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唐 第一卷 雛龍舞唐閣 第28章 【依金殿,傾玉埋香】
    其實王子書比誰都清楚,憑借他對唐朝歷史的瞭解和驚人的記憶能力,再加上空前的閱歷,想不出名都難,但他卻沒想到來的如此之快和容易。先是在家鄉的牛刀小試,然後又在長安的大展拳腳,現在他已成了整個長安,已至全國人民的議論焦點。

    出了名,自然會有很多人競相追捧,瞬時博星府門庭若市,送禮之人此起彼伏,排著隊要見王子書。其中不乏會有商賈富豪,朝中大員,就是一些皇親貴胄都對王子書刮目相看,其中李重俊對王子書極是慇勤,來往已有數次,關係十分融洽。

    這都要歸功於王子書會做人,他知道韋後和安樂公主是些什麼人,但他並不拆穿,因為憑借現在地位,還難以相抗,索性以卵擊石,不如先求自保,以為靠山。

    王子書知道天下沒有白吃午餐,他送禮,必有要求,但轉念一想,我一個少年,能為他們幹點什麼呢?當官的希望他能在皇家面前多說幾句好話,而商人也不過是請王子書去自己店裡坐一坐,閒下之時,寫首詩什麼的,就和現在的代言人一般。其中並沒有太大涉及政治,所以也並沒有那麼擔心,既然不好回絕,那就只能硬著頭皮收下。

    為了提高學識,王子書並沒有閒著,義淨雖然身處宮中,但張柬之卻可教他習字弄墨,再加上旁邊有王昌齡、狗娃和張姝相陪,日子過的十分安逸舒暢。

    今天整個長安都張燈結綵,以慶安樂公主和武崇訓新婚燕爾,這是李顯下的命令,所以百姓再怎麼沒錢,都要把門面佈置一番。

    王子書一家和張柬之一家受邀進宮參加安樂公主婚典,地址是大明宮的含元殿,從高宗以後,這裡就成為了唐代的政治中心,國家大典多在這裡舉行。

    殿前台階全用上等紅色毛毯鋪制,上面有零星花瓣,每個台階左右兩側各有一名靚麗宮女,手拿金絲芭蕉扇,婀娜而立。地毯一直鋪到丹鳳門,上置楠木雕龍桌,是給眾位來賓而設,桌後各站一名宮女,服飾打扮前者無異。

    四周還立又丈許長桿,身裹彩條,桿頂系有大紅寬綢,飛天而架,直至含元殿殿頂,放眼望去,仿似兩條紅色巨龍。杯盤器皿全是純金而制,以顯華貴。

    龍座就在含元殿前,上有靠枕暖墊,左右各立三名靚麗宮女,下首還設置了三十張貴賓席,全在寬階之上。大明宮四周已有幾千兵士各自駐紮,為保皇家安全。所有細節都精益求精,毫無瑕疵。王子書也參加過很多婚禮盛宴,但比起現在眼前所見,真有天壤之別。

    王子書一家雖被安排到了貴賓席間,但一開始卻在最下首,武則天發話說想和王子書說話,李顯沒有辦法,就把王子書一家調至到了武則天下首,也就是說,現在王子書一家席位,比李重俊這些皇親貴胄,還要高出一層,但李重俊並沒不快,好像還在為王子書開心。在坐之人,都已聽說過王子書名號,表為孩童,實為各個權閥眼前紅人,也就不敢再說什麼。王子書心想:看來那個韋後和安樂公主還挺喜歡我!王子書審時度勢,依靠權柄,兩頭都不去得罪,這也歸功於他對歷史的瞭解。

    月上西斜,星辰掛空。含元殿前已是高朋滿座,李顯一聲令下,婚宴已開,整個大明宮上空迴盪著「萬歲」之餘音。王子書斜眼望去,看到韋後比李顯還要享受此刻感覺,看來這娘們現在已對皇座急不可奈啦!

    李顯站起身來,宣佈吉時已到,一番慷慨陳詞之後,舉國歡騰,煙花四起,上空瞬時被煙花點亮,甚是壯麗璀璨。就在此時,丹鳳門外響起馬蹄之聲,王子書望去,在煙花照耀之下,遠處一片金色。定睛一看,十六隻白色駿馬拉著一輛週身金色暖轎,緩慢而前。

    行至含元殿台階之前,在宮女攙扶之下,走出兩人,正是安樂公主和武崇訓,二人從頭至腳,一身奢華,所配之物,無不是價值連城的無價之寶。兩人互相攙扶,慢慢走上台階,一步一舉,都那麼光彩照人,艷麗四射。

    王子書心想:看來《滿城盡帶黃金甲》只把皇家氣派刻畫半份,親眼所見,才知奢華二字真正意思。

    被罷五王,只剩下張柬之一人,其餘都各自棄官而去。戶部尚書盧懷慎就坐在張柬之身旁,看到此景,不禁皺眉,小聲對張柬之說道:「張相,你看看,你看看,這叫什麼,國庫本來就不富裕,皇上還弄這麼一出,這不是奢華浪費又是什麼,水災四洲還等著銀子前去救濟,皇上卻叫我等公主婚事完了之後再操心這個事,我看等婚事一完,國庫只怕連一個子兒都剩不下了。」

    「四洲之災還沒有解決嗎?算一算都幾個月了,皇上還沒批這事嗎?」張柬之道。

    「批?怎麼批?我都上奏多次,楞是讓皇上給堵了回來,我一個做奴才的還能說什麼。」盧懷慎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你是不知道,現在四洲災區都出現『人相食』的慘劇了,想想那些人還真是可憐。」

