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唐 第二卷 冠劍功蓋國 第28章 【皇媒戲,蕭牆隱憂】
    王子書抬頭一看,從後堂走出來的正是靈昌公主,只見她身披粉紅散金襖,頭戴落綴珍珠簪,粉面泛紅,起手欲羞,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王子書好久都沒見到靈昌公主這個樣子,不禁眼前一亮,心想:張姝清純可愛,采萍風姿修華,而靈昌公主卻華貴高雅,三可小妮子各有千秋。呵呵……這樣的生活如果少了那些煩人的戰爭和纏鬥,是多麼的愜意和美好。

    李隆基看王子書和靈昌公主兩人顧盼神飛,暗遞秋波,彷彿毫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內,心中一笑,輕咳一聲,說道:「呵呵……子書,想必你也知道朕單獨把你留下的原因吧!」

    王子書自知失了禮數,急忙回過神來,低頭說道:「嗯?臣愚鈍,不敢芒妄猜聖意。」

    李隆基走到王子書身旁,冷笑道:「你愚鈍?哼……你聰明著呢!王子書,別在朕面前裝傻,公主都和朕說了,堂堂男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怎麼做起事來還不如靈昌呢!」

    這個時候,靈昌公主也走了下來,王子書瞬間就聞到一股醉人幽香,看著靈昌公主跳動著長長的睫毛,瞪著水靈大眼,一眨一眨的望著自己。靈昌公主挽著李隆基笑道:「就是嗎!我都和父皇說了,你還有什麼好難為情的,父皇已經答應了你我的婚事,還愣著幹什麼,趕快謝恩啊!」

    王子書真沒想到靈昌公主下手如此之快,先前他還想今天之後,找靈昌公主說明白一切呢!而現在呢?他不答應?這可是娶的公主,不答應的話,李隆基肯定會發怒,算了,先答應下來,之後的事再說。王子書急忙跪身謝恩,李隆基慢慢扶起王子書,笑道:「子書啊!朕在眾多女兒當中最疼愛靈昌,既然靈昌那麼喜歡你,作為父親朕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但是,你如果敢欺負公主,朕可不會輕饒了你。」

    王子書急忙說道:「陛下,臣不敢!」

    李隆基說道:「看把你嚇的,朕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罷了。你天資聰穎,文采卓絕,而且屢立奇功,小小年紀就已做到三品高位,難怪公主會這般喜歡你。靈昌一回來就找到朕,迫不及待的說明了一切,所以朕上早朝才晚了一些。一開始,朕本來是不答應的,但聽過你適才那一凡對戰事的分析,朕這才放心把靈昌托付於你,你可要代朕好好疼惜靈昌才是啊!」李隆基說著把靈昌公主的手放在了王子書手心之上,之前李隆基是大唐帝國偉大的君主,而現在,在王子書眼裡,他只不過一個慈祥的父親。

    王子書說道:「陛下放心,臣一定不會辜負了陛下的一凡聖意。」

    李隆基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呵呵……這就好。」

    「不過!」李隆基剛一轉身,王子書就來了一個突然襲擊,靈昌公主也瞪大了眼睛,盯著王子書,心裡不由一緊。李隆基皺眉問道:「不過什麼?」

    王子書深呼一口氣,為了姝娘和采萍,我王子書今天豁出去,想到此處,王子書說道:「陛下,臣心中還喜歡兩位女子,一個和臣是青梅竹馬,而另一個更是和臣同甘共苦,不分彼此。」說到這裡,王子書跪在李隆基身前,說道:「所以臣懇請陛下,等臣與公主成婚之後,成全臣與這兩個女子,臣定會感激不盡。」

    「什麼?」李隆基微微有些怒意,指著王子書,對靈昌公主說道:「靈昌,你知道這件事嗎?」

    靈昌公主故做鎮定,笑著對李隆基說道:「父皇,女兒不僅知道此事,而且還和兩位姐姐見過面呢!她們對女兒都很好,父皇,你就答應子書吧!您也不想棒打鴛鴦,讓女兒成為一個千古罪人吧!」

