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姬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米世仁與凌羅
    米世仁坐在寬大的椅子之上,頭髮一絲不亂,手持折扇,此時的他身著鑲金佩玉的錦繡華緞,那聽雨軒的狼狽與軟弱早已不見絲毫影子,這個寬敞的大廳裡,站著兩排金帶營的黑衣侍衛,廳內雖然人數眾多,卻鴉雀無聲,甚至連人的呼吸之聲都不聞,他搖了搖折扇道:「請舞妃娘娘前來……」

    凌羅在兩名侍婢的帶領之下來到大廳,一眼看過去,看到坐在主坐上的那位男子,她知道,這個人,就是救自己的白衣人,她心底隱隱震攝於他的武功,臉上卻絲毫不慌,雖然她不知道他對自己有什麼目地,但她知道,自己一定有他看得上的東西,要不然,以他的性格,不會把自己救了出來。

    米世仁輕搖折扇:「娘娘真是好手段,不但是迦邏帝的寵妃,進入中原之後,又成了福王的寵妃……」

    他走下堂來,在凌羅的面前站定,微微含笑,打量著她,凌羅只感覺他一雙眼睛雖含著笑,卻妖媚邪氣,這個時候的他,望著自己的時候,彷彿直透過自己身上的衣服,看了個一清二楚,凌羅雖為情場高手,在他這雙眼睛的注視之下,也不由生生打了個冷顫。

    她定了定情,輕笑:「普天之下,能把我從普羅手裡救出來的,可能也只有你了,八千歲,多年之前,我就聽到了你的名聲,如今一見,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八千歲的風采。臣妾聞名已久……」

    她曲身向米世仁福了一禮,恭順而柔弱,她能把兩國至高至上之人玩弄於股掌之上,自是有不同於一般的手段,她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的表現要越柔順越好,對於那些掌握天下地人的心思,基本上,她已摸得一清二楚。

    米世仁輕聲一笑。見此時的她如風中纖柳,柔媚入骨卻弱不禁風,心中暗讚,她這個樣子,只怕稍微沒有一點定力男人,都會被她所惑,只可惜,她遇到的卻是自己,他在心底冷笑,現位居於朝堂之上的權掌天下的他。又有什麼人知道,他的出身卻賤如腳底之泥。這種伎倆,卻是他早年不得不求生的手段?生為女子還好,這些是她們的本性,可生為男子,其中的屈辱又怎能對外人述說?更何況,一個凌雲狀志地男人?雖然早年欺壓侮辱自己的人早已被斬草除根,但是,那心中的刺痛被人稍一觸碰,卻鮮血淋淋,凌羅不擺出這幅模樣還好。她擺出這幅模樣,讓米世仁憶起前塵往事,嘴雖含笑,目光更冷。

    凌羅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既便是稍有一點權力的人恐怕都會忍不住心中有想佔有自己的念頭,她早已見怪不怪了,從迦邏帝到福王。她就是憑著這一點,才能在這世上生存,而且活得風聲水起,最後不但掌握住了男人,而且得到無上的權力,她如雨中芭蕉一樣抬起頭來,希望看到這位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佔有的目光,只右惜,她見到的,卻是一雙如玉石般冰冷地眼眸,這樣的眼眸,她只在另一個人身上見到過,她以為這世上只有一雙這樣不含表情地眼眸,可今天,她又見到了另外一個人有同樣這樣的目光,她微微感覺到了不妙,她知道,擁有這麼一雙眼眸的男子,是自己不能征服的。

    米世仁道:「舞妃娘娘的舞是天下一絕,迦邏上下無人不曉,不知迷倒多少迦邏王孫,本王卻從未見識過,今天不如你舞上一曲,讓本王見識一下?」

    凌羅臉色倏地煞白,她雖以色事人,可身份卻為至尊至貴之人,可到了米世仁的口裡,卻成了一名舞女,口氣輕慢侮辱,又怎麼不讓她心生怒意?她卻不知,米世仁識破她的伎倆,存心侮辱於她。

    凌羅勉強笑了笑:「王爺,我既為你的階下之囚,你又何必為難於我,王爺智慧高絕,不會做毫無理由之事,既救我出來,必有王爺您用得著的地方,王爺何不開門見山,讓臣妾為王爺效勞?」

    米世仁哈哈的笑了兩聲,輕搖折扇,道:「好,既然舞妃娘娘說得明白,我倒不兜***了,舞妃娘娘應該明白,本王想要地,想知道的,到底是什麼?」

    凌羅掩口微笑:「我只不過是一名女子,又怎能知道王爺的心思?王爺何不明明白白的說了出來?」她想試探這米世仁到底知道多少普羅王子地事,因為,她明白一點,籌碼只有抓在自己的手中,才能掌握大局。

