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端坐在暖榻之上,身邊有高力士相陪,他放下手中奏本,一動不動的盯著王子書、姚崇和宋景三人,笑了笑,說道:「三位愛卿,有什麼事啊?為什麼不在朝上奏來,卻要單獨來興慶殿找朕!」
姚崇和宋景一起向王子書看去,李隆基淡淡一笑,指著王子書說道:「哈哈……這樣看來,又是你王子書啊!每次你來找朕,必定是有什麼大事,說說,這次南下又有什麼事讓你如此掛心。」
王子書聽到這裡,急忙起身,拱手說道:「陛下,此事茲事體大,關係到大唐興亡,所以臣下才不敢隨意在大殿之上奏請。」
李隆基看王子書表情如此嚴肅,心裡似乎也感到事情的嚴重性,皺著眉問道:「到底是什麼事?」
王子書看了看在坐之人,說道:「陛下,吐蕃和多食慾要攻打我大唐了。」
此言一出,滿坐皆驚。李隆基一下子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說道:「什麼?子書,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麼重大的事情,朕怎麼不知道,邊關並沒有密報說及此事啊!」
王子書說道:「陛下,想必這正是吐蕃和多食國的目的所在,只要我們不知道他們已經有謀反之心,他們就有充足的時間去準備,這樣一來,等到時機成熟,就給我們一個突然襲擊,到那個時候,單不說我們兵力不夠,就算在軍事上勝過兩國,猝不及防之下,我們也很難會有勝算。」
姚崇也有些坐不住了,對王子書說道:「子書,此消息確切嗎?」
王子書點了點頭,說道:「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這個消息是我在偶然情況之下才知道的,真實性很大。之後,我們還可以讓人到兩國秘密查訪,確定此事,但現在這個時候,我們可不能大意,要早做準備才是。」
宋景說道:「子書,你先別著急,你慢慢和陛下說,這件事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王子書點了點頭,看著來回度步的李隆基說道:「陛下,臣下奉旨南下,成功賑災之後,就急忙動身返回長安。不料,在南海之上遇到了海賊。幸虧有姚將軍在,才得以強勝那些海賊。臣下在審問那些海賊之時,得知有一名是吐蕃人,問及他為什麼要出來當海賊,他就說吐蕃的天下兵馬都元帥和大妃已經謀害了吐蕃贊普赤德祖贊。」
李隆基聽到這裡,急著問道:「什麼?那……那金城公主呢?」
王子書接著說道:「請陛下放心,金城公主暫時還很安全,郎星切和大妃納郎喜登只是把公主軟禁了起來,目前還沒有謀害之心。」
李隆基停住腳步,冷聲說道:「哼……他們這是把金城當做人質啊!好在以後威脅於朕!子書,你說的那個吐蕃人現在在什麼地方?」
王子書答道:「臣下已經讓他呆在姚將軍手下當個小兵。」
李隆基笑道:「做的對,這個人以後對我們有利。」他又對姚崇和宋景說道:「兩位愛卿,你們對此事有何看法呀?」
宋景說道:「陛下,適才王大人也說,那個吐蕃人只是一個海賊,在王大人威逼利誘之下,應該不會說謊,想來此事並不是空穴來風。這樣再往深的一層想,就會發現,此次謀反的確是合情合理,依現在吐蕃發展趨勢,肯定有其他鄰國想趁此機會聯合吐蕃,進攻我大唐。」
姚崇補充道:「宋大人說的沒錯,陛下,不知你是否還記得,幾年之前,多食國就和吐蕃聯合過一次,其主戰方就是這個多食國。他們是想取得我們在中亞的屬國,因為那樣就更有利於他們神教的傳播。最後他們攻打拔汗那國,該國國王遂後就向我們請兵支援,最後我們雖勝,但臣看的出來,多食國並沒有就此善罷甘休之意,幾年過去,他們肯定一直在臥薪嘗膽,韜光養晦,想來年再向我大唐報這一箭之仇。」
