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永貴打個激靈,騰的從椅子站起來,正想向後躲閃,忽然,眉心處一陣巨痛,神志滿滿變的模糊。
他覺得身子變得輕飄飄的,好像自己的靈魂已經脫離了身體,飛到半空中,身體的疼痛感、疲憊感全部消失,但是,精神卻有一種膨脹的感覺。不疼,可非常難受,似乎有一種力量在添近他的精神裡,快要把他的精神撐破。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他很害怕,而且從來沒有這樣怕過,忍不住想叫喊,但身體彷彿已不再是他的,張開的嘴巴,一個字都未吐出來。
這……這是什麼了?何永貴驚慌失措。
突然,一個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你犯的過錯,不可原諒!
你是誰?何永貴剛要發問,精神突然疼起來。這並不是肉體的疼痛,但卻比肉體的疼痛更甚百倍千倍。
哎呀!那股排山倒海的痛楚,讓何永貴第一次明白到什麼叫生不如死。那是一種超出人承受甚至想像的疼痛。
杜小鳳緩緩收回精神力,在何永貴的腦中,瞭解到他一生的所作所為,正因為這樣,杜小鳳最後用精神力稍微懲罰了他一下。
只不過,出乎他意外的是,他自認為不是很凌厲的精神力攻擊會對人體造成那麼大的傷害。
只見何永貴無力地趴在桌子,眼睛瞪得又圓又大,但是無光無彩,嘴巴微微張開,白沫從中流出,淌了一桌子。冷眼看去,好像死人一般,但是杜小鳳知道,他還活著。
這時,房門一開,孟衛星和數名警察快步走進審訊室,先瞧瞧何永貴,再看了看杜小鳳,關心地問道:「小鳳,你沒事?」
杜小鳳搖了搖頭,淡笑道:「我沒事。」
「哦!」孟衛星鬆口氣,疑惑地瞟了一眼何永貴,問道:「他這是怎麼了?」
他和其他警察雖然沒進審訊市,但一直都在盯著監視器,看杜小鳳和何永貴正說的好好的,突然,兩人都僵住了杜小鳳背對攝像頭,他眼睛放光一幕,並未被孟衛星等人看到,再後來,何永貴突然趴到桌子,身體抽搐兩下,便不動了,他們以為發生了意外,急忙近來查看個究竟。
杜小鳳停頓兩秒鐘,含笑地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何永貴怎麼了,或許做過的壞事太多,遭到報應了!」
這時,有警察對孟衛星道:「局長,他還活著,用不用送到醫院搶救?」
孟衛星煩心地甩甩手道:「送去!但你們要把他看緊了,別讓他藉機跑掉!」
「是!」幾名警察七手八腳將何永貴抬起來,走出審訊室。
孟衛星又關心地打量杜小鳳一會,道:「小鳳,你真的沒事嗎?」
杜小鳳深吸口氣,搖頭笑道:「孟叔,我真的沒事,你放心!」
「哦,那就好!」
離開警局之後,杜小鳳心中有事,思緒難以平靜。第一,何永貴做關的壞事太多,死不足惜,第二,在他腦中還找到很重要的一條信息,那就是他和葛朝輝的來歷。何永貴和葛朝輝師出同門,但功夫卻差了十萬八千里。兩人都是江湖的邪派——幽魂門的弟子,兩人的師傅是幽魂門的門主。按理說,兩人還算得是師兄弟。說來可笑,在何永貴的腦海中,竟然對自己的師傅印象極少,不但沒有他的容貌,甚至連他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只記得他的聲音。由聲音來判斷,何永貴覺得門主是男人。幽魂門的實力很強,在江湖是數一數二的大門派。杜小鳳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何永貴自己是這樣認為的。
除掉了何永貴和葛朝輝,不知道幽魂門會不會向自己報復呢?這倒是件讓人憂心的事。杜小鳳緊鎖眉頭。
得想辦法弄清楚幽魂門的底細。杜小鳳想到了一個人,孔老爺子。
不管怎麼說,做為殺手集團的殘月亭也算是江湖門派,孔老爺子作為一方的堂主,對江湖的事情應該有所瞭解,向他問問幽魂門的底細,應該能得到比較客觀的答案。
杜小鳳拿出手機,給孔老爺子掛個電話。後者很熱情,聽他要見自己,哈哈大笑,滿口答應,派人開車接杜小鳳到他住的別墅。
