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自我推薦:寫情俠的日子留下許多激情火熱的回憶,也留下許多難以言語的遺憾,這種遺憾惟有在下一部作品去彌補,希望熱愛情俠,憎恨情俠的書友們我的新作:《大學之道》(在我的專欄裡尋),你們的我繼續寫下去的動力!]
第二日清早,我是被人抬著到基地的,同樣是蒙著眼睛。
我心中默記時間,企圖記住每一個轉折。走了二個小時十五分鐘左右,先是一段很長的山路,然後經一座索橋,進入基地了,走各式複雜的通道,我終於轉暈了。
當我被除下眼罩的同時,被人狠力地一拋,拋到房間裡,我睜開眼,發現和我同來的三個人也在,正望著我,一副副古怪萬分的表情。
魯仔率先呵呵笑道:「不錯,我還以為你連皮帶骨頭都被那女人吃了呢?」我是趴著的,阿三則看我背上的鞭傷,問道:「他們打你了?」
我只是微感疼痛,但那傷口在別人眼裡,也算是夠觸目驚心的,我「哎喲」了一聲,「艱難」地爬了起來,說道:「沒滿足那娘們,讓她惱了,呵呵。」
「早說了,小白臉就是中看不中用,交給我,保管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胡柯說話了:「別吹了,落在風浪手裡,能完整地回來,本身就是一個奇跡。」
「哦,我說條子,你知道她?」
胡柯說道:「她在江湖殺手榜排名第九,豈是浪得虛名,一身媚功,據說鐵棒也能磨成針。」
「切,我說胡大警探,有這麼誇張。」
我說:「別爭這個了,你們先來,對這裡有什麼看法。」
阿三說:「這地方戒備非常嚴。」
魯仔說:「這地方的人挺橫的。」
胡柯說:「這地方殺氣很重。」
「什麼殺氣啊?」魯仔問道。
胡柯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想,我們逃命出去的幾率非常之小。」魯仔說道:「怕什麼,老子都是死過好幾回的了,不怕死這一回。大不了,跟他們拼了。」
阿三對我說:「黎總,對不起,我陷害你,現在那些人要殺人滅口,我真後悔啊。」我說:「沒關係,事實上,換作是我處於你這個位置,說不定我也會屈服於他們的。」
魯仔一擺手說道:「別說這些個沒用的,現在大家都坐同一條船了,從前的恩怨就全放下,只有齊心協力,我們才可能有一線希望。」
我不禁對這個黑道老大刮目相看,說道:「魯老大說話在理,我們要團結起來。」
不知道關押我們的人是出於什麼目的,卻把我們關押同一個房間,顯然並不怕我們聯合起來。
三天裡沒有任何人來看我們,除了每日三餐有人送飯之外,值得一說的是這裡的伙食還不錯。
來島的第四天,我們被叫到室外的一個小型操場集合。久違的陽光。島上空氣非常清新。操場上除我們之外還有二十來個人,有白種人,黑種人,黃種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齊了。我們站成兩排,我四下觀察了,許多槍遙遙地指著我們,逃是逃不掉。
這是一個標準監獄,周圍是高大的牆,上有鐵絲網,在過去是遠遠的高山,我是從哪個方向押上來的,這一刻全都不知道了。
正想著,來了一個教官模樣的人,站在我們隊伍前,一米九的個頭,是個白種人,鷹鉤鼻子,看面相是個陰險狠毒的角色。只見他眼神凌厲地掃了我們一眼,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是你們的教官霍頓,今後,每天的訓練就由我來指導、監督、執行。「
看我們沒做聲,覺得滿意,他繼續說道:「下面我宣佈我們這的紀律:第一,不要妄圖逃跑。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大家,恐怖島上關過成千上萬的人,從沒有逃出恐怖島的例子。第二,嚴格聽從命令,不服從命令者將接受懲罰,過一會大家都會領到一本小冊子,就是關於這方面的。第三,不該問的問題就別問。第四」
大家靜靜地聽著,心裡急切想知道就是自己今後的命運會怎麼樣。
霍頓說道:「從今天開始,我們就開始集訓,有想逃跑者將拋到對面島上的死亡湖裡。」
訓話結束後,我們統統被轉移一個更開闊的草場,很顯然,這是一個軍事訓練營。無比殘酷的訓練開始!
