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帥 第四卷 第三十章 水師入江
    了,外面也在流傳王千軍想要繼續息兵安民一年的消息,一切似乎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合理,這個時代很多人並不害怕殺人,可一說到天譴與鬼神,最凶殘的人都會害怕。不過跟隨王千軍多年的將軍與重要官員,卻有所懷疑,因為這並不是王千軍的習慣,以他們對王千軍的瞭解,從流言一發生,王千軍就應該命令身邊的那頭狗,將流言的製造者全部都抓起來。

    算好了日子,王千軍終於是讓身邊忠心的狗狗動手了,狗狗在自己主人面前真的很乖,可只要訓練好了,放出去後,一樣會咬人,一樣會吃人,李哮天只用了兩天的時間,就將所有散佈謠言的奸細都抓了起來,但很多人都只是認為王千軍這是在亡羊補牢而已。

    抓到了奸細,第一件事當然是要嚴刑拷打,看有沒有什麼重要的情報和消息,就算把奸細折磨死了,這也是很普遍的士兵,所以有很多奸細在被抓之前,都選擇了自殺,以免受這皮肉之苦。

    而打完之後,王千軍就發出了告示,將這些日子所出現的流言,全部都歸罪到那些奸細身上,四十七個人被一起在菜市口斬首示眾,流言很快就平息了下去,沒有人想要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

    「金、木、水、火、土五行!金主殺伐,白色乃是金之顏色,天降冰雹,這代表著將有戰爭與殺戮,冰落下後化水,也就是將有水戰發生,這是上天的預兆,但絕不是天譴!鄭水源、鄭水生!你們兩兄弟敢不敢陪我王千軍賭上一把,用你們的命來作為我的籌碼!讓所有人都看到,你們巢湖水師真正的實力。」

    王千軍是打定主意要派出水師出擊了,如今巢湖水師擁有「混江龍」、「江海鱉」此類巨艦二十艘,都是從江南水師那裡搶來的。艨戰船四十艘,大半也是槍過來的,最後才是舟船五十艘,這些才都是自己建造的,以這樣的實力,實在很難正面對抗江南強大的水師,可王千軍還是要賭一場,因為這個時候江南水師正分兵兩路,在長江上尋找與湖廣水師和齊王水師決戰的機會。

    「我巢湖水師三千健兒聽從主公命令!在長江之上,我巢湖水師之旗已經沉寂著五十多年,也是該重新飄揚的時候了。請主公下令!」對於鄭家兄弟來說,昔日強大善戰的巢湖水師,他們先輩所辛苦建立起來的威名已經消失了,如果不是王千軍,巢湖水師完全沒有重建的這一天,因此他們不僅甘願聽從王千軍的命令,更是要讓巢湖水師重建威名,以此來告慰祖先。

    「主公,江南水師連受到我們兩次偷襲,再加上鹽商的那次,整個江南反賊的水師可以說是對我們恨之入骨,倘若我們這個時候出動水師的話,江南反賊很可能集中大量的水師來消滅主公你好不容易才重建起來的巢湖水師,主公是否再考慮一下,等待更好的機會出擊?」

    在場第一個提出異議的是江明揚,很快老馬頭、高大壯還提議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動水師,所有人都知道,雖然水師戰船中有很多是搶過來的,可為了這支水師,王千軍沒少砸銀子,因為要建立一支水師,不僅要有自己的船隊,還要有讓水師休息的港口,要有修補與建造的船廠,所有的戰船每過一段時間都需要進行維護,這一切都要動用到大筆銀兩,如今王千軍已經統一了兩淮,就差控制在齊王手上的徐州府,長江之上的確要有自己的水師,因此鄭家兄弟的水師就越發的重要,越發的不能有巨大的損失。

    「現在就是出征的最好時機,天數的問題就先放在一邊,江南水師兩萬人,分成兩隊,分別在長江的上游和下游尋找湖廣的水師與齊王的水師決戰,如果我們這個時候不出手,看著湖廣水師與齊王的水師戰敗,這長江之上就成了江南水師的天下,到時候我們就不會再有其他的機會。現在江南反賊最多也只是襲擊淮西沿岸而已,因為淮東沿岸有齊王的水師在,一旦齊王水師戰敗,江南反賊的軍隊就會去進攻淮東,淮東的情況大家也知道,那些人為了自己可以背叛兩淮總督,投靠我王千軍,在形勢危急的時候也能夠投靠江南反賊,如此一來我們好不容易才佔領的淮東就又要易手了,之前的辛苦也全都白費了。總之水師戰船必須在這個時候出擊。」