孔老爺子的效率一向很高。杜小鳳未等多久,殘月亭的車子便來了。
等他到了別墅,孔老爺子親自到外面來迎接,不過,讓杜小鳳驚奇的是,他沒有坐輪椅,而是步履輕鬆地走出來的。
想不到這老爺子的康復能力這麼強!杜小鳳本以為數十年的舊疾,即使被自己治癒,想完全恢復,至少得半年的時間。
見面後,孔老爺子拉住杜小鳳的手,並跺跺腳,笑呵呵道:「能再次站起來,這可多虧了小鳳你啊!」
杜小鳳忙笑道:「孔爺爺太客氣了,這和您超強的恢復能力也有直接關係的。」
「哈哈……」孔老爺子大笑,拉著杜小鳳,走進別墅,落座之後,又寒暄一會,老爺子問道:「無事不蹬三寶殿,小鳳這次來,是有事?」
俗話說人老成精,這話一點不假。杜小鳳暗暗佩服,也不隱瞞,點頭道:「是的,我這次來,是有事向孔爺爺請教。」
「呵!」孔老爺子仰面一笑,道:「小鳳,有什麼事儘管說,能幫得忙的,我一定幫你。」
杜小鳳沉吟片刻,問道:「孔爺爺,你有沒有聽過幽魂門這個門派?」
「幽魂門?」孔老爺子吸氣,鬚髮飄動,正色道:「好端端的,問它幹什麼?」
杜小鳳心中一顫,只見孔老爺子的表情,就知道這個名派不簡單。他說道:「前兩天,通天觀的觀主何永貴被警察抓拿,孔爺爺應該有所耳聞?」
孔老爺子點點頭,道:「嗯,我已經看過新聞報道了。」
杜小鳳道:「何永貴這人罪大惡極,向警方提供證據的,是我,協助警方抓他的,也是我,可以說他被抓拿,和我有很大關係。」
孔老爺子身旁的幾名黑衣大漢聽完,忍不住紛紛別過頭去,捂鼻輕笑。不知道杜小鳳和這個何永貴之間究竟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
孔老爺子也笑了,道:「為民除害,可算是做了件好事。」
杜小鳳撓撓發角,道:「可是,這個何永貴身世不簡單,他出身於幽魂門,而且還是幽魂門門主的徒弟!」
「哦?」這點倒是大出孔老爺子意料之外,低頭沉思,隨口問道:「你是什麼知道的?」
杜小鳳一愣,馬接道:「是他向警方交代的。」
「如果他所說是真,那這事就麻煩了。」孔老爺子道:「幽魂門算不大門派,但卻是邪門,而且也有百年的歷史。做為邪派,百年都沒被正派絞殺掉,其實力可想而知了。在當前江湖中,幽魂門雖然實力不是最強盛的,但在邪派裡,它可以排進前三名了。」
這麼厲害!杜小鳳怎樣也想不到,自己除掉的何永貴,背後還有這麼大個靠山。
孔老爺子又道:「幽魂門的可怕之處,不是它的武功有多麼厲害,而是邪門歪道的東西特別說,像江湖的蠱毒高手葛朝輝,就是出自幽魂門。」
提到葛朝輝,杜小鳳苦笑一聲,道:「葛朝輝已經死了。」
「嗯?」孔老爺子一怔,驚訝道:「死了?他是怎麼死的?」
杜小鳳歎氣道:「抓捕何永貴的時候,他也在場,已經被警察擊斃了。」
孔老爺子雙目微瞇,搖頭道:「當時有多少警察?」
杜小鳳道:「四十多。」
孔老爺子迷惑道:「應該不可能啊!只有四十多的警察,即使江湖二流高手也能逃得掉,何況善於用蠱的葛朝輝呢?!」
杜小鳳道:「當時我也在場。我事先已經讓警察做好防備,不畏他的蠱毒,最後,是躲藏在暗中的狙擊手一槍把他打死的。」
「原來是這樣……」孔老爺子看著杜小鳳,感歎道:「想不到啊!讓那麼多正派人士為之頭痛、恨之入骨又無可奈何的葛朝輝,竟然折在小鳳你的手裡,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頓了一下,他又道:「既然葛朝輝和何永貴在一起,那他的話應該沒有錯。幽魂門的兩個弟子一死一被抓,都和你有關係,我想,幽魂門未必會善罷甘休啊!」
這正是杜小鳳擔心的。他一握拳,沉聲道:「來找麻煩就找麻煩,我不怕它!」
孔老爺子好笑地看著他,問道:「為什麼?」
杜小鳳道:「邪不勝正!」
「哈哈,好一個邪不勝正!」孔老爺子臉滿是讚賞之色,他拍拍杜小鳳肩膀,歎道:「小鳳,幽魂門和你平時打交道的那些小混混們不一樣,他們不但心狠手辣,做事不擇手段,而且視殺人如兒戲,就算你的無憂社人力眾多,恐怕也應付不來啊!邪不勝正,只是一句給自己壯膽的口號而已,沒有實際意義。」
杜小鳳聳肩道:「怕,他們要來,不怕,他們也要來,還不如自己坦然一些。」
