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葉君淵差點沒從凳子上跳起來,的行為非魚很是不解,公子一向都是無論面對任何事情都是不蘊不急的,沒想到竟然就是聽了這樣一條消息就臉色大變。
非魚在心中再次腹誹了那個女人一次,做事情都不懂腦子了,又惹禍了吧?哼哼,每次惹禍了都讓公子給她收拾殘局,公子竟然還由得她去,依照他的看法,由得她去就由得她去,是死是活也跟公子也沒有關係了,懶得理會那個任性的女人!
心裡腹誹不已,嘴上可不見得半分緩慢,清晰流利的把情況又說了一遍,「昨夜她回到都督府以後沒多久就出了門,去的是王宮,天快明瞭才出來,今天都督府就被人圍了起來,不准人進出,也不知道她到底幹了什麼事。」
葉君淵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道,「去見楊奔!」
楊奔是逸風王朝在海國的探子頭領,這個時候去見他無疑非常的不合適,海國的形勢現在非常的緊張,一個不慎就有可能讓逸風王朝在海國這麼多年辛辛苦苦布下的網絡毀於一旦,非魚有些不太同意,反對的話還沒說出口,葉君淵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非魚只有乖乖的閉上嘴去準備車馬。
不多時,葉君淵便出現在了雲城某一家由逸風王朝的人所開的店面之中,這裡是探子們的集散地,店面自然是掩護。賣地是許多有錢人才買的起的奢侈品,在鬧市中的這樣一家店面,即使有各種各樣身份的人進進出出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逸風王朝地人除外。
這些東西對於海國人來說是奢侈品,對於逸風王朝的人來說就太尋常了些,太粗糙了些,所以自從開店以來。很少有逸風王朝的人會進入這樣的店,葉君淵的打扮太過於醒目,若是刻意的改裝對於那些他一進入海國就開始監視他的探子來說無疑是一個信號,一個他要做什麼的信號,葉君淵自然不可能會做出這樣地事來。
現在唯一的辦法那就是直接的去了,大搖大擺的來,讓那些人摸不清楚他的目的地到底是哪裡,葉君淵來之前一路逛了所有販賣逸風王朝物品的店家。然後在中途走進了這家店,可以想像他等會兒還要去其他的地方。
只是此刻,葉君淵不停的看著店裡的各種各樣地東西,店主慇勤的陪伴在他身邊,不時在解說著什麼,笑容和氣而親切。
走的近了才會發現兩人的對話完全不像表面上看起來在討論那些被販賣的物品,而是在說昨晚發生的事情。
「今天一早,海國國王上朝地時候足足比平日遲到了半個時辰。到了以後,本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該討論的發兵逸風王朝的事也隻字未提,為這事屬下百思不得其解。正想去通知公子呢。」楊奔手裡拿著一個盤子眉飛色舞的說著,不時還在盤子上比劃兩下,看起來就像是在向葉君淵推銷這只成色還不錯的陶瓷。
葉君淵此次來海國,也有阻止海國發兵的意思在內,只是海國國王動作實在是太快了,他才剛到雲城就得到這樣的消息。雖然他還是有一定把握說服海國國王,不過這麼一來一去實在太過麻煩。卻沒想到韓秀兒卻早他一步做出了這樣地抉擇。
「那都督府為什麼會被圍了起來?」葉君淵伸手接過盤子,對於這樣隱秘的工作做的不是很順手,只有有樣學樣的打量了盤子幾眼,對於上面製作地有些惡俗的花樣皺了皺眉。
楊奔連忙接了過來,順手就把這個盤子放在一邊,又拿起另外一件東西遞給葉君淵,「都督府本來就被監視了起來。此刻不過是又暗變明罷了,現在還沒有動作那就是好事,不過秀兒姑娘的安危就難說了,海國國王喜怒無常。何況中間還多了一個洛夜語。」
葉君淵點了點頭道,「密切觀察王宮和都督府的動向,一有什麼反應立即向我報告。若是秀兒姑娘有危險,一切都以她的安危為第一。」
楊奔笑笑招呼過來旁邊一個小夥計,讓他把東西包起來,這才轉過頭對葉君淵道,「這位秀兒姑娘屬下沒有聽說過呢?不知道她是……」楊奔這一問自然是有出處的,他是十三皇子的人,葉君淵雖然可以管到他們,可現在葉君淵所下的命令看起來是不惜以犧牲所有在海國的探子的代價來換取韓秀兒的安全,楊奔是第一個來海國的人,手下的一幫人都是他看著成長起來的,自然心疼,不過十三皇子說了,一切都要聽葉君淵的吩咐,對於這個不常在他們主子身邊卻對於他們主子非常重要的幕僚來說,他們還是有一些質疑的。
對於楊奔心中的計較葉君淵自然明白,唯有苦笑,「你不覺得海國國王的態度轉變的太奇怪了嗎?」
楊奔凜然,意識到這件事就是那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女子做出來的改變,一開始他就有些懷疑,不過他既然是逸風王朝在海國探子的頭子,自然有相關的一切消息,沒有消息說這個女人是逸風王朝的探子,也不是什麼使者,所以他當即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此刻聽了葉君淵的話面色變的有些古怪,半晌輕輕的歎息了一聲,道,「公子且放心,就算我們一干人等丟了性命也不會讓秀兒姑娘傷到半根汗毛的。」
從楊奔的店舖裡走出來,葉君淵想了想,對非魚道,「去丞相府。」雖然現在看起來韓秀兒並沒有什麼危險.他還是不得不做第二手準備.這個女人身上出意外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