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如麻,表面上卻不敢表現出半分來,李鳴塵知道自下的主心骨,他不能亂。
這一次,葉君淵的離開讓李鳴塵突然意識到,自己之前都太過於依賴葉君淵了,他不是沒有能力,只是葉君淵的神機妙算,更能讓他的心安定一些。
李鳴塵決意要改變現在的情況,定了定心神問其中一個男子道,「公子有沒有說他去海國是為了什麼?」
那男子道,「公子只是讓屬下告訴殿下,不必為他擔心,不出三月,他必回來。」
李鳴塵點了點頭,既然葉君淵說他一定不會有事,那就不會有事,現在還是專心的研究一下戰爭的局勢比較好,沒有葉君淵在身邊,他做決定的時候必須慎之又慎。
「宮裡的消息呢?」
另一名男子聞言道,「皇上讓珍貴妃的兄長領兵駐守金陵,皇后這幾日緊閉了宮門,連太子去求見也稱病不見。」
「珍貴妃?」李鳴塵心一沉,本來他以為在這個時候了,皇帝應該會派他去駐守,至少比那個什麼珍貴妃的廢柴兄弟好的多,沒想到皇帝竟然昏庸至此,金陵一下,叛軍和突厥必然將形成合圍之勢,京城就難保了啊!
「不過,聖旨遲遲沒有下來,不知是為何。」那男子又補充道。
李鳴塵苦笑著揮揮手,難道是葉君淵早知道有今日,所以不忍心看著逸風王朝滅國才跑到海國去的?
若是讓他駐守金陵,還可以保得逸風王朝三月無憂。讓那個廢柴去。三個月,足夠滅掉京城了。輕輕歎息一聲,看來是時候準備撤離了。他可不會做著什麼與王朝同生共死的夢,不如留著有用之身日後再起。
快點滅了也好啊~結束了,才能有一個:.]人左右朝政,逸風王朝不滅也困難,而那個皇后。還算稍有見識,卻也是一樣為了一己之私,太子,呵呵,太子也不過就是一個懦弱無能扶不起的阿斗,一己之私,一己之私,為了這一己之私到底要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
太后為了一己之私扶植了暴戾好淫地當今皇帝。先皇也不是一個什麼有為的皇帝,在皇爺爺那一輩也算是才智平庸,再往上數,李鳴塵真的覺得有些慘不忍睹。都是自家的直系祖先,他再怎麼不孝。也沒臉去數這些。
不過終究這逸風王朝百年來的歷史差不多都是這樣了,一想到這場戰爭的最直接地導火索,李鳴塵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要不是皇后忍不住,連突厥人都攻擊的話,又怎麼會引起塔森的注意?一個小小的韓秀兒,一枚藏於迷宮中的玉璽,就是這場戰爭的導火索,這樣做的後果還不是讓所有的人都承受?
那個被權利腐蝕了地妹妹,李鳴塵想著也是一陣頭疼,若是要說這些女人裡面最難對付的人是誰的話,第一個就是太后,毋庸置疑,第二個,就是那位公主殿下了。
想到外間傳來的消息,這位公主殿下竟然為她地駙馬爺在皇帝面前爭討從軍,李鳴塵實在的無語至極,偏偏皇帝還答應了下來,想必,現在皇帝頭疼地就是怎麼讓心愛的女人和心疼的女兒都滿意吧?
李鳴塵不願意承認自己也有罪過,不管韓秀兒落不落入突厥人手裡,只要突厥人知道了逸風王朝的皇宮下面有一個巨大的寶庫,遲早是要打上門來的,現在硬生生的把戰爭提前,這才是讓李鳴塵恨的牙癢癢的原因。
只要再給他多一點點時間,多一點點就行啊!
那些東西,一直擺放在他的面前,他都沒有去拿,就是想用最小的代價來換來這一切,可是,現在卻因為一個女人,而生生壞了他原本的計劃——就算葉君淵事前就提醒過他,他的計劃不過是癡心妄想而已,他依舊不甘心,女人誤國啊~
李鳴塵望著這間書房,心中不斷的歎息,誰也不知道李鳴塵當初封王的時候為什麼會要這座不算出眾的房子作為王府,事實的真相只有兩個人知道,一個是他自己,另一個則是他身邊的一個宮人。
那個宮人和當年逃出宮的宮女有那麼一點點的干係,不過,時過境遷,那宮女在民間流落,他也再找不到這個人,只是曾經聽說,若是想要得到其中的東西,除了皇宮之外,還有一條路可以直通迷宮。
李鳴塵正在思索何時取出那些東西比較好,三個月時間,不多了啊,到時候要是來不及運走,那就替他人做嫁衣裳了。
一直沉默的矮小男子突然道,「王爺!屬下有事稟報王爺,不過,不知道此事是否是真的……」
李鳴塵見男子說的謹慎,忙道,「你且說來。」
那男子道,「昨夜我與我家將軍喝酒的時候,他飲的多了,說什麼他馬上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要屬下跟著他好好的幹,日後前程不可限量。我家將軍不是多言,屬下覺得此言必然有蹊蹺。」
「他?」李鳴塵有些遲疑,「此人和突厥在戰場上相遇多次,許多出生入死的好兄弟都是被突厥所殺,他應該不會與那突厥人合作才是啊?」
那男子露出為難的神色道,「殿下,有一事,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李鳴塵道,「你說便是了。」
「此事之前,七公主的駙馬爺曾到將軍府上來過……」
李鳴塵聞言猶如一盆冰水從頭上潑下,半晌回不得神來,在逸風王朝將要滅國之際,竟然還有人想著謀朝篡位!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呵呵……呵呵……」李鳴塵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只是笑著,身上輕飄飄的,眼前突然一黑,一頭栽到在地上。「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