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已經是十二點多,齊南洗完澡正準備搬出鋪蓋按照慣例打地鋪,卻發現秀秀披著被子正坐在床上看著他。她的目光柔情似水,又怯怯弱弱,滿頭秀髮披散在肩上,慵懶中帶著一絲嫵媚,配合著她乾淨若冬日白雪般的氣質,有一種動人心魄的美。
齊南回頭對著秀秀一笑,柔聲問道:「傻丫頭,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
「你這麼晚還不回來,我怕你出事了,平常你都不這麼晚的。」秀秀眼簾微垂,神情忸怩,嘴角帶著一絲甜甜的笑意,俏麗而稚嫩的臉蛋兒上有種極為溫柔恬靜的氣質,那是一種戀愛中的女性面對著摯愛的人才會展露出的一種神態。
「哦,今天工地要趕工,所以加班久了點。」齊南不忍秀秀擔心,撒了個小慌。」齊哥哥,天氣涼了,睡地板上會,會感冒的。不如到……到床上來睡吧。「
齊南聽到秀秀的聲音有點忸怩,有點結巴,連平日的稱呼也變了,仔細地看了她一眼,燈影下只見她鬢髮潦亂,媚眼如絲,臉上紅的仿若熟透的蘋果,嬌艷欲滴,這十七歲的小妮子不經意間所展露的風情實是媚惑已極。燈光映著她白晰如玉的臉龐,閃映出美麗的紅暈,那雙嫵媚動人的眼睛隱隱透著成熟的韻味。磨難使人成熟,小妮子如今比起初相逢時,少了幾分稚嫩和天真,不經意間已具有幾分嫻靜穩重的氣質。看得齊南心頭大跳,心裡直念阿彌陀佛,這一刻唐僧和柳下惠靈魂附體也不一定可以抵擋秀秀的絕世魅力。
齊南摸著床沿爬上床,只覺得小腿站不穩似地直打顫,床鋪是貼著牆擺放的,秀秀早已經羞的面壁去了,只留下一個後背給他瞻仰,齊南慢慢躺下,只覺得秀秀的身軀一震,然後動也不敢動。
齊南忽然想起前幾天報紙上看到的一個笑話,說一姑娘和一書生相逢在一破廟裡,因為錯過了宿頭只能在破廟住上一宿,破廟有裡外兩間房,姑娘住裡間,書生住外間,姑娘在裡間和外間相隔的門上寫道;」你若是敢半夜進來,你便是禽獸。「書生謹記此言,不敢越雷池半步,第二天一大早,姑娘起來大罵後離去;「這點膽量都沒有,你簡直連禽獸都不如。」
齊南此刻心裡在禽獸和禽獸不如之間掙扎徘徊,最後禽獸佔了上風。齊南慢慢朝秀秀靠過去,一邊用子曾經曰過;「食色,性也。」來安慰自己。感謝孟子大叔,這麼有深度的話都說的出口。至少男人犯錯時還可以拿來做做借口。齊南早已不是什麼從來未近女色的魯男子,在臨安,他和臨安青樓最出名的臨安八艷四個有過關係,另外四個也是相交頗深。對男女之事已是頗有經驗。
雙手攀上秀秀的柔弱無骨的香肩,感覺到她的嬌軀立馬韁硬起來,身體卻變得火熱。齊南想將秀秀扳過來來面對自己,用了下勁,秀秀卻是動也不動。
還是算了,秀秀還沒有適應和自己同床共枕。先給她一個適應自己的緩衝的時間吧。想到這裡,腦海裡禽獸不如壓倒了禽獸。默念一千遍」阿彌陀佛「,本來還想唸唸南海觀世音菩薩,但是怕夢裡佛祖和觀音發生超友誼的關係,只好作罷。在佛祖的幫助下,齊南摟著秀秀的香肩,沉沉睡去。
秀秀在齊南靠過來摟著自己肩膀的時候,心跳的好像在擂鼓,一時間,羞澀,喜悅,害怕一起湧上心頭,正準備半推半就地接受。誰知道半天不見齊南有所動作,正苦苦等待間,一陣不大的鼾聲卻在背後響起,秀秀強忍羞澀回頭一看,頓時哭笑不得,心愛的齊哥哥已經熟睡過去了。
看著睡夢中的齊南,秀秀心底的情意仿若那決堤的黃河水般氾濫開來。此時的齊南臉上沒有了白天剛強堅毅的神色,只有一股淡淡的憂鬱和孩子般的童真掛在臉上,這淡淡的憂鬱和童真勾起了秀秀那與生俱來的母性。「齊哥哥,秀秀愛你,好愛你,你知道嗎?「秀秀輕吻了一下齊南熟睡中的臉,心裡喃喃道。初涉情事的她早已把這個注定要和她共度一生的男人當作了天,當作了她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的唯一依靠。
清晨,一縷陽光透過那藍色的窗簾射進屋裡,照射在齊南的臉上,齊南睜開雙眼,入眼處是秀秀那俏美精緻的臉蛋兒,呈現迷人弧線的長睫毛靜謐中帶著淺淺的些律動。齊南看得心頭大笑不已,這小妮子,裝睡也裝的這麼失敗,不知道那律動的睫毛早已經出賣了她。
