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情笑道:“我知道距離這裡不遠,就有一間酒。”
“走,咱們過去看看。”兩人加快腳步,直奔酒而去。
時間不長,兩人來到酒門口,沈三情問道:“老大,咱們進去嗎?”
杜小鳳搖了搖頭,環視一周,發現酒對面有一座早已關業的商場,正門寬敞,向內凹陷很大一塊,由於路邊的燈光照不到那裡,非常昏暗,兩三個人躲避進去,難以被人發現。
他呵呵一笑,向商場大門處揚揚頭,笑道:“那裡不錯。”
沈三情明白他的意思,苦笑道:“看來,今晚又是一個不眠夜了。”
兩人躲藏到商場大門的陰暗角落裡,這一等就是數個鍾頭。
期間,從酒裡出來的人是不少,但大多都是成群結伴的小混混或者是中年男子,別說年輕的女郎,就連中年婦女都未看到一個。等到凌晨三點多時,沈三情實在不耐煩了,他低聲說道:“老大,看來今天是白等了,我們還是回去,問問其他的兄弟有沒有發現!”
如果其他人有發現,早打來電話了!杜小鳳抬手看了看表,說道:“再等一會。”
沈三情伸伸有些僵硬的筋骨,見杜小鳳仍精神十足地盯著酒正門,他無奈地歎口氣。
又等了半個鍾頭,這時酒大門一開,從裡面走出一位身著嬌艷、濃妝艷抹的女郎,雖然她臉塗了重妝,可仍能看得出來,她年歲不大。沈三情看得仔細,細語道:“老大,來了!”
他話音剛落,酒裡又出來一位三十多歲,身材干瘦的青年。他似乎和女郎很熟悉,兩人結伴而行,青年親密地摟著女郎腰身。
沈三情剛剛提起的熱情象是被潑了一盆冷水。女郎既然有伴,那麼就不在自己考慮范圍之內了。根據已知的線索,綁架的人只對單身女性下手。
“媽的!”沈三情低聲咒罵道:“白高興一場!”他邊說邊看向身旁的杜小鳳。見杜小鳳仍在專心致志地看著二人,他搖頭道:“老大,她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杜小鳳目光凝重,搖了搖頭,說道:“有點不對勁。”
沈三情疑道:“什麼?”
杜小鳳正色道:“這個女人有些不對勁。”
沈三情一愣,看著那對男女離去的背影,搖頭道:“老大,我沒覺得她哪裡不對勁啊!”
杜小鳳嘴角一挑,說道:“你沒有發現嗎,她的目光和正常人不一樣,有些……有些呆滯!”
“呆滯?”沈三情笑道:“老大,任何正常人在酒玩到凌晨三點多的時候都會有些迷糊的,我想如果再等一會,我的目光也快變呆滯了。”
杜小鳳呵呵一笑,說道:“我們跟過去看看!”
沈三情無奈地點下頭,跟在杜小鳳身後走過去。他並不認為這兩人有什麼問題,但杜小鳳這樣說了,他也沒有辦法。
兩人都十分小心,遠遠跟隨在那對男女身後,生怕引起對方的警覺。一男一女出了酒,在路走時間不長,便進入路旁的小胡同中,杜小鳳沒有馬跟過去,而是擴散自己的精神力,感知對方的方位,等兩人進入好一會,他方和沈三情慢慢跟了進去。
此時是凌晨十分,天色異常昏暗,加胡同狹長,又無燈光,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如果不是杜小鳳以精神力鎖定對方,他和沈三情根本跟不二人。
沈三情深一腳、淺一腳,跟在杜小鳳身後,在胡同中走了十多分鍾,漸漸有些不耐,他低聲問道:“老大,我們還跟嗎?”
杜小鳳輕聲安慰道:“既然我們已經跟了這麼久,就看個究竟!”
沈三情歎了口氣,不再多言。他認為這是在浪費時間,如果那個女人有問題,這麼長時間也該清醒了。
正當沈三情覺得多此一舉的時候,前方的杜小鳳突然停住身形,多虧沈三情反應夠快,不然,非一頭撞到杜小鳳身不可。他急忙收住腳步,細聲問道:“老大,怎麼了?”
杜小鳳邊擴散精神力感知,邊小聲說道:“他們停下了。”
沈三情噓了口氣,笑道:“也許是到家了……”
“不對!”杜小鳳道:“應該不會那麼簡單。”
那對男女走到一處相對寬敞的地方停下來,女郎兩眼發直,站在原地,動也未動,而那個青年人則賊眉鼠眼地向四周觀瞧,似乎在找人。他滿露焦急之色,不時低頭看著手表,低聲嘟囔道:“怎麼還沒有來?”
