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帥 第四卷 第二十九章 冰雹
    卻是背面朝上,似乎有些背!手上的這枚金幣可是王千軍讓人鑄造的第一枚金幣,模板也已經刻好了,鑄幣將會大量減少金銀的使用,還有使用過程中的磨損,有些事情王千軍還是要想到更前頭去,不過就是這麼一枚有特殊意義的金幣,卻無法拋出來一個好結果給王千軍。

    不好的預兆還沒有結束,拋金幣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預兆而已,這件事只是王千軍自己知道而已,可最可怕的預兆,是所謂上天給的啟事,王千軍不迷信,可有些事情他又不得不信,不然他怎麼可能來到這個世界,王千軍自己也不知道該要怎麼解釋,總之新的預兆,讓很多百姓都看到與感受到了。

    也就在王千軍拋金幣的當天晚上,王千軍正在司馬欣婕的房內,司馬欣婕正在泡澡,洗香香了才能夠好好伺候王千軍,而就在司馬欣婕被丫鬟伺候著泡澡的時候,王千軍正陪著他的大女兒王迎雪,大女兒已經一歲多了,會自己站起來,還會叫爹爹、媽媽了。

    當日長子王迎瑞抓周的時候,差點沒讓王千軍擔心死,小壞蛋先把是把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一件一件抓過來,那樣子怎麼看都是一個紈褲子弟,可就在王千軍氣得想把小壞蛋抓過來打屁股的時候,王迎瑞卻將所有的東西都集中在一起,然後一手抱著論語,一手抱著小木劍,整個人就這樣坐在了一堆東西上,最後閉上了眼睛睡覺。

    這樣的一個結果,所有人都傻眼了這到底算什麼?!把所有東西都給霸佔了,然後抱著書和劍睡覺,這怎麼看都是無比的怪異,不過王千軍很快就笑了,有佔有慾強的人才有野心,抓著論語和小木劍則是文武全才,現在說這些雖然早一點,但最起碼自己的這個兒子,跟普通人家的孩子表現很不一樣。

    等到長女王迎雪、次女王迎月抓周的時候,兩個小丫頭可乖多了,大女兒抓到了一隻筆,二女兒抓著一本書,然後兩個小丫頭一起抓住一件漂亮的衣服,兩人一起裹著這件大衣服,然後一起倒在床上,嬉鬧了一會就又都睡下去了。很正常,也有些普通,但她們的母親對此都很滿意。

    「一二一、一二一!迎雪乖乖,我們一步一步慢慢走。」坐在床邊的王千軍,把大女兒放在了床上,然後扶著她站起來,王迎雪兩隻小腳就這樣慢慢走著,在王千軍的保護下,慢慢學習著保持平衡,鍛煉著走路,似乎小丫頭很喜歡這種遊戲,臉上一直笑嘻嘻的。

    不過才沒一會,大女兒就站不穩了,快速坐了下來,看樣子是累了,王千軍馬上將其抱在了懷裡,對著小臉蛋輕輕親上一口,讓小丫頭揮舞著的雙手不斷碰觸著他那粗糙的臉,小丫頭還想抓住王千軍臉上的肉肉,可惜她的小手就是抓不住王千軍那粗糙的臉。

    可就在這個時候,屋頂上突然有撞擊的生意,一聽到這個聲音,王千軍馬上抱著女兒站了起來,他懷疑屋頂上有刺客,可接連的撞擊上讓王千軍很快就否定了自己最初的想法,不可能是刺客,刺客怎麼能夠弄出如此頻繁的響動。本來有些緊張,在一旁伺候的奶媽,在王千軍的命令下趕緊走出內屋,到外屋門口觀察,火光一照後,終於是清楚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冰雹!拳頭大的冰雹不斷從天上落下,現在已經是三月了,這樣的事情實在很怪異,奶媽趕緊回去把外面的事情說給了王千軍聽,這個時候司馬欣婕也趕緊從水桶裡站了起來,丫鬟伺候著擦乾身體,穿上了內衣,批上了毛皮外衣,司馬欣婕就這樣與王千軍一起走了出來,天上的冰雹還是掉個不停,王千軍將女兒交到司馬欣婕的手上,自己蹲下來伸出右手,快速揀回了一塊冰雹。

    拳頭大的冰雹,正在不斷融化,但所有人都清楚這樣落下的冰雹,打在人的頭上是多麼可怕的事情。也只有一歲多的小女兒,看到王千軍手中的冰雹,很是興奮想要摸一摸,眼神中都是好奇。對此王千軍趕緊把手總的冰雹扔掉,小傢伙的皮膚太嫩了,一不小心會凍傷的。