    米世仁合上手中折扇,優雅的笑了笑,心中明白,今天如果不徹底征服她,摧毀她地心防,她不會吐露全部實情的。

    他拍了拍手掌,金帶營侍衛從門外押進來四位身體健碩的男子,這四名男子目光呆滯,身著緊身衣,卻正是被凌羅用藥

    的屬下,化屍人,她早就知道有四名化屍人失了蹤,米世仁擒了來,心中暗暗吃驚,這化屍人一向只聽自己指揮,卻估不到米世仁有通天的手段,居然能捉了他們來,看來,米世仁早就派人盯住南福王府,自己的一舉一動,只怕都在他的眼皮底下。

    米世仁把手中折扇刷的一張打開,道:「舞妃娘娘不但舞跳得好,而且極善於種花,各種花的用途被舞妃娘娘利用得淋漓盡致,其中有一種花,本王順手從舞妃娘娘的屋子裡拿了出來,本王才疏學淺,實在不知,這花有何用途,不如娘娘教教本王?」

    門外的侍婢手持銀盤走了進來,銀盤上面,擺放著一朵嫣紅的花朵,這花兒花柄為葫蘆形狀,僅僅兩瓣,更奇的是,那兩瓣花片捲曲如女子的紅唇,微微輕抿,舞妃娘娘見了此花,心中一驚,這種花,名叫『烈焰紅唇』,是一種極烈的春藥,不論男女,只要吃下此花少許,都會情不能已,非與人交合不可,某些時候,當自己的媚控制不了男人的時候,她也會用這個手段來控制它人。

    凌羅雖不明白他獨獨拿出這花是何用意,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但還是道:「王爺,您看這花的花形,當知道它叫什麼名字……」

    米世仁撫了撫嘴唇,他的嘴生得如石雕成,俊到極致,就算是久經情場的凌羅,看了,也不由愣神,他笑道:「此花花形如唇,莫非名為紅唇?」

    凌羅輕拍雙手:「王爺果然智慧高絕,一猜就著,此花名為烈焰紅唇,其中的作用……」她嫣然一笑,「王爺一試便知……」

    —

    米世仁點了點頭,合上折扇,笑道:「莫非對那男女之事有奇效?這倒讓本王有些好奇,不如這樣,今天你的四位屬下就在此處,拿這花給你四位屬下試試,讓娘娘與他們同處一室,不知會有什麼樣的奇效,本王倒很想知道……」

    米世仁優優雅雅的把上面的話輕輕道來,卻驚得凌羅起了一身冷汗,她知道,這四位屬下被自己用藥物控制,已喪失神志,淪為化屍人,如果再餵下烈焰紅唇,只怕其行為會如野獸一般,讓自己與他們同處一室,所受到的侮辱只怕是這世上最慘最悲之事,凌羅不知道用這種花達成了多少的目地,可今天,卻第一次感到不寒而慄。

    此時的凌羅甚至只想一死了之,卻聽米世仁輕聲笑道:「娘娘,本王當然不會拿娘娘的屬下來做實驗,剛剛所說的,只不過是與娘娘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罷了,娘娘既來到我這裡,本王自然會善待娘娘……」

    凌羅只覺得他的笑如魔鬼一般,她眼神閃爍,心中明白他要讓自己完全的臣服,為他所用,才會使用這樣的手段,卻在心中冷笑,除了普羅,天下間的男人,又何嘗被自己放在眼裡?但是,表面上的順從,她是會扮的,她面上露出鬆了一口氣的神色,又向米世仁福了一福:「臣妾知道,王爺尚有用得著臣妾的地方,臣妾自當盡心盡力……」

    米世仁又輕輕的笑了,他看見她神色雖柔順,眼中卻毫無示弱之意,他知道,她的精神毅力,尚未被自己摧毀,他道:「不過,我還是想試試這花的奇效,既然舞妃娘娘不願意您的屬下來試,倒不如您親自來試試,讓本王看看,這花的奇效,是不是男女通吃?」

    凌羅倏抬起頭來,眼望於他,他神色淡然如陌上之柳,她忽然間明白,自己的心思,他早已一清二楚,怎麼樣扮成的柔順,都能被他一眼看穿,她再一次感覺,面前的這個人只怕是魔鬼中的魔鬼。

    她感覺一股真氣直點上喉下某處,自己的雙唇不由自主的張開,喉中有物落下,那物甚至不用自己吞嚥,就直落入喉嚨中,片刻,從小腹之處,升起一股熱力,那股熱力彷彿萬蟻穿心一般在四肢百髓遊走,讓她身軟如綿,只想貼近男人的肌膚,她勉強用盡全部的心神控制,絕望的看著站在不遠處的那四位化屍人,她知道,如果讓他們與自己共處一室,既便吃藥的不是他們,自己也無面目再留在這世上。

    米世仁滿意的看到她的心靈被自己擊開一個缺口,他知道,對付這種女人,要合征服她,不但要征服她的心靈,而且征服她的身體,他淡薄的笑笑:「怎麼,舞妃娘娘莫非以為本王會做出如此暴冕天物的事來?我所求的,只不過是想你把所有他們的事都和盤托出,但看娘娘的神色,口裡雖然說著願意,可我知道,娘娘心底卻是不願意的,我倒想不出舞妃娘娘怎麼來證明你所說的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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