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姬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百花宴原來真是花
    看來,嘴甜舌滑的淚紅雨的幾聲恭維,讓這位凌羅談興大發,也許是因為她長年累月的呆在這個屋子裡,無人說話,頗為憋氣,居然道:「你們幾位既然來了,我做為主人,不招待一翻,也說不過去,太妃娘娘,您來了好幾次了,也沒有宴請您一次,不如,趁著今天高興,我擺開百花宴,來宴請幾位貴客……」

    淚紅雨本以為偷東西被人捉住,至少也要受點刑,關進水牢什麼的,卻想不到這被偷的人還要請偷的人吃東西,一時間恍然大悟,難怪這老太妃明目張膽的來到這裡,原來,她打定心思,既使被捉也沒有什麼,這凌羅對南福王尚有所求,不會傷害自己,。

    一聽見有吃的,淚紅雨自然興趣大增,特別是聽見百花宴幾個字,這可是從未聽說過的,只聽過全豬宴,全牛宴,這花也能吃嗎?

    老太妃卻全不感興趣,只是望著手中的盒子,微歎了一口氣,早有一個面無表情的侍婢從她的手中拿過盒子,轉身走入凌羅身後的那扇門……看來,老太妃的如意算盤終究落了空。

    寬敞的大廳忽然間緩緩升起一張極長的石桌,石桌周圍石凳環繞,面無表情的侍婢輪流而出,她們每個人的手上都端有一個瓷碟,瓷碟之中放著一朵或幾朵顏色形狀不同的鮮花,花瓣有地重重疊疊。有的單一整齊,有的小如米粒,有的卻大如棋盤,幾十盤不同種的花朵擺放在石桌之上。緊接著,幾名侍婢又手持瓷瓶,酒,擺放在桌上,看來是吃花飲酒。

    淚紅雨見了大失所望,她雖然好吃。可對吃花卻毫無興趣,更何況,她知道,大多數的花朵都含劇毒。具老夫子講,顏色越是鮮艷,開得越是詭異的花,大多有毒。雖說她從來沒看見過這些花,但從這些花的形狀與顏色,她可不認為這些花如天山雪蓮一般可給人治病養身,致人於死命還差不多……原以為百花宴只是把蘿蔔等雕成花樣。卻想不到真的吃花,淚紅雨想要拔腳就溜,可三人身後早就各站了一位侍婢。整齊劃一地邀請:「請貴客上席……」

    她們不但邀請。而且還想走過來攙扶。她們一走近,淚紅雨頓時感覺陰風陣陣。忙加快腳步自動坐上石凳,只感覺今天的事真是詭異莫名,這些侍婢也不知中了什麼邪,彷彿提線木偶一樣。

    三人呆若木雞般的被押上了席,誰也不敢動面前的花朵,一時間,大廳裡沉靜得彷彿針跌在地上都能聽見。

    凌羅姿態優美,用兩根如玉般地手指提起面前的一個花朵,另一支手輕輕的撫摸,道:「這些花,可是我花費了不少的時間才培養出來地,怎麼,你們不喜歡?」

    眾人沉默不語,淚紅雨正陷入失望的沮喪之中,一時間沒反映過來,倒也無話可說。

    凌羅拿起面前的酒瓶,輕輕揭開對瓶嘴,一股帶著甜意的酒香瀰漫在屋內,這種香氣如蘭花地香味一般,卻帶著一股惹人垂涎的甜香,她把酒輕輕倒入酒樽,一股金黃色的液體帶著攝人心魂地香味流入小巧地酒~.杯,把杯子往鼻端湊近,卻不飲下,輕聲道:「開甕香滿城,這種百花酒,倒是漸來漸香了,這是我為他釀地酒,我一日一日的等著,酒越來越陳,越來越香,卻始終等不來他……」

    坐在桌上淚紅雨與齊臨淵對她地話摸不著頭腦,只有老太妃可能知道原委,卻也不說,只含諷刺的笑容望著她。

    這凌羅倒本也沒想人答她,輕輕抿了一口酒,把酒樽小心的放下,看到她如此小心謹慎的樣子,淚紅雨明白了,難怪她不叫侍婢幫忙倒酒,要親自動手,卻是緣於這酒的珍貴,淚紅雨見這酒金黃顏色,濃香撲鼻,以前從來未見過,心中癢癢的,早想試上一試了,可自己三人雖為客人,面前連個酒樽都沒有,看來,這凌羅根本沒打算請他們飲上一杯。

    凌羅飲罷酒,臉上顏色更艷,既便是在這暗沉沉的屋子裡,也顯出那嬌艷欲滴的容色,她道:「太妃娘娘,多得這麼多年來,您一直的照顧,我這百花宴,已有多年未擺了,今日既擺了出來,您怎麼不賞臉?」

    老太妃重重的哼了一聲,自不去理她。淚紅雨吞了吞口水,卻忍不住了,道:「俗話說得好,有宴無酒,那宴無好宴,您獨個兒飲酒,又怎麼比得了眾人同飲?如果我們個個都來上一杯,陪你同飲,總好過您一個人借酒澆愁……」

    凌羅聽了,剛剛還笑意滿臉的臉色,忽然間變冷:「你也配飲這酒?」

    淚紅雨碰了個硬釘子,心中很不服氣,嘴裡頭嘀嘀咕咕:「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蜂蜜釀的嗎?難道還真是百花?說起蜂蜜,又有誰及得上鐵大叔的黑蜂產的蜜,回去叫鐵大叔釀了酒,比你的好飲一百倍!」

