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沃軒轅 第二卷 潛龍騰天 一百六十六 安排京城
    爬上高位的楊祿,就這樣死在了一個小女孩的手裡,命的那刀,是黃飆幫著補上去的,但終究小井兒還是為自己的母親,為那些無辜死難的鄉民們報了仇!

    為了確保自己的妻子在京師的一切行動順利,朱斌為她留下了五十名衛士,而這五十人被朱斌分散到了民間,從事各種職業,這五十人,將是陶慕晴在京城中的第一個班底。

    朱斌又抽空想辦法見到了當初留在京城的那五十名關寧鐵騎。當日,朱斌受到皇帝賞識,被委以巡撫重任,一同隨他在邊關出生入死的五十關寧鐵騎,卻讓崇禎產生了莫大的興趣,因為將其留在了自己身邊,分派到了御林軍中充當侍衛。

    這些關寧鐵騎領頭的叫邢老三,三十五、六歲的人了,至今還是光棍一個,用他自己的話來講,討個老婆有什麼好的,又要每月給家用,又得整天擔心著會不會給自己綠帽子戴。男人嘛,想女人了,就直接花錢找個婊子發洩一下就算了……養老送終?像他們這樣的人,早晚有一天會死在戰場上,到時連骨頭都找不到……

    「小朱!」一見到朱斌,邢老三就大大咧咧地叫道,他可不管面前的這人是侯爺還是巡撫,反正自己就喜歡這麼叫:「聽說你官越當越大了,怎麼,把當年戰場上的老兄弟們都給忘了啊……」

    朱斌拍了拍他的肚子:「你***現在在京城吃好地,住好地,還會想到老子?老子在江南那。忙到連個放屁的時間都沒有……你看看。你個老東西的肚子都大起來了!」

    邢老三哈哈大笑了起來:「還是和你在一起好,和京裡地那些狗雜種呆一快,真***沒意思。一個個屁本事沒有,眼睛還能長到天上去。御林軍?我呸,就那些王八羔子,老子一巴掌就能掀死八個!」

    朱斌知道這些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遼軍士兵,從來都瞧不起其它地方的部位,在他們眼裡。自己就是天下第一。

    「別抱怨了,老子有事要求你。」朱斌拉著他的手坐了下來。

    「你有事要求我?」邢老三眼睛一下彈了起來,好像高興的和什麼似地,拍著胸脯笑道:「你堂堂的侯爺有事要求我,那沒說的,咱們不說出生入死的那份交情,就說你現在都是侯爺了,還能想到我們這票兄弟。不嫌棄我們,那沒什麼說的,儘管開口好了,邢老三這條命賣給你都沒有關係!」

    「沒那麼嚴重。就是我老婆的一些事……」說著他將自己已經成婚,奉旨來到京城。皇上又將自己妻子留下,自己如何不放心之類的話說了一遍。

    邢老三有些不太懂:「被封了羅秀公主,這是好事啊,我就不懂你還在擔心什麼?」

    朱斌笑了一下:「我在江南啊,那離京城實在是太遠太遠了……」

    邢老三怔怔地坐在那,想了好一會,才終於明白了過來,他憤憤地敲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嘿,這皇帝,當年他……」

    隨即看到朱斌對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邢老三豪氣地說道:「沒說地,小朱,就衝你還看得起我們這票大老粗,以後你老婆就是我們的嫂子,誰敢動她,老子們命都豁出去不要和他拼了!」

    「這只是我找你來的第一個原因。」朱斌說著帶邢老三起身,來到了自己的書房裡,書桌上放著一張地圖,朱斌拉他過來說道:「你看,這是整個京城地地形圖,看到我標明紅點的地方嗎?」

    邢老三看過去,地形圖上果然有些地方被標上了一些紅點,朱斌隨即在他耳朵邊低低交代了幾句,邢老三聽得一愣一愣地,半天才回過味來:「小朱,這事沒個七、八年可辦不好啊,甚至用上個十年時間也沒什麼希奇的……」

