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姬 正文 第七十七章 潑婦與貴婦
    凌花,為何會是你?」淚紅雨吃驚的張大了嘴,望著可不正是凌花,玉七的老婆?她彷彿沒有什麼可以得罪畫眉的吧?

    在淚紅雨眼裡,這凌花可是一位比較尖酸刻薄的婦人,經常在自己在她家蹭喝之餘給自己冷語與白眼,還管得玉七非常的嚴,經常不是搓衣板伺候,就是刷鍋鏟伺候,在她的映像之中,這凌花可是集天下潑婦之大成,自己也絕對要甘拜下風的。

    雖然她是一個長得比較美的潑婦,可還是一名潑婦,這名潑婦,什麼時候得罪了畫眉了,在畫眉被困聽雨軒之時,她還送過不少豬蹄給他呢,難道說,她用了死豬病豬的豬蹄,讓畫眉發現了,秋後算賬?自己那豬蹄吃得可比畫眉還多,她不由憂愁起來,胃彷彿也開始翻騰……

    這時候的她,美目含愁,眉尖輕皺,就彷彿深閨之中獨倚窗頭思念情郎的懷春少女,讓人見了,心中止不住的憐惜……可誰曾想,她想的,卻是那豬蹄呢?

    看來凌花被人封了啞穴,轉動眼珠望著淚紅雨,卻一聲不出,畫眉指風到處,凌花『啊』的一聲叫了出來,第一句話卻是:「小雨,快跑……」

    淚紅雨無可奈何的道:「我能跑早跑了……」

    凌花掙扎著起身,早被左右兩名黑衣人按住,畫眉卻笑了笑道:「看來,你對這位小雨,真是情深意重。都這個時候了,關心的,想地卻還是她……」

    凌花一甩手,掙脫按住她的兩個黑衣人,用手撫了撫額角的碎發,晨風吹來,她的手潔白如玉,那絲絲碎發拂在她的手指之上。優美嫻靜。淚紅雨忽然間感覺。這凌花彷彿一瞬間變了一個人似的,由一個集天下之大成的潑婦,忽然間變成了一個渾身充滿嫻靜富貴之氣的淑女。

    她面容未變,身上衣裳也未變,可淚紅雨感覺,她地改變卻是那麼大,既使依舊身著農婦麻衣。也彷彿那麻衣是由金線所制,淚紅雨地心撲撲地跳著,她感覺,又有一個極大的密秘將要被揭發開來,除了凌花之外,她的身邊,還有多少的秘密?

    凌花笑道:「我卻看走了眼,畫眉卻不是殺手……」

    凌花站在樹底。身著白色麻布粗衣。潔白的面頰浮起淡淡的紅潤,整個人如一朵百合花,而畫眉。早脫了那殺手的氣質,整個人雍容之餘兼有一絲冷厲,如果是平時,淚紅雨必定會吱吱喳喳說個不停地,可現在,她的眼光在兩個身上掃來掃去,直感覺近幾天發生的事情把自己所呆的世界攪了個翻天覆地,周圍的人個個兒都改變了,連凌花也變成了一個陌生人。

    她只有沉默不語,靜觀其變。

    畫眉笑道:「既然我找上了你,你就應該知道,我要的是什麼?何不老老實實的說出來,以免你呆的這個村子其它人受你地牽連?」

    說著,他用淡淡地眼光望了一下淚紅雨,很明顯想以淚紅雨來做要脅。

    凌花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已知道他的想法,笑道:「你找上了我,當然知道我是什麼性格,更何況,你想要知道地事,我並不清楚。」

    畫眉聽了,抬眼望著虛空,天邊那一抹月白,道:「你想不想知道,我之所以能以西風的身份化身畫眉,混入西寧王府,是誰的傑作?」

    凌花臉色發白,卻依舊沉默不語,手撫鬢角……

    淚紅雨聽了兩人如啞迷一樣的談話,更加丈二摸不著頭腦,看來這凌花被他捉住之時也知道了畫眉的確切身份,所以,整個人才改變那麼大,再也不是以前那位凌花。

    畫眉道:「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只可惜,那位大齊正統的皇室,雖然不白癡,卻也是一個明哲保身的人,他扮了十多年的白癡,我也陪他演了十多年的戲,他明白,只要他把白癡長久的扮下去,他就能坐在皇帝的寶座上,就能活命。這個時候的他,是否是白癡卻也不重要了,只可惜,人的野心,總是永無止盡的,他最後一名貼身侍衛,為了他的權勢,被他犧牲了,好笑的是,當我揭穿他的時候,他不但原原本本的把你們的計劃告訴了我,連我沒有問到的,他都告訴了我,只為了讓他能呆在皇帝寶座上,既使是一個傀儡……」

    凌花臉色雪白:「八千歲,真是好手段,你的這一手,連夫子都沒有察覺……」

    淚紅雨證實了自己的猜測,畫眉,真是八千歲,這個天底下公認的奸臣與惡人?而這個惡人,卻沒有一點惡形惡狀,舉手投足,如翩翩佳公子,而更讓她奇怪的是,這個天底下第一惡人,混入王府,卻沒有一個人察覺,看來,正如老夫子所說,他的智慧與謀略,真可謂天下第一人。

    畫眉臉上現出一絲陰冷:「大齊有我就夠了,你們卻捧出個什麼『冥王』出來,四處作亂,攪得大齊天下亂紛紛的,為了剷除你們這個所謂的『冥王』,我可花費了不少力氣,甚至讓自己的皮肉所苦,這才引得了你們出來。」

    他停了停,道:「你們想保的,無非是那皇帝,想要保住那位的帝位,只要他有皇室血統,不管他是平庸還是白癡,你們都要保他,可惜,他卻太不爭氣,全不顧下面之人,把你們的計劃一字不漏的告訴了我,對於這樣的人,你們卻死心塌地,難道,皇室的血統真有這麼重要嗎?」

    凌花目光閃閃的望著他:「在下只是一名婦人,不懂什麼天下大道理,只不過,我聽夫子的,他的話,總是沒錯的……」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對夫子的崇拜與尊敬,全不是平日裡對夫子漫不經心的潑婦模樣,淚紅雨再一次肯定,這全村的人,除了自己之外,可能全都知道老夫子宮熹的來歷極不簡單,她再一次後悔,自己頭腦發熱,居然與宮熹爭什麼村頭兒的位置,可恨的是,這凌花初時還裝模作樣的自己,原來都是為了陪自己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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