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玩,陰死你 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之混水摸魚
    邊聊邊吃,沒一會兒大家的頭上都冒出了汗。

    段小薇看吳旭只象徵性地比劃了幾筷子,就站起身來說:「爸,南秘書,我吳旭姐不適合吃這種東西,看這樣好不好,你們在這裡大飽口福,我和吳旭姐到對面的自助餐廳說點悄悄話。」

    賈明鎏明白段小薇的用意,她要拉著吳旭避開去,讓他們三個好說話,看段耀武和南延平拿眼睛看自己,就開玩笑道:「小薇,你是不是怕你爸請客花錢太少啊?」

    「哼,賈大哥,你不關心我吳旭姐,還不許我關心啊?」段小薇嗔怪道。

    段耀武假裝生氣,沖段小薇說道:「你這丫頭,就知道跟我賈老弟耍貧嘴。」

    吳旭何等的聰明伶俐,她站起來拉著段小薇的手,說:「南秘書,段總,真不好意思啊。你們慢吃,我可不敢拂了小薇妹妹一片好意。」

    南延平停下筷子,也站起來對吳旭說:「沒關係,你們去吧,都怪我太饞這一口了,讓你陪著一起吃這種垃圾食品,是我太自私了。」趁著賈明鎏去幫吳旭拿外套,又投過來關切的目光,補充道:「你是該注意營養和保健了。」

    幾句話,說得吳旭心裡暖暖的,她接過賈明鎏遞過來的外套穿上,挽著段小薇的手走出了包房。

    三個男人看著兩個女人搖曳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包房裡的空氣卻霎時緊張起來,段耀武示意服務員給三人換了熱毛巾,然後說:「你出去吧,有事我們喊你。」

    服務員躬身很有禮貌地退了出去,包房裡只剩下賈明鎏、段耀武和南延平三人,段耀武用熱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又扯了扯胸前的領帶,說:「今天請兩位來,一是要祝賀賈老弟高昇,二是和南老弟敘敘舊,這三呢……」段耀武停頓了一下,看著賈明鎏,卻不繼續往下說。

    賈明鎏揚起頭,迎著段耀武的目光接過了話茬:「段總,謝謝你老哥多年來的關照。你是不是想說護城河工地的事?」看段耀武先是詫異,後又點頭,賈明鎏接著說:「你放心,出來之前錢總有交代,我已經把錢總的意思轉達給西山縣的郭縣長了,他說,他這次來的任務是招商引資,主要精力要放到與機電總公司的合作上,至於縣上幾個老鄉的事情,也是臨時趕上了,糾纏得頭疼,拜託段總多多關照,也好讓他忙點正事。」

    南延平問:「郭縣長?是不是臨江黃埔班的那位郭詠。」

    「是的,南秘書好記性啊。」

    「哪裡,因為他上次發言偏了題,所以印象深刻。」南延平突然又問:「段總,你跟賈總打的什麼啞謎啊?」

    「南秘書,原來你們都認識啊,有意思,有意思。」段耀武哈哈大笑了幾聲,把護城河工地最近發生的事簡略地說了一遍,然後爽快地說:「賈老弟,請你轉告郭縣長,該我名城置業承擔的,我段耀武絕不含糊。」

    南延平聽了,微微點頭,說:「段總,現在強調以人為本,和諧發展,民工無小事,況且還死了人,你可得重視啊。」說這話的時候,南延平臉上雖然含著笑,語氣卻很認真。

    「是的,是的,這我心裡有數,都怪我手下的老潘等人素養太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不,今天專程把兩位老弟請來,就是想請你們幫我想想辦法,找找轍呢。」

    賈明鎏剛要張嘴,南延平先說了話:「段總,幫忙可以,但有句話我有言在先,官身不由己,違反原則的事,我們是不會做的,賈總,對吧?」

    對於南延平為人處事的風格,賈明鎏很是佩服,這幾句話既寬了段耀武的心,又給賈明鎏留有餘地,委婉得體,善解人意,賈明鎏本來比較緊張的心情一下子放鬆了許多。

    「呵呵,兩位老弟,你們都是有前途的人,老哥我不會害你們的。死人的事,自然要把家屬安撫到位,西山幾位老鄉可能還有點伙食費的分歧,我想也能算得清楚,加上郭縣長做做工作,估計也很快能下地。只是市勞動局有位姓方的處長,他們天價局長出事之後,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盯住名城置業不放,不知道什麼意思?」段耀武話是沖南延平說的,眼睛卻看著賈明鎏。「哦,對了,還有那個叫什麼康弘的記者,也一直不依不饒想藉機做點文章,這幾天,臨江衛視《生活廣角》欄目有個女記者,也幾次要來採訪,搞得我和小薇疲於奔命,焦頭爛額。」

