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如此痛快的答應,倒是讓雪雨愣住了,在她的設秀兒應該會故作推脫一番的。畢竟,是誰拿著了這樣關鍵的東西,特別是在自身安全都還沒有得到保障的情況下,都不會把東西交出來的。
其實韓秀兒的想法簡單至極,迷宮的秘密其實已經不再是秘密了,葉君淵他們早就知道該怎麼走,那麼可以想像,肯定還會有別的人知道該怎麼走,比如說,李鳴塵?葉君淵和他的關係好的讓人懷疑啊~
那麼,那裡面的東西還在不在就是個問題了。韓秀兒本來就接受了師父的囑咐,要把東西交給有信物的人,既然她師父都沒說明白到底是什麼信物,自然是她師父也不知道是什麼信物了,所以說,其實雪雨有很大的可能是在撒謊。
也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韓秀兒的師父有了私心,就是希望能把東西留給她的後人,但是,來不及給自己家族的人留下些什麼東西,只有把家中記憶比較深刻的一些傳家的寶貝弄給韓秀兒瞧瞧。雖然,韓秀兒有些懷疑她師父的後人到底怎麼去皇宮裡面把東西拿出來。
而且,這個東西既然是受人之托,就必須交給有信物的人,否則她這輩子都不會安生,現在拿著信物來找她的人不是皇帝的親信韓秀兒已經謝天謝地了,畢竟她在不知所措的情況下還做過另外一個承諾。
至於自身的安全,韓秀兒倒是放心地很。她說要帶雪雨去拿,不過。東西可不在她身上,自然要安全了才能交給雪雨,路還長著呢,不是嗎?
「東西在哪裡?」雪雨有些激動,連聲音都有些顫抖了,愣了半天才問道。
韓秀兒笑笑,「在一個安全的地方。要是你能帶我出宮地話。我就帶你去找!」
雪雨明顯有些失望,不過想想韓秀兒能把那個東西藏在身邊那麼多年都沒有被人奪去,必然是會收拾的好好的,畢竟,那可不是什麼尋常的事物。
「我現在沒辦法帶你出宮,你能不能告訴我東西藏在哪裡?我自己去取。行麼?」
韓秀兒依舊笑的很開心,點點頭道,「好啊!」說著便說出一個地名來,是在蜀中的一座無名山上,熟悉的人去地話一下子就能找到了,不熟悉的人恐怕會找的久一些。
雪雨滿意的點了點頭,感激的道,「秀兒姑娘,謝謝你了!幫我們皇家保存這個東西這麼多年!」
再次讓雪雨記好那個地方,韓秀兒才和雪雨離開了那座破房子回到寧夏宮。此刻天已經黑了。
雪雨匆匆的離開。不知道去向了何方,韓秀兒燃起屋內地蠟燭。坐在窗邊愣愣的出神。
東西不在那座山上。她是騙雪雨的,此去蜀中一來一回就算是快馬加鞭。最少也要十天時間,韓秀兒非常肯定,這十天之內自己會非常的安全,而有許多人會在這十天之內倒霉了。
只是,不知道等十天之後才知道這只是一個局,有些做錯了事情的人,會不會覺得非常非常的鬱悶呢?……………………………………………………………………………………
幾個小太監奔跑在來往寧夏宮和東西兩宮以及其他地方的路上,急促的喘息聲和腳下匆匆的步伐,臉上焦急的神情,都像是得知了什麼緊要非常地事情,非得在這入了夜地時候還要去傳信。
各宮各府的人都以為只有自己才得知了這天大地消息,興奮地幾乎想要親自去跑一趟,然後,沉寂,坐下來開始焦急的等待。
他們,必須在別人之前搶到那個東西,在別人之前帶回那個東西,也要在別人地覬覦之下保護好那個東西,這,是他們現在唯一的希望……
這一夜,京中五六匹快馬先後出城,馬上的人面色焦急,迫不及待在鞭策著胯下的千里良駒,恨不得飛身前往。
然後一隻隻潔白的信鴿飛向遠方,方向都是那蜀中一線,不知道多少官員今夜起便無眠。
空口白話,偏生就是有人相信,只是談笑間,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家破人亡。
在所有的人都睡不著的時候,只有鄉間的愚民才能睡的很沉很沉。
這是個局,韓秀兒既是局中人,也是佈局人,後方還有一隻屬於幕後的黑手遙遙的操控著這一切,任由這些卒子斗的頭破血流、損兵折將之後,仰天大笑。
誰才是這場遊戲最後的贏家?
只是,真的是贏家嗎?
國禍將至,也只有這醉生夢死之人還以為自己可以高枕無憂,內鬥不息,逸風王朝早已經到了該換血的時候了,也許,換了血也無法繼續生存。
遠方有一公子望著天空中那閃爍不定的群星,悠悠一聲長歎,時間終於到了啊~
這一夜,局中人只有韓秀兒好夢正酣。……………………………………………………………………………………
「王爺,該歇息了!」竣王府邸內書房裡***通明,剛剛有一名侍衛退了下去,李鳴塵身邊的小廝迫不及待的催促著,這已經過了三更天了啊。
李鳴塵的心情很不好,聽見了來人的匯報之後就非常非常的不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韓秀兒到底想要做些什麼?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深深的影響到了如今的逸風王朝了嗎?
這樣的影響已經足以讓一個破敗的王朝更加的搖搖欲墜,李鳴塵幾乎可以看見就在不久的將來,事情變得無法收拾。
再也回不去了,對不對?
雖然知道事情很有可能會走到今天的這一步,他曾做過許多的努力去改變,卻始終改變不了事情的結局,他不信天命,於是老天讓他知道什麼叫做不可違背。
「王爺,您就早點睡吧!」那小廝繼續催促著,臉上是濃濃的擔憂,「您現在閒賦在家,一天也睡不到兩個時辰,這樣下去會把身體拖垮的……」
李鳴塵擺擺手,揉揉發疼的額際,是該睡了,可面對如此情況他又怎麼能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