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還是一大早就起來了,因為來叫她起床的人不是是來帶她去見葉君淵的,她可不敢拿喬,誰知道那位七公主下次發善心是什麼時候。
誰知道葉君淵會不會被那個七公主勾引去,即使他定性好,這世界多的是讓人失去心神的藥物,以葉君淵高傲的心性,怕是受不了這個刺激的,見一面也好,至少可以知道他是否平安,也許能有辦法私下聊聊,想想怎麼解決目前的困境才是正道。
揉著發黑的眼眶韓秀兒上了轎便開始打盹兒,根本沒注意到轎子是往城外去的,迷糊了許久,突然聽見外面有打鬥聲,韓秀兒被驚醒過來,挽起轎簾一看,一幫侍衛和一群蒙面的黑衣人打了起來,明顯的,侍衛這邊佔下風,連轎夫看見情形不對都扔下轎子跑掉了,韓秀兒有一半是被人給顛醒的。
看著那些侍衛一個個的倒下,黑衣人一個個渾身上下殺氣騰騰,那是在戰場上經歷了鮮血的洗禮才會有的氣勢,不消說,這一群人一定是士兵,而且是很勇猛的那種士兵。武功不算高強,卻是刀刀致命,韓秀兒實在想不出來到底什麼人會在這個時候來搶她?
看這些人的身形應該是逸風王朝的人,若是李鳴塵來救人,絕對不會帶這樣的戰士,邢家也不乏高手護院,但是絕對沒有上過戰場,所以不可能是邢家人,至於韓秀兒所認識的人就只有這些了。葉君淵認識地人應該知道她的不多吧?
看見那個侍衛在死前到底的時候眼裡露出的驚訝,不解以及憤怒,韓秀兒突然想到,會不會是曹徹?
想到曹徹韓秀兒就覺得心理面一陣不舒服,她都說了不怨他了,他何必又要做那麼多,事情越參合越顯得複雜,打定了注意就算等會兒他們贏了。自己也不會跟他們走。
眼見著那些侍衛一個個的倒下。偏偏城裡的士兵還沒有敢過來。這些人求的是速戰速決,不消片刻時光就把一隊侍衛殺的乾乾淨淨,一個領頭模樣地男子走到轎子旁邊,低聲道,「秀兒姑娘,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誰讓你們來地?我不走!」韓秀兒低叫道。
「呵呵!」男子地笑聲很低沉,「這可由不得你耍小姐脾氣。出來!否則我就親自動手了!」
韓秀兒猛然間發現自己猜錯了,曹徹的人絕對不會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的,不禁問道,「你們到底是誰?」
「綁票的!聽說秀兒姑娘玉體價值千金,咱們兄弟過不下去了,所以請姑娘去坐坐,要是有人來贖,自然讓秀兒姑娘平平安安毫髮不傷的回去。呵呵。不過這要是在你合作的請客下。如果沒人來贖的話,就給我地光棍兄弟當個老婆好了!」男子調笑著,看見韓秀兒不動。粗魯的把她從轎子裡拽出來,扔上馬背,自己也跨上去,也不管後面的兄弟,甩開馬鞭便向城外跑去。
韓秀兒像個布袋似的被扔在馬背上,一路上顛簸不堪,頭暈眼花的,一肚子的疑問被吞了回去,此刻,她非常肯定絕對不會是曹徹的人了。可是,該死的這些傢伙到底是誰,竟然這麼對她?真地是馬賊土匪她也就認了,想不到她韓秀兒地大名還可以遠播到成都府,不知道算不算另外一種的光宗耀祖?
她值錢?也許吧,做出來的繡品現在一件換地銀子足夠一戶農家人用上一輩子了。若真的是馬賊的話,她能不能自己贖回去啊?雖然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就看他胯下這匹馬就知道是經歷了血光的,普通的馬在那種情況下怕是早就受驚了吧,那麼多馬上面的馬鞍什麼的都配備齊全,必然是軍中的人。
而且,肯定是七公主身邊的人,卻偏偏不是曹徹派來的,難道是葉君淵?在海國他就神通廣大的認識別人的丞相,認識幾個七公主身邊的人也不是不可能。韓秀兒沒想到的是,這次她倒是猜的八九不離十了,不過葉君淵不是早就認識的,而是在需要的時候才去認識,為的就是救她!
韓秀兒此刻暈乎乎的,只有胡思亂想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這麼被扔在馬背上實在太難受了,不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恐怕她馬上就的暈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馬慢慢的慢下來,那男子又是粗魯的把韓秀兒給拽了下來,韓秀兒迷迷糊糊的看見眼前是一處被遺棄了的民居,然後,她被那男子推了進去,從牆角拿出一個包裹扔給韓秀兒道,「給你一炷香時間換上衣服,否則我就進來親自幫你換!」說罷頭也不回的走出門去,那屋子破破爛爛的,哪裡遮擋的住?韓秀兒看了看他的背影,打開包裹一看,只是外衣,現在是深秋之際,天氣涼了,身上穿的也多,韓秀兒見那男子規規矩矩的背對著門,咬咬牙開始解開衣衫。
他說了只要她合作就不會為難她,那麼,她就合作一點好了,她可不想等會兒再被像只帶子似的扔在馬背上。
「如果等會兒要繼續騎馬的話,擺脫,讓我用正確的姿勢行麼?」韓秀兒咬牙切齒的道。
那男子聞言道,「你不肯走我自然看我怎麼方便怎麼放,你肯合作那就是最好不過了!」
放?當她是東西啊?韓秀兒瞪眼,想了想又算了,悉悉索索的把衣衫穿上,這人既然神神秘秘的,她又沒辦法反抗,還是到地頭再說好了,反正她都隨遇而安慣了。
換好衣服,又上馬急行,韓秀兒此刻已經迷失了方向,也就懶得去管到底要去哪裡了,任由男子帶著她向某座山跑去。成都府是七公主的地盤,要逃出生天談何容易?
韓秀兒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離開之後,那些與男子同來的人紛紛領了一個姑娘往城外好幾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