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面對槍口的感覺可不是開玩笑的,就算天下第一高手也不敢說自己不緊張。杜小鳳噓了口氣。
今天,孔老爺子有事情,把張濤和李翼二人找回去,不然,有他倆在場,杜小鳳絕不會有單獨面對槍口這樣的凶險,當然,如果有他倆在,殺手能不能被杜小鳳活捉,也就不一定了。
他向殺手揚揚頭,說道:「孟叔,你來看一下他是誰?」
孟衛星繞到殺手正面,舉目一瞧,嘴巴不覺張開,驚訝道:「新華?是你?」
殺手身體不能動,連臉的肌肉都無法動一下,不過,眼中卻滿是驚恐、慌張,還要痛苦。
孟衛星愣了好一會,仰天長歎,轉回頭,問道:「小鳳,你真的沒事?」
杜小鳳咧嘴一笑,道:「孟叔,我沒事,只是小傷口而已。」
孟衛星放下心來,然後搖頭苦笑道:「想不到,殺手竟然是新華,郭新華!唉!對了,小鳳,你把他怎麼了?為什麼他一動不動的。」
杜小鳳笑呵呵道:「我只是點了他的麻穴。」
「哦!」孟衛星似懂非懂的點下頭,感歎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想不到,我身邊最親信的人,竟然是想要我性命的殺手,真是諷刺!」
杜小鳳沒有忽視殺手眼中流露出的痛苦,拍拍孟衛星的胳膊,柔聲說道:「也許,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什麼苦衷?」孟衛星氣道:「難道,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逼他殺我嗎?」
杜小鳳搖頭道:「那就得問他自己了。」
聽他的話好似別有所指,孟衛星轉頭看向郭新華,問道:「新華,你說,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殺我?」
郭新華臉色一會白,一會紅,變幻不定。最後,他長歎一聲,道:「孟局長,我……」他話到一半,卻沒有再說下去。
這時候,走廊裡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後,小輝和學文從門外跑進來。
兩人剛才從窗戶跳出去,可夜幕中,到處都是黑茫茫的一片,去哪裡找殺手,兩人一商議,決定分頭去找,可走出沒兩步,病房裡傳出槍聲,兩人暗叫糟糕,這才急急忙忙跑回來。
二人進入病房,見孟衛星好端端的站在那裡,心中皆鬆口氣,小輝問道:「孟局,剛才我聽到有槍聲,是怎麼回事?」說完,見房中還有一個熟人,他驚訝道:「新華,你怎麼也來了?」
「他來是為了殺我而來的。」孟衛星臉色低沉,冷的象蒙一層冰霜。他心裡很難受,一是因為自己人的背叛,再者,他對郭新華一向不錯,後者也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年輕幹部,可是,投入的感情沒有得到回報也就算了,可郭新華卻偏偏恩將仇報,讓人寒心。
小輝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心不在焉地答應一聲,轉瞬,他身子僵了一下,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疑問道:「孟局,你剛才說什麼?」
孟衛星道:「他不是來看我的,而是來殺我的。暗殺我的殺手,也正是他,郭新華!」
「啊?」小輝和學文倒吸冷氣,一齊看向郭新華,不敢相信地說道:「新華,這……這是怎麼回事?」
如果郭新華沒有被點住穴道,如果他的腳下有個縫隙,他此時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鑽進去。
