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準備停當便和三個人一起到了指定的房間,打開門後,裡面是四張維生倉一樣的東西,每一個倉裡都放著一個頭盔,頭盔上有一根粗大的纖維管子連到維生倉裡面去。桌上放著一份文件,上面有詳細的使用說明。其實這東西用起來非常簡單,只要躺進倉裡把頭盔戴上按下啟動維生倉就會自動關閉,就算進入了系統,像上遊戲一樣,人的思想意識就會在虛擬空間中出現,而且在現實中的身體素質狀況會如實地反映到遊戲中去,也就是說你在現實中具有什麼樣的能力,進入虛擬空間後也可以使用同樣的能力。
「好了。」我開口道:「現在我來說一下自己的計劃,我們四個人中丁濁是戰士型的,在最前面,我和小謝在右邊,組成一個三角隊形,我們三個中原淵的身體強度最差,所以原淵在中間,不管發生什麼事,一定要保證這個隊形不變,有沒有意見?」
丁濁大大咧咧地點點頭,謝正幫也沒表示什麼就算通過了。我又道:「我希望大家能夠發揮出自己的最大實力,不要隱藏自己的力量,因為將來要按在這裡的測試結果來分配防守的樓層和位置,如果我們的實力不如別人我們就可能會防守在上面的樓層。據我所知,想要到這裡來竊取資料的各國間諜多如牛毛,如果守上層,煩也要煩死了。而如果我們守了下面的樓層,就不會有這麼多麻煩了。」
「那豈不是說我們要迎接更厲害的敵人了!」謝正幫開口了。
「不錯!」我道:「不過到那時候敵人的力量也應該消耗得差不多了,我們收拾起來也容易一些。如果對方真的是強大到我們對付不了的話,你以為守上層的會比我們好過嗎?至少我們比他們要多活一段時間!」
謝正幫沒有說話。不過我還真怕他再問下去,到下層去是我的私心,但危險性也大。入侵者也知道越到下層的守衛越厲害,就不會像在上層那樣保留實力,可能一見面就會下狠手,在上層的人可能會死裡逃生,而越往下層死亡的危險性就越大。不過我知道我和原淵即使真的死了靈魂也不會消散,我們都有合金在。
大家各自選了一下維生倉躺進去,維生倉很軟,把整個人都陷了進去,就像一塊極其軟的海綿一樣,把整個身體都包裹起來。然後腦部一股輕微的振蕩,已經進入了虛擬世界當中。
一進入虛擬空間中就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這是一個死地!周圍是霧,很大,大約只能看到身外四到五步的距離,地上很軟,但不是泥地或灘涂,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血的味道,一種死亡的氣息。原淵、丁濁、謝正幫都在身邊,我們三個人馬上圍成一個三角形,把原淵護在中間。
地上馬上出現了幾個腳印,我俯下身,仔細觀察了一下地面,地面上的土都是新的,這地方不久前剛被人挖過。不知道這周圍是否會有陷阱,所以我沒有讓大家前進,可是這周圍空氣中傳來的死亡的氣息讓每一個人都感到不安。我放出精神力,伸到周圍的霧中去探查情況,我吃了一驚,周圍竟然有生命波動!
「大家注意,周圍有東西!」我低聲提醒大家。然後集中精神來探查這些波動,波動很微弱,彷彿這生命正瀕臨死亡一樣。只有三、四個,而且這波動來自地下,確定了這些波動不會對我們造成威脅之後,我帶著大家慢慢靠近最近的一個。霧氣不減,而且我們走過的地方都是新土。前面開始出現了腳印,這些腳印很清晰,大小雖然不一,但看得出來穿的都是同一種鞋子,因為從在地面上留下的底紋很清楚地辯認得出來。突然一隻手出現在我們面前,這隻手從泥地裡伸出來,手上還沾著土,這是一隻長滿老繭的手,是人的手,但這樣突兀地出現在我們面著,淵低低地驚呼一聲。
「扒出來,這個人還沒死!」我對丁濁道。
丁濁伸出手來,他的手很有力,也是佈滿了繭子。雙手齊揮,開始挖土,他是個力量者,而且這土又是新的,所以很快就把這個人扒了出來。這是個40歲左右的漢子,看得出來以前的身體很強壯,但現在已經奄奄一息了,他身上的破棉襖被刀剌的不成樣子,身上也有不少刀傷。因為在土裡埋得久了,他的肺幾乎都要破了,從他嗓子裡發出微弱的呼哧呼哧的聲音,他的耳朵裡也流出血來,都干在耳邊了。
一個小時後他的終於可以說話了,斷斷續續地他講了事情的經過。原來系統虛擬的是抗日戰爭期間,他是被人活埋在這裡的。我們的腳下便是一個巨大的坑,這些新土全部是剛剛填上的。在坑下有三百多人被活活埋掉了。他是被留在最後填坑的人,日軍用刺刀逼迫他們填坑,然後再將他們活埋,所以他們離地面近些,他的身體又不錯,拚命掙扎,才活到了現在。
聽了他的話我們幾個相互看了一眼,怪不得我們剛進來時就感覺到這裡濃烈的死亡氣息。日軍入侵我們都知道,在學生時代幾乎每年都有與此有關的活動,但是對於我們來說這些都是太過久遠的事,雖然我們都知道,但是對此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觸,而今天在這裡看著這個人,聽著他的話,想著這裡活埋的千餘人,才真切地感覺到這一事件的殘酷。我的胸中不由自主產生出一種恨意,一種憤怒,心裡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壓著,憋悶得厲害。
接下來的去向問題我們又討論了一下,原淵主張把這裡能救的人先救出來,但我卻並不這麼想,對於我們來說,任務可能就是殺掉這些日軍,時間有限,我們要盡快行動。原淵道:「我們殺掉日軍也的目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救人嗎?」
謝正幫突然道:「我們在這裡救這下幾個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活的人,還不如早點去殺掉日軍,阻止他們殺掉更多的人,我建議我們趕快行動。」
權衡了一下利弊,我們決定趕快去做任務。
按著那漢子說的方向,我們快速離開。在坑的邊緣,我們看到了不少凝固著的血跡,大概是活埋時拚命向上爬的人被日軍打死後留下來的。再往前走,不時可以看到死去的人的屍體,有的肚子被挑開,內臟花花綠綠地流了一地,現在都干了,有的眼珠被挖出,像一塊灰白的圓石頭,連著細細的筋絡,遍地都是暗紅色的血跡,看起來說不出的殘酷。我們再看到的時候都別著頭走,不忍去看。走著走著,原淵突然彎下腰去,「哇」地一聲吐了起來。在她旁邊是一個被剖開肚子的婦女,在一堆腸子中間,一個還未成形的嬰兒赫然在目,他的眼睛緊緊地閉著,彷彿不願看到這個殘酷的世界。我的腹部也是一陣翻騰,一股熱熱的東西直衝向喉嚨。我忙別過頭來,使勁把那種想嘔的感覺壓制下去。蹲下身來扶住原淵,待她嘔吐了半天,終於沒什麼可吐的了,才臉色蒼白地被我扶了起來。
再看丁濁和謝正幫時,他們倆也好不到哪去,丁濁臉色發綠,而謝正幫臉色發白。
「走!」我強壓住心頭的震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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