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秦川 第三卷 天下三分 第二章 李信西出雁門關 項羽怒殺宋義
    了能使糧草快速的供應秦軍,也為了不使糧道遭屑小在趙國境內驅使百姓幾十萬,修築了一條西起『』城東的『.河北至『巨鹿』的高速甬道。此甬道圶士而就,牆高二丈,路闊三丈,既可防範敵人突襲,又不受交叉路口的影響。路成之後,糧草源源不斷的運往『巨鹿』,供應兵圍『巨鹿』的王離大軍。王離兵多將廣,再加上充足的糧草,直打的『巨鹿』糧草消耗殆盡,兵卒愈來愈少,眼看就要被王離破城。

    甬道修成的那一天起,張耳就派人聯繫陳余盡快將組織起來的兵馬調往『巨鹿』,共同據守對抗王離大軍。陳余眼見王離把『巨鹿』給圍的水洩不通,又有橫在『巨鹿』與『常山』之間,自己這區區幾萬人馬根本無法一破軍,二破王離軍進入『巨鹿』城。於是不敢有所行動。如此拖了幾個月,終於等到憤怒的張耳派陳澤前來責罵。

    陳澤先告了一聲罪,代表張耳罵道:「當初你我也算是刎頸之交,如今,我和大王被困『巨鹿』,隨時都有被殺死的危險,而你卻坐擁兵馬數萬靜觀不動,還有什麼臉面談同生共死?如果當初我們發的誓言是真的,你就應該率領兵馬前來相救,共同攻擊秦軍,大家也好死在一起。何況這並非是一條死路,還有一線的生機,莫要因為貪戀性命而讓你我的交情付之流水。」

    陳余呆思片刻,泣道:「我與你的交情已數十年亦,何況你對我又有救命之恩,如何會不去救你?可如今的情況是如此的嚴峻,強行突擊相救只不過白白讓將士們送死罷了,跟拿肉去餵餓虎一般,又有何用?我們發的誓言是真的,可我現在不能與你同死,只能背負不義的罵名留下此命為你和大王報仇,你若忌恨於我亦無法。但我心天地可表,此生決不負你。」

    陳澤見陳余說的確是肺腑之言,躊躇了一會道:「將軍的話我會如實帶給丞相地,可我不能留在此地偷生眼看著大王與丞相戰死,願向將軍借一軍試攻秦軍。」

    陳余無奈,只得把軍中精銳抽出五千交給陳澤。陳澤率軍出征,才遇邯軍,只交一手便全軍覆滅,無一生還。

    經過幾個月的準備。兵器作坊生產出來的武器勉強可以供應把守長城關隘的一萬多將士使用,李信也開始琢磨起該如何盡快的搶佔地盤。西邊與北邊是匈奴的人的地盤,土地貧瘠除了可以牧馬並無其他太大的用處。可正處於強勢的匈奴人枕戈西北始終是一個威脅。於是李信打算將自己帶回地十萬人馬交由韓信帶領,由西出攻打匈奴人,最少打出一片五百里的開闊帶,讓匈奴人遠離長城。

    而他則率一千騎兵,帶領大小將領東出『雁門關』。遇燕軍打燕軍,遇秦軍則打秦軍,攻城略地壯大隊伍朝『巨鹿』靠攏。『巨鹿之戰』是場大戰,此仗徹底的葬送了大秦,也奠定了項羽日後唯我獨尊強勢封王地基礎,李信是如何也不肯錯過這場熱鬧的。更何況。若在『巨鹿』打響名堂,事後瓜分天下之時也可多佔些便宜。

    李信在唐王宮大殿內說出了自己的考慮,薦於他此次所帶的人中有張良、陳嬰、英布、黑夫,韓敬等諸多將領相隨,又有以一擋十的一千鐵甲騎兵相護,安全是不成問題地,眾人也都沒什麼反對意見,只是認為此次所帶兵馬過少。

    「韓信擅長以多勝少。此次出擊匈奴,十萬大軍還不夠他使用,人數上是不能再少了。我們雖有諸多的俘虜,但兵器裝備嚴重不足,除了供應守衛關隘的兵卒外再也多不出來兵器裝備兵馬,只有這一千騎兵可以調用,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李信笑道:「此次東擊,燕地韓廣軍是烏合之眾哪是我們一千騎兵的對手,其他地方的秦軍人數甚少更不是我們地對手。這一路打殺過去,攻城略地、招兵買馬的等到了『巨鹿』保不準又拉出十萬的大軍。所以說兵馬並不少!」

    殿內的眾人都是傲氣十足的人,聽罷李信的言語全都會心的一笑。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隔了一日,李信在大殿擺下宴席為韓信餞行,席間又談起中原各國的消息。

