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永貴愣了一下,馬又向杜小鳳腳下的槍撲去。杜小鳳只是個少年,他不相信杜小鳳真敢用槍殺自己。
到現在還執迷不悟!杜小鳳見狀,雙眼一瞇,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他用腳一鉤,把槍挑起來,出手如電,瞬間將槍抓在掌中,同時,他另只手揪住何永貴的頭髮,把他的腦袋用力往地一按,將槍口頂在他太陽穴。
在那一剎那間,何永貴聽見了槍體裡傳出的嘎嘎聲,那是扣動扳機時拉緊彈簧而發出的聲音。
杜小鳳真的會開槍!何永貴腦袋嗡嗡作聲,只一秒鐘的時間,他渾身下,出了一層的冷汗。
最終,杜小鳳這一槍還是沒有打下去。剛才,他確實動了殺念,不過,他的衝動很快被理智阻止住。
他將扣到一半的扳機緩緩鬆開,不僅何永貴被嚇出一身冷汗,他自己也同樣驚出一身冷汗,為他自己的衝動。何永貴這人確實該殺,但殺他的人不應該是自己,而是國家的法律。自己竟然差一點瞭解一個人的性命?!杜小鳳下意識的倒退兩步。他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以前的自己,別說殺人,即使看別人殺隻雞都會起一身雞皮疙瘩,可是剛才,他確實有了殺人的衝動。
他沒有發現,在他扣動扳機的時候,自己眼中的精光瞬間變成了紅色,血一樣的紅色,那種光芒,不帶任何的感情,是徹頭徹尾的冰冷,是只會出現在野獸身的眼神,何永貴卻看到了,這也正是他感到恐懼的原因之一。
杜小鳳足足沉默半分鐘,幽幽歎息一聲,對地嚇得目瞪口呆的何永貴道:「你站起來。」
何永貴這回變聽話了,二話沒說,立刻從地爬起來。現在,他知道杜小鳳並沒有嚇唬自己,而是真的會對自己開槍,真的會殺死自己。
杜小鳳眼中的紅光已經退去,可何永貴仍覺得他的眼神可怕。他說道:「把你騙的錢,拿出來!」
何永貴飛快地抓過來自己的道袍,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厚厚的紙包,雙手顫抖地遞到杜小鳳近前,結巴道:「這……這是她剛剛給我的五萬塊錢,我沒有動過,一分都沒動……」
他是沒動,是沒來得及動。
杜小鳳面無表情,冷冷接過紙包,說道:「還有!」
「啊?」何永貴連連搖手道:「沒有了,絕對沒有了,她給我的錢都在這裡,就是這麼多……」
「我說的不是這些。」杜小鳳道:「我要你騙的錢,全部!」
何永貴兩眼一翻,差點昏過去。從杜小鳳冷冰冰的臉,他看出對方不是在開玩笑。他擦擦額頭的汗水,囫圇不清地問道:「全……全部……?」
「沒錯,全部!」杜小鳳道:「把保險櫃打開!」
「那……那是我全部的家當啊!」何永貴帶著哭腔道:「你不能……不能都拿走啊……」
「快點!不要考驗我的耐性。」杜小鳳抬起手臂,又將槍口對準何永貴的腦袋。後者嚇的一哆嗦,想不出主意了,杜小鳳軟硬不吃,他也沒有辦法,錢財是小,性命是大,為了活命,他也只能按照對方的意思去做了。