王子書心想:這姚崇果然了得,就他說的這句話,我在歷史資料上都有讀到過,分毫不差,看來這次戰役是非打不可,不行,我一定要想方設法打贏此仗,否則,國亡了,我心中不管有什麼理想,也會化為一屢清煙。想到此處,王子書急忙凝想對策。
李隆基點了點頭,說道:「兩位愛卿說的對,這個多食國的國王,朕曾經也見過,看那樣子,的確不像一個安分的人,談吐之間頗為狂妄。王愛卿,你說,對此事,你有何看法啊!」
王子書微微一拱身,說道:「是!陛下,自從上次臣下去吐蕃,已把吐蕃經濟挖空殆盡,為的就是想讓吐蕃真心歸順於我大唐,而這個原因,也正是多食國會再次選擇吐蕃作為戰伴的重要原因。剛才姚大人也說了,上次多食只所以會聯合吐蕃,完全是因為他們想奪取我們在中亞的屬國,從而能更好的發展他們的神教(這裡所說的神教,就是伊斯蘭教)!如果說上次選擇吐蕃是看在當時吐蕃經濟繁榮,銀錢充足,那麼這一次,肯定是看到吐蕃擁有很多鄰國,還有兵力。
而這個時候的吐蕃,由於金城公主在吐蕃地位日隆,民心所向,大妃之位已經是名存實亡,她肯定會心生妒意。再加上經濟凋零,銀錢匱乏,民心肯定渙散,這個時候,早有謀反之心、掌握著天下兵馬都元帥的郎星切自然也已心灰意冷。這時,多食國就會抓住此機,趁虛而入,利誘郎星切和大妃納郎喜登。加上之前臣下說的原因,兩人必然就範,與多食國一起預謀攻打我大唐!」
李隆基看了一眼身後的高力士,走下台階,拍了拍王子書肩膀,苦笑道:「王愛卿分析的好啊!常言道:知己知彼,方可百戰不殆。真想不到,你這小腦袋裡,除了裝著詩詞學問,對戰爭局勢也是如數家珍啊!」他又對高力士說道:「力士,你再去倒幾杯茶來,以朕之見,今天怕是要和三位愛卿很長時間了。」
王子書真沒想到李隆基在這個時候還能笑的出來,轉念一想:也是,李隆基是誰,他可是開創了開元盛世的君主,自然有過人之才,現在沒有楊貴妃和楊國忠干政,李隆基還是擁有一顆征討天下之心的,連這麼點挫折都承受不了,怎麼能當這千古一帝呢!
李隆基讓王子書先坐下,然後就在三人之間來回走動,眼睛始終沒有離開三人,他走到姚崇身前,停了下來,說道:「姚卿,你是兵部尚書兼中書令,就對此事,你可有什麼應對之策?」
姚崇正欲起身,李隆基又輕輕把他按了下去,他低著頭,說道:「陛下,說句實話!現在這個局勢,對我們是百弊無一利啊!」
李隆基問道:「此話怎講啊?」
姚崇接著說道:「陛下,先在我們北有突厥,此胡賊彪悍勇猛,長久以來,一直是我唐心腹大患,由於他方騎兵十分強悍,所以我軍一直無法相抗,以至到現在,突厥還是屢屢侵擾邊關。而今年,天下又強降大雪,百姓良田已是毀失殆盡,來年收成必定是殘不忍睹。陛下,說白了,這打仗打的是什麼,前方是兵力,後方則是糧食啊!現在大唐重要兵力都駐守在邊關重地,防止突厥,如果真要打,哪還有兵力再與吐蕃和多食國聯軍相抗呢!而來年收成不好,我們又有多少糧食來供應將卒兵士呢?陛下,依此局勢,哎……臣下愚頓,實在想不出什麼好的對策。」
李隆基點了點頭,說道:「姚卿說的對啊!現在大唐可謂是千蒼百孔,現在又跑出來一個吐蕃和多食捅窟窿,四面受敵,的確很難應對。」他又看向宋景,問道:「宋大人呢?」
宋景說道:「陛下,我想現在我們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一是從今天開始就急招百姓男丁入伍,以便擴充軍隊。,二就是來年大力發展農業,使國家糧庫盡量充足,以備戰爭之用!」
