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府內,幾乎所有的人都為都督府被圍一事憂心忡忡甚至私下裡問韓秀兒到底在王宮內和洛夜語的對話內容,韓秀兒淡笑不語,反正事情都做出來了,此刻再擔心都是多餘的。
韓秀兒在一出門以後就安排讓邢柔兒出了都督府,此刻留下來的只有她,張伯以及流蘇三個人而已。
王都督也是頭疼的緊,根本鬧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好在此刻只是有軍隊把都督府圍起來,卻沒有其他的動作。
不准進出,連買菜也是個大難題,都督府的食物勉強能三天,三天之後恐怕大家都要餓肚子了。那名侍衛隊長對於此事諱莫如深,無論王都督怎麼詢問都是一副無可奉告的神態,只是讓他安心的等著。
這樣的情況王都督怎麼能安心?心下嚴重懷疑是不是大人那邊出了什麼問題,所以他才會這樣被軟禁起來。
都督夫人也不敢告訴自家丈夫事情完全是由她而起,由於完全無法與外界聯繫,此刻也只有耐著性子靜靜的等待結果。府裡的人臉上都是一副大難臨頭的神色,氣氛格外的凝重。
韓秀兒送走了邢柔兒就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了,無論張伯和流蘇怎麼樣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而她自己,是早就死了無數次的人了,生死都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圍了就圍了吧,即使被海國人抓起來。她知道地也很少很少,不可能對葉君淵造成什麼威脅。因此,韓秀兒只是安心的在房間內做刺繡,這無疑是一件很能打發時間以及讓自己安定心神的事,流蘇本來也有些焦急,看見韓秀兒的動作之後也坐了下來。專注的刺竹。
所以在海曼領了都督夫人的命令過來地時候看見的就是兩個安靜的刺竹的女人,看見兩人依舊是面色平靜,海曼也鬆了口氣,並沒有進屋就轉身回去向都督夫人稟報了。
流蘇瞥了眼門口,低聲抱怨道,「來來去去不下十次了,也不進來,不知道她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韓秀兒笑。「看著我們還在,就像吃了顆定心丸一樣。事情是由我而起的,我不急,他們也才能不急。」
「那秀兒姑娘覺得事情能成嗎?」流蘇問道。
韓秀兒搖搖頭,「海國國王到底是什麼心性連在海國多年的探子都分析不透,我怎麼能知道呢?」
「那你就不擔心被抓起來嗎?」流蘇繼續問道,「這事可不是小事,一旦被確定你是探子,恐怕會……那些人的手段可是很殘忍地。」
韓秀兒挑眉,「那不如咱們現在就走?」
流蘇立即板著臉道。「事情還沒到結局的時候。」看見韓秀兒的笑臉,流蘇這才知道她被耍了,說起來,流蘇一點都看不出韓秀兒的心思,這個女人對逸風王朝沒什麼感情,對誰都是冷冷淡淡的。所有的事情看起來都是可有可無,她沒有想明白為什麼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本來,她以為張伯是無法說服韓秀兒的,畢竟韓秀兒才從生死邊緣徘徊了一遭。
事後流蘇曾不止一次的試探韓秀兒,韓秀兒卻都是笑著什麼也不說,要不就把話題轉移到一邊去,要不是流蘇非常的肯定韓秀兒是真地對什麼都很淡漠。也不可能和突厥以及海國有什麼關係,她真要懷疑韓秀兒是不是別國的探子了。事實上,這個懷疑在她心中至今還沒有完全的打消。
韓秀兒在都督府穩坐如山,在外面的逸風王朝的探子們可是忙翻了天。各種各樣的消息快速地匯聚到楊奔那裡,然後再由楊奔篩選整理出其中真正的有價值的消息,整理出一個結論再送到葉君淵住的地方。
都督府門口聚集了許許多多的暗哨,這些人有些扮作路人,有些扮作商販,有些則是隱藏在平常人不會注意的角落裡,細心的人不難發現這裡出現了太多的『尋常人』,熱鬧到有些不可思議地地步了。要知道平時的雲城街道,除非遇上什麼重大節日,否則決計不可能在街道上看見太多的人的,這些人如此做來,其實也有些掩耳盜鈴地味道了。
沒辦法的是,都督府周圍的建築都是一些低矮的平房,根本不適合隱藏在裡面,也只有這樣才能勉強的監視。
不過不知道那些圍困都督府的軍人接到的是什麼樣的命令,反正對於這些異常膽大的『平民』的靠近一點都沒有排斥的樣子,照樣該幹嘛就幹嘛,反正這些人一直都在安全的警戒線之外,並沒有妨礙到他們辦事。
相較於忙碌不堪的探子們,葉君淵更要忙上幾分,此刻,他還在丞相府邸內等候著丞相的回來。
海國的丞相無疑是一個非常實幹的人才,否則也不會讓這位胸懷遠大的海國國王所倚重,不過,是人就有這樣或者那樣的缺點,這位海國的丞相也是人,他也有那麼一點點小小的嗜好,這樣的嗜好無疑會被探子們當成重大的發現無限的放大到了葉君淵的面前。
這位丞相大人對於海國的國王也是有一定的影響力的,即使沒有什麼影響力,他也能很清晰的知道海國國王的心意,葉君淵在這裡等候了半天,而他卻還被留在王宮裡就是很好的一點證明。
葉君淵也有些著急,不過一幹事宜卻必須等到丞相回來以後才有辦法可以想,現在只要保證這位丞相不會在一出王宮就被調走,事情就還有轉機,管家已經派了人在王宮門口等著,就等著丞相一出來就把話傳到。
而管家則是一直陪在葉君淵的身邊,雖然他不知道到底葉君淵是什麼身份,不過葉君淵手中所拿的那樣東西卻是丞相的親近之人才能拿到的,為了防止萬一他也只能這麼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