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小葉剛剛匯報工作結束,扭身出去了,丁寧大腦裡迅速歸納分析從小葉身體上暴露的部位與安蔚相應裸露的地方進行對照,正兩相想得火熱時分,敲門聲響,然後,一張討厭的臉出現,是曾國安同志,丁寧心裡就止不住一陣煩意。
「丁所長,你回來了!」曾國安上顯露出真誠的諂媚之色。
丁寧心頭鄙夷的同時不得不佩服這位的臉皮,「是啊,剛剛回來!」
「丁所長辛苦了。」
「沒什麼,都是為了工作。」
很冷淡的話語,但是曾國安依然能做到臉上笑容蕩漾,彷彿始終有春風在他的臉上吹拂,於是丁寧坐直了,臉上也出現笑容,因為,他的確開始對曾國安同志肅然起敬了,人物啊,這是個人物啊!
「前天況校長還找我談話,聊研究所的事,我說丁所長天天在第一線,市裡市外不少事在忙。」
這胖子說什麼,是在表明他這段時間對所裡的情況很是掌握嗎?
丁寧的眉頭輕微的一皺。
就這麼一個小反應,曾國安看來及時捕捉到了,立刻說道:「當時你不在,校長就轉而打電話找我過去。」
「哦,曾書記站著幹什麼,坐啊。」說著,丁寧也站起來,大步走出老闆桌的包圍,到沙發與曾國安並排坐下。道:「怎麼樣,曾書記還呆得慣。」
曾國安四處看了看,道:「丁所長。說句心裡話,區域經濟研究所是我在學校裡所看過地最干實事的部門。」
雖然明知道對方是拍馬屁,丁寧聽了還是覺得很舒服。
曾胖子語氣很真誠地說道:「我現在啊,到這個位置,經歷了這麼多風風雨雨,現在官場上那點事是真的不想了,就想好好跟著丁所。高所好好幹出一番事來。我看,研究所是幹大事地地方哩。」
怎麼著,這個胖子是來討活的?想到這,丁寧臉面上客氣道:「還需要書記在方向上把關。」
丁寧說這話,曾國安多少覺得好過一些,雖然丁寧晾了他這麼久,但是自己久在官場可以說什麼樣的小人都見過,像丁寧這樣的人。曾國安知道,他是做不了真小人的。這或者是可以利用的地方,想到這,曾國安連忙說道:「哪裡啊,你們搞學術的盡量搞,我是來向你們學習地。」
與曾胖子地談話沒有想像中的艱難,無論如何,這是人才。如果用的得當。說不定能派上一些用場。丁寧與胖子邊聊心裡邊核計,是不是要真給這傢伙安排一些事。也省得他整天坐在辦公室了光琢磨陰謀詭計。
丁寧這麼一考慮,對待曾胖子的態度就更加緩和起來。
總之,兩個領導這一次相談甚歡。
終於,談話結束,曾國安站起來,說不打擾所長工作了,就在曾胖子快要出門的時候,他忽然朝丁寧一笑道,語氣饒有深意地說道:「對了,丁所,若是你的大學同學何志勇來春州,告訴我一聲,我請他吃飯,好久沒見到他了。」
曾國安冷不丁這麼一說,丁寧還一時沒反應過來,覺得何志勇這名字實在有些陌生,停了有這麼兩三秒,才想起何志勇其實就是河馬。
見丁寧發愣,曾國安沒再說什麼,立刻轉身出了門。
關上門,丁寧還在琢磨,忽然恍然,趕緊回到座位上,掏手機翻河馬的電話。
翻了半天,終於找到,丁寧連忙撥河馬電話,沒多久就通了,手機裡響起河馬歡快的聲音:「怎麼,丁丁,今天怎麼想起跟我打電話,聽說蕭薔也到春州去了,你不是告訴我你們兩個要結婚擺酒吧?」
「扯什麼啊,河馬,你老實交代,我們學校原來化生學院進儀器有沒有進你們公司地。」
「有啊,沒多少東西,就是色譜儀,旋光儀之類的。」
「你有沒有給人塞錢?」
「哎呀,我地老同學,這還要問嗎?出來做這一行,哪一個不這麼做?」
「是不是那個曾胖子?」
「是啊!」
「你小子是不是點了我的名!」
「沒有啊!」
「哦,我想想,好像順口說了說,也沒怎麼啊,你不就是個小講師,聊你純粹是拉進關係,怎麼呢?」
丁寧沒來由地一陣煩意,問道:「你塞了多少錢。」
「沒多少,一些小儀器,沒多少利潤,他也知道,那些夠意思。」
「到底多少?」
「也就幾千,我後來還找了別人,這傢伙的一個親戚,吃了一頓飯,拼了酒才下來的。到底怎麼呢?是不是這小子要挾你?」河馬回過勁來,喝道:「要是這小子敢這麼做,我馬上殺過來滅了他!」
「沒有,沒有,只是他說起認識你,跟你很熟。」
