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丹被賈明鎏認真的樣子逗笑了:「呵呵呵呵,我就知道嘛,你不是一個懦夫和傻瓜——」
笑完,葉一丹也換了個認真的表情,慢慢地從賈明鎏的腿挪了下來,將他的褲子整理好,然後拉了一下自己的毛皮大衣,裹緊身體,坐回到旁邊的位置,慢吞吞地點燃了一支煙。
賈明鎏見狀,將車窗搖開了一條細小的縫,讓車內曖昧的氣息流淌出去,換進來新鮮的空氣,然後打著了打火機,給自己也點了一支煙。
火光一明一暗之間,賈明鎏看清楚了葉一丹臉一本正經的表情。
「親愛的明鎏,你難道沒有想過自己哪一天也會做老闆嗎?」葉一丹緩緩地吐出了一口煙,突然問道。
什麼意思?這話讓賈明鎏心裡激靈打了個冷顫,靈魂出竅般呆住了。
哪一個青年走出校園時不懷著一腔熱血,誰又沒有做過飛黃騰達的老闆夢?
可是,夢想離現實總是很遙遠,並且現實冷不丁還會扇幾個響亮的耳光,把夢中人從夢想中扇醒。
曾經在機電總公司雄心勃勃的賈明鎏,在名城置業幹了這麼長時間,尤其是和宏圖集團洽談合作認識了關海峰之後,任憑他如何的心高氣傲,在財富面前也不得不自慚形穢。
當老闆得拿白花花的真金白銀來說話!
「哈哈哈,就憑我現在這窮困潦倒的樣子,還做什麼當老闆的白日夢啊?」賈明鎏自嘲道。
「不,你可以,親愛的明鎏,我相信我的眼光,也相信你的能力。」葉一丹猛地吸了一口,黯淡的光亮中露出了堅毅的神情,她狠狠地將煙頭扔出了車外,輕聲說:「要知道,我10年前認識關海峰的時候,他幾乎和你同樣的落魄,而現在你比他當時還年輕,這就是你的資本。那時我沒有看錯關海峰,那現在我更不會看錯你賈明鎏。」
10年前?葉一丹與關海峰在一起已經十年了,照李雅的介紹,那正是關海峰與趙鴻傑分道揚鑣的時候,葉一丹趁著他感情與心靈的空虛,用身體一下子套住了關海峰,但從葉一丹的口氣中,賈明鎏聽得出來,關海峰的成功至少有她精神給予的鼓勵和支持。這也就不難理解,關海峰為什麼在遇見李雅之後,沒有強行擺脫葉一丹的理由。
人,還是念舊情的。
賈明鎏與李雅之間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小葉子,人與人是有區別的。」賈明鎏無奈地說。
葉一丹不讓賈明鎏繼續往下說,她將纖細的食指按在了他的嘴唇:「不,明鎏,你的身有著關海峰的影子。當然,如果你還是心甘情願,一直跟在他後面當這個表面風光的總經理,那你就真的這一輩子也做不成老闆了。」葉一丹說得很委婉,也很動情,毛皮大衣裡鼓鼓囊囊的胸湧過來一陣熱浪,令賈明鎏的身體和野心都漸漸地熱乎起來。
賈明鎏試探著問道:「什麼?你的意思是……」
葉一丹乾脆利落:「先緊逼盯人然後一舉突破,直搗球門。」
「要我盯住關海峰?」賈明鎏吃驚地問。
「不,不僅僅是盯住,還要帶球突破,最後攻破球門,徹底擊敗他。」葉一丹狠狠的說。
從葉一丹的話裡,賈明鎏聽得出她對關海峰的恨,而這恨的原因,賈明鎏心裡一知半解,他所知道的是關海峰兩年前因為李雅的原因而狠心要分手,讓葉一丹永遠當不了一個孩子的媽媽,對於一個不能做母親的女人來說,她的一生就是不完整的,也絕無幸福可言。
「小葉子,你可是他的女人,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賈明鎏明知故問。
「這個你用不著知道,如果你按照我說的做的話,你會很快當一個真正意義的老闆。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拿命向你保證絕不會害你。當然,你也可以不按我說的起辦,那麼,你就等著窮困潦倒,終生遺憾。」葉一丹說的很決絕,絲毫沒有了剛才的溫柔。
機會面前,賈明鎏懂得不擇手段。
李雅要幫助自己成功,葉一丹要幫助自己當老闆,兩個水火不容的女人,竟然殊途同歸,都要助賈明鎏一臂之力,只不過李雅溫和而含蓄,葉一丹狠毒而直白,賈明鎏暗想,如果能把這些力量都彙集起來,即使冒著一定的風險,又何樂而不為呢?
再說了,但凡要成功,幹什麼沒有風險呢?
收益總是與風險成正比的,這是市場經濟下的客觀規律!
