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玩,陰死你 懸崖邊的決鬥 救哥哥血濃於水,勸姐姐動之於情
    賈明鎏點了點頭,握住了如夢的手,激動地在手心裡摩挲起來,如夢用驚異的目光看著他,賈明鎏微笑著,食指用力地在如夢的手心畫了幾筆,如夢感覺出來了,賈明鎏的手指在她的手心裡寫字,一連寫了兩遍,如夢仔細揣摩了一番,才覺出那是一個「甜」字。這時,賈明鎏又笑著問:「我妹妹她還好吧,告訴她好好學習,別耽誤了學業。」如夢恍然大悟,對呀,用親情去感動段小薇,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於是,如夢說:「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賈明鎏放下如夢的手,又抓住吳旭的手,顫抖著聲音說:「小旭,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吳旭聳動著肩膀在不斷地抽泣。賈明鎏也在吳旭的手心裡摩挲起來,吳旭何等的聰穎和機敏,她的眼睛只看著賈明鎏的臉,心裡卻已經感覺出來,賈明鎏在自己的手心了畫了一個「南」字。南?吳旭心頭一動,南延平,關副書記的秘書,那個喜歡吃涮羊肉的年輕人。

    賈明鎏從李建軍的辦公室出來之後,幾天幾夜都在琢磨自己的案情,指望段耀武說出真相,那是與虎謀皮,但是,要讓獲悉內情的段小薇站在有利於自己的這邊,似乎也有點強人所難,思來想去,或許只有用田甜把親緣關係串連起來,才是唯一的希望;主辦此案的盧勤立功心切,如果不能引起高層的關注,他也未必肯放過謀取政績的機會,而唯一有可能將消息傳遞到高層的途徑便是南延平,假如吳旭能說服他施以援手,引起關副書記的注意,方能出現一線機。所以,他必須通過這次難得的見面機會,把信息傳遞出去,剩下的就只有聽天由命了,如果有一個環節走不通,那就有可能要在監獄裡將青絲耗成白髮,到了那邊又沒有李建軍能罩著自己。真出現了要在裡面呆上十年八年的情況,賈明鎏已下了決心,尋找機會結束自己的生命。

    從看守所回來,吳旭因為激動和勞累,動了胎氣,住進了醫院,這次醫生和吳旭媽都堅決不讓吳旭再到處亂跑,將吳旭按在了病床上,小保姆跟著陪夜了,忙前忙後的如夢,晚上帶著田甜回了賈明鎏的家。

    第二天上午,急促的門鈴聲將如夢驚醒,如夢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用手撩了撩頭髮,整理了一下衣服,把門打開。

    門外是郵遞員,送來了一封掛號信,讓如夢簽收。

    信來自西山縣,寫的是賈明鎏和吳旭收,如夢想起來,這該是王小翠的來信,學校早放假了,這個時候來一封掛號信,不該又會有什麼事呢?

    如夢關上門,坐在沙發上,猶豫再三,還是撕開了信封。

    賈爸爸,吳媽媽,你們好!

    好久沒給你們寫信了,小翠是在等著這一天的到來,今天,我收到了臨江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了!

    感謝你們幾年來對我的資助和鼓勵,我爸說了,沒有你們,我就沒有今天,你們是我的再生父母。

    我知道,你們是好人,不需要我的報答,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要證明給大家看,你們的心血沒有白費。

    高考之後,我一直在縣城打工,上大學的費用我已經準備夠了,不用你們再為**心。過完暑假,我就去臨江上學,到那時候,我該看見一個可愛的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吧?

    我想念你們!

    你們的大女兒:王小翠

    看完信,如夢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賈明鎏和吳旭一直的堅持終於有了一個值得欣慰的結果。

    如夢本想洗個澡,發現自己連內衣都沒帶,只好作罷,簡單洗涮了一把,開始收拾凌亂的房間,每到一個角落,都能睹物生情,畢竟這室內的設計和佈置都出自自己之手,可現在,這些得意的構思,溫馨的色彩,獨特的製作竟然成了賈明鎏索賄受賄的證據,如夢忍不住深深地自責。唉,這不都是我害了明鎏嘛?

