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沃軒轅 第四部 戰旗獵獵 四百五十八 “殺傷性”極強大的戰法
    大明武英元年七月十日,在山海關、在台灣、在琉球、在朝鮮,多路明軍同時出擊,八萬七千明軍士兵,向著同一個方向邁出了前進的步伐。對倭島的征討,預示著大明海外擴張的道路正式拉開了帷幕。從這一天開始,大明即將變成一個不斷銳意進取的國家!

    第一個暴露在明軍炮火下的,就是肆意欺凌了琉球很三十余年的薩摩藩。作為征倭先鋒,以何征途部三千水軍陸戰隊,何凱指揮的特殊部隊的任務,是迅速在薩摩藩取得落腳點,肅清登陸點的倭寇,為其後從台灣方面到來的鍾建部大軍,開辟一條最安全的登陸地。

    炮火的轟擊在倭人毫無准備的情況下開始。明軍戰船上的火炮像是要把面前的一切徹底毀滅,近乎瘋狂地喧囂著可怕的嗓門。塵土飛揚,磚石四濺。靠近登陸點附近那些低矮的房屋瞬間便被淹沒在熊熊火海之中。大地在顫抖著,薩摩藩在哀號著……

    這次何征途顯得有些懶散,甚至連一貫喜歡在戰斗中畫畫的舉動也被他取消了。在海面上陽光的照射下,他瞇著眼睛,好像提不起什麼興趣來。反而那些喧鬧的炮火,讓他覺得有些不悅。坐在椅子上的這位水軍大將,第一眼看去居然好像是要睡著的樣子。

    在即將到來的登陸作戰中,他很清楚的知道不會遇到什麼激烈地抵抗。從在琉球抓到的那些倭寇俘虜的嘴裡得知。在這一帶倭人的防衛力量,絕對不會超過三百個人。而普通平民也不過只有兩三千人。以十倍的力量去對付敵人,就算打贏了又有什麼希奇的?

    炮聲漸漸地稀落了下來,何征途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向秦風招了招手:“你帶五百人率先在那個方向登陸,傳陛下旨令。倭人從士兵到平民都凶頑得很,為了避免我軍出現不必要傷亡,我們可以把一切看到地倭人,都視為企圖與明軍為敵的敵人……”

    秦風笑了一笑,從抓獲的倭人口中得來的情報。即將登陸的這個地方叫做橫裡,倭寇士兵大約在三百人到三百五十人之間,負責防衛這裡地,是一個叫平川養五郎的武士。這個平川養五郎有些來頭,據說是當初一揆軍首領,天草四郎時貞的部下。

    這一揆軍和天草四郎時貞在倭島可是大大有名的人物。

    倭島肥前國的島原半島。本屬外樣大名松倉氏所領,當時的松倉氏家督為松倉勝家,是個冷酷無情而又貪得無厭地家伙。倭島寬永十四年秋季,島原半島及其南方的肥後國天草群島鬧起了大饑荒,松倉勝家仍然按照舊例征收年貢,並將交不起年貢的數名農民殘酷處死。

    農民們生活在死亡邊緣,已經沉寂很久的天主教信仰隨之再度抬頭,秘密信教以逃避殘酷現實的百姓越來越多。此事為松倉勝家所查知。就在領內搞了一次大清洗,逮捕了很多教徒。要他們舉行“踏繪”的儀式。

    所謂“踏繪”的意思,是指將刻有耶穌受難像的木牌扔在地上,讓懷疑為教徒者用腳去踩,肯乖乖從命地定非天主教徒,或者雖是教徒卻有心悔改。否則就將被處以火刑。這種方法並非松倉勝家所創。而是幕府搞出來並到處推廣的無聊花樣。

    無路可走地島原倭人,被迫鋌而走險。十月二十日。島原有馬村紛起一揆,殺死了松倉氏的代官林兵右衛門,並且攻破藩武器庫,團團包圍住了松倉氏的本城島原城。

    二十七日,天草群島也爆發一揆,與島原一揆南北呼應。天草群島乃是肥前國唐津的譜代大名大久保氏的飛地,唐津藩地代官三宅重利領兵鎮壓暴亂,卻於十一月十四日被一揆打敗,身首異處。天草一揆進而包圍了富岡城。