首先是十公里負重五十公斤環繞跑,教官霍頓並沒有指明要怎麼跑,什麼時間跑下。跑完後,跑到最後五名二話沒說就被拖出了場地,不久,就聽到了「砰砰」五聲沉悶的槍響傳來,我們傻了。教官霍頓對我們大聲嚷道:「我不管你們從什麼地方來,以前是做什麼的?你們來到恐怖島,就說明你們已經死過一次了,一切就得從新開始,明白嗎?」
「明白!」我們轟然應道,殘酷的事實終擺在我們面前,擊碎了我們最後一點天真的夢想。
第二個項目是百米衝刺跑,每人跑五組,每組五次,每一次跑間隔不到一分鐘,雖然我身體感覺方面的能力在下降,但耐力、速度、力量還行。
百米衝刺跑每一個人都在拚命跑,因為大家都明白,這裡沒有什麼所謂的達標,只有殘酷的末位淘汰,是以每人都盡力跑,我也不例外,我可不想第一天訓練就吃槍子。
百米衝刺跑結束後又拖走了兩個人,到這時,各人的心沉重無比。
第三個項目是攀爬訓練,先是匍匐爬過一百米長的鐵絲網,然後越過五米多高的木板,走獨木橋,通過爛泥地,總長兩公里。這個項目結束後又拖走五個人。
已到黃昏,訓練終於結束,霍頓訓話,我們已然只剩下十六人了。空氣中瀰漫一股濃烈而清新的血腥味。霍頓只說了一句:「以往的紀錄,第一天訓練要淘汰百分之五十的,你們這一批素質不錯,解散。」
回到牢房,我們四個互視一眼,連魯仔也耷拉著腦袋,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不一會,飯菜上來了,大塊大塊的肉,一種奇異的香,為了訓練,中午我們都沒吃飯,大家餓狼一般撲了過去,而我,聞到這種味道,胃一陣翻騰,我知道那是什麼肉。魯仔看我不吃肉,光吃菜,說道:「你不吃肉啊。」我苦笑道:「你想吃你就吃吧。」魯仔也沒客氣,端過來吃了個精光。
吃飽了,大家精神來了,正要交談幾句,房內牆壁上的一個螢幕亮了,是霍頓,他說道:「想必你們都已經吃完了,告訴你們,由於島上生肉匱乏,因而,你們剛剛吃下的肉就是從今天淘汰人身上割下來的。」霍頓臉上是無比殘酷的笑,我雖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覺得很噁心。
不用說也知道接下來發生的是什麼,大家開始嘔吐,猛烈地嘔吐,嘔吐剛完,就衝進無數手持棍子的彪形大漢,強迫著他們吐出來的再吃進去。隔壁已經傳來槍聲,顯然是不願意再吃下去人遭受到的命運。
我木然地看著他們一個個被強按著頭像狗一樣地在地上舔吃。
第二天訓練的時候,只剩下十二人了。霍頓一指我說:「你,出列!」我應了一聲站了出來,站得筆直。霍頓說道:「你是唯一沒有吃肉的人,告訴我,為什麼?」
我分毫不讓地對視他,說道:「報告教官!我吃的太多人肉,膩了,不想吃了。」霍頓眼中精光一閃,說道:「好的,我會成全的,以後你會有一份單獨的飯菜。入列吧!」
「謝謝教官!」
這樣的訓練進行了一個月,而我每日的大餐則換成一些不知名噁心的昆蟲,每一次都是看守的人看著我吃完才走的。其實,這些與我前世少年流浪的遭遇相比,還是有一定的距離,噁心,是現代人才犯的症狀,真正嘗受過飢餓滋味的人,對一切可以吃的東西都充滿好感。
阿三、胡柯還有魯仔看我的眼神不對,我知道我的地位無形中在吃昆蟲這一項中而確立起來。
晚上,我們討論他們訓練的目的是什麼。胡柯說:「這些訓練我大都經過,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他們是訓練恐怖分子或者殺手用的。」
魯仔叫道:「把我們訓練成恐怖分子?」我做了一個小聲的動作,魯仔點點頭,聲音放低了說道:「不可能吧?」
胡柯笑道:「沒這麼好的事,我猜這島上還有一個訓練基地,那才是真正訓練殺手的基地,而我們,恐怕是訓練給那些殺手做靶子的。也就是說我們是獵人的獵物而已。」
我眼睛一亮,說道:「胡柯,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呢?」
胡柯苦笑道:「至今為止,我們都一直在訓練耐力,速度方面,而從來沒有訓練攻擊方面的,可以說,教官是有意識地訓練我們逃生的本領。」
「哦,原來是這樣。」
胡柯說道:「我們既然在一起,就應該抱在一起,但很可能我們永遠也跑不出去。我們不如先交代一下對方家人的聯繫方式,如果我們中哪一位逃了出去,那麼他要照顧其他三家的家人。」胡柯終於說出心裡想說的話,魯仔眼睛一轉,說道:「胡大哥,你這話有理啊,就這麼辦了。」
我說:「我的家人有人照顧,我就不必了,不過胡探長的意見我還是同意的。」我知道,這樣做能夠進一步加強我們的聯盟。來到這裡,怕死與不怕死都沒有意義了,只是每一人都還有放心不下的事和人。於是,他們互相通報了家人的聯繫方式,放心不下的事,我們彼此都一一記好了。