李隆基歎氣道:「宋卿言之有理,但以現在一個情況,又怎樣擴充軍隊和糧庫呢!?」他轉身看到王子書一直坐在那裡傻笑,皺眉問道:「王愛卿,現在國難當頭,想不到你還笑的出來!恩!好,你給朕說說,你有什麼辦法。」
王子書從一進門就一直在想對策,雖然腦中一片混雜,但他知道,對付吐蕃和多食並不是沒有可能。如果現在坐在這裡的是一個真正的大唐臣子,諒他有多麼聰穎神慧,面對這樣一種不利境地,要想贏,那簡直是難於登天,但是王子書卻不同,因為他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陛下,臣下確實剛有一套對敵方案,現在看來,勝吐蕃和多食並不是沒有可能。」王子書自信道。
這時,高力士已端上四杯濃茶,分給諸人,李隆基走到台階之上,端坐,然後看著王子書,笑道:「王愛卿,朕知道你天資聰穎,慧敏過人,但你想清楚了,現在大唐面臨的一個什麼樣的局勢,當心牛皮吹破了呀!」李隆基說完,輕輕呷了一口清茶。
王子書笑道:「陛下,您聽臣下說完對策之後,您就知道臣下說的到底是事實,還是在吹牛皮了!」
李隆基指著王子書,笑道:「哈哈……好!朕就洗耳恭聽。」
王子書說道:「陛下,姚大人說的沒錯,打仗就是打的糧食和軍力!總的來說,不就是銀錢嗎?陛下,也許您還不知道,臣下從一個故人手裡接過了他的家業,他的生意分佈各洲各縣,銀錢可謂無數。而今這些銀錢全在臣下手中,臣下願意和朝廷做一次買賣,取出其中全部閒置銀錢,用來滋補國家之用。」
李隆基眼睛一亮,笑道:「子書,這是國家在用錢,你可知道國家開支一次會有多少?你再有錢,又能拿出多少呢?」
王子書得意道:「最少我想也能拿出一個三四百萬金。」
此言一出,在坐之人都要驚的站了起來。李隆基笑道:「想不到民間會有如此富有之人?哈哈……想當年,先祖玄宗在位時期,就有一個商人竇家,其義子慕一寬為大唐立下汗馬功勞。如今,想不到朕身邊卻出了一個王子書。哈哈……真是天之庇佑啊!」
王子書糾正道:「陛下,身邊那個人不是我王子書,而是孫君為,請陛下記住。」
李隆基領會其意,點了點頭,說道:「嗯!朕記下了。但是,子書,你可想好了,你這是在和朝廷做生意,你就不怕之後朕會翻臉不認人,賴帳於你嗎?」
王子書笑道:「陛下,這從商之道,要想掙大錢,就要險中求機,更何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子書不是在和大唐做生意,是在和陛下您做生意。所以,子書不怕!」
李隆基聽到此處,心裡不由突增了一份感激,笑道:「呵呵……子書,你為什麼要拿出自家的銀錢來幫助大唐呢?」
王子書說道:「陛下,臣是大唐子民,暫不說在朝為官,就要為大唐社稷著想,就說這戰爭一起,我大唐如果真要是敗了,我王子書又做什麼生意呢?這些銀錢還不是會流入外族人口袋嗎?」
姚崇和宋景在旁聽的全身發麻,激動不已,萬萬沒有想到,王子書居然有這等胸襟和見識,兩人頻頻點頭,已不是幾句讚美之詞可以形容的了。既然王子書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李隆基也不好再說什麼,問道:「子書,你的對策就這些嗎?」
「遠不止這些,這只是其一。」王子書答道。
「哦?」李隆基現在彷彿看到了希望,精神為之一振,笑道:「還有什麼,快快說來!」
王子書接著說道:「陛下,我們現在就是再怎麼急招百姓入伍,想必也不會有多少。既然在數量上贏不了對方,我們就在武器和戰術上贏他們。」
「哈哈……你就別再給朕賣關子了。快說,怎麼個武器和戰術。」李隆基笑道。
「陛下,臣先說這武器。」王子書站起身來,說道:「現在全天下想必所使兵器都是用鐵打造而成,但是鋒利程度卻不甚相同。陛下,您可曾聽說過吳、越爭奪天下之時的楚王讓歐冶子鑄劍之說?」