看著滿面驚訝的惜日夥伴,他沉默無語,而且,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杜小鳳端相了他一會,把孟衛星拉出病房。來到走廊,後者奇怪地問道:「小鳳,拉我出來幹什麼,我還有好多話要問他呢!」
杜小鳳道:「孟叔,我看郭新華這人面相不惡,不像個會做傷天害理事的人,這事,可能另有隱情。」
孟衛星也覺得此事蹊蹺,郭新華為人正直、忠厚,且對長輩特別孝順,加能力不錯,他才將其提拔起來。他沒有殺自己的理由,如果不是親身所感,他絕不會相信殺手竟然是他。想了一會,他問道:「小鳳,那你的意思呢?」
杜小鳳道:「槍聲很快就會把值班的醫生和保安引來,用不了多久,警察也會到,我看,我們還是先把他帶到市局,有什麼話,慢慢問他,不怕他會跑掉。」
孟衛星也想問個明白,聽杜小鳳這麼說,他隨即點頭道:「好!」
兩人重新回到病房內,孟衛星看了郭新華一眼,然後對小輝道:「把他扣起來!帶回市局。」
小輝答應一聲,卻遲遲沒有動手。他和郭新華都是開發區的當地人,平時相處的極好,在工作中是好夥伴,工作之餘也是好朋,他到現在都不相信郭新華能做出暗殺局長的事情來。
郭新華保持原來的動作,手裡還端著槍,他苦笑一聲,說道:「小輝,按局長的話做,這是我罪有應得。」
「媽的!」小輝又氣又怒的罵了一句,抓起郭新華的脖領子,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做?」
郭新華目光一偏,不再看他,也不敢看他。
小輝沉默片刻,點點頭,從腰間拿出手銬,然後把郭新華抬起的手拉下來,將手銬拷。這時,他才感覺奇怪,轉頭問道:「他怎麼不能動了?像個木偶似的?」
杜小鳳笑道:「他是被我點了穴道。」
「哦!」小輝深深看了眼杜小鳳,點頭驚訝。以前,他只知道杜小鳳和孟局長關係非凡,原因是他曾治好過孟局母親的病,想不到,他還有這一手絕活。在他印象裡,點穴只出現在小說和電影中。
郭新華被帶手銬,杜小鳳這才放心地把他被封的穴道解開。
身子恢復自如,郭新華整個人像虛脫似的,兩腿發軟,站不起來,多虧有小輝在旁架著他,不然,恐怕要趴到地。
杜小鳳等人拉著郭新華往走,見孟衛星也跟出來,擔憂地看了看他纏著紗布的胳膊,說道:「孟叔,你的傷沒問題?」
孟衛星搖頭一笑道:「只是小傷,沒事的。」
杜小鳳點點頭,不再多問。幾人剛走沒兩步,兩名醫生領著數名保安迎面跑來,看到他們,並沒有留意其中一位警察還帶著手銬,急匆匆問道:「剛才有槍聲,你們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孟衛星略微沉吟一下,晃晃頭,說道:「不清楚,你們自己去看看!」
醫生和保安都生怕有病人在醫院地發生危險,聽完他的話,並未多心,快步跑過去。
來到樓下,學文先到停車場把警車開過來,眾人了車後,一路直奔市局。
車,小輝緊緊盯著郭新華,心裡像是燒了一團火,心情壓抑的快要爆炸。孟衛星道:「一會到市局,先不要說新華是殺手的事,等問清楚了,再決定怎麼辦。」
小輝和學文都沒有意見,紛紛答應一聲。
時間不長,警車進了市局,由於已是深夜,市局裡沒有幾個警察,門衛看到孟衛星,熱情地前打招呼,對他受傷的事問長問短。
孟衛星沒心情也沒空和他多話,應付兩句,便和杜小鳳等人走進樓內。
來到自己的辦公室,孟衛星坐在椅子,看著垂頭不語的郭新華好一會,開口道:「新華,你不想對我說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辦公室裡鴉雀無聲,眾人都在等郭新華說話。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郭新華才開口說道:「孟局,我是不得已才這麼做的……」
