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情況基本上就跟我們現在所處的真實情況一樣,『酸棗』、『陽武』一線,我坐擁『廣武縣』、『虎牢關』、『敖倉』。『陽』雖在項羽之手,但被我軍重重而圍。彭越、陸賈在楚地,英布在『臨江』附近。
因為受無糧的煎熬,項羽給我送來一封信。喏,就像今天送來的這封信一樣,雖然我記不清夢裡信的內容與今天送來的這封信是否一樣,不過其中的意思是一樣的,就是約我單挑。我當然沒有付約,給他回了一封信,說我是鬥志而不鬥勇的,不會跟他逞匹夫之勇。
接著項羽好像怒的不可開交,派人去『九原』把我的親人抓來,並做了個特大號的氈板,把我的妻兒綁在上邊說要生煮了他們。我當然不能讓他如此,可我知道項羽這只是嚇唬我,以他這號自命英雄的人是不會對婦孺下手的。於是就嬉皮笑臉的說:「好啊,反正你我兄弟相稱,你煮了他們就是煮了自己的弟妹與侄兒,到時別忘了分我一碗羹喝啊!」
果真不出我的所料,項羽只是嚇唬我,沒敢煮了我的妻兒。沒過幾天,他約我於一深澗談判,澗很深很闊,我傷著他他也傷不著我,趁此機會我歷數他的十大罪狀,把他氣的夠戧。這事就拖了下來,可能過了一年或者兩年,他實在是受不了了,給我來信約定以鴻溝為界,東邊的屬於西楚。西邊地屬於大漢。嗯嗯……西邊的屬於漠北,從此兩國世代交好,永不再戰。
這是我的一計,表面上我十分的贊同,暗地裡抓緊佈置,他大軍一撤離我領著大軍隨後就掩殺過去,一路奔波追殺,終於把他困於『垓下』。於夜叫兵卒們唱起楚歌。讓項羽以為西楚盡落我手。不然哪來的如此多的楚兵唱楚歌。他大驚,為了活命置大軍於不顧,領著二十八騎趁夜殺出重圍,最後到了烏江。他見前有追兵後無退路,萬念俱灰在烏江揮劍自刎。
李信一口氣把所謂的夢說完,韓信與張良張大嘴半晌無言,也不知是驚歎於夢的離奇。還是驚歎於夢中地李信竟置妻兒於不顧地凶狠。兩人半晌無語,李信接著道:「我聽人說,夢能通天,這或許是上天給我地一個啟示。如果按照這個啟示辦的話,最後項羽在四面楚歌的情況下會只領二十八騎突圍並自刎於烏江。無疑,這時我所期待的,也是天下百姓所期待的,只有這樣才能使兩軍的傷亡減到最低。你們兩個說能實現嗎?」
「好計!」張良歎道:「四面楚歌嚇得項羽倉惶出逃。重兵團圍逼的他『烏江』自刎。好計,也只有大王能從夢中想出這樣地好計來。可,臣以為大王夢中情形有些是不會出現的。比如項羽被困於此哪有精力去『九原』抓大王的妻兒。有些又是無法確定,比如怎能讓項羽約你去深澗談判?還有,想實現趁敵離去背後掩殺這一招妙是妙,可依夢之示要等一兩年之久,時間太長了中間難免不出現什麼變數,誰也沒有辦法保證項羽過了一兩年之後會和大王約盟,要是之前他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與大王拚死一搏,這豈不是有傷大王少損天下蒼生的美意?再說,如此一來天下的百姓不是還有受一兩年之苦?」
「這……」李信長歎一聲,張良指的這些難點是事實,有些太過縹緲,確實不是人力所能控制了的。
「或許能行,並且等不了兩年之久,如果運用的好兩個月便可要了項羽地命。」韓信道。
「哦!韓丞相有何妙計,快說來聽聽。」李信喜道。
「夢乃神之啟示,但啟示終歸是啟示,具體怎麼辦還得靠我們親自動手。從大王這個夢中,我們最少可以得知最後地勝者是我們而非項羽,這就夠了!」韓信道:「臣在想,既然結果是我們勝,中間的環節又太長,我們何不省去這些環節,直接搞四面楚歌逼死項羽。」
「哦,最體該怎辦,你詳細說來!」李信道。
「首先,臣率大軍入楚地,與彭越、陸賈等人聯手,大肆佔領楚地各郡,給項羽造成楚地即將不保的錯覺,讓他憂心仲仲,一天到晚為楚境各郡地情況而擔憂。其次,大王無須等過一兩年後由項羽親自求和,劃鴻溝為界瓜分天下。大王完全可以在臣亂楚境之後,首先提出來罷戰的請求,以『水』河或者『穎水』河為界,劃分兩國的領土,甚至於以太行山脈為界劃分兩國的領士也無不可。項羽在缺糧、被圍、楚境大亂的情況下又佔了大王如此大的一個便宜,巴不得趕快罷戰,好騰出手來解決楚境的我、彭越、陸賈三支力量。」
「妙哉,妙哉!由項羽提出罷戰變成我提出罷戰,這叫反其道而行之,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接著呢!」李信問道。
「項羽大軍從『廣武』縣前一撤軍,大王也裝作要從『成皋』『敖倉』『廣武』三地撤出,人馬出城之後趁項羽大軍不背,從背後掩殺過去。項羽想不到大王會食言,大軍撤退時又沒有依仗而退,在我軍掩殺的情況下大亂。他急於逃命,必會選擇最近的一處縣城進駐以保存實力,而這個地點正是『陽』!『陽』周邊的險要已被我軍佔領,項羽想從『陽』帶大軍出逃已是不能,大王再把此地兵馬往『陽』城外一駐,項羽更是沒有一點逃跑的希望。大王圍而不攻,逐漸把臣、陸賈、彭越、英布、以及新降的楚兵全部調於城下,於夜唱楚歌,如此項羽必會以為天下盡到大王之手,萬念俱灰之下只顧逃命而帶少量的人馬出逃。如此,四面楚歌自成,哪需等上一兩年之久?」
「好,太好了!你即刻……」李信正要命韓信即刻返回『酸棗』、『陽武』一線準備,張良暗中踢了李信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