李隆基皺眉道:「楚王這個人我倒是知道,但是歐冶子從未聽說,姚卿和宋卿知道嗎?」
兩人均是搖了搖頭,王子書心中暗想:想你們都是文人,這些俗事當然不會去關注,誰讓我之前是個武俠迷,還曾在網上發表過,這些有關寶劍的資料自然是要查的,想不到現在卻派上了用場。
王子書接著說道:「從這段歷史,臣下知道,江南龍泉秦溪山下有盛產鐵,這鍾鐵比起我們尋常用來打造兵器的鐵,不論從材質還是堅硬度,都要好上數倍。只要陛下下令挖掘,定可挖出很多這種鐵,再尋訪名師加以鍛造,我們的兵器肯定可以佔其上風。」
姚崇說道:「這樣說雖是沒錯,但事過境遷,就算可以挖掘出這種強鐵,僅靠兵器的尖銳,想要打敗外族,是否有些牽強?」
王子書點了點頭,說道:「姚大人說的沒錯,但這武器只是我軍武器一小部分而已。陛下,臣下想問,如今朝中是否在研製火炮?」
李隆基說道:「工本坊的確在研製此物,只不過直到現在還未出現任何成效,想要它來殺敵,朕看不可能。」
王子書笑道:「陛下,現在火炮只所以不能用來殺敵,是因為射程不遠,威力不強,但還是可以勉強出現一些煙火,這就說明,在火炮研製思路上,大體還是正確的,主要就在於材料。」
宋景說道:「關於這火炮,我卻是也知道一些,因為老夫總是去工部視察,正如子書所說,雖說火炮可以散出火煙,但卻毫無威力可言,其炮彈最遠也不過才能打出十丈而已,這樣決計是上不了戰場的。」
王子書研究歷史資料之時,就已知道,唐朝確實有火炮,但正如宋景所說,這東西嚇唬人還可以,要想殺敵,卻遠遠不夠。他笑著說道:「陛下,工本坊研製的火炮是不是已黃銅為主?」
「對!」
王子書說道:「臣下偶然機會發現,青銅用在火炮之上,可使炮彈飛出幾百丈。」
李隆基一聽,興奮的站了起來,笑道:「哦?子書,你確定嗎?」
王子書點了點頭,說道:「陛下,這青銅也是臣下在研製銅鏡之時,偶然才發現的,只要在黃銅內參些錫箔就可以。」
李隆基說道:「好。高力士,你記下,過後,立刻去讓工本坊準備,加緊研製子書所說的這種火炮。」
「奴才遵命!」高力士欠了欠身說道。
李隆基現在越聽越是興奮,他真還不知道王子書到底還能說出多少使他驚訝的言語,笑著說道:「子書,你繼續說。」
王子書說道:「陛下,武器雖強,但同時必須要提升我軍兵士的本身素質才行。陛下,我研究古時之時,發現有一個外族發明了一種陣法,此等陣法,可以以少勝多,而且敵方很難破解,那個外族就是靠這等方陣,稱雄一方的。」
姚崇急忙問道:「什麼陣法?這麼了得!?」
「馬其頓方陣!」王子書一字一字的說道。
除王子書之外,其餘人哪聽過如此陣法,不禁都大眼瞪小眼,不知王子書所說的陣法到底有何妙處。王子書看出眾人疑慮,站起身來,邊走邊說,手舞足蹈,顯得甚是興奮,他道:「此方陣必須由重裝步兵左手持直徑約四尺圓盾、右手持長約七尺長槍、肩並肩地排成密集而整齊的隊形,如同巨大的刺蝟一般向前挺進。一般的方陣一般由八名士兵排成一縱隊,然後根據總人數的多少向左右兩側延伸。假設總兵力為1萬時,方陣的正面就將由一千二百餘名士兵構成,其長度大約為一公里之多。
方陣中士兵們手中的盾牌在保護自身左側的同時也掩護了相鄰戰友身體的右側,一旦最前排的士兵倒下後,原先位於第二排的士兵將迅速填上他留下的缺口。整個方陣戰術的精髓就在於全部士兵同心協力、齊頭並進,臨陣脫逃者會受到最為嚴厲的懲罰。」
王子書一口氣說出馬其頓陣法排布,此陣法正是亞歷山大大帝發明的。姚崇、宋景、高力士和李隆基在一旁靜靜的聽著,除了對方陣有中有所懷疑之外,還有就是想知道,王子書到底還知道多少,他到底能發揮出何等才能,這些話哪是從一個十五歲少年口中說出的呢!
