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數十個火把便被點燃了,照耀的這偏僻的後門格從來沒有過的那般明亮!
韓秀兒這才看清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個男人長相俊美,身形高大,實在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做奴才的人,此刻,他正面露驚疑,不知道怎麼會這樣。
「李立!虧的我平日裡待你不薄,你竟然敢連同親王來欺瞞於我!我自祖父輩就是我家養的奴才,看你們忠心賜你們李姓,沒想到竟然出了你這麼個叛徒!來人,把他給我拿下!」七公主冷冷的笑著。
李立惡狠狠的看著七公主,「我祖輩三代為你李家賣命,盡心盡力死而後已,你卻是為了一樁小事便要殺我,我是早就死過一次的人了,你這個主子我早就不認了,若不是駙馬爺,也沒有我的今天!今天落到你手裡要殺要掛悉聽尊便,今天我就把這條命還給駙馬爺,從此便是自由身!」
韓秀兒這才知道兩人之間還有這等恩怨,只是此刻看來卻是怪怪的,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七公主大可把這李立帶下去就是,何必在這裡跟他囉嗦。
七公主呵呵笑了兩聲,她微微側身,讓出站在她身後一臉鐵青的曹徹來,「你這話說的,不是挑撥我與親王之間的關係嗎?親王,你說呢?」
看見曹徹韓秀兒就知道要壞事,果然曹徹此刻看了看七公主又看了看李立,搖搖頭歎息道。「這事是越描越黑的事,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李立冷笑,「這婦人是看上了葉君淵,巴不得除去駙馬爺,駙馬爺如今還看不明白麼?她本就是設下了圈套讓你鑽。也罷,此事就由我一力承當。」
韓秀兒不由得多看了那李立幾眼,這話半真半假,讓人摸不著頭腦。有心人聽了若是除去曹徹便是應驗了他地話。若是放過曹徹卻少不得坐實了他挑撥的罪名。果然是一力承當,好一個有急智的男子!無論如何,七公主都不能不吞下這口悶氣了。
「好!」七公主大笑,「你果然很好!李立你這個吃裡爬外的狗奴才,是誰讓你來挑撥我與親王的關係的?哼!說起來你如今還叫親王駙馬爺,怕是李鳴塵所幹的好事吧!給本宮押下去,本宮要親自審問!」
「秀兒姑娘!你深夜要去哪裡?那賊子跟你說了什麼讓你不惜拋下葉公子要匆匆離開?」七公主又道。
韓秀兒笑了笑。「那人說公子在城外等秀兒和非魚,秀兒以為有什麼要事呢!」反正能撇開曹徹就撇開曹徹,否則事情會更加複雜。韓秀兒這次算是看明白了,曹徹就是她這輩子的災星,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他地,所以遇上他準沒好事。
「胡說!」七公主喝道,「明明就是他說親王在城外等你!所以你才著急要趕過去!我卻不知道你竟然和親王有私情!好大地膽子!」
韓秀兒捂著嘴笑,「陛下。秀兒只是一個寡婦而已。與親王在蜀中不過三面之緣,怎麼能有私情?陛下莫要聽了別人地讒言,毀了秀兒的清白!再說了。即使要私奔,我帶著非魚豈不是礙事?還請女王陛下明鑒!」
七公主冷笑,「怕是由不得你狡辯,帶那兩個婆子上來!」
隨即兩個侍候韓秀兒的婆子被帶了上來,顫顫巍巍的拜過了七公主,這才道,「陛下,老奴兩人切切實實的在秀兒姑娘門口聽見他們說親王在城外等候,不敢有半句隱瞞,若是老奴說了瞎話,願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還有兩個小丫頭也聽見了,也可以作證!」
七公主不屑的看著韓秀兒道,「你可聽見了?」
韓秀兒算是明白了,他們這就是要抓個現行,否則也不會在後面等著他們來自投羅網,非魚見狀叫道,「你是什麼意思?人都是你的人,說什麼還不是由著你?你要往我們身上安什麼罪名隨便,何苦還要做這麼一場戲?我秀兒姐姐地品行如何識得她的人心中自有公斷!」
七公主摀住嘴咯咯直笑,「非魚,莫要生氣,女人的心眼都是極小的,本宮還是公主的時候就聽說過駙馬爺在蜀中有過一段無疾而終的情緣,如今見了故人,心裡有些疙瘩也是難免的,既然你們都說無此事,那便罷了,這兩個亂嚼舌根子的婆子拖下去一人五十大板,打死了了賬!」
那兩個婆子聞言立馬呼天搶地地哀號起來,七公主恍若未聞,曹徹在一邊冷著臉無動於衷,而被押在一邊地李立大叫道,「瞧瞧吧!辦的是她李家的事!要地是我這等小人的命!繞是你再怎麼忠心,難道就沒有想過日後會有這麼一天?你我不過是螻蟻而已,若是遇上個好的主子還罷了,遇上這等惡婦,還是早早的離了去吧!」
曹徹連忙道,「把他的嘴堵上!」
李立猖狂大笑,任由那侍衛把他的嘴堵了個嚴嚴實實,也擋不住他笑彎了腰。
韓秀兒算是明白了,這其實就是一場戲,至於是演給誰看的現在還鬧不明白,不過她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就能鬧明白了!不過七公主聰明一世,怎麼不懂得這次的事對她來說有百害而無一利,看那些侍衛閃爍的眼神便知道不少人生了二心!而這世間最難掌握的就是人心!
「好了,既然沒什麼事就都回去休息吧!」七公主笑著道,「秀兒姑娘和非魚不必擔心,葉公子有本宮照看,自然安好,兩位就放心的住下來,過兩天就讓你們相見!」
韓秀兒和非魚只當沒聽見,戲看完了便要回去休息,接連折騰了兩個晚上,韓秀兒有些熬不住了,暗暗發誓就算明天葉君淵親自來找她逃跑,也要等她睡足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