    王子書偷偷向上看去,只見靈昌公主小嘴撅起,挽著李隆基臂膀不住搖動,這女人最厲害的殺手剪,莫過於這撒嬌。李隆基被靈昌公主這麼一說,瞬間卻沒了主意,既然當事人都不急,他再急能有什麼用,氣的李隆基來回度步,靈昌公主藉機還向王子書做著鬼臉,像是和沒事人兒似的。

    片刻之後,李隆基指著靈昌公主說道:「靈昌,既然你知道,怎麼之前不和朕說呢!」

    「和你說你會答應嗎?」靈昌公主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當然不會答應。」李隆基背著手,說道:「如果早知是這樣,朕絕對不會答應這門婚事。靈昌,你是真糊塗,還是被王子書灌了迷昏湯啊!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靈昌公主柳眉微微一挑,腳尖稍稍阽起,和李隆基對峙道:「怎麼沒有好處。」她又向王子書看來,含情脈脈的笑道:「有什麼好處,能比過和自己心愛之人永遠在一起的嗎?」

    聽到這句話,王子書心中像是有一股暖泉流過,他萬萬沒有想到,此話是從一年前見到的那個蠻橫刁鑽的大唐公主嘴裡說出來的。王子書抬起頭,本想和靈昌公主水目傳情,以示感激,不料卻和李隆基的一雙怒目撞在了一起,急忙又把頭低了下去。

    李隆基拂袖道:「不行,朕不能答應這門婚事,天下那麼多好男兒,你為什麼就要選王子書呢!」說出這句話,李隆基就有些心虛了,心中不由有一個念頭冒了出來:王子書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詩詞雙絕,天資聰穎,知戰事通古學,心善功高,年輕有為,尋遍天下,的確很難找到象王子書這樣的奇人,難怪靈昌會這般喜歡他呢!

    靈昌公主一聽,雙眉皺深深擠在一起,跺腳說道:「父皇,你如果不答應子書,就讓子書娶那兩位姐姐吧!到那時,女兒誰也不嫁,父皇如果後悔,你女兒我就要最後一個成為子書妻子了,那個時候,看父皇怎麼收場。」

    李隆基怒道:「放肆!你就是這樣對你父皇說話的嗎?」

    靈昌公主執拗道:「哼……女兒不管!父皇,您是一國之君,可管天下事,但卻管不到女兒愛誰,喜歡誰!常言道:君無戲言!父皇,您適才還答應了子書,怎麼到這個時候就反悔了呢!」

    李隆基說道:「這……這……你這是強詞奪理。」

    靈昌公主說道:「強詞奪理也好,固執蠻橫也罷,總之女兒是非子書不嫁!還有,父皇,你可不能難為子書,如果那樣,女兒……女兒就守房門一輩子,不吃不喝,直到父皇答應為止。」

    李隆基被氣的嘴歪到了一邊,他想到的,都被靈昌公主說了出來,一時之間,李隆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指了指靈昌公主,又指了指王子書,深深歎了一口氣,然後轉身向內堂走去。

    靈昌公主看李隆基走遠,急忙把王子書扶了起來,吐了吐舌頭,笑道:「子書,快起來!你不用擔心,父皇總會答應的,放心好了。」

    王子書深深的望著靈昌公主,一臉感激。靈昌公主有時雖是蠻橫,但也是女兒之身,被心愛之人這樣看著,不免有些羞澀,雙頰泛著紅暈,拍了一下王子書腦袋,說道:「看什麼呢!再看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靈昌公主做了一個鬼臉,拉著王子書說道:「走,帶你去見皇后娘娘,瑛哥兒一直念叨你呢!」

    掖庭宮坐落在太極殿的西面,所有嬪妃均居住在此。算起來,史書上的現在正是武惠妃結黨營私,圖謀不軌之時,因為王皇后和麗妃都被她謀害至死,但王子書卻在此之前一不小心改寫了歷史,因果輪迴,武惠妃自食其果,陷害不成,卻把自己性命也搭了進去。所以,現在後宮局勢基本平靜,王皇后為後宮之首,掌握重權,而一向對權利不感興趣的麗妃,得嘗所願,緊緊抓住了李隆基的心。