姚崇曾經就是馬背出身,他深知陣法對一個軍隊的重要,也許只有他才能略微感受到馬其頓方陣的厲害。王子書走到李隆基身前,說道:「陛下,此陣法看起來簡單易懂,但真正發揮出它的威力,第一需要我軍兵士必須提高自身素質,第二就是要打造出適合此陣法所需的武器裝備,圓盾、鎧甲和長槍均用龍泉鐵打造。」
這時,宋景對王子書說道:「子書,按照你所說,這圓盾、鎧甲和長槍加起來最少也有百斤,尋常兵士穿戴這樣一身裝備上戰爭,哪能打仗呢!」
王子書答道:「宋大人,我們現在面對的是比我們多出幾倍兵力的敵人,如果我們不這樣做,又怎麼能打敗他們呢!還有,我們鍛煉這支軍隊,一可以對付吐蕃和多食這次的襲擊,二還能在以後還可以用來對付突厥人。宋大人,國家安定在於軍隊強大,我們這次為什麼不恨下心來,好好鍛煉出一支所向披靡的軍隊呢!」
李隆基接著說道:「練就這樣一支軍隊可不是一句話便可以的,一是需要身強力壯、視死如歸的兵士,二是需要一位久經沙場,經驗豐富的優秀將軍才行。子書,依你看,這個人應該由誰擔當。」
王子書說道:「陛下,玄宗時期有侯君集密練飛虎軍,這次臣下就請陛下請出姚、郭二將,練就屬於陛下您的飛虎軍。」
李隆基問道:「姚是誰,郭又是誰?」
王子書說道:「姚便是姚相國之子——姚彝,而這個郭嗎!就是振洲將軍郭子儀。」
李隆基說道:「郭子儀?朕從未聽說過此人。」
「陛下!」姚崇是兵部尚書,他自然知道這樣一號人物,拱手說道:「陛下,這郭子儀是武舉出身,從下愛讀兵書,身材魁梧,體魄健壯,相貌秀傑。他不僅武藝高強、陣法嫻熟,而且公正無私,不畏權貴。陛下不認識他,但是他父親您一定知道。」
李隆基笑問道:「哦?是誰啊?」
「郭敬之!」
李隆基一聽,大聲笑道:「哈哈……是他啊!朕知道,這個郭敬之,做過綏州、渭州、桂州、壽州、泗州五州刺史,可謂是元老啊!哈哈……」他又對看著王子書,眼睛迷成一條線,就像是在審訊王子書一般,笑道:「子書,看來你這次去振洲收穫不小啊!好,朕就答應你,這支軍隊就由這姚、郭二人擔帥。姚相國,你有什麼意見,要知道,這個差事可不輕啊!姚彝畢竟是你的兒子。」
姚崇聽到這裡,連忙起身,說道:「陛下,小兒不才,能為陛下、為大唐效力,那是我姚家的福氣。陛下萬萬不能這般說啊!」
王子書看李隆基拍定人選之後,接著說道:「陛下,這次密議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否則我怕走漏消息,吐蕃和多食國一聽,肯定會提前挺兵進發,所以陛下,臣下請求陛下,這只軍隊一定要秘密進行鍛煉,這樣一來,多食國和吐蕃肯定還以為我們他們的陰謀,等到他們一旦攻打,我們就給他們來一個攻其不備,出其不意,打他們個落花流水。」
李隆基看王子書如此興奮,笑道:「哈哈……真沒想到,我大唐第一神童,還是這般通曉兵法陣法,對打仗都這般有興趣,朕真想知道,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哈哈……好!准奏,古有飛虎軍,這支軍隊就叫它飛麒軍。」
王子書大聲笑道:「陛下,好名字,正所謂『麒麟乃非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看吐蕃和多食怎麼打敗我們大唐這只巨龍。」
在坐之人,一開始聽到王子書說出要有戰事的消息之後,每個人心裡都沒底兒,因為他們面對的敵人太過強悍,而王子書一凡激昂陳詞之後,頓時感到心胸開闊,勝券在握,低靡之氣盡消,就連李隆基都激動萬分。
宋景這個時候,好像又想到了什麼,急忙問道:「陛下,這軍是解決了,但是糧還沒解決,兵士再多,都要有糧食才行,陛下,因雪災影響,來年收成必定不好,沒有糧食,就算我們再怎麼強悍,敵方一直拖下去,就會把我們拖垮的。」
李隆基也為此事正在發愁,但王子書卻一臉笑容的走了出來,說道:「陛下,這個臣下之前也想到了應對之策。」
李隆基一愣,大笑道:「哈哈……好你個王子書,快說!」