「屁熟!」河馬忍不住爆了粗口,「這事是哥哥我惹出來,我來擺平,他想弄你,我先弄死他!」
「不用了,他現在在我手下做事,不敢翻什麼浪,提起這個來是想讓我注意他,這個事,他收了錢,怎麼好自己講出去?」
「哦?怎麼他現在在你手下做事?」
「這事以後再說,有空到春州再聊。」
「嘿嘿,到春州我一定先請蕭大美女然後再請你。」
「靠!」
「真沒事。不用哥哥出馬?」
「滾,搞得自己跟黑道人物一般。」
和河馬聊完後,丁寧想了一會。覺得終究沒什麼大礙,頂多是吃飯地時候看到蒼蠅噁心了一下,當然,曾國安是確定無疑的真小人,他今天的表演或者是有深意。丁寧想了一陣,於是打電話問高凡,問他有什麼活能招呼這個曾胖子。高凡想了想。覺得實在沒什麼位置可安排他。
看來。校領導放這樣一個人到自己身邊,地確有些咯人。
丁寧心想,下次還有論證機場建設這類事,就多叫曾胖子去跑一跑,與官面上地人物打交道,也是他十分樂意的。
琢磨了半天,丁寧覺得終究不是能出狠招地人,要是久混官場的人。昔日仇人一旦落在手中,定有許多折磨的妙法。這些方法看來要去看看古代酷吏史才能學一兩招。
丁寧決定不再管這事,他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就是面對安蔚同志發起地窮追猛打,這可不是鬧得玩地。丁寧琢磨自己是不是在春州多呆幾天,可是,讓安蔚一個人放在那地方又有些不安
就在丁寧胡思亂想琢磨不出今天下班後是回自己的窩還是回山莊,安蔚的電話卻打了進來。
丁寧一接聽。裡面就傳來安蔚的大喊大叫:「丁寧。我現在在動車上,我馬上回上海了!」
「什麼?」
「公司臨時有急事。我回去處理一下,估計要一段時間才能過來,你放心,房門我都鎖好了,窗戶關好,水電什麼都檢查好了,獅子王也托人照顧了……」安蔚連珠炮說道,都不讓丁寧有插嘴的時間。
「喂,你怎麼說走就走,你對我太不負責了吧?」
「是真有事!」安蔚說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幾個像你啊,這一段時間算是最逍遙的了,你別多想,等我回來,由得你折騰!」
聽得這話,丁寧臉騰的一紅,他僅僅是油嘴滑舌,卻沒安蔚這麼生猛。
「對了,剛剛我跟韓雪兒發了一條短信,說這些天已經和你在一起了。」
「什麼?你怎麼說的啊?」丁寧驚呼道。
「沒怎麼說,就是說我們已經在一起了,怎麼?你不承認!」
丁寧想說,我們真沒什麼啊,可是白花花地身體抱著,雖然沒有真正深入,但要丁寧當著安蔚說他很清白,這話丁寧還真說不出來,這一下啞了聲。
安蔚在電話裡頭笑了,道:「我這是跟獅子王學的,一個空山地,趕緊撒泡尿,說明是自己地領地,呵呵,不佔白不佔。」
「紅袖姐,不要這麼粗俗。」
「話是粗一些,理是這個理,其實,也就是一個玩笑,看韓雪兒有沒有什麼反應,你不是也很想知道,比如在人家小心臟是個什麼地位,不用非常手段怎麼檢驗得出來,好了,就說這些,以後再聊!」
電話一掛,丁寧於是呆若木雞。
這算怎麼一回事?
安蔚把自己拿下,然後向韓雪兒炫耀!
丁寧想了想,沒有拿下啊,不過安蔚最後說的倒是刺激了他一下,這事若是真的,韓雪兒知道後,不知道有什麼反應,丁寧還真想知道。
這個時候,火車上的安蔚很有些沾沾自喜。
這就是一個心理遊戲。如果韓雪兒真在乎丁寧,自己這樣逼上門去,就得有所動作了。想著想著,安蔚笑了起來,韓雪兒不會跑過來和自己打架撕頭髮吧?不會,她那樣高智慧,真要對付自己,有高妙的招,就怕在她心裡丁寧還沒到那個位置。
丁寧發完了呆,突然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等什麼,趕緊給韓雪兒撥電話吧。撥了一通,不通。再撥,還是不通,最後乾脆對方已經關機。
丁寧心想糟糕,事情好像嚴重了,但是奇怪的是,怎麼心底好像還有些高興哩!爬^書^網,本章節由""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