    王子書跟著靈昌公主穿過長廊,來到掖庭宮的暖香閣,庭院之中雖種著密密麻麻的各式樹木,但枝葉都已掉光,上面零星掛著一絮像是棉花的雪絨。地上白雪藹藹,宮女太監來回走動,踩在厚實的雪道之上,不時還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兩人剛一進暖香閣,就看到王皇后和麗妃娘娘正在一起嬉笑交談,而太子李瑛和李瑁則在一旁玩耍。這暖香閣的確正如其名,外面寒冬霜天,而這裡卻是暖意泱泱,不僅如此,空氣之中還飄散著一股淡雅的桃花香氣。

    王子書和靈昌公主急忙上前一一拜見,李瑛一聽王子書的聲音,急忙扔下手中玩物,跑了過來,一下子抱住王子書,嬌聲笑道:「呵呵……子書哥哥,你終於回來了。這段時間你怎麼也不來宮中看瑛哥,是不是子書哥哥不喜歡瑛哥兒了。」

    王子書低頭看著一臉稚氣,只有七歲的李瑛,拱身說道:「太子言重了,臣下不敢,只是公務在身,忙於完成陛下交給臣的使命,所以沒有多少空閒時間,還請太子恕罪。」

    在坐之人看到李瑛和王子書這般親暱,不由笑出聲來。李瑛努著嘴說道:「那麼多大臣,父皇為什麼偏偏找你呢!子書哥哥,以後瑛哥兒會告訴父皇,讓父皇少派些差事給你,那樣子書哥哥就能多陪瑛哥兒了。」

    王子書一時語塞,不知說什麼才好,他心想:李隆基在他這個時候,就敢公然向威虎將軍呵斥,也正是因為如此,武則天才覺得李隆基在京城始終是個禍害,才把他貶去臨淄,而作為太子的李瑛,不但少了李隆基的那份霸氣,而且還有幾份懷柔,這樣以後怎麼能擔當起大唐的皇帝呢!

    麗妃輕輕掩嘴一笑,雖近三十,但依舊風韻猶存,一顰一笑之間,說不出的嫵媚動人,她對李瑛說道:「瑛哥兒,別在難為子書了,乖!快和瑁兒去玩吧!」

    李瑛撒嬌道:「兒臣不,我要和子書哥哥一起玩。」他抬起頭來,滿臉期望的看著王子書,笑道:「子書哥哥,庭院之中有好多積雪,我們一道去玩吧!」

    王子書向靈昌看去,見她微微點了點頭,說道:「臣遵命!」

    王皇后比起麗妃年紀大了許多,因為風霜洗禮,不再像之前那樣艷光四射,但卻時刻透著一種寧靜之美,端坐中座,氣質優雅,果然有國母之風。她看著王子書帶著李瑛和李瑁走出殿門,轉身說道:「妹妹,我們一天都在這裡坐著,也怪悶的,不如我們和靈昌也去外面走走,還能呼吸些新鮮空氣。」

    麗妃欠了欠身,說道:「好的,姐姐!」

    靈昌公主挽著王皇后,麗妃走在身側,三人來到長廊之上,向王子書看去,只見他一個堂堂大唐的第一功臣,卻和兩個七歲少年打成一片,臉上露著燦爛的笑容,看似就像一個大男孩兒,和適才那個佈陣施計,指點江山的王子書簡直是判若兩人。

    王皇后偷偷向靈昌公主看去,只見她柳眉微翹,一動不動的看著不遠處的王子書。王皇后笑道:「靈昌……」

    靈昌公主好像沒有聽到,也不做聲,身側的麗妃撲哧笑了出來,推了推靈昌公主,說道:「呵呵……靈昌,皇后娘娘叫你呢!」

    靈昌公主如夢初醒,雙頰泛起一片紅暈,嬌態自若,笑道:「對不起,皇后娘娘。」

    王皇后笑道:「你呀!我聽陛下說,你急著想把自己嫁出去,呵呵……一個女孩子家,也不怕人家子書笑話。」

    靈昌公主滿面含羞,嬌怒道:「娘娘,我哪有急著把自己嫁出去了,再說了,王子書他敢笑話我嗎?」

    王皇后接著說道:「你也用不著狡辯,我都聽你父皇說了。看他那樣子,好像是真的生氣了,靈昌,你也用不著著急,你父皇再怎麼說也是一國之君,雖說我大唐駙馬可以另娶妻妾,但傳出去終歸不好。你父皇又是一個極要面子之人,要想讓他在這麼短時間接受,的確有些難為他了。你放心吧!我和麗妃都會替你向陛下求情。」