王子書輕輕恭了一下身子,說道:「陛下,糧食要想收成好,除去風調雨順之外,我們還可以使其肥料優異,便可彌補雪災之禍。臣下知道一種配製新型肥料的方法,還有一種新的灌溉工具,這樣雙管其下,來年收成必定很旺。陛下,如果臣下的肥料真可成功,那麼糧食的質量和產量定可翻上幾倍。」
「好!好!」李隆基激動的站了起來,笑道:「哈哈……子書,所有事你都放手去幹,朕等著你的好消息。」
王子書說道:「謝謝陛下,先在看來,我們當前有三件事要辦。第一,讓工本坊趕快搜集火藥、第二,臣下會親自到江南一次,收集龍泉鐵,用於鍛造兵器裝備之用、第三,陛下親自下旨把郭子儀將軍招回長安,但要另取其意,不能讓別人知道鍛煉新軍隊的消息,然後,讓姚、郭兩位將軍抓緊一切時間鍛煉這支飛麒軍。」
姚崇點了點頭,說道:「嗯!自從上次多食國聯合吐蕃和我軍開戰以來,不過才兩年時間,想必多食國力恢復絕對沒有如此之快,而吐蕃現在國內更是動盪,兩國現在肯定會韜光養晦,三四年之間決計不會貿然進攻,這也就為我國爭取到了大量準備應戰的時間。」
如果說之前王子書所有功績都是初試牛刀,小小練手而已,那麼這次卻是一次使王子書永垂唐史的大好時機,只要這次戰役打勝,王子書在唐廷必定會一躍而起,成為一個舉足輕重,功蓋唐國的第一能臣。姚彝和宋景在朝幾十載,從未見過如此能人,不禁像是身處夢境一般,他們不敢相信,天下卻有如此離奇之事。李隆基身為當朝皇帝,也希望能有一批象唐玄宗身邊的治國能臣,現在看著王子書,他覺得只要有此人,他的宏圖偉業就有可能實現。
王子書看正事已經辦完,急忙又向李隆基說道:「陛下,臣下還有一事稟報。」
李隆基說道:「看來今天你王子書有很話要說啊!哈哈……說吧!」
王子書這次要說的就是溫本心和溫貴山勾結海賊之事,李隆基一聽,適才大好心情,一下子像是罩上了一層烏雲,不禁大怒,直接下旨要把溫氏父子鎖拿回朝,依法而斬。王子書得到滿意答覆之後,繼續說道:「陛下,臣下以為,對於那些海賊,陛下應該嚴厲打擊。臣下在遇到海賊之時,在南海之上發現一個荒蕪島嶼,陛下可以在那裡修建一個駐站,專為打擊海賊而設,這樣臣下以為會減緩海賊的猖獗氣焰。」
李隆基點了點頭,說道:「嗯!這個辦法不錯。朕會記下的!姑蘇城富甲一方,商旅絡繹不絕,是我大唐一個重要之地,溫貴山不在,為今想的是要找個什麼人去代替溫貴山才行。」
姚崇和宋景都沒有什麼適合之人推薦,而王子書在這個時候卻想到一位故人,上前說道:「陛下,我倒是想推薦一人。」
李隆基笑道:「哦?朕給你戶部尚書你不坐,現在卻推薦別人做官兒!好,朕就把給你的機會讓給你推薦的這個人,你說,是誰?」
王子書說道:「大同主薄王昌齡。」
李隆基大笑道:「哈哈……他是你的好朋友吧!」
王子書說道:「陛下,不是因為王昌齡是我朋友臣下才推薦的。臣下這個朋友做的一手錦繡文章,臣下聽說,他在大同愛民如子,在這次雪災之時,一個人長途跋涉,把御寒之物送至山上農家家中。臣下以為,姑蘇百姓正需要這樣一位好官兒。」
李隆基轉身問道:「宋愛卿,你是吏部尚書,你看這個叫王昌齡的能代替溫貴山嗎?」
宋景說道:「陛下,這個王昌齡的確是一個人才,文章以七絕為最,連老夫都是自愧不如啊!而且我那裡確實還有大同縣縣丞上的請奏表,說王昌齡此人心地善良,有治國之才,在大同之地,的確是有點屈才啦!」
李隆基笑道:「看來這個大同縣丞也不簡單啊!不為自己說話,反而為王昌齡上請升表!恩!宋卿,你就按照子書所說,年後,讓王昌齡到姑蘇任職。而那個大同縣丞,你就看著安排一個職位。」
「臣下遵旨!」
李隆基說道:「好了!還有什麼事嗎?」他看王子書等人不說話,笑道:「嗯!姚卿和宋卿你們先回去吧!至於子書嗎!你留下,朕還有一件事和你商量。」
王子書看著姚崇和宋景走出了殿外,心想:這李隆基想給我吃什麼偏飯啊!不等他多想,李隆基就笑著說道:「好了,別藏了,快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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