他從口袋中摸出保險櫃的鑰匙,將鎖打開,再把密碼鎖解開,拉開櫃門,然後往旁邊一站,可憐巴巴地望著杜小鳳,奢望他能給自己剩下一些什麼。
杜小鳳根本不看保險櫃裡有什麼東西,將道袍往他身一扔,道:「把裡面的東西統統拿出來,包在衣服裡。」
何永貴聽完,眼睛都快紅了,他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五官都扭曲的變了型。保險櫃裡不只有錢,還有一些珠寶首飾、房契、債卷等等,那都是他多年來通過種種手段,積累下來的財富,現在要親手送給別人,其心情可想而知,那滋味真比割他的肉、抽他的筋還難受。「你……你這是搶劫!是謀殺!」
「隨便你怎麼說,如果你不按照我的意思做,也許我真的會殺了你!」杜小鳳的話雖然無情,但並未妄動殺機,這麼說只是在嚇唬何永貴。
他心中是怎麼想的,何永貴當然不知道,心中一顫,看看杜小鳳冰冷如寒霜的表情,還有那黑洞洞的槍口,兩腿發軟,再不敢多說半句廢話,邊將保險櫃裡的財物放到道袍,邊說道:「杜小鳳,這麼一大筆錢,你一個人想獨吞,只怕你吃不下去?!」
杜小鳳想了想,點點頭,走到何永貴近前,二話沒說,掄起手中槍,對準何永貴的脖根,狠狠砸了下去。
何永貴沒想到他會突然襲擊自己,連躲避的想法都沒來得及生出,脖根已被杜小鳳一槍把砸個正著。
杜小鳳使用的力氣掌握恰倒好處,即不給對方造成太大的傷害,又能讓他足足睡三個鐘頭。
何永貴頭腦一沉,眼前發黑,神志模糊,在昏迷之前,還狠狠瞪著杜小鳳,嘴唇蠕動,似乎想說什麼,但他想說的話還沒說出口,已心不甘、情不願的直挺挺昏倒在地。
杜小鳳搖頭嗤笑,跨過何永貴的身體,來到保險櫃前,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裡面的東西全部放到道袍,然後將道袍四角一系,打個大包,背在身後,再將床的少婦抱起,快速從後門走出臥室。
到了院牆腳下,杜小鳳先把裝滿財物的大包扔過去,隨後解下腰帶,將少婦繫在自己背後,用力一跳,雙手扒住牆頭,兩腳再一蹬牆面,借力翻了過去。由於身後背有一人,身體失重,他掌握不好平衡,翻過牆後,身子橫在摔在地,加背後少婦百餘斤的壓力,杜小鳳吭哧一聲,還好有真元護體,不然這一交也夠讓他幾根骨頭折斷的。
杜小鳳趴在地,喘了兩口粗氣,從容地爬起身,拍拍衣服的泥土,咧嘴苦笑了一下。
他放下少婦,見她呼吸依然均勻,沒受到什麼傷害,他才放下心,邊將腰帶重新繫好,邊低頭尋找自己剛扔過來的包裹。
他不找還好,可是這一找,發現那只包裹竟然不翼而飛了。前後左右的地面,都被他仔細查看一遍,可就是沒有包裹的蹤跡。
啊?杜小鳳大吃一驚,剛才他將包裹扔過牆頭時,明明聽見它摔在地的聲音,可是怎麼可能在轉瞬之間又消失不見了呢?
莫非有鬼?這個想法連杜小鳳自己都覺得好笑,但若沒有鬼,那消失的包裹又怎麼解釋呢?除非……附近有人!