    一揆軍揆地首領卻是一個年僅十六歲的少年,即為天草四郎時貞。據說這位英俊少年乃是上帝派遣來拯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地日本天主教信徒的,具有莫大神通,教徒們無不尊奉他為“天人”、“天使”,一切都唯四郎時貞馬首是瞻。

    最後,三萬余天主教徒和幕府軍展開了自大阪夏以來最為慘烈的戰斗。天主教一方的領袖就是天草,島原軍不敵強大的幕府軍,天草四郎時貞被俘穿上澆了油的蓑衣,被活活燒死。

    按照平川養五郎自己所說的,在當初決戰失敗後,他帶著天草四郎時貞的囑托,逃到了遠離幕府勢力的薩摩藩,繼續天草未曾完成的遺志,等待有朝一日能夠東山再起。

    但很顯然他的才華並沒有得到賞識,島津家雖然接納了他,但卻並不如何信任他自己所說的那些才華,而把他安排到了偏僻,落後的橫裡來指揮三百人的軍隊,而來到橫裡的平川養五郎,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喝醉裡酒,然後吹噓過去那些天知道有沒有的光輝戰史!

    登陸的明軍沒有遇到任何的抵抗,秦風踢了踢一個倭人的屍體,長長地歎了口氣。在戰場上遇到棋逢對手的敵人,那才是做為軍人最開心的事。可是面前卻全然不是這樣的。

    當了那麼長時間的“海盜”了,一次正正經經的仗也沒有打過。自己的同僚們征戰疆場,一個個的立功授勳。要再這麼下去,只怕自己永遠只能當這小小的六級校尉了。

    “秦校尉,快看那,好像有大隊敵人過來的樣子!”

    隨著士兵的叫聲,秦風拿起了千裡鏡,放到眼前才一看頓時讓他目瞪口呆。在千裡鏡裡,他看到了大約有近百個倭島地女人正向自己這走來。這些女人有老有少。有漂亮的有丑的。但她們卻有一樣是相同的:

    她們沒有一個人,身上有哪怕一絲的布條!

    將近一百個女人,赤裸著身子向明軍走來。越來越近了,她們晃動著的乳房,白花花地身子已經讓絕大部分的明軍士兵看清。這些女人卻像是並不在乎一樣,面上的表情居然還表現得非常神聖。而在他們的身後。是兩百多手持著長刀的倭寇。

    秦風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倭人這是想做什麼?用這些裸體女人在做掩護,以為明軍士兵不敢開槍?爾後當近前地時候,再由那兩百倭寇來和自己進行短兵廝殺?

    邊上一個部將用力咽了一口口水:“秦校尉,就這麼殺了怕是太可惜了吧……”

    秦風看了一眼身邊的將士。一個個臉上大是露出貪婪的樣子。他也知道,自從接受了冒充海盜的這一特殊使命,這些將士們常年漂泊在海上,不知多少時候沒有沾過女人身子了,再加上這些兄弟一個個年輕力壯的,要他們這麼忍著。對他們來說還真是煎熬…“一個個都是要色不要命的家伙!”

    秦風話是這麼說,可誰都能清楚地聽到他咽口水地聲音比誰都響亮。然後秦風做出了也許是他一生中最艱難的一個命令:

    “開槍,開槍。靠近射程范圍內的一律視之為敵人!”

    很顯然這是條不得人心的命令。部下們嘟囔著舉起了火槍,小心翼翼地舉槍瞄准。要說自從參加軍隊以來,在戰場上最困難的一次戰斗,就要算這次了。

    要說這次戰斗大大體現了漢人憐香惜玉的美德。那些年輕貌美的,身材還不錯的,能不射到就盡量不射到。不過那些又老又丑地。可就不在這個范圍內了。

    槍聲甫一響起,那些方才還表現得非常勇敢的倭女們。立刻發出了一片尖叫。而隨著十幾個有礙觀瞻地老丑女人倒在血泊之中,大多數的倭女,竟然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這一來,跟隨在她們身後的兩百多倭兵,全部暴露在了明軍士兵的槍口之中。對待女人自然是要照顧著點。可這些又矮又怪的倭兵,明軍士兵可就沒有那麼好地耐心了。

