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葉君淵也過來了,三個人看起來就是他最悠閒觀光似的,自己跟著走回來的,也許,他根本就是在原地等著那些人來。韓秀兒和非魚都是面色沉重,那對中年農家夫妻更是哭喪著臉一個勁兒的求饒,曹徹並沒有多為難他們,讓那侍衛把這對夫妻放了,這才浩浩蕩蕩的帶著隊伍回城,七公主現在的女王陛下已經在那裡等了很久了。
「你竟然沒死?」七公主似乎對韓秀兒的興趣還要大過葉君淵,女人的直覺往往很準確,看見自己的丈夫目光總是在韓秀兒身上一掃而過,還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她不得不把葉君淵先放在一邊,畢竟人已經落到她手上了,而收服葉君淵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事實上,她已經做出實在不行就殺了他的準備了。
韓秀兒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在葉君淵身邊呆得久了也染上了他的幾分習慣,心思卻是百轉千回,卻奈何形勢逼人,七公主在看見葉君淵的時候一閃而過的殺意更加讓她擔心,「女王陛下請我們來就是為了問這個問題嗎?」
七公主聞言笑了笑,若有所思的看了曹徹一眼,曹徹被看的心虛,不由得避開了她的眼光,「陛下,現在已經很晚了,還是請客人先休息吧,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七公主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走到廳中,湊到韓秀兒面前仔細的端詳著她地面孔,一個不再年輕的女人。還嫁過人,長日的拋頭露面雖然讓她沒了鄉戶人家的小家子氣,卻也算不得端莊大方,身上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滄桑味兒,看面孔十七八歲,看氣度卻更像是個中年的女人,不知道她那個丈夫到底看上了她哪一點?還抱著個哭鬧不休的孩子,實在吵的讓人頭疼。招了丫頭過來。把孩子抱了下去。韓秀兒也不攔她,她們是死是活都鬧不明白了,怎麼保得住孩子?還不如讓她們抱了去,也許還能多活幾天。
韓秀兒被看地心頭發毛,這位公主殿下地眼光實在讓人琢磨不透,確實是個聰明地女人,容貌又生的好。在這樣的一個女子面前,韓秀兒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有幾分自卑的,有些惡毒的猜想,其實,她也過的不幸福,丈夫不愛她,身邊的人又沒一個貼心地,卻偏偏心比天高。怕是要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而曹徹則是在一邊暗自著急。偏偏又不能有所動作,只有在背後死命的掐自己的手,直到那公主看夠了韓秀兒。又把眼光移到葉君淵的身上這才鬆了一口氣,卻還是有些擔心,不過,現在她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才是最好的。
七公主又走到葉君淵的身邊,無論怎麼說,她的動作都有些輕佻了,靠的那麼近,呼吸都可以吐到葉君淵地臉上,曹徹地臉有些掛不住了,也僅僅是掛不住而已,對這位是他妻子的女人,他更多的是害怕與恐懼,一個女人聰明沒關係,可聰明到恐怖地地步就讓人受不了,有時候他巴不得她離他遠一些,比如現在。
此刻的七公主已經沒了顧忌的人,霸道的本性也展現出來,做事我行我素,聽不進他人的進言,還好的是帶兵打仗的人是她的親舅舅,手下很有些有能耐的人,否則他們也不能在這蜀中偏安,只是,這個局面能堅持多久就說不清楚了,曹徹很不看好,不過,這些是他一早就計較好了的,此刻只不過巴不得能早點實現罷了。
七公主真才湊的很近,近到韓秀兒已經開始皺眉了,心中不禁埋怨葉君淵怎麼不離她遠一些?更是覺得此人無恥,不屑她的為人。非魚也是直勾勾的瞪著七公主,不滿言表於外。
不過,韓秀兒心中不爽,非魚不爽也擋不住七公主的動作,只有葉君淵至始至終都在笑,彷彿靠近他的不過是一隻調皮的小動物而已。
「你很好!」七公主低低的道,不知道為什麼嗓音中有些沙啞,聽起來竟然有些性感,眼光至上而下,連最敏感的地方都沒有放過。
葉君淵淡淡的笑了笑,「謝謝陛下誇獎!」其他的人幾乎眼睛裡都要噴出火來了。
「你知道你哪裡好嗎?」七公主繼續道,手不規矩的放在了葉君淵的臉上,輕輕勾出輪廓,葉君淵只是退了一步,絲毫不露驚慌之色,韓秀兒突然有種衝動上去把那個女人給拉開,七公主的手停在空中,想了想還是放了下來,「在京中就聽過不少次你的名字,也曾在哥哥府裡見過一次,卻始終沒有近看過,只覺得你就像月亮一樣清冷,卻又讓人矚目,走的近了看,皮膚竟然比我還好,唇紅齒白,實在看不出你都是近三十的人了,天文地理無所不知,實在是個讓人崇敬的人。」
「公主過譽了!葉某慚愧。」葉君淵根本就不接招,還是雲淡風輕的笑著,面上卻沒有半點慚愧的表情,誰也不值得他心中在想些什麼。
「留下來!」七公主道,「在這裡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
葉君淵搖搖頭,「葉某生無大志,陛下的這股諾言對葉某無用。」
「哦?」七公主挑眉,「那就是拒絕了?你知道嗎?從來沒有人拒絕過我還能活的好好的!咯咯……」
葉君淵依舊但笑不語,七公主面色立馬陰沉了下來,叫道,「來人!」
「陛下!」曹徹驚呼出聲,七公主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什麼事?」頓了頓,曹徹知道勸她不住,張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韓秀兒和非魚幾乎嚇出了一身冷汗,見曹徹不語,正要說話,外面已經走進來幾個孔武有力的侍衛,葉君淵還是老神在在的在那裡,七公主又說了一句讓人安慰卻又揪心的話,「帶葉公子和他的朋友下去休息,葉公子,請吧!等會兒本宮過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