想到這,杜小鳳驚出一身冷汗,不敢大意,急忙將少婦抱起來。錢財丟失是小,人命關天是大。如果附近真有人,他的來歷、意圖,自己根本不清楚,萬一做出傷害少婦的事,那就糟糕了。
他迅速鎮靜下來,沒有慌亂去尋找丟失的包裹,而是默默站在原地,快速擴展自己的精神力。
精神力從他「神庭穴」源源不斷的向外擴散,周圍百米的地方,皆在他感知之內。
地的螞蟻,草叢間的飛蟲,棲息在樹的鳥雀,甚至周圍的花草樹木,一切帶有生命的生物體都躲不過他精神力的感應。
人做為世界的主宰,生命體要比其他生物的生命體活躍的多,也鮮明的多,即使將身形隱藏的再好,能瞞過人的肉眼,卻瞞不過杜小鳳的精神力。
自己前面四米外的樹藏有一個人!杜小鳳想繼續用精神力感知他的大腦,可是,在入侵時卻受到極大的阻力。
這人的內功修為不簡單啊!杜小鳳心頭一震。對方的內功固然深厚,卻未必高過自己,如果用精神力強行入侵,完全可以衝破對方因體內真氣運行而造成的阻力,但對其身體以及精神的傷害,卻不是杜小鳳能控制的。
暫時還不清楚對方的意圖,他也不想用精神力傷害他。
杜小鳳收入精神力,緩緩睜開眼睛,舉目看向前面的大樹。
大樹差不多有百年的高齡,即使已到秋天,枝葉仍然茂密,別說現在是黑夜,即使在白天,面隱藏一人,也很難將其找出來。
杜小鳳沉默幾秒種,將精神力鎖定在樹,然後悠悠說道:「朋,躲在樹的滋味不好受,還是下來!」
說完話,他的精神力明顯感覺到樹那人一震,將身體悄悄向右挪了挪,那裡的枝葉更加茂盛。
杜小鳳暗笑,說道:「朋,你不用躲了,即使你藏到枝葉最茂盛的地方,我也能看到你。下來!」
樹那人還是不說話,屏息蹲在枝幹,到現在,他也不相信杜小鳳能看到自己,認為他這樣說話,是在虛張聲勢。
見那人仍沒有動靜,杜小鳳無奈搖搖頭,從腳下揀起一顆石子,向那人藏身的地方一扔,笑問道:「朋,你想在樹藏一輩子嗎?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既然敢拿人家的東西,為什麼不敢出來見一面呢!」
杜小鳳扔出石子的力量不算大,可也不小,穿過枝葉,正好落在那人的身。他反應也快,伸手將石子抓住,明白自己的行蹤確實被對方發現,再躲藏下去已沒有意義,他心中暗歎一聲,飛身從樹跳下來。
他藏身的地方距離地面至少有三、四米高,可是落地時,簡直像一片落葉,只發出一聲微乎其微的聲響。
高厲害的輕功!杜小鳳即使未接觸過輕功,可此時看了對方的身法,也忍不住暗自喝彩。
這人中等身材,年歲不大,剛剛二十出頭,嘴唇一層厚厚的絨毛,皮膚黝黑,五官端正,目斂神光,鼻直口方,看相貌,不像心術不正的人,可杜小鳳的包裹正在他的手中提著。
杜小鳳在打量他,他也在端詳杜小鳳,他眼神中閃出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驚訝。
「你為什麼知道我藏身在樹的?」青年一張黑臉,說話的語氣也冰冷,嗓音很粗,甕聲甕氣的。
杜小鳳一笑,淡然道:「沒有為什麼,我就是知道。不過,你為什麼要偷我的東西呢?」
「你的東西?」黑面青年冷笑道:「這不也是你剛剛從道觀裡搶來的嗎?還有,你懷裡的女人。」如果不是杜小鳳的年歲太小了,青年肯定會懷疑他是個採花賊。這也難怪,杜小鳳單身一人,偷偷摸摸從道觀裡抱個女人出來,不讓人誤會才怪呢!
