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的火光沖天而起,遮蔽了整個村莊的上空。炮聲隆隆,一枚枚炮彈不斷從停泊在海面上的戰船之中,落到這所不大的村莊之內。哀號聲響徹了整個村子,不斷到有男人女人倒在了血泊之中。只有日照大神才能知道,這樣的惡運為何會突然降臨到了這裡!
這是日本多藝的一個小小村莊,本來自從日本採取閉關鎖國的政策之後,當地的倭人便開始過起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外面的世界究竟現在是什麼樣子的,似乎與他們一點的關係也都沒有。但天曉得,怎麼今天厄運就這麼突然地降臨到了他們的頭上。
太陽才剛升起的時候,海面上就出現了兩艘艦船,並且逐步向村鎮靠近。負責守衛村鎮的士兵大聲叫著讓他們離開這裡。因為不管是哪一個國家的艦船,一律都不准停泊在日本。
那兩艘艦船也算聽話,並沒有停留多長時間便離開了這裡。這未免讓村鎮的守軍長長出了口氣,這裡畢竟才只有十來個士兵,要真是哪個懷有惡意的艦船,或者是海盜的話,一旦敵人發起了進攻,他們憑什麼來阻擋住?
但是到了中午,情況卻忽然發生了改變,十餘艘戰艦突然出現在了所有倭人的視線之中。小村鎮裡的倭人守軍大驚失色,還沒有等他們反應過來,猛烈的炮擊就開始了!
這個叫南吉地村莊。遭受到了從所未有的炮擊。一發一發的炮彈,根本漫無目的的落在村莊裡的每個地方。到處都有房屋被炸毀,到處都燃起了大火。那些倭人想躲藏,可是只有這麼一點大地村莊,面對無窮無盡的炮火,他們又能夠躲到哪裡去?
十幾個士兵倒不愧是軍人出身。從戰艦亮出炮口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已經預知到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當第一發炮彈從炮膛裡沖的時候,這些人早就找了相對安全地地方躲了起來。要說還是當兵的靈活,可那些倭人百姓可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
村子並不很大,整個村子裡估計也就百十來個人。所以雖然炮火猛烈,但死傷倒並不是很嚴重,但炮火所帶啊來的威懾力,以及身邊村人剛才還好好的,忽然間就缺了只胳少了條腿,然後在地上慘呼著斷氣的樣子。給他們帶來地震撼無疑是巨大的。
日照大神很顯然有被這樣的炮擊所嚇壞了,天知道躲到了哪個角落,肯定是無法照顧到它的這些子民了。村子裡的倭人找到他們的頭人一商量,很準確地判斷出這一定是海盜來了。要抵抗肯定是沒有力量的,還是投降才是上策中的上策。
白旗在這個叫南吉地村莊上空被打了起來,但戰艦的炮火卻一點也沒有停止地意思,反而變得更加兇猛了起來,還把拿著白旗準備投降的幾個倭人炸死了一半。這一下倭人大是奇怪,難道這些海盜不明白白旗的意思?或者又是他們有別的投降辦法?
也許是這些戰艦上的人自己打累了。足足一個多時辰,就在村莊幾乎被夷平地時候,炮火終於停了下來,日照大神,日照大神終於顯靈了。那可恨地炮火終於停止了啊。可接下來。那些海盜們又會對這裡做出什麼事情呢?
而這時在停泊在海面上戰艦的甲板上,穿著海盜服裝地何征途。正在一張專門為他設立的案幾上在紙張上落下了最後一筆。這是一副畫的剛才炮擊南吉的畫,炮火的兇猛,倭人的奔跑,都惟妙惟肖的出現在了畫中,何征途自己欣賞了好久,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他總覺得自己當畫家的天分,要比當職業軍人跟多。只是當年的戰亂,為了填飽肚子,才讓他走上了軍人的道路。等到戰爭結束了,拿著那筆豐厚的退休金,也許自己真的應該去當畫家,遊走於天地之間,寄情於山水之中,這才是自己最大的夢想吧?