    凌羅耳力看來很好,聽見了她的嘀咕,眼中疑色忽現,忽笑道:「這位小兄弟既然這麼欣賞我的酒,不如我請你飲上一杯,不錯,我這酒是蜂蜜釀造,聽你說起黑蜂,可巧了,我這蜂蜜也是由一種黑色的蜂產的,不過這種蜂的蜂名卻叫閃電,不知小兄弟你聽說過沒有?」

    淚紅雨好奇的道:「蜜蜂也有名字的嗎?」

    凌羅見她眼神坦白,看來的確不知道這蜜蜂的名字,心中疑意稍消,卻還想試上一試,招手示意侍婢

    紅雨添上酒。

    淚紅雨見了面前美酒,眼睛笑得自然又是一條縫。小心翼翼的捧起酒杯,小飲了一口,一股甘香甜美地味道直入喉嚨,又慢慢散向四肢,嘴裡那種如芝蘭一般的香味久久彌留不去,她腦中忽如電擊一般,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又湧上心頭,她感覺,這種味道。她不是第一次飲,許多年前,她就飲過這種酒,她一陣怔忡。忽感覺凌羅媚眼如線,毒蛇一般的望著她,她忙放下心思,大聲讚道:「好酒。真是好酒,原來這酒,我從未見過……」

    凌羅原本只以為這黑小子可能在外面見過這酒,與她心中的那人有什麼關係。見她如此,見試不出什麼,深感失望。不想白白浪費那酒。一擺手。那如木偶一般的侍婢居然把淚紅雨面前的酒杯收走,也不理淚紅雨的大呼小叫。未飲飽什麼的。

    凌羅淡淡地道:「各位,這百花宴,我可難道請各位一回,難道你們一定面子都不給我?何不快快嘗試一下?」

    淚紅雨對酒感興趣,可對這百花卻一點興趣都沒有,更何況有些看起來鮮艷古怪,像極了藥書上講的某些毒花。

    淚紅雨忙笑道:「我們是粗人,這花朵只有像您這如仙子一般的人才可以享用,這個,下賤之極的牛肉豬肉等,才配落入我們地肚子……」

    凌羅奇怪的望了她一眼,道:「太妃娘娘,你倒奇怪,你一向不是最注意尊卑之分的嗎?今兒個來到我這裡,倒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一個小小地奴才胡說八道,與你同桌而食,你也不教訓一下她?」

    老太妃滿臉沮喪,歎了一口氣:「既落入你手中,還要什麼尊卑之分?」

    凌羅眼光變利,冷冷的道:「今天這個百花宴,你們不吃也得吃……」

    她眼光一掃,那些侍婢走上前來,每人從桌上拿起一朵鮮花,就要往三人口中塞。淚紅雨一看,心道,我命休已,怎麼這麼倒霉,這花吃下去,豈不死得很難看?原來,站在她身邊的侍婢剛好拿了一朵上面有一層赤紅粉色的花,看起來極像毒花。

    老太妃急道:「凌羅,你連淵兒都不顧念了嗎?」

    凌羅一揮手,那侍婢如木偶般停在那裡,她望著齊臨淵,道:「他……?我為什麼要顧念他?」說完,輕輕地笑了起來。

    老太妃道:「畢竟,他可是福王所出,你難道絲毫不念當年的情意?」

    淚紅雨聽了,大吃一驚,所謂齊臨淵為福王之子,只不過是自己編出來的,難道,世事就是這麼湊巧,這齊臨淵真是福王所出?她不敢相信,想起自己編這個謊言之時,腦中靈光一閃,就說出了口,絕不會有人提醒或暗示,難道,事實就是如此,這齊臨淵當真是福王之子?

    凌羅拈起一朵小花,輕輕地放入口,抿了抿,道:「他是福王之子,與我何干?他只不過是那賤妃生地種!」

    老太妃道:「凌羅,說到底,你是福王地正妃娘娘,難道你就一點不想保留他的血脈?想當年,你來歷不明,投奔福王,只不過三個月,福王就不顧百官反對,全不理跟了他幾年已生子地三位妃子,把你立為正妃,對你千依百順,如此情意,難道絲毫不能打動你?」

    凌羅笑了笑,風情萬種的站起身來,笑容變冷:「他是什麼東西?他怎麼配得上我?當年,我只不過無路可走,剛好遇上了他,在他府中暫避而已,他就強娶我為妻,不過,還好,我終於都擺脫了他……」

    凌羅輕輕的笑了起來,輕撫面前的花朵:「你看這些花,多麼美,塞外天氣變幻,本開不出這樣的花來,可是,他天資聰明,智慧無雙,居然叫人種出了這麼多花,就為了送給我……」

    淚紅雨可以肯定,她口中的『他』,指的,肯定不是福王,心中暗自好奇,是什麼人,可以讓她把福王都棄之如敝,聽說,這福王雖殘暴不仁,可也是美男子一名,聽老太妃講,福王對她極好,封她為正妃,難道都比不上那人送她幾朵破花?

    老太妃道:「福王如此待你,視你如珠如寶,你卻毫不把他放在眼裡?連他的兒子,你都不放過?」她輕撫齊臨淵的肩頭,「我不該叫你來的,原本以為,她會顧念一下你……」

    凌羅笑了起來:「太妃娘娘,你倒不必太過遺憾,難道你真以為,這小子是福王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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