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之恥後,李隆基臥薪嘗膽,勢必想著要再下次給突沉重打擊,他知道,這個國家要想強大,一是要有錢,二是要有兵,既然國庫一下子都給了突厥,那現在也只能從頭開始,要想有錢,就要發展農業。至於這農業,王子書之前的很多法子已經打下了基礎,最明顯的就是子書五具,因為肥料和農具的進一步提高,這幾年莊稼收成都很好,比之從前翻了好幾倍也不至。
這一下子農民可都富了起來,為了盡快能把國庫填充滿,朝廷也只能在農民生活好起來的同時,提高賦稅,百姓也都知道,這錢皇帝是為了打突厥的,而且其中還有安國公王子書的意思,所以也就應允啦!他們心裡明白,要是沒有王子書和當今這個好皇上,他們也沒有現在這樣好的生活,出幾小錢算什麼。
博星府門外停著五頂轎子,每一個都很普通,毫無奢華之意,王子書他再怎麼有錢,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故意顯露出來,一是他沒有這個「嗜好」,二是讓百姓看到也不是很好。過了一會兒,王福從門內走了出來,把門打開,急忙讓開身子,只見從門內走出四個女子,每人懷中抱著一個襁褓嬰孩。這四個女人,均都是天香國色,因為這時是夏天,所以衣衫甚少,這樣更顯出這四位美女的婀娜身姿。緊接著走出一個老婦人,她旁邊有一青年相陪,一身白衫。腰上繫著一塊兒精露剔透的玉配,上面有猩紅繩稠捆綁,上刻「安國公」三字。此人生地眉清目秀,劍眉月唇,挺鼻方臉,笑容如迎春風拂面,頰白如藍天朵雲,隨和中帶著一份尊貴,沒有那些達官貴人的矯揉造作。卻多了一些尋常百姓那種清澈爽朗的笑容,但那雙深邃明亮的眸子中始終都掩藏著一股子精明,使人遠遠看見既是羨慕又是由衷欽佩。
他就是王子書!
當眾人正要上轎之時,傳來一聲嬰孩的啼哭之聲。抱他的這個尤物,比起其他三人好像小了很多,兩根長長的辮子披在雙肩之上,一襲黃色輕衫。一雙潔白的鞋偷偷探出「頭」來,好像在為它的主人畫龍點睛,使這個女人骨子裡看起來更帶一股羞澀。聽到懷中嬰孩哭聲,這個女人先是一愣。然後雙眉緊緊地擠在一起,小嘴微微一撅,忙低下頭。微微動著手臂。小臉蛋兒比起懷中嬰孩更加紅了幾份。她嬌聲哄道:「少爺,乖!不要再哭了!」
被此女這麼一說。在旁之人不禁都被她沒必要的窘迫逗的笑出聲來,另一個女人走過來,露出嘴角那兩顆一閃一閃的酒窩,笑著說道:「香兒,你把文涵給我吧!他肯定是不願意我獨自抱著文浩了。」
香兒輕輕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把文涵遞給了這個女人,她手臂微微一抬,頓時傳來一陣幽香,青色薄衫擺弄之間,能清楚的看到她優美的身體曲線,一雙玉手就像是神仙專為她精雕一般,她正欲出手而接,但不料懷中還有一個,一下子還騰不過來手,玉頸來回擺動,沒好氣對王子書說道:「子書,你愣在那兒幹嗎,還不趕快把文浩抱過去。」
王子書把王張氏安頓在轎中,走了過來,看著可愛的小傢伙,笑著說道:「姝娘,你把文浩給香兒抱不是就行了嗎?我看香兒十分喜愛小孩兒!」
香兒香頰一沉,故做生氣說道:「這麼簡單地道理我當然懂得,但是上次我還不是把文浩給香兒抱嗎?結果呢?文涵是不哭了,但文浩又哭了起來。」
王子書無語,此時從旁邊走過一個女子,他身上穿著一襲紅色輕衫,雙眉如柳葉,紅唇如香滴,頭上盤著幾朵花結,就像是一朵一朵祥雲,上面還插著幾支金釵,顯得無比高貴典雅,她湊過身來,好像在為自己只有一個兒子而自豪,笑著說道:「呵呵!這哥哥從小就不讓著弟弟,弟弟也不說尊讓著哥哥,我看這兩個小傢伙暗地裡正鬥著呢!」
王子書滿臉疑竇,問道:「鬥?怎麼個鬥法兒?」