孔老爺子琢磨了一會,道:「我們殘月亭算不名門正派,但和幽魂門卻有些過節,如果他們真來找你的麻煩,我會幫你去解決。」
杜小鳳忙搖手道:「那怎麼好意思……」
孔老爺子道:「沒什麼好不好意思的,以前你幫過我,現在,你遇到麻煩,我幫你也是應該的,禮尚往來,是江湖的道義。」說著話,他回頭說道:「張濤、李翼。」
兩名黑衣漢子聞言前,垂首問道:「老爺子有什麼吩咐?」
孔老爺子道:「從今天開始,你倆負責保護小鳳的安全,如果遇到什麼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
兩名黑衣漢子一愣,然後看看杜小鳳,點頭道:「是!老爺子!」
孔老爺子夠大方,把兩名貼身保鏢借給杜小鳳,保護他的安全。可杜小鳳卻不敢收,搖手道:「老爺子太客氣了,但這兩位我實在不敢……」
不等他說完,孔老爺子板起臉道:「怎麼?小鳳,你對他兩人的實力有所懷疑嗎?」不給杜小鳳答話的機會,老爺子對張、李二人道:「你倆展示一下武功,以好讓小鳳心裡有低!」說著話,孔老爺子走到陽台前,信手在花盤中揀起一片落葉,夾在指間,向外一彈,薄如紙片的落葉像一把飛刀,射向張濤和李翼。
當葉子飛到二人面前時,力道消失,飄飄悠悠下落。
忽然,張濤、李翼二人身閃過兩道白光,勁風隨之而生,站在兩人身後的杜小鳳也感覺到冷颼颼的。
他定睛再看那片葉子,毫無變化,依然在空中蕩來蕩去的飄落,但是落地之後,葉片竟然摔碎成八瓣。
再看張、李二人,都中各拿一把尺長的唐刀,刀身細長,鋼口極佳,隱隱閃爍出藍光,透出一股殺氣。
好快的刀!杜小鳳內力深厚,看的也真切,原來,剛才他倆每人揮出兩刀,但是速度太快,給人造成只出一刀的錯覺。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杜小鳳雖然不算行家,但也能看出來這兩人的功力不在於翔之下,而刀法更是與沈三情有一拼。
憑心而論,杜小鳳很欣賞這兩人的功夫,同時他也明白,自己能欣賞,孔老爺子可能更欣賞,君子不奪人所愛,自己不能也不應該收下這兩人。想到這,他忙說道:「孔爺爺,他倆的武功我已經見識了,可是……」
「沒有可是!」孔老爺子道:「我的仇家雖多,但是,知道我行蹤的人卻沒有幾個,而且,我身邊能夠保護我安全的人也有不少,可你不一樣,你不會武功,又惹幽魂門這樣的大敵,隨時都有性命之憂,所以,你比我更需要有人保護。不要再客氣了,你救過我的命,這次,我幫你,也算還你一個人情,如果你拒絕,那就是瞧不起我這個老頭子!」
孔老爺子把話說到這,杜小鳳也無話可說了,看得出來,老爺子是出於一片摯誠,如果自己再推脫,就顯得過於矯情了。他沉思片刻,點頭道:「那好,恭敬不如從命,小鳳多謝孔爺爺的好意!」
「哈哈——」孔老爺子大笑道:「這才對嘛,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爽朗一些嘛!」
張濤、李翼被孔老爺子借給杜小鳳,讓兩人保護他的安全,後者是盛情難卻之下,勉強接受,可是他哪裡想得到,正是因為有這兩人在他身邊,在以後的歲月中,助他多次化險為夷,躲過無數的劫難。
杜小鳳再三向孔老爺子道謝之後,才話入正題,詳細瞭解幽魂門的情況。
其實,幽魂門是比較神秘的門派,孔老爺子瞭解也不多,特別是幽魂門的門主,老爺子只知道此人名叫寒隼,至於是真是假,相貌如何,會什麼樣的武功,一概不知。不過老爺子提到一個人讓杜小鳳多加注意,這人名叫陰寧,是幽魂門旗下兩大使者之一,武功高強,又會奇門道法,甚是難纏。曾經與其交鋒過一次,以孔老爺子的武功,沒在他身佔到任何便宜,因為不是死戰,兩人戰到一百合不分勝負後,便沒有繼續爭鬥下去。兩人雖不算敵人,但更談不有交情,孔老爺子對他印象深刻,一再叮囑杜小鳳提防此人。
孔老爺子又介紹一些他所知的幽魂門幫眾,並講了許多江湖對於他們的傳聞,不知不覺,天色已暗。
杜小鳳看看時間,感覺不早,等孔老爺子告一段落時,他起身告辭。孔老爺子想留他吃頓便飯,杜小鳳婉言拒絕,老爺子也不勉強,臨分手時,說道:「小鳳,我會向總堂致電,多詢問一些關於幽魂門的事。你也不要擔心他們,如果幽魂門的敢找你麻煩,我會鼎力幫你的。」
