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腦袋想後續發展……估計照我現在的思路寫下去,天下還得被罵暴戾……可是滴孩子呀……媽對不起你……懺悔去~~~
天下跟在羅成身後,七拐八拐的走到小巷的盡頭。
那「盡頭」竟是一片很寬敞的開闊地,稀稀疏疏地種著些梧桐樹。梧桐樹的間隔處,錯落有致地停著不少車輛、馬匹,也隱約可見一些貌似僕人的男子或蹲、或坐地呆在樹蔭底下。
可是,靜姝精舍呢?天下迷茫的眼神看向羅成。
當羅成引著她來到正對著那片開闊地的一棟民宅前,天下不禁有些傻眼了。望著眼前這棟標準的「民宅」,天下訝異地問道:「這……就是靜姝精舍?」
羅成微微一笑,翻身下馬,走到黝黑的小門前輕輕地敲了敲,裡面很快的傳來一個少女的聲音:「來了……來了……」隨著少女的聲音,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開門的少女大概十四、五歲,穿著身桃紅色的衫裙,眉目間頗見清秀,見人未語先笑:「哎呀,貴客登門呀……」說著,就把羅成他們往裡頭讓。
天下有些猶疑地看了看他們騎來的馬,那少女看出了她的顧慮,笑著說道:「這位小……公子請放心,馬匹留在門口也不妨事的,自會有人照料……」羅成也衝她點了點頭,天下這才放下心來,兩人便跟著少女進了門。
門後是一面白淨的影壁,並沒有象平常人家那樣雕畫著吉祥的圖案或是寫著什麼詩句,就是那樣乾乾淨淨的白著,卻引得天下忍不住多看了好幾眼。
繞過影壁,眼前的景物霍然開朗,天下眼睛一亮,輕呼了一聲:「好個精緻的所在呀!」
一片碧波水茫茫……天下不由得心裡浮上了這麼一句。那影壁之後竟真真是一片水世界,所謂「精舍」也不過是一片竹橋上搭起的錯落有致的竹屋而已,但卻因為沁著水氣,不免透著幾分仙靈之意。
那引路的少女看著天下那副沒見過世面的表情,暗暗抿嘴偷笑。羅成也笑著拉住天下的手,怕她一個不留神從竹橋上滑到水裡去。
竹橋將至近頭的時候,羅成突然停住了腳步,用力捏了捏天下的手,拉回了她的心神,下巴朝前方守著竹橋那端的竹屋點了點,低聲說道:「快看!」
天下順著羅成的指點看過去,果然看到了熟識的面孔。丁彥平赫然坐在東邊的竹屋正與人飲酒暢談,而西邊竹屋的情況就有些詭異了,雲桑正與一個頗具風韻的美女「脈脈含情」地對視著。
天下奸笑著剛想打破雲桑的「鴛鴦夢」,就聽身後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她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一隻大手撥到一邊去了,如果不是羅成扶住了她,差點就掉到了水裡。天下扶著羅成手,怒氣沖沖地朝陸續從她身邊走過的兩個人望去,先前撥開她的那人,看穿著明顯是個下人,他身後跟著一個三旬左右、儒生打扮、滿臉貴氣的男子,那男子怒容滿面地從天下身邊走過,像是沒有看到天下他們三個人一般。
引路的少女不禁驚呼了一聲,嬌叱道:「喂,你們是什麼人呀?居然跑到我們靜姝精舍來撒野,你知道……」那男子恍若未聞,緊走兩步走進了雲桑所在的竹屋,那少女此時也顧不得其他了,急忙跟了進去。
天下原本的怒容此時已經換成了玩味的笑容,滿臉興奮地張望著,嬌艷的小嘴吐出了一個讓羅成險些栽到水裡去的詞:「捉姦?!」然後,興沖沖地拉著羅成上前幾步,打算看個真切。
與雲桑對坐的女子顯然是沒有料到那男人的出現,略顯慌張地站了起來,可雲桑卻仍是那樣懶散地坐著,紋絲未動。
那女子看了雲桑一眼,有些為難地說道:「大哥,你怎麼來了?」
大哥?!天下不由得有些失望,不過旋既打起精神,就算是兄妹,雲桑的這場「笑話」也是鬧定了。
「我怎麼來了?」那男子眼神犀利地掃視了雲桑一眼,說道:「我要是不來,又怎麼會知道你一個世家小姐常年羈留在洛陽,居然就是在這裡當壚賣酒,你不會以為你自己是卓文君吧?就算你把自己當卓文君,也該問問人家願不願意當司馬相如吧?」那男人氣惱中,更帶著幾分心疼。
此時這間竹屋已經聚焦了附近所有人的注意力,可那女子卻仿似毫不在意般,眼眶隱隱泛著紅,目光直直地落在了雲桑身上。雲桑長長地歎了口氣,緩緩地站起身來,說道:「靜姝,令兄說的對,你身為唐國公的愛妹,實在不應該這麼做出這麼有失身份的事……還是隨你兄長回家去吧……」
唐國公?那不是李淵?!李淵的愛妹?靜姝?李靜姝?!這靜姝精舍的主人居然是李淵的妹妹?!難怪羅成說每次有麻煩的時候,總會有人幫她擺平了,原來真的是有來頭的呀!天下的嘴又有些合不攏了,這個李靜姝太讓她驚訝了,她實在沒想到在這些世家女中,居然還有這樣的人物……可是雲桑的話,卻又讓天下義憤填膺,剛想上前幫李靜姝講話,就被羅成捂著嘴按住,湊在她耳邊說道:「看戲!」無奈之下,天下只能看著氣質美女泫然欲泣的表情在心裡幫她打氣。
李淵這會兒比剛才進來的時候火氣更大,臉黑的快趕上鍋底了,強壓著怒火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唐國公府的小姐還配不上你一個江湖浪子嗎?」
雲桑明顯的一愣,他沒想到李淵的話頭兒會變的這麼快,卻仍只是拱了拱手,輕描淡寫地說道:「是在下配不上小姐……」語氣中的那份敷衍毫不掩飾。
天下與羅成互望一眼,都有些不解,這中間究竟有什麼糾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