杜小鳳沒時間和對方廢話,直截了當地反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黑面青年拍拍手中的包裹,道:「我要把這些東西交還給道觀。」
杜小鳳搖頭道:「我搶這些財物,是為了懲奸除惡,你若把它還回去,就是助紂為虐!」
黑面青年一愣,疑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杜小鳳道:「現在的通天觀已被神靈會佔據,而神靈會的會長何永貴以神靈真人自居,裝神弄鬼,愚化百姓,這些錢,都是他通過種種欺詐手段得來的,而這個女人,」他低頭看看懷中的少婦,道:「也是被何永貴迷昏的,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她現在恐怕已遭到何永貴的毒手了。」
黑面青年皺著眉頭,道:「如果你所說是真的,那何永貴確實可惡,可是,我怎麼能相信你的話呢?」
杜小鳳聳肩道:「我沒有理由騙你。」
黑面青年揚揚手中包裹,冷笑道:「也許,這就是你騙我的理由!」
杜小鳳手臂一抬,準備黑面青年的腦門,說道:「如果我想拿回包裹,隨時都可以,如果我想殺你,也易如反掌!」說著話,他手指一彈,一道勁風自他指尖射出,擦著黑面青年的面頰飛過,正打在他身後的樹幹,只聽啪的一聲輕響,兩人多粗的樹幹被勁氣打穿。
真氣凝針是以道家純陽真氣凝結而成,異常剛烈,無堅不摧,本意是用來通暢人體受阻的經絡,可被杜小鳳當武器施展出來,其聲勢與威力也相當的駭人。黑面青年站在原地,根本沒反應過來,更別說躲避,當真氣凝針擊穿樹幹好一會,他才恍然驚醒,下意識的摸摸臉頰,眼神中閃過一絲震驚和恐懼,驚訝道:「彈指神功?」
彈指神功這門功夫是江湖的傳說,至於有沒有,誰都不敢說。他也只是聽說過,卻從來沒見過,別說是他,即使他的師傅、師爺、師祖,恐怕也都沒見過。
聽到他的驚歎,杜小鳳差點笑出來,彈指神功他只在武俠小說中看過,至於現實中有沒有,天知道。不過轉念想想,真氣凝針和彈指神功確實有些相像,都是由指尖射出,以無形的真氣傷人。
他並不點破,也不承認,只是笑瞇瞇道:「現在,你相信我的話了?」
黑面青年嚥下一口吐沫,對於杜小鳳的話,信了七分。實力代表一切!自己藏身於暗處,眼前這個少年竟然能覺察到,而且還會傳說中的彈指神功,其一身本領可想而知,他若想殺自己,自己根本沒有對抗的餘地,正如他所說,他沒有欺騙自己的理由。他歎了口氣,心中鬥志已失,將包裹往杜小鳳腳下一扔,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師承何門?」
師承何門?杜小鳳估計他要說出實話,會被對方笑掉大牙。他道:「我叫杜小鳳!至於我的師承,我不方便透漏。」
黑面青年點點頭,表示理解。他猜想杜小鳳的師傅定有一位非常了不起的高人,既然是高人,都有不喜歡向人透露姓名的習慣。他說道:「我叫於翔,是武門的俗家弟子。」
武門?那是什麼門?杜小鳳愣住,茫然的眨眨眼睛。
黑面青年見他滿臉的莫名其妙,疑問道:「你沒有聽說過武門?」
杜小鳳搖搖頭。黑面青年笑道:「江湖人不知道武門的人可不多啊!」
杜小鳳聞言也笑了,說道:「我可不是江湖的人,我只是個學生。」
黑面青年狐疑道:「那你的武功……?」
杜小鳳道:「會武功,也代表就一定是江湖人啊。」
黑面青年看了他一會,見他不像說謊話,苦笑道:「一個學生,武功能這麼厲害,真了不起。」
杜小鳳翻翻白眼,討道:我哪會什麼武功啊!虎虎人還行,真要是動起手來,說不定誰能打過誰呢。剛才他只看對方從樹跳下來的身法,還有用精神力探知到他的內功,杜小鳳敢斷言,這個青年的武功一定不在沈三情之下。
黑面青年又正色問道:「你打算把這個女人和這些錢怎麼樣?」