    「那主公要如何防備

    賊派過來的那些奸細,一旦江南反賊得知我們水師離消息,他們一定會集中剩下的駐留的水師來進攻巢湖水師,江南反賊的水師有三萬之眾,這一次派出去的是兩萬人,應該還有一萬人駐留在各水寨中,一旦正面遭遇江南水師,巢湖水師將損失慘重。」

    這水上的戰鬥跟陸上的戰鬥其實是兩回事,水面上的戰鬥,士兵都集中在戰船上,因為水流與風向的關係,各船的士兵都只能是各自為戰,一旦糾纏上就很難與敵人分開,也很難去救援需要救援的同伴,混戰之中只能靠各自戰船上的船長來進行指揮,可以說根本就是散沙一盤。同時,也是最關鍵的,高大壯他們根本就不信任巢湖水師的戰鬥力。

    「合肥城將舉行一場大的祭祀活動,對外說是要祭拜天,其實很多人都會認為我這是因為那場冰雹而感到害怕,是在求神保佑,同時祭奠那些亡魂,總之這場祭祀方上的所有官員、豪門世家家主,還有軍中的所有軍官將領都要到,當然了,你們鄭家兄弟和巢湖水師,就在這場祭祀的掩護下,連夜出巢湖,進入長江。同時因為最近流言的關係,我會讓李哮天繼續加力度追捕與搜查江南反賊派來的奸細,這應該也不會讓別人起疑,哮天把一切都佈置好了,他手上也有大量江南派過來的奸細名單。總之你們要相信巢湖水師,打仗哪裡有不死人的,在這個亂世,就算待在家裡也隨時可能被殺,我們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只要是我王千軍的兵,就有實力打敗任何敵人。水源、水生,你們去準備吧!」

    王千軍再一次做出了手下人不怎麼同意的決定,不過對此很多人都已經習慣了,而且王千軍的安排似乎也很完美,就是這一次所有人都要幫著巢湖水師打掩護,都要配合巢湖水師,知道內情的人,特別是高大壯他們,內心有些不爽,陸軍與水軍之間的關係,似乎很難融洽。

    要舉辦大型的祭祀活動,祭拜天祈求風調雨順,對此老百姓似乎很支持,並且家家戶戶都有在準備香爐與香燭,雖然一開始司馬欣婕就有調運了一批香燭過來,可最後的結果還是脫銷,不得不讓司馬欣婕再想辦法從別的方調運一批過來,以此來壓制香燭價格過高的情況。

    也就在家家戶戶在準備香爐、香燭和供品的時候,整個合肥城,甚至是整個兩淮,每天都有大量的奸細被抓,李哮天像一頭飢餓的瘋狗,到處抓人,雖然被抓的都是江南派來的奸細,可也因為抓人的時候大部分都是突然襲擊,十幾次直接闖入普通百姓或者是大戶人家的家中,做法十分的粗暴,弄得整個淮西是民怨沸騰,很多人都跑到王千軍這裡告狀,可結果都被王千軍給壓了下來,王千軍不需要一頭只會討好主人,只是外表好看的惡犬。

    折騰了快十天,江南派來兩淮的奸細絕大部分都被抓住,然後處死,整個江南反賊在兩淮的情報網算是徹底完了,這邊大型的祭祀活動也準備得差不多了,一切都是那麼順利,看樣子也沒有受到其他勢力的懷疑,不過王千軍到了現在還不能放心,因為接下去的江面上即將發生的惡戰他無法掌控,他只能是在合肥城等消息,此時的巢湖水師也已經進入長江三天了。

    「報!湖廣水師與江南水師在三天前遭遇,雙方爆發惡戰,湖廣水師最後戰敗,殘部退到襄陽!」三天之前的戰鬥,到了今天才回報,這就是水上戰鬥的無奈,得到這道消息後,王千軍馬上就站了起來,他沒有想到湖廣水師會敗得這麼快,更重要的是,鄭家兄弟他們的水師,並不是去支援齊王的水師,而是去救援湖廣的水師。

    雖然齊王的水師對淮東的安全有巨大的影響,但王千軍也清楚,如果讓齊王的水師繼續這樣強大下去的話,對自己也是很不利的,更何況他王千軍也相信齊王軍隊的實力,既然齊王把自己的水師派了出來,那就一定有與江南水師一戰之力,最起碼能夠堅持上很長的一段時間,因此王千軍的打算是,與湖廣水師聯手,打敗江南水師,然後再順流而下,去支援苦戰的齊王水師。誰會想到,一向強大的湖廣水師,會敗得這麼快!如果不是慘敗,湖廣的水師絕對不會退到襄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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