「炮擊倭人圖。景平二年白頭山人作於倭島。」
看著上面自己親手的幾個字,何征途笑了笑。炮擊倭人。自己自號白頭山人,等戰爭已經全部結束了,也許自己真的已經白頭了吧。他知道,對倭島的進攻,不過武英王胸中藍圖的一小部分而已,更大,更波瀾壯闊的戰爭還沒有開始!
「老大,這圖送給我吧。」走過來的秦風,看到何征途的花,依照事先商量好的稱呼說道。接著也不管何征途同不同意,一下就搶了過來,然後又細心地折了起來。
見有人欣賞自己的大作,何征途大是得意。誰想到秦風接下來的話差點讓他氣歪了鼻:「要說這畫好還是不好,這我可不知道。可我看著舒服,沒準哪天我落難了,還能靠著這畫換上幾個銅板呢。老大,趕明有空的話,再給我弄幾副啊!」
何征途很想把這個毫無審美眼光的部下踢到大海裡去。他有些氣急敗壞地指著部下吼道:「滾,馬上給我滾到上面去。把那些矮子全部給老子集中起來,一個也不許跑了。***,老子要好好的看一下這些該殺的矮子。」
原來,何征途本來就是浙江人,家鄉又在當初倭亂之時的重災區。家中多人死在了倭寇手中,因此對於倭寇的痛恨,何征途超過了所有的人。
十幾條小傳放了下來,很快就抵達了岸邊。上百名穿著海盜服裝的士兵從船上跳了下來,先是響起了一陣清脆的槍聲。硝煙瀰漫之中,一張張洋溢著青春熱情的出現在了倭人的面前。
這些士兵年輕英俊。身材高大,青春地氣息不斷從他們身上發出。就好像早上初升的太陽,充滿了朝氣,充滿了陽光。與倭人對比之下,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倭人男人的個子矮小,長相猥瑣。有的簡直就像是侏儒一般,甚至還不及對方身高的一半,面對這些突然出現的士兵,一個個都低下了自卑地頭。
而那些倭人女人們,從來那沒有見過那麼英俊的男人。她們毫無羞恥地張大了嘴看著出現在她們面前的男人。眼睛裡泛出情慾的光芒。有些女人面上的表情,好像恨不得立刻就撕光自己身上地最後一塊步,然後投入到這些士兵的懷抱裡……
「這是我第一次踏上倭人的土地,第一次見到倭人。在船上的時候,我聽何大將軍說過,倭人個子非常矮小。長相滑稽古怪,並且非常凶狠殘暴,可當我第一次見到倭人的時候,個子和長相上和何大將軍說的一樣,但那怯懦地樣子,卻像極了待宰的豬玀。
這種情況一直要延續到後來,才能體會到倭人的凶殘,它們根本就是一群毫無人性的畜生。而到了那個時候。我也才真正明白橫行不法,肆無忌憚這八個字的含義。明白了為什麼何大將軍要我們必須這麼做。以血還血,以牙還牙從來就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奇怪的是,出征前武英王曾經和我們說過,說別看倭人男人猥瑣醜陋,但倭人女人倒還是不錯的。並且鼓勵我們有這樣地機會就千萬不要放過。但前提條件是不能在床上丟了我們中國人的威風,據說那些倭人地女人夠騷得很。可惜的是。第一次登陸倭島的時候,我見到的女人簡直讓我失望到了極點,用武英王的話說,這什麼南吉地村子裡,不管男男女女,恐怕都是近親結婚造成地後果,不過什麼是近親結婚我直到後來才懂。兄弟們臉上的失望我看在了眼裡。南吉地女人不是騷,而是這她們正在那竭力的表達著自己母狗一般的淫蕩……」
這是秦風在回國後,企圖冒充讀書人而寫的一本《我的倭島生涯》中的一段文字。在這段文字裡明顯散發出了這位年輕將軍,對於倭島人的極度不滿,以及嚴重的失望情緒。