    張良先扯開話題,道:「秦軍這一圍,倒把兩個刎頸相交地英雄逼的反目,看來這世事真的有些難料!」

    「張耳與陳余都是難得的賢才,兩人不管到哪個國家都可取得丞相級的高位,甚至他們的門客、奴僕都是天下少有的俊傑。兩人在貧賤之時,互相發誓為對方效死,並非只是一句虛話,等得了高位之後,為了爭奪權力竟搞得如此下場!我們要以此為戒,要明白手中的權力都是大王所賜,應該誓死效忠大王,切不可今後富貴了忘了今日的情誼。」韓信站起身,拱手道。

    李信覺的韓信似乎是在向自己表白忠心,希望自己千萬不要對他有所疑慮,他會向以前自己沒稱王時那樣對自己忠誠。座下地其他將領紛紛點頭稱是,李信含笑道:「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相愛易,相信難,相諒尤難。想那張耳與陳餘地友情並不虛假,兩人也並非爭奪權力而反目,而是因為兩人還沒相愛到絕對相信對方與絕對相信對方的地步。

    張耳獨守孤城,四周又無援兵,唯一可以依靠的就只有常山的陳余軍。可是他幾次三番的讓陳余來援,陳余就是按兵不動,他能不憤怒嗎?而陳余看到的是只要出擊,必敗無疑,陳澤那五千兵馬的全軍覆滅也證明了他們這群烏合之眾根本不是秦軍主力的對手。兩人的視點不同,所想的不同,不去絕對的相信對方也不去體諒對方的難處,因此才會反目成仇。所以,我希望在座的各位今後要互相相信對方,為人處事之時也多站在對方的角度想一想,就不會再現張耳、陳余這樣反目成仇的事情。」

    眾人紛紛起身稱了聲『是』,張良道:「我們應牢記今日大王的教誨,決不能發生手足相殘欲治對方於死地地事情。想那張耳的兒子張敖也在外集起近兩萬的人馬,面對秦軍的凶悍不同樣不顧老父的生死一動也不敢動?張耳為何不責罵張敖。還不是因為他相信自己的兒子絕不會背叛他嗎?」

    「所謂兄弟一心,齊力斷金。只要我們彼此信任對方,天下就一定會落入我們的手中!」李信笑道:「今天,寡人給諸位撂下一句話,寡人絕對不會相疑諸位,所以諸位也不要相疑於寡人。」

    「不敢相疑大王!」諸人再次的起身拱手道。

    李信舉起案上酒樽與諸人同飲一杯之後,道:「聽聞,宋義援趙大軍已在安陽(今山東省曹縣)停留三十六日,大家猜猜。他還要在安陽停留到何時?」

    「只怕這老東西已被秦軍嚇破了膽,只等巨鹿城被破之後便返還彭城稟報楚王,沒有相援的必要。」黑夫先咧嘴笑道。

    「不!若沒項

    軍中。他可能會無限期地拖延下去,只到巨鹿被破如今項羽在軍中為次將,依他的性格只怕不會任由宋義拖延下去,我倒為宋義地性命擔憂起來。」韓信道。

    張良皺眉道:「項羽估計非殺宋義不可!容良大膽猜測,不出半月他必會耐不住性子殺了宋義。率軍前去巨鹿援趙。」

    「看著這個宋義寡人倒想起趙括來了!」李信笑道:「這宋義也算是個有才能的人,不過他這才能始終停留在紙上談兵的階段,項羽不殺了他取而代之,估計諸國的反叛最終會被與王離所滅……」

    援趙的大軍已在安陽停留了四十五天,此時已至秦二世二年十一月份,天氣寒冷糧草也既將被食用完畢。士兵們既饑且寒,一臉地茫然不知還要在此停留到何時。

    項羽一臉怒氣的回到行轅,朝坐在几案後正把完玉訣的范增看了一眼,氣呼呼的在榻上坐下。

    「此次前去見卿子冠軍,如何?」范增鄙夷的道,似乎剛才說出『卿子冠軍』四個字時已經髒了他的口。

    「那傢伙簡直是不可理喻!我進了大帳,好言好語道:『秦軍四十大軍把趙國團團圍住,趙國已經萬分地危急。我們應盡快的率軍渡過黃河。趙軍在內我軍在外對秦軍發動內外夾擊,便可破秦軍於巨鹿。』」

    「你說的沒錯啊,他是如何說的?」范增問道。

    「他道:『不然!一掌能打死叮咬大牛的牛:|L如今,趙國就是那只打不死的虱子,秦國力量雖大,但一時間是打不死趙國的。就算秦軍擊趙勝利,那時兵力已衰,我們正可利用他的疲憊大敗秦軍。如果秦軍不勝,等趙國再拖些時日,等秦軍銳氣受挫之時再攻不遲。要說衝鋒陷陣。我不如你。但論運用計謀,你不如我。』」

    「這算什麼狗屁計謀。簡直是不知死活!他就說了這麼多?」范增問道。

    「宋義好像還有什麼事情,說了這些話就擺擺手讓我出來了。當時屋內還有一人,似乎是齊國地一個什麼使者。我故意的慢走兩步,好像聽他們在說讓宋義的兒子宋襄去齊國擔任右丞相。」