    靈昌公主一聽,笑道:「謝謝皇后娘娘,謝謝麗妃娘娘。」

    麗妃跟著笑道:「還說自己不著急嫁,現在露餡兒了吧!」她又向王子書看去,說道:「王子書的確是難得一見的英才,不僅學灌天下,而且心地善良。他敢冒著殺頭危險,向陛下要求賜婚於其他二女,足見他有情有義,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

    靈昌公主聽到兩位娘娘誇獎王子書,心頭甚是歡喜。王皇后接著說道:「但是,靈昌,你可要想好,人這精力是有限的,如果子書身邊有其他女人,生活在一起,就不免顧及所有心愛之人的感受,這樣一來,和你在一起的時間就會少了。不管是誰,這男人都有一個喜新厭舊的毛病,而女人呢!就是喜歡爭風吃醋,互比虛榮,難道你就不怕長此下去,會得不償失,子書慢慢就會冷落於你嗎?」

    靈昌公主很有自信的說道:「我看不會。第一,子書不是那樣的人,就算是,他要是敢,本公主絕對不會輕饒了他。第二,姝娘和采萍姐姐都是很好的人,對我極是客氣,不像是裝出來的。我想,我們幾個人生活在一起,一定會過的很開心。」

    麗妃笑道:「呵呵……看把你高興的,還沒有嫁過去,就想著以後生活在一起的事了,看來陛下說的沒錯,靈昌就是著急想把自己嫁出去啊!」

    王子書看見靈昌公主等三人在長廊之上有說有笑,話題定和自己有關,不然也不會總向這邊看來。這時,有一個雪球向王子書頭頂飛了過來,結結實實砸在他的頭上。王子書急忙回頭,只見李瑛和李瑁此時已笑成一團。李瑛指著王子書說道:「哈哈……子書哥哥,要是戰場之上,你已經死了。」他又對身旁的李瑁說道:「瑁弟,你去和子書哥哥一起,我一個人對付你們二人。」

    李瑁說道:「可是瑛哥兒……」

    李瑛說道:「沒什麼可是,這樣玩起來才會刺激,等我長大之後,我還要跨上戰馬,和父皇一起打天下呢!」

    王子書一聽,不禁向李瑛看去,他彷彿透過那雙清澈無邪的眼睛,看到一絲雄霸之氣;從李瑛嬌小的身軀,看到一個威武強悍,誓死殺敵的將軍,難道是我想錯了?

    自從李瑁「歸順」王子書之後,李瑛就連連挨到雪彈攻擊,全身是雪,滿臉通紅,王子書開玩笑道:「太子,你現在已身中重傷,死戰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還是投降吧!」

    李瑛小嘴一努,滿臉充斥著傲氣,大聲說道:「父皇說過,絕不向敵人投降。啊……」說完,李瑛揮舞單臂,使出全身力氣,把手中一個大大的雪球扔了過來,正中李瑁臉頰,吃疼之下,李瑁不禁哭出聲來,李瑛看到此景,卻高興的跳了起來,笑道:「哈哈……就算敗了,我也要和敵人同歸於盡。」

    王子書真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李瑛口中說出來的,現在看來,這李瑛的確很像李隆基年輕之時,想當年,李隆基誅殺韋後之後,太平公主權傾朝野,一時無二,為了暫逼鋒芒,李隆基主動去太平府討好太平公主,為的就是藏其刀刃,遇機再起。看這李瑛平時乖巧頑皮,但心裡卻藏著一股傲霸之氣,讓人猜不透摸不著,如果你對他掉以輕心,勢必會遭到最可怕的回擊。