小村子裡的倭人,被分成男女排成了兩排。那些倭女們,竟然藉著害羞推搡的樣子,在大明士兵的身上大揩其油。那些大明的士兵大多是年輕人,絕大部分未經人事,不免被這些毫無羞恥的倭女們弄得面紅耳赤。
好在秦風是此道老手,在他的大聲呵斥之下,這些倭女才放得老實了些。
等何征途登陸的時候,倭人們都老老實實地低下了頭,一聲不響。何征途在他們中看了一圈,忽然指著隊伍的後面說道:「你們,就是你們幾個,出來!」
十幾個倭人走了出來,何征途看著他們身上的服裝,很快便猜出了他們是駐紮在這村子裡的倭人士兵。他把一個倭人士兵叫到了自己的面前,寒著一張臉,問道:「名字?」
本來以為這人聽不懂自己的話,正想讓人從船上叫來通譯,不想這倭人士兵已經答道:「我叫前野次郎,我的職責是駐紮在這裡,保護這個村莊的安全……」
何征途倒是愣了下,隨即反應了過來:「去過大明朝嗎?」
「是的,我曾經去過。」前野次郎趕緊恭恭敬敬地答道:「在我七歲的時候,我的爺爺,曾經帶我去過大明朝。在我看來,那是一個富裕的國家,我到現在還無法忘記。將軍,難道,難道您就是大明朝的將軍嗎?」
「誰說我是大明的將軍?」何征途冷著一張臉說道:「我只是仰慕大明的文化而已。當年倭寇之亂的事,讓我心中憤怒到了極點。你既然去過大明,想來也是倭寇之流。來人,給我把他拖下去砍了!」
那前野次郎大驚失色,自己是去過明朝不假,可那時自己才只有七歲,就算想做倭寇那都不夠資格啊,連聲哀求聲中,就聽何征途冷笑道:
「七歲?倭人凶殘無比,七歲已經足夠殺人放火了!」
未等前野次郎反應過來,早見寒光一閃,這個倭島的士兵已經去見了他們的日照大神。只是,不知道他們的這位神仙,能不能替他報仇……
何征途揮了揮手,又一個倭島士兵被他叫了出來。當何征途問出了同樣的問題後,那士兵膽戰心驚地道:「不,不,我從來都沒有去過明朝。我就是這裡的人,從小就生長在這裡,一直沒有出去過比這更遠的地方……」
當隨後趕到的通譯將話翻譯了之後,何征途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不悅:
「大明,那麼一個美麗的地方,有多少人為之而嚮往?可你卻從來沒有去過,這實在太讓我感到失望了。既然你沒有去過,那還要這雙腿做什麼呢?來人,把他的腿下了!」
淒慘的哀號聲中,那些倭人們面面相覷,心中的害怕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萬一這個凶狠的海盜叫到自己,問到自己同樣的問題,那可該怎麼辦?
說去過大明吧,那就是倭寇,殺頭。說沒有去過吧,那就是蔑視大明,砍腿。惡人他們不是沒有見過,可惡到這麼蠻不講理的實在是第一次遇到過。
看到倭人們噤若寒蟬的樣子,何征途滿意地點了點頭,他把一個上了年紀的倭人叫到了身前:
「這次我放你回去,回去不管告訴你們的將軍,或者是國王,就說我海盜白鬍子來了,從現在開始倭島的每個城鎮,都將是我劫掠的地方。一直到倭島,正式向我投降的那一天。」
從這一天開始,海盜「白鬍子」的名字,就正式成為了倭人的惡夢。他的威名所到之處,倭島就連三歲的孩子也不敢哭泣。他的戰場所向之地,任何倭島城鎮都將瀰漫在炮火之中。
這時,秦風匆匆過來,在他耳邊低聲說道:「老大,朝廷來了命令,命令我軍立刻轉向,迅速奔赴琉球,並且限在三天內完成對琉球的攻擊準備,這是督帥親自下達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