    尤其是那些槍法欠缺些地明軍士兵。因為誤傷了幾個美貌的倭女,忍得他們心情大壞。如果不是這些可恨地倭寇想出這麼一招怪招,這些女人在床上可比在這有用得多。這情緒自然就發洩到了倭寇身上,槍聲大作之中,倭兵紛紛倒地。

    兩百來個倭寇不知死活地大聲叫著,揮動著那些長長的刀,哇呀哇呀向明軍士兵撲了過來。可在明軍將士組成的嚴密火網之下,才沖了沒有幾步,便一個個栽倒到了地上。對於明軍將士們來說,少了女人的阻礙,射殺起這些倭寇來那當真是最開心的事情。

    短短小半個時辰,兩百來個倭寇幾乎全部倒在了明軍槍口之下。一地的屍體讓那些裸體的倭女們驚慌不已。有的人大聲哭泣,有的膽小的女人實在受不了這個刺激,竟然小便失禁。這觸目可見的裸女場景,戰場上百年難得一見,倒也煞是壯觀。

    “秦校尉,這個,那個……”最先說殺了這些女人可惜的那個部將涎著臉走了過來,笑嘻嘻地對秦風說道:“這些女人不知羞恥為何物,如此赤身裸體,豈不有礙觀瞻?屬下以為,我明軍乃為仁德之師。不如將她們帶到空屋之中,好生教化一番。”

    秦風瞪了他一眼,這可恨的家伙居然把這事說得如此文縐縐的,他咳嗽了聲說道:“可也。告訴兄弟們,僧都粥少,悠著點。還有,千萬別讓還在船上的那些兄弟們知道了。要不然的話,嘿嘿,將來這好事只怕輪不到咱們了!”

    不過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場特殊的戰斗終於還是傳到了何征途和其他士兵的耳朵中。這一來,明軍將士求戰欲望空前強烈。一個個都說道,這麼危險的戰斗怎麼可以讓秦風帶領的先鋒部隊來是獨自戰斗?身為同僚的他們,自然義不容辭有分擔責任的義務。

    何征途聽了後卻是擦著額頭連連道:

    “厲害,厲害,實在厲害。倭人這一招當真有絕大的殺傷力。幸虧我軍沒有遭到什麼傷亡,不過我想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會經常有的。所以我決定將來親自帶隊沖鋒……”

    可惜的是不知道是秦風的運氣太好,還是何征途的運氣背了點。反正自從何征途帶隊以後,這麼“危險”的事他到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也許是橫裡地方太小,平川養五郎的特殊戰法,一次性的就消耗光了女人的資源。何征途所遇到的倭女非老即丑……

    卑鄙無恥的倭人,下流惡毒的倭寇。有些氣急敗壞的何征途把滿腔的憤怒全部發洩到了與他為敵的倭寇身上。

    那些倭寇們也當真是倒了十足的大霉,不要俘虜這一句口號,成了一無所獲的明軍將士發洩怒火的最好借口。

    登陸作戰的第二天,整個橫裡即被何征途部所控制。總共殲滅倭兵三百零七人。平民傷亡數字就有些難以統計了。而橫裡的最後戰斗,發生在了平川養五郎的官邸前。

    平川養五郎的心情完全是絕望的,在得到明軍登陸後,自己絞盡腦汁想出來的肉彈攻擊,卻一點效用也都沒有,反而白白便宜了漢人,這其中可還有自己的老婆啊。

    他只剩下了最後十九名部下,面對對面層層疊疊的漢人軍隊,平川養五郎的手在顫抖著,腳在不斷哆嗦著,自殺的想法只在他的腦海裡一閃而過,很快便被他自己給否定了。

    投降,還是投降吧……自己今年才只有三十八歲,還有大好的人生,等著自己去享受,就這麼死了不值得。況且自己熟悉薩摩藩的很多事情,漢人一定能用得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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