「靈兒的意思是說,文浩和文涵出生只差了片刻,兩人都不甘心當這弟弟,所以才這般嬌鬥。」說話之人輕輕走了過來,和王子書站在一起,頓時兩人彷彿融為一體的樣子,她穿著一襲粉色薄衫,就好像梅花花蕊中的那一縷粉
淡,但缺不可,精髓而存,淡而不俗。黑色長髮就布,順天而下,直直地披在玉背之上,笑容彷彿就是一瓶陳年好酒,一聞可醉人,再飲更香脾。
靈昌公主所說的〃斗〃當然是玩笑之言,但這四個美麗佳人,平日無事,就愛拿這四個小傢伙逗樂,用王張氏的話來說,沒有一點做母親地樣子,好像孩子不是自己地,只是偶爾拿來遊戲一般。張姝酒窩微微一露,笑著說道:「采萍姐姐形容地倒也貼切,說起來,這四個小傢伙,就數香儀最是聽話,平日裡不哭不鬧,倒顯得三個男子漢嬌嫩了一些。」
靈昌公主一聽這話不高興了,撅著香唇說道:「姝娘,難道我的文淵就不聽話了嗎?」
江采萍彎腰一笑,說道:「聽話,你地淵兒是最乖的!誰讓他是老大呢!」
王子書在旁看著四人一唱一和,實在拿她們沒什麼辦法,索性習慣了,也就不說什麼,但不知道為什麼,王子書還真喜歡看她們這個樣子,一顰一笑之間,王子書好像如沐春風,每當看到她們嬉戲笑罵,在朝中積壓的那份勞累頓時就會輕鬆很多。
「你們四個小妮子別鬧了,陛下可等著呢!」王張氏從轎窗探出頭來,笑著說道:「你們這樣一鬧,遲到了,皇上可是會歸罪子書的。」
王子書一聽,急忙催促道:「好了!好了!四……哦!不,三位娘子請快快上轎吧!」他這時不禁向香兒看了過來,顧盼之間充斥著幾份酸苦和無奈,但香兒好像故意在躲避著王子書的眼神,笑著說道:「我去照顧夫人。」說完,頭也不回,牽起玉足,一蹦一跳的向王張氏轎子奔來。
王子書望著香兒的背影,暗暗搖了搖頭,終於上了暖轎。
王子書等人的轎子就聽在皇苑之外,這裡之前一直都是李隆基狩獵之所,可以說是皇家專用,但是自從突厥毗伽襲擊長安之後,這裡就變的異常熱鬧起來,暫不說這苑內,就是這苑外每天都是人山人海,絡繹不絕。原來,李隆基為了壯大長安騎兵,從外夷引進了許多良馬佳駒,試圖培養出象突厥那樣的優良騎兵。騎兵勇猛,並不單單指兵士,還要有良好的坐騎才行。經過這樣來回倒賣,長安瞬時刮起了一股買馬賣馬旋風。
王子書剛走下轎子,瞬時就有很多達官之人圍了過來,問東問西,王子書忙敷衍回應,但再看靈昌公主等人,早已走到了前頭,王子書正欲吶喊,但卻看到靈昌公主充滿「詭異」的笑容。片刻之後,王子書才終於擠出人群,由於跑的甚急,撞上一個男子,看他長的眉情目秀,尖尖的下巴,彎彎的眼角,穿著一身藍色輕衫,手上牽著一匹赤色紅馬,被王子書這麼一撞,手心一鬆,那匹馬長嘯一聲,瞬時跑了出去,那男子大聲疾呼:「小心,我的馬!」
王子書先是一愣,再不猶豫,急忙起身而追,馬市頓時一片混亂,看這馬也是極烈之輩,跑起來就如瘋子一般,前撞後蹬,全不把這些百姓放在眼裡。百姓看這馬烈的很,被它這麼一撞,就算不死,也要重傷,急忙你推我擁,閃避開去。王子書看準時機,一下子拉住綁馬的韁繩,後足用力,雙臂一拉,那馬前蹄彎起,縱身而騰,直把王子書生生吊了起來,王子書心裡暗想:好烈的駿馬!
但現在可不是當這伯樂之時,王子書落地,急忙翻身而上,這一躍馬歸鞍,實在漂亮,百姓看烈馬被降,而馬背上還是自己心中「偶像」,不禁都拍手叫起好來。王子書從小和義淨學武,自然有些拳腳根基,再加上在吐蕃住了幾年,每天和赤德松贊縱馬狂奔,這份本事早已練的嫻熟無比。王子書雖然上馬,但這馬還要亂蹄狂轉,王子書雙臂始終都不敢有絲毫怠慢,這要是摔下來,被馬蹄踩上一下,我們的安國公可就死的有些冤枉。
那男子看王子書這上馬動作實在漂亮,心裡不禁起了結交之意,看王子書在馬上一上一下,就如此刻他心裡狀況一般,眼看那馬就要把王子書摔落在地,人入蹄下,不禁擔心喊道:「公子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