    李瑛走到李瑁身旁,說道:「瑁弟,你還打不打?」

    李瑁擦乾眼淚,咬著牙,說道:「打,怎麼不打!我不要子書哥哥幫助,就我和你,敢嗎?」

    「好!」李瑛說道:「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不敢的。」

    兩個少年左藏右擊,表情嚴肅,好像真在戰場一般,李瑛在退後之時,不小心撞了身後一個太監,那個太監急忙跪倒請罪,李瑛不以為然,笑道:「快起來吧!本來就是我不好,你何罪之有啊!哎呦……」正說之時,李瑛頭上挨了李瑁一擊,他轉身說道:「好啊!你敢偷襲我。」

    李瑁手舞足蹈,笑道:「哈哈……這叫兵不厭詐!」

    王子書看著兩人,不禁想到十年之後,這白雪皚皚的庭道將變成一片爭奪東宮的戰場,而李瑛和李瑁也將從現在的朦朧懂事,到之後的暗藏心計。到那個時候,王子書又該怎麼辦呢?雖說現在李瑛是太子,但李瑁也有他的優勢,畢竟王皇后久不得子,從小就對李瑁傾盡全部心血,雖然李瑁不是她親生,但又有誰知道王皇后和麗妃到那時到底會不會反目成仇呢?

    先已午時,但天空之中還飄著漫天的雪花,陽光被厚厚的雪霧所籠蓋。暖香閣裡已經備好了午飯,王子書也被王皇后一併留了下來。

    「今天父皇怎麼沒來?」靈昌公主瞪著大眼睛問道。

    「你父皇就是那個樣子。」王皇后苦笑道:「他定是知道你和子書在我這裡,所以才不來的。靈昌,你可不要多想,你也知道你父皇的脾氣,他決計不是討厭你和子書,只是現在他需要時間好好想想,畢竟你是他最疼愛的女兒,而子書呢!又是他最看好的大臣,陛下不希望你們都傷心,但他也不希望丟了顏面,哎……陛下現在也是左右為難啊!」

    靈昌公主和王子書心中同時隱隱有些歉疚。這個時候,李瑁拉了拉王皇后的衣袖,說道:「母后,我要吃那個!」

    王皇后笑了笑,夾起李瑁所指菜餚,餵在李瑁嘴裡。而李瑛則是自己顧著自己,不管旁人怎麼看待,東夾一下,西來一筷,吃的不亦樂乎。過了一會兒,李瑛摸了摸嘴邊油漬,對李瑁說道:「瑁弟,我們還沒分出勝負,走,去庭院再行比過。」

    李瑁看了王皇后一眼,王皇后點了點頭,看著他們兩人的背影,吩咐一個太監道:「好好照顧太子和殿下。」

    等那個太監走後,王子書本來想說話,但想了想,又硬生生吞了回去。飯後,王子書拜別了王皇后和麗妃娘娘,和靈昌公主並肩離開了暖香閣。一路上,靈昌公主看王子書雙眉緊皺,好像是有什麼心事似的,不禁問道:「子書,剛才吃飯之時,我就看你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王子書歎氣道:「也沒什麼,就是每次看到李瑁殿下,我總會不由想到武惠妃,不管怎麼樣,李瑁畢竟是武惠妃親生骨肉,萬一等他長大之後,知道武惠妃死因,他懷恨在心,對太子不利,那該怎麼辦呢?」

    靈昌公主說道:「但瑛哥現在是太子,理應沒有什麼威脅才對啊!」

    王子書苦笑道:「公主,太子立了可以廢。皇后娘娘對李瑁殿下那般的逆愛,難免以後會……哎……不說了,這只是我的一些猜測,但卻不可不防。現在外患強勁,多國都想吞下大唐,如果再有禍起蕭牆之事發生,我擔心陛下會承受不來啊!」

    「那……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呢?」靈昌公主覺得王子書的話的確不是在杞人憂天,無中生有,確實有些道理,不禁問道。

    王子書歎氣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是我們現在要讓太子快快成長起來,如果以後真有此事發生,太子有資本為之抗衡才行啊!」

    靈昌公主一直把王子書送至玄武門,才依依不捨的離去。王子書走出宮門,抬頭望著漫天的雪花,笑道:「還是宮外的天氣更好一些啊!」遂,疾步向博星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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