    南延平笑道:「段總,怪不得你一臉的愁容。我說句不客氣的話你別介意啊,惹出這麼一大堆的麻煩,你手下人說話辦事的能力和水平太差勁了。這什麼年頭啊,不比你剛出道搶地盤的時候,民工有文化,懂政策,高壓手段早過時了。還有,新聞監督的能量大了,記者一生氣,後果很嚴重啊,不是太原則性的問題,我們都要讓他們幾分,據說你手下人對記者傲慢得很,本來不想寫的內參也要寫幾筆呢。」

    一席話,段耀武剛擦過的額頭又冒出了汗珠,臉也漲得通紅。賈明鎏聽話聽音,看來南延平與段耀武早就相當的熟識,說起話來一點不客氣。自打認識段耀武以來,總見他頤指氣使趾高氣揚,還真沒見過誰敢這麼對他不留情面。當然,南延平的話賈明鎏聽了也覺得解氣,老潘那渾不吝的架勢,總以為臨江是他的勢力範圍,花天酒地為所欲為,沒人敢摸他的老虎屁股。

    賈明鎏趁機也說:「段總,公司規範化管理靠的是高素質人才,那種自以為你老大,他老二的粗人,總在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得罪人,不划算啊!」

    被賈明鎏奚落了幾句,段耀武心裡很不舒坦,他壓住火氣,強裝笑臉說道:「兩位老弟說得太對了,你們別看我這人臉黑,可太重感情了,對那些一起創業的老人,還真抹不開面子,嘿嘿……只是,現在這個局面,還請兩位想想辦法,幫我度過難關。」

    「段總,你先說說你的想法,看我和賈總能在哪些方面幫上你的忙。」南延平說話分寸拿捏得真是恰到好處,該留餘地的留餘地,不該留餘地的就先替賈明鎏應承下來,容不得他再推辭。

    「那,我就說說。我們總體上的意思還是就事論事,不要把其他方面牽扯得太多。西山縣民工的伙食費我們立即清算給予補償,爭取讓郭縣長好做工作,死者的喪葬費和撫恤金初步達成意向是30萬,比照臨江市勞動事故最高標準核算,不足部分我們名城置業來補;報社記者那邊我安排讓小薇找他談談,今年下半年不少樓盤要建成了,再增加幾十萬的廣告投入。這麼一折騰,名城置業不談間接損失,光直接經濟損失也是上百萬,教訓深刻,代價慘重啊。」

    「呵呵,南秘書,段總這麼安排我想各方面會滿意的,哪裡還需要我們幫忙啊。」賈明鎏望著南延平,極力掩飾住自己的幸災樂禍,繼續添油加醋道:「段總,如果底下人辦事認真點,說話委婉點,這種損失完全避免得了。如果還是頭腦簡單,作風粗暴,說不定哪天會把事情搞到你都難以收拾的地步。」

    段耀武本來對老潘擅自讓包工頭壓制民工就有所不滿,賈明鎏又指桑罵槐這麼一挑唆,更是對老潘一肚子的火,他尷尬地乾笑了幾聲,繼續訴苦道:「對啊,公司是我的,別人哪裡管這些。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如果記者的內參壓不住,市勞動局那邊擺不平,無形中的損失更是不可預計。」

    南延平微微一笑,說道:「內參的事我先在手頭上壓一壓,等小薇跟那個王記者談過了,讓他自己收回去。市勞動局那邊,只好煩請賈總出面協調一下,經辦此事的處長叫方加文,也是你們黨校裡的同學吧?」

    看來在自己到來之前,段耀武與南延平把情況都摸清楚了,賈明鎏不便隱瞞,如實答道:「是的。不過……」

    「不過什麼?」南延平搶過賈明鎏的話頭。「西山縣的民工不再鬧騰了,他也應該可以見好就收了。賈總,你還擔心什麼?」

    其實,賈明鎏心裡早就明白,即便是南延平一言不發,只要他出面作陪,那就是給足了賈明鎏的面子,段耀武這個忙自己非幫不可。來之前賈明鎏掂量過了,得罪段耀武尚且不值得,再讓南延平對自己不滿意就更得不償失了。

    「段總,我可以把你處理的意見轉告他,做做說服工作。只是這傢伙有時候一根筋,他肯不肯聽我的勸,還真不是有太大的把握。」實際上,賈明鎏認為他幫方加文搬掉了高副局長這塊絆腳石,他肯定對自己會言聽計從。雖然對老潘燒的火差不多了,但賈明鎏還是不肯輕易便宜了段耀武,就繼續玩一玩貓耍老鼠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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