小輝怒火中燒,拍案而起,大聲怒問道:「什麼叫做不得已,就算有人威脅你,就算有人拿槍指著你的頭,你也不應該這樣做,你覺得你對得起孟局嗎?」說著話,他挽了挽衣袖,想去狠狠打他兩拳,把他打醒,於公於私,他都不能理解郭新華的做法。
孟衛星擺擺手,示意小輝不要衝動,問道:「新華,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沒有人威脅我。」郭新華苦澀道:「但是,卻有人挾持了我的母親。」
啊?!孟衛星和小輝、學文都清楚郭新華家裡的情況。
他家境貧寒,父親死的早,是由母親一手拉扯大,為了供他學,讀學費不菲的警校,其母除了白天工作之外,晚還要兼職幫人打工幹活,非常辛苦,而郭新華也確實沒有讓母親失望,警校畢業之後,以優異的成績如願的做了警察,有了一份收入穩定的工作。他從小就很懂事,知道母親為了他吃了很多苦,他對母親的孝順,在警局裡都是出名的。如果有人用其母來威脅他,那他做出暗殺孟衛星的事就可以理解了。
孟衛星聽完他的話,臉色一變,問道:「是誰?」
郭新華沉默半晌,方幽幽說道:「是紅虎堂的人。」
原來是他們?!杜小鳳點點頭,紅虎堂在D市的勢力被全面瓦解,和孟衛星自然是有直接的關係,紅虎堂的人恨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不過,他們能想到找孟衛星身旁人的弱點,然後借刀殺人,這一招實在很高明。
孟衛星皺皺眉頭,又問道:「你的母親現在怎麼樣?」
郭新華面帶痛苦道:「不清楚,還在紅虎堂的手。」
孟衛星問道:「為什麼不早點說出來?」
郭新華搖頭道:「那樣,他們會對我母親不利。」
孟衛星歎口起,問道:「那怎樣才能找到他們?」
郭新華搖搖頭,道:「我不知道。他們有我的電話,每次都是他們主動聯繫我的,並且告訴我,只有殺了孟局長,我才能見到我的母親,不然……」下面的話他沒有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孟衛星握了握拳頭,咬牙道:「真卑鄙。新華,你的母親是住在開發區,我想,紅虎堂的人應該也在開發區一帶,我通知那裡的同仁,全面搜尋一下,或許能找到線索。」
郭新華聽完,連忙搖頭道:「不行!孟局,你若是讓開發區的同事們去搜尋,無疑是告訴紅虎堂的人我已經把他們招出來,那樣,我的母親恐怕就……」說著,他臉色蒼白如紙,雙拳緊握,指尖已泛青,指甲深深嵌入肉中。
孟衛星一想,郭新華的顧慮也對。不能用警察搜尋,那還有什麼辦法呢?想著,他轉頭看向杜小鳳。
別看杜小鳳年紀不大,又只是一名學生,但卻是無憂社的老大。在開發區,無憂社的實力可是相當大的,說句實話,無憂社的成員比當地的警員還要多,而且彙集三教九流各種各樣的人,消息靈通,讓他們找人,其實比警察的速度要快得多,次,李麗娜被綁匪綁架,連警察都一籌莫展,後來無憂社幫忙,只用了一天的時間便把她找到,並將全部綁匪繩之於法,由此可見一般。所以,孟衛星這時候,自然而然又想到了杜小鳳。
孟衛星的意思,杜小鳳當然能看得出來,他搖頭而笑,不等人家開口,主動地說道:「孟叔,我去想想辦法!」
開口求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別是象孟衛星這樣的身份。杜小鳳很聰明,知道這件事自己推不掉,與其讓孟衛星先開口,還不如自己主動一點,這樣,更能讓人感激,也更能讓對方記住自己的情誼。
果然,孟衛星聽他這麼一說,臉頓時露出笑容,心裡萬分感動,真誠地說道:「小鳳,看起來這次又要麻煩你幫忙,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這是實話,自認識杜小鳳以來,孟衛星都記不清楚人家幫過自己多少次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離不開杜小鳳。