不經歷風雨如何見彩虹,這首歌賈明鎏與李雅在大學合唱團裡唱過很多遍。
「那你準備要我做什麼?你的計劃是什麼?你要讓我相信你,這些總應該讓我知道。」賈明鎏希望能摸清葉一丹的底細。
「這個我現在不方便告訴你,你只是需要按照我說的做就是了。」葉一丹毫無表情地說。
「那對不起了葉小姐,說句實話,關海峰對我不錯,沒有理由我不會背叛他甚至去打敗他的。我沒有這個實力,更沒有這個想法,我想你還是去找別人好了。」賈明鎏冷冷的說。
「哼哼,賈明鎏,關海峰給了個你拉磨的總經理當,那也是因為李雅的提議和我的支持,再者說,既然我把我的想法毫無保留地告訴了你,你以為你還可以選擇嗎?」葉一丹語氣更冷。
「為什麼沒有,我賈明鎏只是和你幹過幾次而已,可你有證據嗎?你拍照了嗎?錄像了嗎?懷孕了嗎?」賈明鎏剛剛說出「懷孕」二字就感到有點過分了,畢竟這是葉一丹的痛處。
葉一丹果然臉色變得鐵青,眼睛氣的都快爆了出來,她歇斯底里地說:「哼哼,賈明鎏,不瞞你說,我就是喜歡你這種恬不知恥的無賴作風,你說得很對,我們每次中韓大戰都沒有留下證據,但是我為什麼要留下證據?我們每次都很痛快,我不想讓這種感覺受到玷污,我也沒有打算拿那些東西來要挾你,實話告訴你,關海峰對我有幾個男人一點也不感興趣。」
「是啊,那你憑什麼讓我聽你的,難道你真的高尚到了可以為我無私奉獻的程度?」賈明鎏依舊冷冷的說,他要激怒葉一丹,讓她把實話說出來。
「明鎏,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確是想為了你好,當然,也是為了我好,既然大家都好那為什麼不去做呢?」葉一丹說得有些動情。
賈明鎏伸出手,捧住了葉一丹的臉,語氣也變得溫和了許多:「小葉子,那你至少要告訴我為什麼啊?你的計劃是什麼也要告訴我啊?否則,你幫不了我,我也幫不了你,懂嗎?」
「對不起,明鎏,我真的不想現在就告訴你,我只是懇求你,要相信我對你的感情。十年了,我經歷了很多的男人,但是你卻是在關海峰之後唯一一個讓我動心的男人。」葉一丹說著,眼淚也流了下來。
一個女人有多少個十年?十年了,葉一丹的命運還停留在了十年前,沒有實質性的婚姻,沒有自己的孩子,這其實就足以讓一個女人恨得咬牙切齒。
「小葉子,對不起,我為剛才的話道歉。」賈明鎏溫柔的將葉一丹已經冰冷的身體攬入自己的懷中,手輕輕的在她光滑的大腿撫摸著,也許這樣會讓她的身體和心靈都溫暖一點。
葉一丹像個溫順的綿羊一樣依偎在賈明鎏的懷中,任憑賈明鎏擺佈。
「親愛的明鎏,你是答應我了嗎?」葉一丹溫柔的說。
「對不起,我……」賈明鎏話還沒有說完,葉一丹已經用那柔軟的小手將他的嘴巴摀住了。
「親愛的明鎏,你先不要這麼早就拒絕我好不好,我理解你的難處,會給你時間讓你好好想一想,我知道,你一定會想通的。」葉一丹說完,一個熱唇又將賈明鎏的嘴巴給堵住了,也許她是被賈明鎏剛才的撫摸再次撩動了興致。
一陣熱吻之後,葉一丹撩開睡裙果然要來真的了,賈明鎏小心地掙脫了出來,把玩著葉一丹胸前的一對肉球,溫柔地說:「小葉子,你難道就真的不願意對我說點什麼嗎?比如你和關海峰之間的過節,你們生活在一起這麼多年,但是你卻又為什麼那麼恨他……」
儘管賈明鎏知道其中一些的緣由,也知道葉一丹幾年前的不幸,但是要說服自己按照葉一丹那摸不著邊的計劃辦事,賈明鎏覺得理由還不夠充分。他需要得到葉一丹充分的信任,也許那個信任僅僅只需要她將十年來的事情對自己說一次而已,這樣會讓賈明鎏心裡踏實一些。
此時此刻,賈明鎏差不多要被這個放蕩的女人用身體和溫柔融化了。
「不,這些我永遠也不會對任何人提起,以前所有的一切我已經忘記了,留在心裡的只是有恨而已。」葉一丹冷冷的說。
「那對我也不能說嗎?」賈明鎏寒心的問。
「是的。」葉一丹冷冷的回答。
動情時野心膨脹,談合作提防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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