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姬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尊命麼?
    看見這白衣人這麼聽自己的話,轉眼之間消失在樹林後面,只要不是傻瓜都會想到從這殺人狂魔中逃跑,淚紅雨不是傻瓜,自然,她也會想著跑路。

    見這人背影消失,淚紅雨馬上奪路狂奔,她認為,這白衣人頭腦有點不清醒,只要自己找個地方藏了起來,他找不到自己,自然會走,而她與白衣人來的時候,在一棵大樹下面,看到了一個狩獵的陷阱,在小山村生活的時候,她經常跟村子裡的人打獵,自然知道這種陷阱,裡面是尖刺,頂上鋪有樹葉,陷阱裡放上少許肉類,引得野獸自投羅

    淚紅雨飛快的跑到這個陷阱旁邊,想了一想,又向遠方跑了幾步,留下腳印,這才倒退著走了回來,她小心的揭開陷阱的蓋子,這種陷阱是用比較不受力的薄竹編成,上面鋪滿了樹葉,並不沉重,讓淚紅雨輕而易舉的揭開,她從身上取出一把匕首,插在洞壁之上,憑借匕首之力,自己縮身而入,小心的關好陷阱的蓋子。

    不錯,她準備躲在陷阱裡……

    如果是一般的武人,她絕對不會這麼做,但是,她仔細觀察了白衣人,她發現,這個白衣人的武功真的是極高,就算是把她攬住行走,也彷彿腳不沾地……她親眼看到,這白衣人經過這個陷阱的時候,陷阱紋絲不動,彷彿沒有重量壓在上面一樣。這豈不是一個極好地藏身地點?

    陷阱之內有尖刺突出,她下得來,只能踮著腳尖,用匕首將尖刺削斷一兩根之後,勉強也能站著了。

    她相信,這位有點傻傻的白衣人絕對不會想到自己躲在陷阱裡。至於,如果不湊巧,有個野獸什麼的這個時候不識相的掉了下來,那只有怪自己倒霉了……

    她等了半天,屏息靜氣。四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人聲,她想,這白衣人看來走了。

    正猶豫著該不該爬出去的時候,蓋子忽然間被揭開,露出一張英俊而平板地臉。可不正是那白衣人?

    他滿臉平靜,對自己的所做所為毫不吃驚,彷彿她呆的地方是某張大床,道:「兔子,烤好了,你休息好了嗎?」

    淚紅雨滿頭黑線,他以為,自己躲在這陷阱裡休息嗎?

    她不明白。這白衣人怎麼會發現自己的……

    她恨恨的道:「快把老子拉上去,老子上不去了……」

    這個老子是她新學來地名詞。某一天在大街之上,看見某個大漢收保護費:老子的地盤老子作主,要想在老子的地盤上混,不交點錢,能行麼?

    淚紅雨感覺這大漢雖然形像可憎。但他那幾句老子的確氣壯山河。如是,在心底暗暗羨慕了一番。今天有了這個機會,怎麼不拿來用上一用?

    只可惜,她這個老子太過狼狽。

    那白衣人呆呆的道:「老子是誰?」

    淚紅雨氣恨恨的道:「快拉,快拉,老子就是我……」

    白衣人腦袋地確不大靈活,繼續問道:「那麼,誰是兒子?」

    淚紅雨差點昏倒,氣恨恨的道:「我是老子,你自然是兒子,快把老子拉上去!」

    白衣人這時候腦袋倒清醒了一點了,甜甜的叫了一聲:「爹爹,兒子拉你上來……」

    淚紅雨:「…….」

    看來傻得還不徹底,知道父子之分。

    從此以後,淚紅雨就收了一個兒子……

    這個兒子,極為聽話,要他幹什麼就幹什麼,但唯一的前題是,淚紅雨別想著跑,不管淚紅雨躲到哪裡,他都有本事找到,甜甜的叫一聲:「爹……,您在這裡休息啊……」

    淚紅雨生平第一次後悔,自己太過話多,沒事學人裝什麼老子?她生平第一次感覺,夫子有時候還是對的,比如說,禁止自己學粗口,如果自己在夫子面前稱一聲老子,他非得餓自己十天半個月不可,原來,胡亂稱老子是有報應的。

    為了不讓人繼續叫自己爹,她只有減少了逃跑的次數,決定,一定得先計劃好了,才一舉跑路,讓她略為感到欣慰地是,如果自己不逃跑,這白衣人還是不會叫自己爹的。

    這讓她懷疑,這白衣人是不是故意裝扮?但是,她仔細觀察,卻發現這白衣人地確是傻,並不假扮的痕跡,她只有自認倒霉。

    她還發現,這白衣人雖傻,而且自己不吃熟食(他的食物,就是心臟,吃了一隻以後,許多天都可以不再飲食。),但是,他卻有一手極佳的燒烤手藝,每天,他從樹林中獵得野物,然後烤熟了遞給自己,這些烤好的肉類裡面,居然還加了食鹽,也不知他從哪裡弄來地。

    多天地觀察,她越來越搞不明白這白衣人,他彷彿憑著本能做這些事,而她的感覺,自己就像他地統率,前題是,自己不獨自逃走。

    有的時候,天要下大雨,白衣人居然能提前知道,帶著自己尋找山洞,把自己安置在山洞裡,而他,卻不進山洞一步,寧願在洞外淋雨……

    有的時候,淚紅雨故意刁難,白衣人打了兔子,她就要吃野雞,他打了野雞,她就要吃魚,而他,總是默默的執行,從不嫌麻煩,從不生氣,讓淚紅雨感覺自己的攻擊,如打在綿花之上,索然無味。

    這種人,既使淚紅雨機智百出,狡詐無比,他自是堅守一方,一條路走到底,讓淚紅雨平生第一次感覺無計可施。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十天,十天內,白衣人沒有再吃他那黑袋子裡面的東西,淚紅雨也不知道他平日吃的是什麼,只感覺他彷彿不用吃東西,每天靜坐就行了。

    她問他,想把她帶到哪裡?

    他只說了兩個字:「迦邏……」

    再問他:「為什麼要去那裡?」

    他眼神的堅定:「一定要去那裡……」

    再仔細盤問,他目光依然堅定,一定要去那裡,就是要去那裡,死都要去那裡……

    淚紅雨無可奈何,縱使她滿腹機智,可遇上一個傻瓜,卻也無用。

    而且是一個一般不開口說話的傻瓜。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幾天,他道:「我要補充食物了……」

    淚紅雨一愣,忽然醒悟過來,他說的補充食物,是補充他自己的食物……他又要殺人了。

    淚紅雨一開始想到的是,他莫非要挖了自己的心臟?可是,他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帶著她縱上一個山嶺,向遠處望去。

    他們漸漸往北走,山林越來越少,而裸露的山石卻越來越多,漸漸的,有一種黃沙滿面的感覺。

    而遇到的人,也越來越少,有的時候,十里之內,不見一個人影。淚紅雨不想這個殺人狂魔隨便再殺人,但是,她又能阻止得了他麼?她只有暗中祈禱,這個時候,千萬別有人撞了上來。

    可是,事與願違,她看見,不遠處,有一隊人馬向這邊走了過來,而且,數量極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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