此老真是個熱心腸!杜小鳳心中感動,再次向老爺子道謝。
孔老爺子派車送杜小鳳回家,車,他被張濤、李翼夾在中間,看兩人的表情,冷冰冰的,一路,自始至終都未出現過變化。
兩根木頭!杜小鳳看得出來,兩人年歲都不大,最多比自己年長六、七歲而已,有心逗逗二人,他問道:「一會我回家了,你倆準備到哪裡去住?」
張濤面無表情道:「你家。」
杜小鳳聽完,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說道:「那可不行,我向家領女孩子都不行,更何況兩個大男人!」
開車的司機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
李翼冷漠道:「既然不方便,我們就留在外面。」
杜小鳳故意歎口氣,細眉皺了皺,道:「我在房間裡睡大覺,而讓兩位在外面風吹雨打,哪能過意得去,睡覺也不會睡塌實啊!」
張濤道:「那我和小翼去附近的旅店住。」
杜小鳳裝模做樣地掐指算了算,道:「我家附近的旅店,最近的也在一兩里地開外的地方,孔爺爺是讓你們保護我的,如果我被敵人偷襲,你們怎麼能在第一時間趕到?」
張濤和李翼相互看看,皆瞇起眼睛,扭頭直勾勾地看著杜小鳳。
通過剛才幾句話,杜小鳳感覺這兩人雖然冷漠,但性情卻十分淳樸,不忍再逗兩人開心,正色道:「我家隔壁的人家剛剛搬走不久,房子正好空下來沒人居住,委屈兩位大哥住在那裡怎麼樣?」
張濤、李翼想了想,異口同聲地問道:「你有鑰匙?」
杜小鳳笑了,搖頭道:「當然沒有,但是我想以兩位大哥的武功,要進去,應該不算難事。」
這倒是事實!張李二人點點頭,後者說道:「不要叫我們大哥,我們是來保護你的,大哥這個稱呼,我們承受不起。」
杜小鳳笑道:「沒有什麼承受起不起的,我又不是孔爺爺,大家都屬於平輩,兩位也不要太拘束。我們就以兄弟相稱,按歲數,兩位比我大,我叫你倆大哥,你倆叫我小鳳就好了。」
張濤、李翼互視一眼,都未再說話,心裡卻對杜小鳳的好感大增,感覺這少年歲數不大,但卻平易近人,沒有因為和孔老爺子關係不錯而向自己二人表現出傲氣凌人的態度。
到了杜小鳳家樓下,別過司機,他指向自己家的窗戶,對張李二人介紹道:「那裡就是我家!」然後,又指指旁邊的窗戶,說道:「那就是我說的空房,兩位大哥可以通過窗戶進去。」
「哦!」兩人答應一聲,剛要縱身躍起,杜小鳳忙抓住兩人的衣袖,說道:「現在先不要進去。」
二人聞言,疑惑地看著他。
杜小鳳環視一周,含笑解釋道:「現在時間還早,萬一被別人發現就糟糕了,我們先去吃飯。」
他把張濤、李翼拉到附近的一家飯店,點了幾盤特色菜,便與兩人聊起來。
或許因為性格的關係,兩人都不怎麼喜歡說話,往往杜小鳳問了好長一串,兩人的回答卻是一兩個字。
兩人不喝酒,吃飯的速度也很慢,吃進嘴裡的東西都是細細嚼過一遍方下嚥,而且吃的特別乾淨,碗裡不留下一粒米飯。
從吃飯的這些細節,杜小鳳能感受到,這兩人很謹慎,也非常有耐心。
吃過飯後,兩人與杜小鳳交換手機號,以應不時之需。
張濤、李翼的功夫確實可算一流,從兩人施展身法,輕鬆飛樓窗的姿態就能體會一二。刀法精湛,身法飄逸,這兩人非尋常練武之人可比,留在自己身邊,或許真能幫自己的忙呢!杜小鳳回家之後,想著想著,咧嘴笑了。
第二天,清晨,杜小鳳剛從家門出來,便看到張濤和李翼象門神一樣站在房門的一左一右,生怕被父母發現,他忙拉兩人下了樓。等到樓下之後,他噓了口氣,歎道:「你倆起來的還真早啊!」
張李二人聳聳肩,說道:「我們已經在樓頂打完坐好一會了。」
修煉內功的人都習慣在太陽初升的時候打坐運功。因為修氣是將大自然的混元氣吸入人體內化為己用,而太陽剛升起的時候,也正是一天之內,混元氣最充足最純正的時候。
杜小鳳是在真悟境界內修煉,不存在時間的概念,所以何時練氣,對他來說都無所謂。聽完兩人的話後,暗讚一聲勤快,笑道:「我要去學了,兩位還跟我一同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