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姬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遭劫
    寧王說得沒錯,他不知打了個什麼暗號給暗處之人,一個短短的樂聲之後,那白衣人停止了行動,如木偶一般的站立,淚紅雨見狀,不經意的向那白衣人望過去,那白衣人雖站立不動,卻流露出茫然的神色,似掙扎又似痛苦,不錯,淚紅雨從白衣人眼神中看到了痛苦,他那種神色,就彷彿大海之中最深的藍色,內藏洶湧,卻始終平靜,可在淚紅雨看來,他這種平靜,卻包含著某種掙扎,特別是他望著自己的時候,她明明看到了一閃而過的狂熱。醉露書院

    她被那種狂熱刺得心中一跳,轉眼向宮熹望過去,宮熹站在她的身邊,聽了西寧王的話,卻始終臉色平靜,微微含笑,彷彿西寧王的背信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西寧王道:「普羅殿下,你既是淚姑娘的師傅,那麼,也算是她的長輩,淚姑娘嫁與我兒,也算得上一件美事,我想,為了她好,你一定會成全的吧?」

    他以白衣人的秘密相要脅,與宮熹達成協議,讓他幫助自己擊敗米世仁,可是,他卻沒有答應不幫自己的兒子達成心願,他雖然知道宮熹其實與淚紅雨年少相識,歷經風雨,而淚紅雨的年齡並不像表面上看來看麼年輕,配自己的兒子,彷彿太大了一點,可是,對於皇權來說,有什麼不能捨棄的?

    更何況,是兒子無數妻妾中的一個?

    宮熹沒有回答他的話,道:「剛剛那首琴曲,真是如仙樂一般,我與凌羅相識多年,卻從來沒有聽她彈過如此動聽的樂曲,說起來。醉露書院她倒是我的老相識了,不知王爺可否答應我的一個不情之請?讓我見一見凌羅,我有一些不解的問題,想問一問她……」

    西寧王聽了,心中暗思,這個普羅,不答自己地話,反而提出了要求。難道,他對自己對淚紅雨的安排並不反對?反而想提出條件作為交換?他心中微喜。幾次交手,他知道,普羅是一個天姿超絕之人,自己想把淚紅雨強嫁給齊臨淵,實在是不得已之舉,如果能讓宮熹同意,不多接交一個敵人,甚至可能接交一個同盟,他當然願意。

    這個時候,他一名手下走上前來。向他附耳而報,他心中更定,這名屬下,是他派去監視宮熹下屬動向的人,據他講,宮熹的下屬並無異動,各安其位,反而像不知道宮熹去了何處一樣。這麼說來,宮熹正如自己所要求,並未帶人前來,那麼,所有的事都控制在自己的手裡,自己是不是可以信任他呢?正如凌羅所說,一個秘密,就讓他縛手縛腳,言聽計從,甚至連淚紅雨都可以捨棄。難道,這個秘密真的這麼重要?其實,他並不知道白衣人有什麼秘密,凌羅並沒有告訴自己。她僅僅教了自己威脅宮熹的幾句話……

    「白衣暗行。

    百鬼潛進,這個秘密。醉露書院普羅王子要把它隱藏多久?要不要本王把它向迦邏大帝稟告一聲?」

    這個時候,自己看到宮熹地臉色一變,沉默不語,良久,才道:「王爺,你有何要求……」

    說實話,西寧王實在想不到,他會這麼容易妥協,僅僅是說了一句自己都不明白的兩句話而已,當然,按照凌羅地要求,把那白衣人召喚進來亮了亮相……

    這麼簡單,就把才智超絕的普羅給掌握在手?

    事後,他問凌羅,她冷笑:「他不會這麼容易受你所用,只不過,你的要求,正是他的,那位米世仁,正是他想要除去的人,這些年來,他雖然扮作善良,可實際上,他骨子裡,還是

    羅,對想搶自己東西的人,他一向都不會留情的。」

    西寧王更加好奇,那兩句四字的切口,為何會讓普羅答應條件?不管他怎麼問,凌羅卻再也沒有透露出半點信息。

    可是,如果簡單的事關淚紅雨,他又為何連淚紅雨都可以捨棄?西寧王迷惑不解,心想,讓普羅與凌羅相對,也許,自己能從他們的談話之中找出端倪,到時候,說不定又能找到一項操縱別人地東西。

    他道:「普羅王子既然有此要求,本王怎敢不答應?」

    凌羅一身白衣走了出來,此時的她,身上沒有絲豪珠玉首飾,素面朝天,反而顯得清麗如一朵百合花,歲月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一點痕跡,甚至於比衣著華麗的她,還顯得美麗非凡。

    宮熹見了,輕輕一歎,道:「你還記得這身打扮?」

    凌羅道:「百葉湖邊,我第一次見你,就是這身打扮,皇上以為,我喜歡富貴榮華,賞賜給我的身物,總是極盡華麗,他卻不知道,我喜歡的,卻是這身衣物……」

    聽了她這番話,每個人臉上表情不同,但是,宮熹面無表情,西寧王似笑非笑,淚紅雨半張個嘴,滿臉驚奇,但是,每個人心底的想法卻是一樣:靠,呸,噢,這個女人還有不喜歡榮華富貴的?

    當然,沒有人說出來……

    凌羅道:「我知道你們不相信,普羅,其實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這一生追求地,只不過是能與你在一起而已……」

    又是老生常談了……

    宮熹淡淡的道:「凌羅,自是我對不起你,但是,你何嘗不是欺瞞於我?這一首還音曲,我從未聽你彈過,我記得……」

    凌羅眼波如水,飽含深情,道:「不錯,這首就是那首曲子,我找了很久,才找到,我都是為了你……」

    淚紅雨大惑不解,不明白這兩人無緣無故的為什麼談論起什麼曲子來了,至於西寧王所提把自己嫁給齊臨淵之事,她卻從來沒有對夫子夫去過信心,她只是知道,不管怎麼樣,夫子都不會丟下自己不管的,更不會讓自己嫁給別人,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有這份自信,但是,她卻從未擔憂過夫子對自己的心。

    宮熹聽了她的話,眼中終於流露出一絲溫柔,道:「這一首,雖然是幻術中的控音術,但對於我來說,卻不僅僅如此……」

    凌羅接道:「不錯,這也是娘娘經常彈給王子聽的,娘娘去世之後,王子找了很多的琴師,想要重現這首曲子,卻因為曲調太過複雜,始終不能成調……」

    宮熹眼色更柔:「你還記得……」

    凌羅道:「我怎麼不記得,你所有的東西,我都記得……」

    淚紅雨腹中泛酸,不由自主地想起一句經曲名句:一對奸婦淫婦……

    可是,淚紅雨還是沒有對宮熹產生一絲的懷疑,因為她知道,宮熹不可能有這麼溫柔的時候,據她知道,每當他溫柔的時候,就是要陷害別人地時候,也就是有人要倒霉地時候……只可惜,很多人都抵擋不住他的溫柔,淚紅雨不得不承認,當夫子扮作溫柔地時候,他的眼波的確是……非常非常漂亮的。

    所以,淚紅雨在心底給夫子的溫柔起了一個非常拉風的名字:致命的溫柔。

    每當夫子用這一招對付自己,自己總是要念上這一句,提醒提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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