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淵感覺到有些窩火,什麼叫他也會變臉?他有沒有人就都會生氣好不好?只不過他覺得大多時候生氣不值得而已,說起來也是他前半生太過順風順水,也沒有遇上過多少讓人生氣的事情,只有這個女人用非魚和韓秀兒來威脅他,他看起來像是很好威脅的人麼?
外面的人都知道他葉君淵冷血無情,尋常百姓家的事都是不去管的,若是管了,那個人便絕對不會是尋常人,卻不知道他其實也心軟,否則也不會有非魚了。只不過後來他發現自己的能力太過渺小,想管也管不過來,還很容易把自己也搭進去,他也分不清到底哪個是狼心狗肺,哪個是知恩圖報的人,他也有私心,要是救了個人反而來害自己,想想都會覺得虧大了,所以以後便袖手旁觀了。
無咎山莊的規矩便是這樣來的,人人都道無咎山莊富甲天下,肖想無咎山莊財富的人不在少數,他可不敢保證救回去的人會不會就是別人派來的間諜,何況無咎山莊還有不少秘密在,容不得和外人過多的交往,那敞開的大門其實是在故弄玄虛而已。後面隱藏在韓秀兒也沒有看見的地方其實是一個死士的訓練地,為李鳴塵所訓練的死士!
面對全國各地秘密送來的孤兒,葉君淵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是救了他們還是害了他們,十年時間,走出去的人一批又一批,葉君淵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但是,也許對於那些人來說,能多活幾天也是好地吧?
他其實是心軟的,被威脅了只能生氣,外人把他神話到無所不知的地步,差不多是個神仙了,誰知道他其實也就只是一個普通的人而已。
無奈歎息,不知道韓秀兒和非魚怎麼樣了?韓秀兒過於倔強。想必會想辦法來找他。非魚那孩子也是太過倔強。他不知道原來非魚竟然是為了他的冷血而在生韓秀兒和他自己的氣,他已經在做了不是嗎?非要伸手去救一個人而放棄救大多數人的想法麼?目光所及的地方只是少數,就像那個少婦一般,這世界有太多比她還要淒慘地女子和孤兒。
京城,如今地王座空虛,只有李鳴塵在堅守,與突厥地戰爭全面爆發。有勝有敗,李鳴塵不得不放棄一些城市來換取足夠的時間和精力,十年的準備他手上兵還是太少了,逸風王朝的衰敗是從根子上開始的,糧草、人力、以及金銀都不夠用,處處捉襟見肘,能堅守住京城還得多虧了他那位皇妹在西線分走了突厥的一部分注意力,此刻的李鳴塵最過關心地便是葉君淵何時能回到京城。沒有葉君淵出謀劃策。他現在的處境很是艱難。
深夜的宮殿依舊***通明,手下的人才不夠,李鳴塵很多事都必須親歷親為。事實上,他那些幕僚比他的日子還要難過,每日睡的最多的不過也就兩個時辰,葉君淵回來了就好了,李鳴塵這麼安慰自己,可是這次葉君淵去海國耽誤的時間實在太久,已經快要三個月了。
「參加十三皇子!」門外剛才就有響動,李鳴塵一直專注在政務上,都沒有去理會,突然聽見有人叫才發現身邊地侍從領了個人進來。本來宮中地規矩不是這樣的,是因為軍務太多,他吩咐過,只要有牌子就直接領人來見他,免得耽誤軍情,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下面那個傳信兵看起來風塵僕僕,滿臉地疲憊,神情卻是焦急不堪,似乎發生什麼大事了!李鳴塵心中一震,連忙問道,「什麼事?」
「葉公子離開海國後便失蹤了!他是從蜀地進京,因此事關係重大,將軍要屬下速來稟報皇子!」那傳信兵道。
「什麼?」李鳴塵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腳在桌子上碰了一下發出一聲巨響,他卻絲毫沒有感受到疼痛。
「在海國的時候葉公子不肯走突厥回來,和韓秀兒一起走的沙漠,誰知道從進了沙漠以後便失去了蹤跡,有人說在沙漠邊緣看見過他們,卻是不敢肯定,十天日前便再無音訊。」
李鳴塵聞言大驚,對侍從道,「帶他下去休息,叫木先生他們速來!」
葉君淵怕是被他那個皇妹給盯上了,恐怕會有危險!…………………………………………………………………………………………………
曹徹在房間裡坐立不安,他有自己一處單獨的院落,當駙馬爺更像是個妓女,在老婆有需要的時候會傳喚他過去,至於他老婆有沒有替他戴綠帽子就不得而知了。
此刻,已經回到了居處許久,在京中這麼些年他的身份也讓他結交了不少的人脈,此刻細細數來真正信得過的人卻沒有幾個。人都是羨慕他的身份,想透過他去結交受皇帝疼愛的七公主,連下人怕都是看七公主的臉色居多,此刻就更是如此了,特別是在他想要做的事是要違背七公主的意志的情況下。
他想了許久才想到一個人,便叫下人去喚了他過來。
此人是公主府邸的一個家奴,武功高強,常常的替七公主辦事,不過這位公主大人有時候脾氣焦躁,此人曾經因為辦事的時候多飲了幾倍酒,把事情辦砸了,七公主當時就要殺了他,是曹徹求情救了他,他便從此心都向著曹徹,曹徹本來並沒有放在心上,後來有幾次曹徹辦事不符合公主的心意,還是他暗中提醒,才免於被責難。此刻,曹徹能信得過的怕是只有他了,一則兩人平日不曾來往,二則此人最為瞭解七公主心性,辦事最為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