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督府已經成為了眾矢之的,一有異動所有的人來,都督夫人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閉了家門讓僕役忙活,自己和韓秀兒帶了幾個貼心的人從密道出來,卻不知道這一番作為還是落到了有心人的眼裡,城外四周了密佈了眼線,這邊的小莊子一有異動,洛夜語就上門來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流蘇在去突厥的路上就遇上了邢家找小姐的人,也接到了逸風王朝在海國密探傾巢出動去救葉君淵,結果全軍覆沒,流蘇一聽就嚇壞了,讓人帶著邢柔兒去突厥,自己和幾個邢家的家丁跑回來,看見的是大軍圍困的雲城,不得其門而入。
徘徊在外的時候,竟然就看見了洛夜語,偷偷跟過來發現韓秀兒竟然在這裡,才有了剛才的一幕。
流蘇知道箱子裡的人就是海國的國王以後臉色很古怪,韓秀兒覺得她有種想一刀下去把他一了百了的想法,不過最終沒有動作。
洛夜語也被扔進了箱子裡,對於這個女人韓秀兒還沒想清楚怎麼解決,先和那位陛下關在一起吧。
跟在流蘇身邊,韓秀兒向著他們的據點轉移,回首雲城,烽煙四起,城池經過戰火的洗禮越發的透露出滄桑的味道,不過短短一日時光,知道雲城內發生變故以後這大軍便以不可逆轉的優勢突破城門,攻下了原本就是屬於他們的王都。
詢問流蘇,流蘇也不知道衛到哪裡去了。也許逃了,也許被打敗,這些事是不能讓他們這些異族人知道地,張伯進了城以後也再無音訊,韓秀兒只能望著這座王城歎息,如果不是葉君淵,她也不會把這位陛下偷偷摸摸的帶出來,此刻。想必他已經穩穩的座在他的王座上了。
此刻卻不行。韓秀兒期盼著群龍無首的時候他們能來一場內亂。她雖然不敢嘀咕洛夜語的作用,此刻,洛夜語自己送上門來,這樣的情況想必更能讓那些人子亂陣腳了。
跟著流蘇走了不久,只覺得眼前都是茫茫的沙地,身後專門有兩個人想辦法引開追兵,還有兩個人做打掃他們留下地痕跡地工作。一路行地都極為的安穩。
直到夜色終於降臨下來了,韓秀兒估計走了大約一個多時辰,前面突然出現一座小石屋,看樣子,已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的歲月,一行人此刻還剩下五個,逕直的走過去,屋子裡一個老嫗迎出來。已經準備好了飯菜。看樣子,這裡應該是他們這兩天居住的地方了。
進了屋子,並不寬敞。一個灶台,一張桌子,竟然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韓秀兒正在想這麼小的地方放下了箱子六個人轉身都困難該怎麼辦,已經有人搬開地上地石板,讓韓秀兒跟著下去。
原來,屋子下面才是臥室。沙漠裡氣候變化無常,白天炎熱,夜晚寒冷,日夜的溫差太大,在地下挖個洞住著就要舒適的多。
一行人吃過晚飯,那兩個掃除痕跡的人回來了,卻不見去引開追兵的人有動靜,商量了一番,跟著韓秀兒他們的三人又去追查,只留下後來回來的兩人在外面警戒,韓秀兒和流蘇這才下來準備套洛夜語的話。
洛夜語在箱子裡早就醒了,苦於流蘇綁人綁地很有技巧,又是身子貼著身子跟那位陛下在一起,自然不敢亂動,要知道國王陛下現在身上到處都是血,稍微不小心就要鬧出人命地。
韓秀兒把箱子打開,把已經恨的咬牙切齒的洛夜語拉出來,沒有去理會那個依舊昏迷不醒地男人,無視洛夜語殺人的眼神笑問道,「洛姑娘,我好歹是你和你們王的救命恩人,你怎麼忍心殺我?」說著摸摸脖子,上面的血跡已經乾涸了。
洛夜語冷哼一聲,只是瞪著韓秀兒,奈何手腳被捆的紮實,流蘇又在一邊虎視眈眈,只能悶聲不說話。
韓秀兒繼續道,「你別怨我,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我想,你不知道我是怎麼救了國王陛下的吧?」
洛夜語依舊不語,韓秀兒自顧自的說著,「衛已經快查到他在哪裡了,是張伯拼了性命才把他救出來的,本來打算直接送來給你,可是,我收到消息說來勤王的人裡面好像出了點問題,交給誰都不太放心,若是這位陛下出了什麼事,我可不好向你交代,你說是這個道理不?」
「你有那麼好心?呸!」洛夜語冷笑,眼神越發的凌厲。
韓秀兒本就不打算讓她相信,她現在要做的是挑撥離間的工作,只要種下懷疑的種子就可以了,她要的是海國的內亂,讓這位國王陛下和洛夜語姑娘畢生的心願都無法達成,「是或者不是你等著看兩日就知道了,好心為你們著想,你還不領情。」頓了頓,「流蘇,既然洛姑娘不領情,就扔箱子裡了吧,拿把鎖鎖上,我也省心些。」
「等等!你有證據?」洛夜語也有些懷疑了,現在他們落在韓秀兒手上,韓秀兒要殺了他們都是捏死只螞蟻般的事,沒有必要欺騙她吧?
韓秀兒道,「證據不如事實,你等著看就行了。」
「你怎麼知道的?這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韓秀兒扯扯嘴角,彷彿是在嘲笑她一般,「本來沒必要告訴你的,好吧,不妨告訴你,逸風王朝的探子在海國遍佈,想知道什麼事還不容易麼?告訴你這些,我就想問問你,葉君淵到底怎麼樣了?衛告訴我他死了,我不相信!」
洛夜語聽了這話臉色變了好幾變,「我追出城就根本沒見到他,就有人傳消息說衛叛變,只來得及匆匆趕回宮救駕,他死沒死我還真不知道。」
「不是你們下的令嗎?」
洛夜語搖搖頭,「不是,那個將領我都不認識,現在還沒有時間查他到底是誰,也許是衛派來的也說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