    「看來今天晚上沒有辦法睡覺了!也不知道這次的冰雹範圍有多大,人畜的死傷數量有多少,總之你和女兒先睡吧,晚上的事情

    理好了。」如此大的冰雹,又是突然降臨,光是這I的傷亡與生畜的損失就夠忙活一個晚上了,這冰雹的災害,一定要在下過之後馬上處理,如果留到明天晚上那是草菅人命。

    「相公,冰雹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流言,對於很多人來說,這是製作流言的最好機會,流言可殺人,相公你要有所防備。至於百姓的損失,以我們今天的財力,全部撫恤與賠償並沒有問題。」

    王千軍點了點頭,這麼一場突如其來的大冰雹,可大可小,但關鍵的問題是,現在合肥城內有很多探子,各勢力的都有,雖然大半都被監控了起來,但流言這種東西,要製造起來真的很簡單,就在王千軍剛剛轉身要往外走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很模糊聲音:「爹爹、爹爹!」那是王迎雪的叫聲,發音有些模糊,但王千軍聽得很清楚。

    「迎雪乖,乖乖跟媽媽去睡覺,爹爹有事情要做。」王千軍聽到女兒的叫聲後,馬上轉身過來,親了親寶貝女兒,摸摸了那可愛的小臉蛋,跟柳玉蓉生的小壞蛋相比,王千軍還是比較喜歡自己的兩個女兒,因為她們倆都很可愛。

    這一場冰雹,下了半個時辰就停止了,在王千軍的指揮下,救災工作馬上進行,最重要的是統計百姓的死傷與損失,還有就是弄清楚這場冰雹的範圍到底有多大,結果眾人忙碌到了早上太陽升起的時候,吳琉慧抱著女兒,指揮著丫鬟送來早餐,王千軍讓忙碌了一個晚上的眾人一起吃的時候,派出去的人終於是回來了,查清楚了這次冰雹的具體範圍。

    整個冰雹的範圍,完全是以合肥城為中心,受影響的都是合肥城的管轄範圍之內,廬州府的其他縣並沒有受災,最多只是一些小冰雹落下而已,這樣的情況讓眾人覺得更加的怪異,很多人都在懷疑這是不是上天的預兆,對王千軍的一種警告,但沒有官員說出口而已。

    沒有官員說不口,並不等於沒有百姓會說,這一次冰雹死傷了上百名百姓,其中三十七人被冰雹直接砸中而死,而生畜更是死亡了上千頭,其中還有三百多頭耕牛,百姓們因為經歷過戰火,所以對這樣的死傷與損失並不太在意,他們所在意的是,為什麼這個季節還會有冰雹,而且還集中在了合肥城,這似乎是老天給的預兆,或者應該說是天譴!

    流言就像草原上枯黃的牧草,一點火星就被快速點燃,並且不斷擴大,最後成了燎原之火,很多人都在傳,這次的冰雹根本就是天譴,原因是王千軍殺人太多,而且目無君上,又不敬重鬼神!流言還有更大的災難會降臨合肥城,有成千上萬的冤魂要來復仇。

    聽著關於流言的報告,王千軍冷冷坐在太師椅上,看著桌上的圖,那是長江水系的大圖,最重要的是圖上現在標著吳國水師、齊王水師、湖廣水師,還有自己的巢湖水師的位置。既然王千軍控制了兩淮,那他手下的水師也該有一個正式的名字,王千軍重新起用了巢湖水師這個名字,讓鄭家兄弟終於是可以告慰他們的先祖。

    「主公,主要散播流言者都已經在監視之中,都是朝廷、河南與江南反賊的奸細,齊王的奸細似乎沒有參與到這裡面,只要主公一聲令下,這些奸細將被全部抓獲,然後全部處死,以平流言。只要殺掉那些人,我再讓手下人特意宣傳一下,所有的流言很快就可以消失了。」

    對於李哮天的提議,王千軍終於是不再看圖,不過他卻搖了搖頭說道:「讓流言再傳上幾天,到時候再動手,同時你也讓人放出消息,就說因為這次天災,我王千軍打算息兵安民一陣,所有軍隊主要用來防禦江南反賊水師的襲擊,同時還要赦免一些囚犯的罪責,總之先繼續監視,等差不多的時候再動手。」

    見王千軍有自己的打算與安排,李哮天馬上就下去了,他會很徹底執行王千軍的命令。雖然種種預兆都對王千軍不利,可王千軍依舊有自己的打算,其實上天的預兆也可以有很多種解釋,關鍵是看怎麼去利用了,王千軍已經有了自己的計劃,他還是決定要賭一場,戰爭就是要冒險!要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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