    張柬之正要說什麼,突然聽到旁邊張姝低聲說了一句昏君,也難怪,張姝家人就是被旱災所害,以至身亡,無依無靠之下,才被張柬之收養,不然,自己也許也餓死了。

    「張大人,您不是要去老家襄陽當刺史嗎?為什麼還沒離開長安。」盧懷慎說道。

    「老爐子,你不知道,這一去襄陽必是苦命差使,我自己倒是不怕苦,但卻連累了小女,想想實在不忍。上報皇上,皇上說襄陽不去也是可以的,反正已有人選,所以我也就並不打算離開長安,就在這裡安終就好。」張柬之苦笑道。

    盧懷慎雖說是個老實人,但他在官場打拼幾十載,早已知道其中險詐,只要張柬之還和朝廷有一點關聯,那麼韋後決計不會放過張柬之。就算張柬之不怕死,那麼之後呢?張姝怎麼辦?他死了,誰來撫養?盧懷慎和張柬之心照不宣,也就不再多言。

    安樂公主和武崇訓這一對新人已走上長階,一一行禮,坐在李顯身旁。之前李顯遭武則天貶卒之時,韋後和安樂公主一直與他甘苦與共,三人感情自然相當好,所以不管兩個女子做什麼,李顯都不會放在心上。

    大明宮四周牆壁全都是回音磚砌成,李顯居高而言,雖然和文武大臣相距很遠,但也聽的仔細。李顯站起身來,舉起一杯滿酒,郎聲說道:「今日大家齊聚一堂,共同慶賀公主和駙馬新婚,朕很是高興,所以今日只談***,不談國事,眾卿家為國操勞,理應借此之機好好放鬆一番,朕知道眾位卿家都是甲第出生,故此,特讓上官婉兒設了一個『賽詩會』,等我們觀看完歌舞,一同比之,勝出者定會嘉獎。好,朕就與眾卿家同飲一杯。」

    王子書在高堂之上坐著,向下看去,總感覺所有人的表情都不一樣,這也難怪,李顯這句話只適用於那些昏官,像盧懷慎這樣的官,關心的自然是國家興亡,但現在邊患迭起,李顯卻說不談國事,只論***,當然會使他們有所不滿。

    過了一會兒,就走上來一群婀娜女子,每個人都只穿一件紗衣,盡數站在階下廣場之中。而後又走出幾個中年大漢,他們手中拿著不同樂器,多以琵琶和大鼓為主,環繞在舞女兩邊,立而奏之。瞬時音樂驟起,響徹上空。

    王子書流行樂聽的多了,還從來沒有聽到這般獨特的古樂演奏,再加上堂下美女如雲,扭擺之間,王子書能隱約看到那些使每個男人都為之神往之處。

    今天是皇家慶典,大人物都來了,而且均坐在王子書身旁。最主要幾人有李重俊、安樂公主、武三思、武崇訓、韋後、上官婉兒,就連這些天一直未露面的太平公主也來了。

    說到太平公主,大家都以為武則天一倒台,她就不想再插手朝中爭鬥。但王子書心裡卻和明鏡似的,他知道太平這麼做是為了避其鋒芒,臥薪嘗膽,已收漁利。

    歌舞之時,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雖說字眼都不帶政治,但深究一層,就知道他們打的都是暗語。這些人當中,有誰不想把李顯推翻,然後取而代之,可憐李顯還要為他們搖旗吶喊,在旁助威。

    歌舞一完,又進行劍術展示。舞劍者正是李重俊,只見他眼帶殺氣,直逼韋後,但韋後毫無懼怕,仍然面不改色,笑臉相迎。王帆和王張氏自在一旁端坐,不吃不喝,只是低著頭。

    劍術展示完畢,李顯就宣佈賽詩會開始。

    這個賽詩大會本來是面向大眾的,只要你文采出眾,就會被選中,然後進宮參加複賽。但權勢當道,朝中文官有怎麼把這等機會讓給市井小民呢!所以進入複賽的大部分都是達官之家。這些人現在都已站在階下,一字排開,其中一人,使王子書眼前一亮。只見此人衣衫襤褸,鬍渣滿臉,一看就知道不是官家。

    介紹之下,王子書才知道他們名字:宋之問、杜審言、王之渙、賀知章、張九齡、沈全期,而最後一個就是剛才引起王子書注意的人,他就是孟浩然。

    孟浩然的確一生布衣,但他的詩詞卻極被當時人推崇,過後人們都說,盛唐詩人,除去李杜,當推王孟。

    「好了,七位詩人都已到齊,婉兒,你說這個詩會怎麼個比法兒。?」李顯笑道。

    「回稟皇上,奴婢是這樣認為的,不如讓七位先都寫一首得意之作,然後由皇上和眾位大臣評比出其中稍顯不佳之作,然後進行淘汰。每次淘汰兩人,然後再兩人,剩餘三人則決出優勝者。」上官婉兒不僅人長的漂亮,說起話來也極是撩人,難怪許多成名之人都拜在她石榴裙下。就連王字書都想:如果我再早出生幾十年,一定要泡到上官婉兒。

    「這個比法兒好,簡單明瞭,眾位都聽清了嗎?」李顯說道:「你們覺得此法怎樣?有什麼不妥之處,都可說出。」

    「臣等尊旨。」皇上都發話了,誰敢不聽,即使孟浩然心裡覺得此法不公平,但也說不出什麼,只求皇上能知名善目,納賢不私。

    這時,抬上七張方案,上面放有文房四寶。李顯一聲令下,七個人揮毫而起,頓時全場一片肅靜。待七人寫完,上官婉兒走下台階,把七人之作,盡數呈到李顯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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