等了好一會,周圍仍沒有動靜,這時,他緊張的情緒也平靜了許多,左顧右盼時,目光落到女郎身。
他走前,仔細端詳女郎的相貌,整張臉都快貼到女郎的臉,邊看邊自語道:“這小妞長得還挺漂亮的。”說著,他目光下移,看向女郎高高聳起的胸脯。
女郎好象已經沒有了神智,被人在如此近的距離下吃‘冰淇淋’,居然毫無反應,兩眼仍直勾勾看向前方。
打量片刻,青年臉帶著賊笑,同時搓了搓手,左右瞧瞧,然後拉起女郎走到牆根下。
胡同內的牆根底下更加黑暗,幾乎毫無光線。青年嘿嘿笑道:“反正也是便宜別人,還不如先便宜便宜自己。”說著,他將手伸進女郎的衣內,摸到她背後,手指一彈,啪的一聲,女郎胸罩的扣子被他打開,沒有了胸罩的限制,青年肆無忌憚地在女郎身下其手,同時瞇縫著眼睛,滿面的享受。
女郎的臉依然是那副麻木的表情,好似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在別人的玩弄中,只是來自自然的生理反應,臉色微微出現紅暈。
摸了幾分鍾,青年的膽子更大,已不滿足雙手帶來的快感,他摸向女郎的裙內,慢慢將她的內褲拉下,正想要開始進一步的動作時,頭突然傳來一句冰冷的話音:“你的行為,已經超出你的責任范圍。”
聽到這個聲音,青年激靈靈打個冷戰,體內的欲火瞬間消失得無影蹤,他慌慌張張地將女郎推開,站直身體,沒等他說話,在他頭頂的牆壁,飛身飄落一人。這人三十多歲的樣子,一身黑衣,相貌平常,一雙眼睛奇小無比,但其中閃爍的冷光切逼人心魂。
“啊……啊……”青年整了整身的衣服,結巴道:“郭……郭大哥,我……我……”
青年似乎對這個黑衣人十分畏懼,在他面前,如同老鼠見了貓,結結巴巴不知該說什麼好。
黑衣人沒有理會他,目光一轉,看向衣服凌亂的女郎,打量兩眼,目光落到青年的身,冷冷說道:“小呂,你最近挑選的人越來越差勁了。”
青年聞言一震,忙解釋道:“郭大哥,最近風聲實在太緊了,我也是沒有辦法,不得已才到酒尋找目標。”
黑衣人面無表情道:“酒人多眼雜,萬一日後有人認出你來怎麼辦?”
青年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道:“郭大哥你放心,幫你做事我是不怕危險的,就算哪天我真被警察抓,我也絕對不會把你供出來。”
“恩!”黑衣人冷漠的臉露出一絲笑容,伸手入懷,拿出一沓鈔票,往青年前面一遞,說道:“這是你的。”
“啊!”青年看著白花花的票子,兩眼閃爍出貪婪的光芒,慢慢走前來,接住鈔票,連聲說道:“謝謝郭大哥,謝謝郭大哥!”他邊說邊將厚厚的鈔票塞進口袋裡。
“不用謝我!”黑衣人淡然地說道:“要謝,你就去謝閻王好了。”說著話,他手腕一抖,一把兩尺長、單指寬,如同長針一樣的怪形鋼劍出現在掌中,緊接著,向前一遞,深深刺進青年的胸口。
“啊……”青年驚叫一聲,低下頭,看看刺入自己胸膛的鋼劍,然後慢慢抬頭,難以置信地看著黑衣人,嘴唇蠕動,痛苦地問道:“郭……郭大哥,你這是……為什麼?”
黑衣人冷漠地說道:“你為我做的事已經足夠多了,為了避免暴露目標,我只好再去找其他的人幫忙,而這個世界只有死去的人最可靠,也最讓我放心。”
“你……你好毒啊……”青年咬牙切齒地說道,抬起手,想去抓扯黑衣人的衣服,後者冷笑一聲,身形向後一退,順勢拔出鋼劍,撲哧一聲,一股血箭自青年的胸口射出,他身體搖晃兩下,接著,頹然倒地,他人業已斷氣,可兩眼仍瞪得滾圓,身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抽搐著。黑衣人走前,在青年的衣服擦了擦鋼劍的血跡,然後蹲下身形,從青年的口袋裡將自己剛剛給他的錢掏了出來,在手中掂了掂,冷笑一聲,重新揣回自己懷中。
“閣下連死人的錢也要拿,實在讓人不敢恭維啊!”黑衣人還沒站起身,身後傳出一句嘲諷的話聲。
他心中一顫,暗叫糟糕,胡同裡怎麼還藏有其他的人?他緩緩挺直身軀,沒有轉身,冷冷說道:“朋最好不要多管閒事。”
“對於我來說,這並不是閒事。”說話之人,正是藏於胡同深處的杜小鳳。剛才,黑衣人一劍刺死青年,他看得清清楚楚,本來,他想出手搶救,可是,黑衣人的殺招太突然,也太快了,別說杜小鳳,即使沈三情也被對方的快劍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