    「我就準備用上十年!」朱斌的眼神裡有些迷茫:「你不要問我這有什麼用,可我告訴你,總有一天會用上的,到時你們這些人,還有許許多多人的性命都要靠它了……」

    邢老三沉默了半晌,忽然用力點了點頭:「小朱,你放心地回去吧,咱們這些人沒別的,你看得起咱們,信任咱們,咱們就為你賣命!」

    ……

    京師裡的安排也已七七八八差不多了,黃飆和郭飛告了假,各自回去探望自己的家人。陶慕晴又在忙著安頓即將開始的生活,又得撫慰看起來因為殺人而受了驚嚇的小井兒,也就沒空再來搭理自己的丈夫了,弄得朱斌一個人倒怪沒趣的。

    閒坐了會,實在覺得無聊,信步走了出去。鬼使神差一般,走著走著,也不知怎麼的,就又走到了絲絲所在的那座青樓之下。

    猶豫了下,還是走了進去。那裡面的老鴇一見朱斌進來,樂得和什麼似的,趕緊迎了上來,一邊幫他拍打著衣角上的灰塵,一邊滿臉討好地說道:「侯爺,今兒怎麼來得那麼早,這天還沒黑呢,想絲絲了吧?三兒,三兒,去訂一桌上好的酒菜來,別怕花銀子,今兒侯爺要在咱這用晚飯,這可是咱莫大的榮幸啊!」

    朱斌拿出了塊銀子塞到了老鴇手裡:「今天還是得在你這吃晚飯,這銀子你先收著,夠不夠的到時候再說吧……」

    「哎喲!」老鴇像是受了莫大的侮辱一樣:「侯爺來我們這,那就是我們祖上積了德了,怎麼還能讓您掏銀子?使不得,使不得……」

    嘴裡說著使不得,那銀子早到了懷裡,朱斌微微一笑,心裡忽然有了個計較,也就先放在肚子裡沒說,慢慢上了樓去。

    「來啦?坐吧,自個兒倒茶吃。」當推開絲絲的門,絲絲正背躺在床上午休。也不回頭。就說道。

    朱斌給自己倒了杯茶,有些好奇地

    「你怎麼知道進來的就一定是我?」

    絲絲身子都沒有動一下:「自從你侯爺來了,扔下了一大把銀子後。我地屋子裡除了你,還有誰敢不敲門就進來地?我也懶得招呼你,昨可能受了點風寒,今天身子有些不適……」

    朱斌坐到了她的床邊,摸了摸她的額頭,觸手稍稍有些涼地感覺:「沒什麼。休息一下就好了,我今天來是和你告辭的,明天……明天我就要回江南去了……」

    他能感覺到絲絲身子明顯顫抖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平靜:「走就走吧,還來道什麼別,你是堂堂的侯爺,大將軍,別弄得和那些讀書人似的……」

    —

    「怎麼。也就不和咱說點什麼?」朱斌笑道:「咱這一走,很可能十年八年都不會回來了,也許……咱們這一輩子也都再也見不到了……」

    屋子裡死一般地沉寂,忽然。絲絲轉過了身,猛然一把抓住了朱斌的左手。在他手背上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咬得是如此用力,朱斌吃疼,也不掙脫,就這麼默默忍受著……

    終於,絲絲鬆了開來,輕輕撫摸著朱斌手背上地牙印:「你這個傻子,怎麼也不知道掙開……」

    朱斌摸著她的秀髮,笑道:「咬吧,咬吧,也算留個念想,將來想你了,看看這手背可不就等於看到了你?」

    「我想跟著你回到江南,服侍著你,可我昨日才知道你是有家室的人,皇上還親封你的夫人為羅秀公主,像我這樣的婊子,和你身份實在太懸殊了,若是呆在你的身邊,只會敗壞你的名譽,所以……」絲絲幽幽地說道。