而杜小鳳要的就是他這樣的感覺。他呵呵一笑,道:「孟叔說的哪裡話,懲奸除惡,本就是我們無憂社應該做的嘛!」
孟衛星暗中叫好,也慶幸自己當初做出支持無憂社的決定沒有錯。
郭新華是開發區人,對杜小鳳乃至無憂社的實力再清楚不過,聽到他要幫忙尋找自己母親的下落,心中一陣歡喜,聲音顫抖地說道:「杜……小鳳,這次,全都靠你了。」雖然,是杜小鳳把他制伏的,但郭新華心裡卻一點都不恨他,或許,他正希望出現這樣的結果。
答應下來很輕鬆,只是嘴唇碰碰下嘴唇,一句話而已,但是真做起來,可沒有那麼容易。
開發區雖只是D市一個區,但面積與市中心比起來,並未小到哪去,超過五十萬的人口,且流動人員眾多,人海茫茫中要找到一個人,談何容易。當然,杜小鳳也有他的辦法,卜卦。
杜小鳳的卜卦算是一絕,從卦意中可知過去,曉未來,預測災難和凶險,但是,他卻偏偏算不準自己的命運,每次為自己卜卦,總會出現這樣那樣的變數。但從卜卦中他也不是沒有得到任何好處,因卜卦而變得超強敏銳的靈感,幫他將一次次的危機化險為夷,那種玄妙的提前預知感已救過他數次性命。
向郭新華要來其母的生辰八字,杜小鳳回家後卜了一卦。得出的是一副下吉卦,卦名為顛險卦,卦意有云:「迢遞途中旅,途程日落山,驚心不可托,前後左右難。」從卦意中可看出,郭新華的母親處境並不樂觀,即使未死,恐怕也是身患大病,若不醫治,命不久矣。杜小鳳能判斷出,老太太確實身在開發區,而且在區南一帶。
開發區的南面……杜小鳳托著下巴,低頭在房中走動。他思考的問題的時候,總是喜歡走來走去,這樣讓他覺得思維更活躍。
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風真的風堂不正是在開發區的南面嗎?!綁架郭新華母親這件事是紅虎堂干的,而風堂恰恰是由紅虎堂支持,如果真是紅虎堂綁架了郭新華的母親,那麼,將其藏在風堂,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想到這,杜小鳳拿起手機,給沈三情去了電話。
此時已是凌晨兩點,沈三情正在睡夢中,電話響了好一會,他才滿腹怨氣的將電話接起。
一聽是杜小鳳的聲音,他清醒不少。杜小鳳從來沒有這麼晚給他打過電話,知道一定是有緊急的事情。
杜小鳳問道:「三情,最近風堂有什麼動靜嗎?或者有異常的狀況嗎?」
這段時間,無憂社向市內擴張,接管了兄弟盟的地盤,而沈三情和劉劍冰做為電組的兩位負責人,也進入到市內,負責新場子的管理和防禦其它黑勢力的騷擾,對風堂的情況並不是十分瞭解。猶豫一會,沈三情道:「老大,這幾天我一直在市內,不瞭解風堂的狀況。」
「哦!」杜小鳳應了一聲,又問道:「那劍冰呢?」
沈三情苦笑道:「劍冰瞭解的情況應該和我差不多。」
杜小鳳略微沉吟片刻,說道:「三情,你給留在開發區的兄弟打個電話,向他們瞭解一下風堂的情況,如果有異常,立刻通知我。」
「現在嗎?」沈三情看了看表,疑問道。
「是!現在!」杜小鳳肯定的語氣,不容質疑。
沈三情莫名其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杜小鳳沒說,他也沒敢問,答應一聲,掛斷了電話。
杜小鳳對這件事很關注,不僅僅因為是人命關天,而且,它很可能會牽扯到風堂。他始終沒有想好怎樣解決風堂,如果這件事真和風堂有關係,那麼,解決他們就不需要自己做什麼了,警察自然會幫自己的忙。
時間不長,沈三情打回電話。「老大,風堂這幾天很安寧,但有些安寧的出奇,非但風真深居簡出,連下面的小弟也消停不少,更奇怪的是,他們連秘密銷售的毒品都不賣了。」
