉公子的朋友,說來此事與葉公子也有莫大的關係,所以他才在列,諸位繼續商議吧,看看怎麼把韓秀兒找回來,盡盡咱們做主人的本分。」
「陛下!是臣保護秀兒姑娘不力,請陛下責罰!」方侍衛躺在擔架上掙扎著要起來跪下。
七公主很高興他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這些武將特別是她的那個舅舅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打仗還要依靠他們,此刻能不起爭執就盡量不起爭執,這些人一個個都是牛脾氣,萬萬不可跟他們硬來,於是她道,「好好養傷吧,等你傷好了本宮再責罰於你!」
正好此刻外面下人叫道,「非魚帶到!」七公主連忙吩咐帶他進來。
非魚一進來無視周圍的人,直接衝到葉君淵身邊,叫道,「公子,你沒事吧?」
葉君淵微微點了點頭,低聲責備,「不得無禮!」
非魚聽見葉君淵的話竟然難得的沒有難過,反而高興的笑了起來,葉君淵果然沒有拋棄他,低聲應了聲是,站到葉君淵身後,埋著頭偷笑,一時間連韓秀兒的事情都忘記了。葉君淵搖搖頭,歎息了一聲,這孩子的性子單純至此,也是他給慣出來的,說不得日後要好好的磨練磨練。
「秀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來見我,你為何不跟她一起?」葉君淵問道。
非魚聞言一下子鼻子就酸澀起來,一肚子的委屈說不出口,還有些自責,嘀嘀咕咕的道,「來的人說你只要見她,所以,我就不敢來了……」
葉君淵歎息了一聲,非魚的眼珠子瞟到堂中還躺了個人,一掀正是那個來接韓秀兒的人,立馬叫道,「就是他,他把秀兒姐姐帶走了!」說著跑過去,恨不得踢他一腳,「你說,你把我秀兒姐姐帶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