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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少說,下面是正文。
知道那只是奢望,即使她能出去,也逃不了王家的耳目,何況家裡還有病重的母親和癡癡傻傻的哥哥,她總不能帶著這兩人逃亡吧?
再說這兵荒馬亂的天下,這蜀中的日子恐怕就是最好過的了。
一股淚意湧上來,韓秀兒倔強的揚起頭,閉上雙眼,任由秋風吹拂自己的面孔,回憶起家中的日子,回憶起父親在世的歡樂,讓眼中的水慢慢的風乾了。
「秀兒,爹走了以後這個家就靠你了」
「秀兒,你娘性格倔強,可心還是向著你的,她總覺得虧欠了你哥哥什麼,你要知道我們是一家人,沒有誰欠誰的說法,我走了以後,你不要事事都順著你娘,你是個有主見的孩子,你認為對了就去做」
「秀兒,爹知道這話不該說,可韓家的香火靠你哥哥恐怕是害了人家的閨女,你若是能,就招贅一個踏實的孩子,若是不行,日後你生養了小孩就讓其中一個姓韓吧」
「秀兒,你若是不嫁人,日後誰為你養老送終呢?」
「秀兒」
「秀兒」
爹臨終前的迴光返照,讓本來口齒不清的人說出來的話都鏗鏘有力,字字句句擊打在韓秀兒的心上,爹是最疼她的人,她本來也有怨也有恨的,想不明白為什麼娘總是比較疼不是她親生的哥哥,直到爹去世的時候她才明白,娘是寧願虧欠了自己的女兒,讓自己女兒恨她也要還清別人恩情的人,她始終還是沒有把爹和哥哥當成一家人啊。
想到這裡,韓秀兒一陣悲涼,她就是一個報恩的產物麼?她就是一個報恩的工具麼?到現在又淪為王管家夫妻的工具,她甚至連反抗都顯得那麼軟弱無力。
「秀兒姑娘,秀兒姑娘!」
一道清朗的男聲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傳了過來,韓秀兒迅速的收拾好心情睜開雙眼四處張望,秀兒是她的閨名,知道的人至多也就是鄉里鄉親和王家的幾個人而已,她現在已經出嫁了,別人都該叫她王夫人才是,怎麼會有人這麼叫她?
四周張望了一下,卻沒有發現四周有什麼藏身之所,空蕩蕩的除了幾顆高大的葉子幾乎掉空的樹木就是一片枯草,這男聲離韓秀兒極近,正納悶間,又聽得那道男聲又叫道,「秀兒小姐,秀兒小姐,我在上面呢!」
韓秀兒抬頭一望,高達兩人高的牆上正縮頭縮腦的趴著一個男人,看樣子趴的極辛苦,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上去的,兩隻胳膊死死的抓住牆壁,一張臉因為過度的用力而微微漲紅,天色有些暗了,韓秀兒分辨了好一陣子才發現那人竟然是曹徹,摀住嘴低呼道,「曹公子,你怎麼跑到牆上去了?」
曹徹見韓秀兒認出了他,顯得十分的高興,吃力的擠出一個笑臉,「我是特地來看秀兒小姐的啊。」
話一出口才發現輕薄了,果然,韓秀兒俏臉一整,想到王夫人說的那句話,轉身就走,曹徹趴在牆頭,又怕被人聽見了,只有在後面低低的叫道,「哎,秀兒小姐,你別走啊,我是特地替你娘親來給你帶句話的!」
韓秀兒聞言腳下一頓,疑惑的轉過頭來,之前就是曹徹告訴她家中母親重病的消息,想來他也是好心,不過他直呼她的閨名,這於禮不符,又想聽他說家中的消息,只有板起臉淡淡的提醒道,「曹公子,我是王家的夫人!請你叫我王夫人!」
曹徹見韓秀兒停下了腳步,嘿嘿一笑,「嗯嗯,小生失禮了!王夫人見諒則個」
「有什麼話就說吧!」韓秀兒淡淡的打斷曹徹的話。
韓秀兒冷著一張臉,準備好了曹徹要是不說,她明天就算偷溜也要想辦法回家一趟,曹徹到是提醒她了,這牆雖高,怎麼攔得住有心人。
「韓夫人說你若是還顧念母女之情,就回去見她最後一面吧!」曹徹接下來的話差點就把韓秀兒擊倒在地。
韓秀兒猛然僵直的身體惹得曹徹心頭一疼,正想寬慰幾句,突然聽見院子裡傳來一個小丫頭的叫聲,呼喚的人正是韓秀兒,被嚇了一跳,曹徹猛然鬆開手,咚的一聲便從牆上跌了下去。
這一跤曹徹可被摔的不輕,跟他通行而來的另外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被他壓在下面直哼哼,曹徹雖然被摔的不輕,還是立即爬了起來,心裡掛念著韓秀兒,那書生模樣的男子拽住曹徹不放,呲牙咧嘴的慘叫道,「我的曹兄啊,你要下來怎麼不說一聲,可憐我當了你半天的墊腳石,你還差點沒把我的五臟六腑給壓出來。」
曹徹摀住發疼的臀部,「我再上去看看,剛才被那丫頭的聲音嚇了一跳。」
那書生模樣的男子自然死活不肯,嘀咕道,「還是回去了吧,聖人有雲,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別人已經是他人婦了,要不是你說你是來通知她消息,我才不陪你來呢。誰知道你倒好,一通知就是連讓我當三天的墊腳石。」
曹徹還有些戀戀不捨,那書生模樣的男子怕再被踩在腳下半天,這陣子可讓他好受,到現在還沒緩過氣來,拖著曹徹站起身來,「得,醫藥費我也不要你的了,我自個兒哪兒涼快呆哪兒去,你要爬牆也好,報信也好,恕在下不能奉陪了。」說罷蹣跚著轉身慢慢走開。
曹徹不得不跟了上去,嘴裡念叨道,「她肯定會回家去的,要不,陳兄,你晚上陪我再來等等,我怕她一個女人家,晚上偷溜回去的話會出什麼事。」
書生模樣的男子癟癟嘴,根本不理會,曹徹腆著笑臉跟上去,賠笑道,「陳兄,你就陪我一道吧,晚上就跟娘親說我去你那兒看書,再說了,我要是單獨去見她,孤男寡女的豈不尷尬。」
「休想!」
在王宅曹徹兩人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一個白面男子勾起嘴角看著兩人的背影森森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