    「所以停留在此不管士兵的死活,原來是為了經營自己的私事!」范增搖頭歎道:「將軍打算如何辦?」

    「我真想一劍生戮了他!」項羽惡狠狠的道:「不知范父有何計謀?」

    「正如你所說,一劍殺了他,取而代之!」范增站起身,把玉訣收入懷中,道:「你速去叫親信將領來此商議,明日軍營朝會行事。」

    「這……我家世代為楚國大將,貿然殺了楚懷王親封的卿子冠軍,只怕無法給楚王交待吧!」

    「項羽!」范增喝道:「最早提議擁戴楚懷王的是將軍叔侄,而今眼看著宋義將把楚國帶向滅亡,將軍手刃此賊正是救楚國於危難之中,楚懷王感謝都來不及,如何敢怪罪將軍?」

    「如此,該如何跟親信將領述說?」

    「……」范增附耳輕聲道。

    是夜,宋義大帳之內擺下美酒佳餚,舉行盛大宴會為明早便要趕赴齊國的宋襄餞行。項羽的行轅之中也有一個宴席,不過比起宋義地宴席寒酸了許多,也沒有美酒可飲。十多個將領一邊吃著飯,一邊議論著宋義今日又剛頒下來的一條軍令,說地是凡兇猛如虎,違逆如羊,貪婪如狼,倔強不聽指揮的,一律斬殺。明眼人又有誰看不出來,這條軍令擺明了就是針對項羽的。

    宴席將畢,項羽一臉愁容的走入屋內,剛才還議論不止的將領全都禁了聲,起身齊聲道:「將軍!」

    項羽擺擺手,讓眾人坐下,在屋內來回踱著步,道:「天上已開始飄雪花了,我剛才出去轉了一圈,兵卒面色蠟黃的擠靠在一起彼此取暖,再在此處逗留下去,過不了幾日不是餓死便是凍死。」

    「也不知這個宋義是如何騙得楚王的信任,被楚王封為卿子冠軍。若是由將軍帶領此支軍馬,如今早已擊潰秦軍解了巨鹿之圍了!」十多個將領嚷嚷開來,紛紛為項羽抱不平。

    項羽擺擺手,等將領們安靜下來,接著道:「今年遭災,家作物本就欠收,百姓們已成饑難以為生。兵卒伙食有一半是豆谷雜糧,軍營之中已無存糧,卻有人視而不見,為了一己之私大擺宴席飲酒作樂,而不知道渡過黃河利用趙國的的糧草攻擊秦軍。說什麼在此停留是為了利用秦軍攻下趙國的疲憊。我就不明白了,以秦軍的強悍,攻下趙國之後只會更加強悍,又有什麼疲憊可以利用?更重要的是,我們前不久才剛遭一連串的失敗,大王整日裡坐臥不安,集中起全國的兵馬交由宋義掌管,寄希望於他能解救趙國之危,也就算解救了楚國之危。國家安危在此一舉,豈能由他宋義為了一己之私而胡鬧下去,諸位說說該如何辦?」

    「殺!」十多位將領輕輕吐出一聲。

    第二日晨,項羽趕到虎帳之內參加朝會,宋義還未開口說話,他已上前一步再次詢問何時拔營渡河相援趙國?宋義大怒,道:「我昨日才剛頒下軍令,今日你就敢違,看來不殺你不能明軍紀,來人!」

    兩個親兵趕入帳內,動手就要捉拿項羽。項羽虎目一瞪,殺氣四身,親兵不趕上前。他拔出腰間佩劍,大喝一聲,道:「大王已知你與齊國勾結意圖謀返的事情,密令我今日除去你!」說罷,上前將宋義刺死,割下宋義的腦袋挑在劍上。

    帳內將領先是一愣,等反應過來時,項羽的親信將領已拔出佩劍控制住局面。眾將領平時也不認同宋義駐兵不出只為自己兒子為相的事情忙礙的作法,如今見宋義被項羽所殺,也都沒有什麼反抗之意,按照范增的意思共同推項羽代理上將軍之位,統領全軍。

    見局勢已被控制,項羽傳下軍令,派人前去追殺宋義之子宋襄,直追到齊國境內方才斬殺。事後,項羽又寫了一道奏書,把事情經過,為何兵變詳詳盡盡的寫了送交楚懷王。楚懷王無法,只好順水推舟任命項羽為上將軍。

    一直在安陽停留四十六日的援趙大軍終於地宋義被殺項羽為上將軍之後拔營而起,路過濟北(今山東省高唐縣一帶。),剛剛打下濟北的齊國大將田安,見項羽大軍兵強馬壯率軍追隨項羽軍渡河而去。

    在項羽殺宋義的當天,劉邦大軍也抵達粟邑(今河南省夏邑縣),趁粟邑縣令不備,舉兵攻下粟邑縣城,得兵甲四千多。接而劉邦繼續向西,與魏國大將皇欣、武滿的軍隊會合,兩軍合兵一處。

    李信出了『雁門』關,先靠一千兵馬攻下一城,得兵甲三千。留二千兵甲守城,一千兵甲隨軍,朝巨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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