    「你不是婊子,這世上沒人天生就想著做婊子的。」朱斌打斷了她地話:「我也從來就沒有看不起你過,只是,你必須留下來,為了我,留下來!」

    絲絲是個聰明的女孩,她似乎一下就明白了朱斌的意思,抬起那雙美麗的眼睛說道:「你,是不是要讓我幫你做事,做一些你這個侯爺無法出面做地事?」

    朱斌默默地點了點頭,接著俯下身子在她耳邊說了好一會話,絲絲的臉色忽陰忽陽,等朱斌說完,她長長地吸了口氣,說道:

    「我明白了,你去吧,儘管放心地去吧……」

    「你一定要想清楚了,這是個掉腦袋地事情。」朱斌盯著他說道:「當今身上最忌諱的就是這個,而且京城裡佈滿了廠衛,一旦要是被發現了……」

    「一旦要是被發現了,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絲絲淡淡地說道,說著她起身靠在了朱斌的身上:「其實我應該謝謝你,謝謝你這麼信任我,把一件那麼重要的事情,委託給了我這麼樣一個女人……昨天晚上你沒有在這過夜,你是第一個不是為了我的身子的男人,就算把這條命交給你,我也認了……可是,在你走之前,我想把自己的身子交給你……」

    朱斌扳起了她的身子,又輕輕地將她平放到了床上。絲絲閉起了眼睛,朱斌靈巧地褪去了她全身的衣服,然後放下了簾帳,一個人慢慢地壓了下去……

    ……

    到了晚飯的時候,那龜公小三兒在外悄悄敲響了門,討好的聲音傳了進來:「侯爺,用飯了,媽媽讓小的請你們下去呢!」

    朱斌睜開了眼睛,看著身邊渾身赤裸,光溜溜的一個甚至八爪魚一樣纏著自己的絲絲,掀起簾帳說道:「知道了,馬上就來。」

    說著推醒了絲絲,絲絲懶洋洋地說道:「我不想起來。」

    朱斌笑著起身:「今天可不行,咱們還有大事要做,等過了今天,就算你一整天躺在床上,我也保證沒有人敢來打擾你……」

    等下了樓,那老鴇早在下面等候著了,一見朱斌和絲絲的樣子,她早猜到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滿臉喜色地說道:「絲絲啊,你能被侯爺看重,那可真是祖上積了大德了,侯爺是誰,那可是皇親國戚,當今身上最寵愛的百勝名將啊。」

    「媽媽貴姓大名啊?」朱斌淡淡地問道。

    「哎喲,像我們這種人還貴什麼啊,我叫丁翠姐……」

    要說這丁翠姐年齡也不大,四十來歲的樣子,眼角雖然生滿了皺紋,可看樣子向來年輕時也是個標緻的美人,朱斌道:「媽媽,今天可真是打擾你了。」

    「瞧您說的,您這樣的我們巴結還巴結不起呢。」丁翠姐喜氣洋洋地說道:「今天為了進那,我專門讓我們春意樓關張了一天,雖說要損失不少銀子,可擋不組我樂意啊……」

    「媽媽損失了多少銀子,全都算在我的帳上好了。」隨丁翠姐在酒席上坐下,朱斌接過酒杯,讓丁翠姐幫自己倒滿了酒,舉起杯子說道:「來,媽媽,本侯敬你一杯!」

    「折壽,折壽!」丁翠姐趕緊端起了杯子,一口喝了個底朝天。

    邊喝邊閒聊了幾句,朱斌有意無意地問道:「媽媽為開這樓子,可費了不少心血吧?」

    「可不是……」像是說到了丁翠姐的痛處,她指著朱斌身邊的絲絲說道:「我七歲就被賣到青樓,像絲絲那麼大的時候開始接客,整整十年,漸漸的,我也人老珠黃了,客人也少了……總算還好,我趁紅的時候積攢下了一些銀子,幫自己贖了身子,又出來開了間小小的樓子,這十來年來,風風雨雨的熬了過來,才有了現在的場面……」

    朱斌聽著心中感慨,這些女人都不容易,青春一過,誰還會想著她們?沉默了會,說道:「媽媽,你在這樓上花費了大量的心血這我知道,可是,我想要把它給買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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