他說的這些,表面看很正常,因為嚴打的關係,風堂開始收斂行徑,可是,販賣毒品,是風堂的主要財源,如果停止,風堂拿什麼養活下面超過兩百名的小弟,而且風堂的老大是風真,風真做事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嚴打也向來不放在眼裡,何況他頭腦精明,即使下面販賣毒品的小弟被警察抓到,他也能將自己撇得一清二楚,不受到任何牽連。風堂停止販毒,只有一個可能,他們想低調,不被人注意,至於為什麼要低調,那只有他們自己清楚了。如果假設綁架郭新華母親這件事和風堂有關係,那麼他們低調的行為也就可以解釋了。
杜小鳳的腦子在飛速旋轉,可嘴並沒有說什麼,又簡單問了兩句,便把電話掛斷,他決定等天亮親自去調查一下。
清晨七點,他剛走出家門,就看到張濤和李翼像兩個黑面煞神似的站在自己家門外。他微微一愣,問道:「你倆什麼時候回來的?」
張李二人被孔老爺子召回去,他本以為得需要過幾天兩人才能回來。
張濤道:「凌晨兩點回來的。」
「哦!」杜小鳳點點頭,然後,好奇地問道:「孔爺爺有什麼事嗎?」
張濤笑了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老爺子接到一個『定單』。」他說的定單,當然是有另外一層意思,不是正常生意場的定單,而是人頭買賣。
殘月亭在江湖是鼎鼎有名的殺手集團,價格雖昂貴,但接下的單子還從未有過失手的時候,每年找他們『做買賣』的人不在少數。
杜小鳳明白他的意思,雖然早已經知道殘月亭的性質,可心裡依然覺得不舒服,他隨口應了一聲,也沒細問。
張濤笑道:「你知道,送定單的人是誰嗎?」
見他問的詭異,杜小鳳搖頭道:「不知道。是誰?」
張濤道:「是紅虎堂。」
啊?杜小鳳暗吃一驚。紅虎堂竟然找到殘月亭?他們想殺的人,難道是……他皺著眉頭,問道:「紅虎堂想殺誰?」
「你!」張濤臉笑容一斂,語氣幽深地說道:「還有孟衛星。」
杜小鳳心中一緊,看了看張濤和李翼,精神力自然擴散開來,凝聲問道:「如此說來,兩位來找我,不再是保護我,而是為了要我的命嘍?」
「呵呵!」張李二人相互看看,皆笑了。張濤道:「既然是涉及到你的買賣,老爺子當然沒有接,叫我和翼回到堂口,一是詳細匯報一下這段時間的情況,再者,也是為了提醒我們,在注意幽魂門的同時,也要多留意紅虎堂。」
「哦!原來如此。」杜小鳳鬆了口氣,還好,老爺子沒有接這筆買賣,不然,只叫張濤和李翼來對付自己,就夠受了。
張濤又道:「聽說孟衛星出事了?」
杜小鳳點頭道:「沒錯,昨天孟叔被人暗算。」
「誰?」張濤想了想,問道:「不會是紅虎堂干的?」
杜小鳳邊往樓下走邊冷笑道:「你猜對了,就是他們!」
張濤看著杜小鳳,問道:「看樣子,你今天決定去找他們?」
杜小鳳點點頭。張濤疑道:「去哪?」杜小鳳凝神道:「風堂!」
風堂比杜小鳳想像中還要安寧,旗下的場子裡,基本看不到幾名風堂的弟子,就連總部「風鈴旱冰場」也只有七八人在看場。
這種現象非常怪異,讓杜小鳳不得不去猜測風堂的人都去了哪裡。白天,他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晚,沈三情和劉劍冰從市內趕過來,聽完杜小鳳講述的前因後果,兩人總算明白過來,老大為什麼突然關心起風堂。
沈三情想了一會,說道:「老大,我下面的小兄弟或許能幫得忙。」
杜小鳳一怔,問道:「什麼意思?難道你把咱們的兄弟派到風堂去做臥底了?」
「那倒沒有。」沈三情笑道:「但是,我下面有兄弟和風堂的一個小混混關係要好,或許能打聽出一些消息。」
「恩……」杜小鳳低頭沉思,問道:「對方能告訴我們實情嗎?」
沈三情道:「應該沒問題!那個小混混雖然是風堂的人,但在風堂裡只是個打雜的,一直想加入我們無憂社,可是,我覺得這人靠不住,就沒有收下,如果利用這一點做交換,我想,他會講出他知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