    不行!段耀武老奸巨猾狗急跳牆可以亂咬一氣,段小薇不該昧著良心說假話啊,賈明鎏千錯萬錯,可房子和裝修不全是他的錯啊。想到這,如夢三下五除二,草草收拾完畢,做好早餐把田甜喊了起來。

    坐在餐桌上,如夢把王小翠的來信給田甜看了,田甜認真了看了兩遍,眼圈就紅了。如夢問:「田甜,你的明鎏大哥是不是好人?」

    田甜抬起頭,手裡的湯勺停在了半空中,用力地點點頭,「嗯」了一聲。

    「你想不想他像過去一樣和我們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田甜把手裡的湯勺放進了碗裡:「如夢姐,當然想了,可是……」

    「是啊,我們都想呢。」如夢輕輕地歎了口氣:「現在只有你的小薇姐姐說出真相才能救他出來。」

    田甜立即站了起來,說:「如夢姐,那我們還等什麼呀,快去找她啊。」

    如夢拉著田甜坐下來,接著說:「我找過她了,可是她有顧慮,因為要把你明鎏大哥送進監獄是她的爸爸段耀武。」

    田甜急了:「為什麼啊?那,小薇姐姐也應該說真話呀。」說著,她眼淚滾出來,搖著如夢的手,哀求道:「如夢姐,你帶我去找她,我要她就我的明鎏大哥。」

    如夢笑了笑,幫田甜擦去了眼角的淚水:「好妹妹,你真是你明鎏大哥的好妹妹。」

    在名城置業的辦公室裡,段小薇見了如夢和田甜,非常高興,她親熱地拉著如夢的手,關切地問:「如夢姐,幾天沒見,你瘦多了。」

    如夢與段小薇並排坐下,接過段小薇倒好的水:「小薇,你也憔悴了許多,一個人支撐著名城置業,受苦了。」

    段小薇眼睛一紅:「還好吧,只是爸爸最近心神不寧,你沒空打理名流大酒店,他就過去了。房地產開發有些項目已經查封了,有些項目正在收縮,我主要的工作還是先維持著。對了,這些天你都忙什麼去了?」

    一說到這,如夢眼淚就下來了,她緩緩地從包裡掏出賈媽媽的遺像,立在了段小薇的跟前:「賈媽媽心臟病突發,已經去世了。」

    啊?段小薇和田甜都驚叫了一聲,張大了嘴。

    如夢輕聲說:「有人故意向她老人家傳遞了消息,她聽說賈明鎏出事了,受不了這麼大的打擊,住進醫院的當晚就走了。」

    一場無謂的爭鬥竟然連累了無辜的老人,段小薇心如刀絞般疼痛,她連忙問:「那吳旭呢?她怎麼樣了?」

    如夢說:「她動了胎氣,已經住進了醫院,我沒敢告訴她,怕她知道了,肚子裡的孩子又丟了。」

    段小薇拿起賈媽媽的遺像,若有所思,十幾年前的一場婚姻變故,兩個家庭當即破滅,組建了一個新的家庭;十幾年過去了,父輩中四個人有三個人都成了受害者,小甜甜成了孤兒,賈明鎏遭陷害身陷囫圇,段小薇左右為難,命運怎麼總是喜歡捉弄苦命的人啊。

    「小薇,讓你爸放過賈明鎏吧!」如夢的一句話,喊醒了陷入沉思的段小薇。

    段小薇不說話,只輕輕地搖了搖頭。

    如夢扳著段小薇的肩膀:「我知道,是賈明鎏對不起你,可李丫丫的死,你們之間不是已經扯平了嗎?」

    段小薇掙開如夢的手,痛苦地說:「如夢姐,你來找我,就是為了給賈明鎏求情的嗎?」

    「不,小薇,這不是求情,我只想請你證明一個曾經的事實。」如夢口氣誠懇,態度堅決。

    段小薇盯著如夢的眼睛:「我爸待你也算不錯,你為什麼總要幫著賈明鎏呢?」

    如夢站起來,不知道該如何向段小薇解釋,她能夠理解段小薇此時的矛盾心情,如果提供了對賈明鎏有利的證據,那就會讓自己的爸爸陷入被動,可面對賈媽媽的遺像,內心的惶恐不安又深深地刺痛著自己的良心。

    辦公室裡靜謐無聲,只聽見靠在牆角的老式座鐘在滴嗒作響。

    如夢看著賈媽媽的遺像在落淚,段小薇坐在辦公桌前望著窗外在出神。

    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小田甜拿出了王小翠的來信,含著淚一字一句地念出聲來,當念到「我該看見一個可愛的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吧」,田甜忍不住哭出聲來了,段小薇心裡一顫,眼前的這個田甜有著母親的影子,她是和自己流著相同血液的人。

    田甜嘶啞著聲音說:「小薇姐姐,明鎏大哥他是個好人,你救救他吧,小薇姐姐,我爸爸媽媽都沒了,我不能沒有大哥啊。」

    一席話,說的段小薇心裡酸酸的,她想要把田甜攬到身邊來,可田甜甩開了她的手,撲通跪在了段小薇的跟前,哭著說:「小薇姐姐,求求你了,救救我大哥吧。」

    段小薇再也忍不住了,她拉起小田甜,眼淚也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說:「傻妹妹,你知道姐姐心裡有多難啊。」

    有道是:救哥哥血濃於水,勸姐姐動之於情。

    本書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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