齊南也不點破,免得她尷尬。輕輕掀開被子爬下床來,洗臉漱口準備上班去了。
躺在床上的秀秀輕舒一口氣,拍拍胸脯暗道;「好險,差點被齊哥哥發現了。」秀秀一大早醒來看著還在熟睡的齊南。覺得怎麼看也看不夠,烏黑的濃眉,挺直的鼻樑,睡夢中不知道夢到什麼,嘴唇勾起一抹醉人的弧度,刀削般的臉型,連日來的工地生活讓他的皮膚看起來有點黑,卻讓他本來看起來有點文弱的臉變得剛硬起來,更添男性魅力。平常哪裡有這麼近距離的觀察過他,這一番觀察讓秀秀心醉不已,美目像是要滴的出水來。突然感覺齊南要甦醒過來,趕緊閉上眼睛裝睡。卻不知道早已經被齊南看破了。
聽到齊南洗漱完下樓後的聲音,秀秀才敢起來,哇!!!昨天和齊哥哥睡一張床。聞著被子上齊南殘留的氣味兒,秀秀興奮的恨不得告訴全世界。
今天不用加班,齊南早早下班,沿著回家的路正準備回家,突然想起要到學校去找那個小黃毛段天打聽足球的事。便朝學校的方向走去,
走進學校,來到足球場,仔細一看,果然發現那小子正在和一群人踢球,應該是5對5的半場對抗。
段天看到齊南的出現,興奮莫名,球也不踢了,往齊南這邊飛奔過來。
「你終於肯出現了,昨天我等你等到晚上8點多才走的。」段天氣喘吁吁地說道。
「昨天我有事,工地要加班,所以來不了。」齊南半實話半假話地答道。
「工地,你搞建築的嗎?你不是職業球員?」段天滿臉不解。「實話告訴你吧,我其實更不就不懂什麼是足球,我昨天表演的那套東西,是和我們村的一個經常走南闖北的耍雜技的老頭學的。除了那些東西,我連足球規則和常識都不懂。」齊南拿早就想好的說辭敷衍道。佛祖饒恕我,我不得不撒謊。見鬼,自己到這個世界來不知道撒了多少慌了,雖然不是存心的。但總是問心有愧。
「不是吧,耍雜技可以將球踢的那麼好。?」段天以手撫額,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
「那樣就是很好了嗎?你可以告訴我足球的基本常識和基本規則不?我說過教你我不敢,切磋倒是可以。」
「這個容易,走,先去踢球,等下去我家,我家裡足球書籍多的是。」段天說完,拉著齊南往已經停下比賽的足球場上走去。看得出他是這群人的頭,他讓自己隊的一個小個子下場,叫齊南替補他的位置。
幾分鐘過後,段天發現,齊南還真的沒有騙自己,毫不否認,齊南的傳接球真的完美到無可挑剔,他可以把球準確送到隊友的腳下,傳給他的球他也可以停得完美的幾乎變成藝術。但是他好像不會過人,雖然也沒有人可以斷下他腳下的球,但是足球不可能就是站在原地不動吧。射門他沒有嘗試,不知道怎麼樣。
一個小時過後,天色已經快黑了,段天和隊友分別後就和齊南一起往他家走去。現在段天已經完全相信了齊南的話,他是真的不懂足球。
段天的家離學校並不遠,幾分鐘的路程就到了,看起來這小子家境還不錯,房子三室兩廳,裡面的裝修可以用奢華兩個字來表示。來到他的臥室,牆上貼的到處是球星的畫報,一個架子上擺放著幾本足球書籍,雜誌什麼的。抽出其中的一本遞給齊南道;」這本書都是教你足球規則常識什麼的,還有叫你怎麼踢足球,對初學者很有好處,但是像你這樣的初學者還真不多見。呵呵。可以以後叫你南哥不?你叫我阿天就可以了。「一場足球賽下來。段天和齊南已是非常熟絡。
「可以,這本書我就先借去看了,看完了再還給你。好嗎?」
「別這麼見外,這書你不還都可以,我也用不著了,」段天連忙搖手。接著指著桌上一個電視機模樣的機器說道;」「哦,我電腦裡還有好多足球視頻,都是那些大球星們的比賽過人集錦,進球集錦。你要看看不?「
齊南看看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怕回去晚了秀秀又擔心。」今天就不了,我要趕著回去。有空再過來看吧。」
「也行,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段天想想也就釋然。
向段天揮手告別,齊南拿著那本足球書籍,一步一搖地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