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的夜色格外的不一樣,比較起來,逸風王朝的夜更這沙漠上茫茫的一片,在白天閃耀著金光,夜裡,則是隨著月亮的出來,散盡熱氣之後發出銀灰色的光彩來,格外的刺眼,也格外的清冷。
一輪彎彎的月亮懸掛在半空中,繁星幾乎被月亮掩盡了光彩,就是這樣的一片沙漠之中,一身白衣的公子與一名十多歲的少年帶著行囊坐在火堆前。
夜風輕輕的吹過,捲來一些塵土,也把火苗吹的偏離了方向,把人影在沙堆上拉的長長的,寂靜的夜,卻沒有人入睡,那公子仰望著天空,如玉的眉宇間浮現淡淡的愁緒,那少年則是愣愣的望著火堆出神,神色中也不無擔憂之情。
奔波了一天,按理說兩人早就該休息了,這臨近海國雲城,明天還有一天的路要趕,葉君淵卻是怎麼也睡不著,他有預感今天有什麼大事發生,坐在火堆旁卻百思不得其解,夜觀天象也看不出什麼不對勁,只有繼續想想有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忽然,一陣風刮過,不像之前的風那樣和煦,反而處處透露著凌厲,風捲過,帶來一陣狂沙,打的人身上生疼,天空中的月色星光也漸漸的迷茫起來。
突然,天際一顆流星劃過,差點,那道光芒就被這一陣風沙所掩蓋,流星過處,有幾顆星星突然變化了一點點的位置,葉君淵眼睛一亮,是了。就是這個了!
風捲著沙繼續的吹。葉君淵看的太入神,一不小心就被那沙子捲入了眼裡,疼痛之下。竟然是眼淚連連地往下掉,非魚一著急,叫道,「公子,你沒事吧?」
葉君淵用衣袖拭去眼角地淚光,輕輕搖頭歎息。「沒事,沒事!」
天意難測啊~
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變數,葉君淵搖搖頭,清理出眼裡的沙子以後又開始愣愣地出神。
早知道變數極大,卻沒有想到最大的變數卻是從那裡開始的。李鳴塵想必現在很頭疼吧?呵呵,他也離開了,不過,作為未來的王者。他無法一直伴隨在他的身邊的,很多事還是要他自己去做。
這樣地變故發生,影響最大的恐怕還是那個女子了,一生的命運都由不得自己。偏偏又倔強的不肯向命運低頭,這個女子啊。葉君淵真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的好。
還好她最終還是接受了李鳴塵送去的藥,她在皇宮裡吞下那藥也是他早就預料到的,不過,她這麼做怕是把李鳴塵得罪的不輕吶。想到這個,葉君淵就忍不住想笑,李鳴塵遇上了他這個不負責任地軍師,沒有告訴他這件事,不知道李鳴塵心裡會不會恨他?
不過,這丫頭又在海國折騰起來了,不知道海國最後到底會不會參合到這一場戰爭中來呢?
葉君淵發現自己竟然有些要不得的以一種看戲的心態在看待這一切,一切豁然開朗之後,他心中的愁緒卻是少多了,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嗎?
這一團亂局竟然生生地被一個小女子給破開了,可笑的是那些朝堂上地人還自以為控制著一切。
「公子,你在笑什麼?」非魚好奇的問道,公子已經笑了好一會兒了,剛才還愁眉不展的,現在怎麼笑的像是發傻了似的?
葉君淵勾勾嘴角道,「我想起韓秀兒了。」
非魚露出厭惡的神色,不屑的道,「那個女人!」
葉君淵心情大好,也有些心情關心自己這個小跟班的心情,「非魚,你為何對韓秀兒一直沒什麼好感呢?」
「哼!」非魚提到這個女人心情就不爽,「一個不懂得知恩圖報的女人,自私的緊,有什麼好的?」
葉君淵挑眉,沒想到自己這個小跟班竟然對韓秀兒的厭惡如此之盛,自私?不懂得知恩圖報?他是從哪裡看出來的?這個小傢伙啊,「非魚,你啊,看人還是不夠透徹!」韓秀兒只是太倔強了而已,這個女人,記情的緊,否則,她也不會在海國做出這樣的事來吧?
唉,又想到煩心的事了。韓秀兒此刻可是處處危機,稍有不慎怕就是萬劫不復的深淵呢,這個女子,做事總是一意孤行,真不知道該怎麼去勸她的好,這麼多的教訓還是不夠嗎?
不過,若不是她的一意孤行,恐怕局勢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吧?
陳銳走上了戰場,曹徹和公主謀劃著謀反的事,皇后還在深宮中做著自己的美夢,皇帝……氣數將盡了……
一個嶄新的逸風王朝即將來臨,只是,全盛時期不知道還要等待多少年,大戰之後,需要多少年的休養生息才能讓這片國土恢復到國富民強的地步呢?估計,他是看不見了。
不知不覺的,那陣怪風去的遠了,夜色又一次變得明朗,月色朦朧起來,而漫天的星光璀璨,每一顆都閃閃發亮,耀眼的讓人心都亮起來。
葉君淵望向北方,那顆新星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有著日漸強大的趨勢,有著自成一局的趨勢,而西南方向,那顆耀眼的帝王之星卻被烏雲遮蓋了一點。風雨欲來,風雨過後的天會是怎樣的呢?
「公子,該休息了,明天還要趕路呢!」非魚催促道,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葉君淵道,「你先休息吧,我再坐一會兒。」
非魚知道勸說不過葉君淵,他還是個正在發育的孩子,逕自睡了去,葉君淵仰望著空中那顆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卻講光輝撒到了每一個角落的星子,輕輕的笑了。韓秀兒,明天就能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