胡柯對我說道:「浩天的求生本領最強,我想浩天逃出去的可能性最大。」我說:「不說這話,能見著第二天的太陽我就感到慶幸。」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胡柯的預言得到了證實。一天,霍頓教官看著我們十二個人,說道:「很高興你們十二個人通過了初級訓練,下一個月我們將換場地,進入到我們的實戰訓練。你們會遭遇到獵手的捕獵,在限定時間內如果你們還活著的話,那麼就通過了中級訓練。」
我們十二個人被裝上一封閉的運輸車,開了一個小時,我們來到另外一個基地,下車,除去眼罩,我幾乎以為來到一個小型的現代城市,遠遠一幢二十來層的建築,可以看到四個全身黑衣,斜背著黑色的突擊槍的人正在窗口攀爬,沒有任何繩索。
教官滿臉笑容地和一身著迷彩服,頭帶黑罩,只露出一雙眼睛的人說話。看教官現在這副熊樣,真受不了。過了一會,教官一招手,我們就邁著整齊的步子走了進去。
甫一走進,感覺有無數眼睛盯著我們。殺氣,無比強大的殺氣,直讓人心裡發毛,我們行列中開始有人腿打抖了。
十二人,來自不同國家,不同地方,都是老大級的人物,再怎麼顏面上也要硬撐下去。四個黑衣人全副武裝出現了,為首的一個衝我們教官說道:「就他們?」教官一點頭,說道:「是的。」
「全體立正!」
們的動作整齊劃一。
黑衣人說道:「歡迎來到恐怖集中營,我希望十天之後還能看到你們。」黑衣人頓了頓,繼續說道:「來到這裡,活著是第一首要。你們每四人一組,在不同的情況下生存,允許你們使用任何手段,挨過十天後你們就成功了。」
顯然他們有著一整套完整的訓練計劃,不但包括獵人訓練計劃,而且還包括我們這些獵物的受訓計劃。
「下面你們有什麼問題可以儘管發問!」黑衣人說道。
我舉起手,黑衣人手點我,說道:「你說!」
我敬了一個禮,說道:「報告!我想問長官,如果我們通過所有的考驗,最後我們將獲得什麼獎賞?」
我問到了點上,這是我們十二位全體隊員心中的疑問,也就是我們這樣的生活能不能有一線希望。黑衣人眼睛狠狠地瞪著我。靜,很靜,我身後所有的人都屏住氣息。
黑衣人終於開口說道:「你們會獲得有限的自由。」
「長官,請問什麼叫有限的自由?」雖然黑衣人的眼神可以砍死人,但我不懼,豁出去了,大多時候,幸運之神是一直跟著我的。
黑衣人冷冷地說道:「你們在剛上島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另外一個小島?通過所有訓練的我們會送他們上那個島,那個島不會有我們的人,你們可以相對自由地生活,當然,可能比較原始一些,就這樣,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了,長官。」我入列。
原來是這樣,怎麼說還是有一線希望的。實際上,我們這些人,大多是亡命之徒,把我們惹急了,說壓根就沒希望,當場就反了。最起碼,我們也不能讓他們利用。
根據住所來分配,我、魯仔、胡柯、阿三四人一組,想來這是他們早就安排好的,讓我們朝夕相處一個月,增加了彼此的默契,自然有利我們團隊的戰鬥力,他們並不懼怕我們這股團結的力量,反而,希望我們越強大越好,根據這個推斷,獵人應該具非常恐怖的力量。
我們剛吃過中飯,門轟的被推開了,這裡的門完全封閉的鐵門,整個牢房就是一個鐵箱子,唯有兩個小小的排風扇在那不停轉動。黑衣人進來,還是剛才那訓話的那一個,他冷冷地掃了我們一眼,在我身上做了更多的停留,然後說道:「你們這一組被分配到國際大廈,這那幢大廈你們要生存十天,我們不會採用炸毀整個大廈的辦法,但可能會有局部損壞,你們不允許帶武器,只帶乾糧和水,這是大廈的結構圖,你們今天討論一下,商量一下進大廈最初要呆的樓層與房間。」說完就遞給我們一張圖,走了。
等他走遠了,魯仔罵道:「這是***什麼規矩!不許我們帶武器,要我們對付不知道有多少的全副武裝的恐怖分子,真是扯淡。」
胡柯笑道:「全副武裝不錯,但人絕不多過四個,他們不是訓練警察,可以人海戰術,是殺手,一個得頂倆。」
「我說胡哥,你好像什麼都懂啊。」
胡柯苦笑道:「我來臥底之前接觸過不少這方面的資料,我們還是先研究研究這個圖。」
晚上十點時分,守衛的衝進來的時候,我和阿三正打得難解難分,我罵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段祁對你們這麼好,你還要背叛他。」說著,一老拳揮了過去。阿三口裡嚷嚷道:「我能怎麼辦?我是一個小人物,不答應,我全家人都得死!」說著,也一拳揮過來。一開始,我們還是假裝著打,都後來打出真火來,旁邊兩位過來拉,結果也不留心中了幾拳,很快淪為混戰,結果我們動勁大了,惹得守衛進來,手持警棍一陣狂拍,都把我們拍蹲在地上,兩手交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