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到東北出差……頭都大了……一個禮拜後見吧……大家可別拋棄我喲~~~不然,小心我哭給你們看!!!
雲忻的腳步頓了頓,皺著眉頭回頭看了天下一眼。天下正一臉無奈地與羅成對視著。
這時樓廳裡面又傳出了一個男子渾厚的聲音:「此琴乃是雲某家傳之物,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傳給外人的,諸位請回吧!」聽起來這人該是雲忻的父親雲槿了。
「雲兄,此琴纖巧溫婉,適宜女子彈奏,而雲兄膝下卻只得雲忻一子,此琴豈非流光空擲?方纔這小姑娘彈奏的樂曲連雲兄也讚不絕口,雲兄以此琴相贈也是一樁美談嘛!」另一個男子也在幫忙遊說。
「這位小姐琴藝確實不俗,只是雲某雖然無女,甥女卻有一個,此琴便是要留贈於她的……」雲槿始終不為所動。
甥女?天下心中一動,原來此刻正被人覬覦的那把琴,卻是這位沒見過面的「舅舅」要送給她的,心中不禁有些好奇這是一具什麼樣的絕世好琴。天下正想往上多蹭兩步,偷看一眼的時候,又有一個上了些年紀女聲傳出:「不知雲先生的甥女琴藝如何?可否請出來一見?」語氣中透著幾分倨傲。
「這個,雲某尚未見過她,並不知道她琴藝如何,只是,依她母親的性子而言,她一定差不到哪裡去,不過,就算她不通琴藝,此琴也一樣是要傳於她的……」雲槿話裡已經帶出了幾分不耐煩。
「那豈不是暴殄天物?」急切中,那女人說話些口不擇言了。
她這話一出口,立時惹惱了天下。天下冷哼了一聲,一把推開了擋在她面前的雲忻,怒氣沖沖地邊朝樓上走去,邊說道:「你憑什麼說這琴給了我便是『暴殮天物』?」話音未落,她人已站在樓廳裡。
廳裡眾人的目光齊涮涮地朝天下望了過來,正中主位上的中年男子一臉驚喜地看著她,脫口而出地喚道:「俏君!」
俏君?!這個貌似名字的稱呼叫的天下一愣,但是她也從那人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悅猜出,這個中年男子必定就是她的雲槿「舅舅」了。
天下調整了一下心情,笑意盎然地撲向雲槿:「舅舅!——」
雲槿將天下半摟在懷裡,悲喜交加地看著她的臉,喃喃自語道:「像!真像!……」
雲忻與羅成這時也走了進來。雲忻一改方纔那種溫雅的態度,桀驁地掃視了廳裡諸人一眼,問道:「爹,這些都是什麼人啊?他們拿咱們***齋當什麼地方了?居然還留了兩隻看門狗在下底亂咬人……」
「喂——你小子怎麼說話呢?」一個穿著寶藍色長衫的無須老者操著剛才那種尖銳的聲音喝道。
天下扭頭看了他一眼,聽出來他就是剛才那個說話象太監的人,他正站在一個形態雍容的婦人身後,一副的奴才像。
天下也撇著嘴問道:「舅舅,他們是什麼人啊?幹嘛要『搶』我的琴?」
婦人旁邊坐著一個穿著淡藍宮裳的少女,看起來也就十一、二歲的年紀,本來從羅成進來後,她的目光便一直停留在羅成身上,可是聽到天下用到了這個「搶」字,便一臉不服氣地想要說些什麼,卻被那婦人止住了。那婦人死死地盯著天下,滿面的怒容。天下心裡好笑,卻裝出一副不在乎的表情與她對視著。
婦人對面坐著的中年男子見氣氛有些僵,忙出來圓場:「雲兄,這便是你的甥女嗎?好靈秀的小姑娘呀!」
雲槿面帶得意地介紹道:「是啊,這就是我家俏君!」
羅成嘴角微翹地看向天下,用眼神詢問:你什麼時候又多了俏君這麼個名字啊?天下也一臉的無奈,她自己也不知道這個名字是從哪裡來的。
「那俏君姑娘可會彈琴?」那中年男子態度和藹地問道。
天下「哼」了一聲,斜眼看著他,說道:「關你什麼事?不管我會不會彈,那琴都是我的,不論怎麼樣,我舅舅都不會把它給了別人!」
「呵呵……這個……」那中年男子不由得尷尬地笑了笑,說不出什麼話來。
倒是雲槿把臉一沉,說道:「俏君,不可無禮,這位是七巧閣的謝先生,他的琴藝可算是天下無雙,你日後可要多向謝先生討教才是!」
「七巧閣?」天下一臉疑惑地問道:「我聽說七巧閣裡的人什麼都會做,他幹嘛不讓他們的人做一把好琴用,反而要來搶我的琴啊?」雲忻早在雲槿的眼神示意下,帶著羅成在一旁落座,此時聽到天下這樣問,兩個都不由得暗暗竅笑。
「這個……」雲槿臉上也浮現出幾分不解,轉頭向那位謝先生問道:「是呀,謝兄為什麼不請青萍先生為這位姑娘另做一把好琴呢?青萍先生的手藝難道謝兄還信不過?」
謝先生一臉的尷尬,眼神也有些飄乎,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件事。
那婦人「呼」地一下站了起來,說道:「即是如此,那麼我們告辭了!」說罷,拉著坐在她身旁的少女拂袖而去,那無須老者佝僂著身形緊隨其後。少女在離去前,仍不捨的看了一眼在廳一角的長几的琴,又瞄了羅成一眼,一副郁然的神情。
謝先生見此情形也連忙起身告辭:「今天實在是多有打擾,還望雲兄勿怪,小弟就先告辭了!」說著,拱了拱手,就要離去。這時卻聽樓下那婦人驚呼道:「這是怎麼回事?!……」
天下掩嘴而笑,知道他們肯定是看到了倒在樓梯口的那兩個大漢了,忍不住偷偷看向雲忻。雲忻卻面如常色,緩緩站起身來,對雲槿說道:「爹,我下去看看,你跟表妹在這兒說話好了。」
雲槿居然也不以為意地點了點頭,便不再理會下面嘈雜的聲音了。
天下這時已經安分地坐在了雲槿的旁邊,她與羅成對望了一眼,好奇地問道:「舅舅,剛才那個女人什麼人呀?好像很凶的樣子……」
沒待雲槿答話,雲桑的聲音就從裡間傳了出來:「裝什麼裝呀?你別說你沒看出來那個女人長的跟你娘有三分像,就憑她的長相、氣度,你還能猜不出來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