杜小鳳道:「這女人當然要送回到她的家裡了,至於這些錢嘛……」他也沒想好應該怎麼樣處理。這些錢都是老百姓被騙的血汗錢,最好能還回到老百姓的手裡,可是怎麼還,還給誰,他一時還沒想好。當然,交給警方也是一種辦法,但是他怕交到警察手裡,通過層層『扒皮』,最後真正能發還到老百姓手裡的,未必能有七成,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在警察眼裡,何永貴並不是罪犯,說不定,這些錢最後還會被警察還給他,反給自己按個入室搶劫的罪名。如果自己不去找警察,以何永貴做賊心虛的心理,他也同樣不敢去找警察,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知了。思前想後,琢磨好一會,他道:「神靈會騙了多少人,得了多少不義之財,我想,在它那裡一定有本帳。以後想辦法將帳本得到,按照帳本的記錄,再將錢發還給受騙的百姓,那就不會有錯了。」
黑面青年也只是隨口問問,見杜小鳳說的合情合理,也就沒多說什麼。話鋒一轉,他問道:「你是怎麼發現神靈會騙人的?」
杜小鳳仰面一笑,道:「這說起來話長!」他向四下看了看,雖然何永貴被他擊昏,需要幾個小時才能醒過來,但不代表別人不會發現他受襲,自己還是越快離開此地越好。他道:「我們先換個地方,我再詳細講給你聽。」
「也好!」黑面青年想了想,點頭同意。
兩人離開雙寶山,又走了一段路,杜小鳳決定先把少婦送回家,可是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少婦家在何處。
她身又沒有帶什麼東西,也聯繫不到她的家裡人,杜小鳳為難了,考慮半晌,只好等她醒過來,再想辦法送她回家了。
由於雙寶山地腳偏遠,兩人走了十多分鐘才遇到一輛出租車,杜小鳳急忙攔下來,坐車去了福運來夜總會。
今天晚,沈三情在夜總會值班,見杜小鳳帶來一個陌生的青年,懷裡還抱著一個女人,甚是奇怪,迎前,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少婦,又打量黑面青年幾眼,小心地問道:「老大,出了什麼事嗎?」
聽到沈三情對杜小鳳的稱呼,黑面青年為之一怔。老大?杜小鳳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的樣子,竟然被稱呼為老大?他心中倍感奇怪。
杜小鳳一笑,說道:「沒什麼事!」說著,他拿下背後的包裹,遞給沈三情,道:「三情,把這東西收好。」
沈三情好奇地接過來,用手掂了掂,感覺挺沉的,問道:「老大,這是什麼東西?」
杜小鳳揚揚頭,道:「我們樓再說。」
幾人向樓辦公室走去,一路,不時有服務生對杜小鳳點頭打招呼,態度特別客氣,那黑面青年見狀,心中的迷惑又加深幾分。
等進了辦公室之後,杜小鳳先將少婦輕輕放到沙發,長噓一口氣,剛剛落座,馬有人倒茶水。
杜小鳳示意沈三情將房門關好,然後將包裹放在辦公桌,打開,裡面花花綠綠的鈔票頓時讓沈三情和黑面青年傻了眼。
黑面青年知道包裹裡面有財物,可是沒想到有這麼多,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沈三情驚訝道:「老天!這些錢是怎麼回事?」
杜小鳳將他夜探通天觀,如何制服何永貴,又如何逼他交出錢財,救出被騙少婦的事情原原本本講述一遍,最後,自然也提到了這位名叫於翔的黑面青年。
沈三情聽完,幽幽歎了口氣,道:「老大,你一個人去救這個姑娘,太危險了,一個不小心,萬一發生什麼不測怎麼辦?通天觀可是神靈會的腹地,以後即使要去,也要帶我和劍冰嘛!」
杜小鳳點點頭,含笑不語。見黑面青年目光閃爍,知道他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問自己,杜小鳳笑道:「你想問什麼,就問!」
黑面青年苦笑,他想問的事情太多了,一時也不知道該從何問起。他看了看沈三情,直覺告訴他,這個青年也是練武之人,而且從他走路的姿勢以及舉手抬足自然流露出的氣勢,可以判斷出他的功夫也不簡單。他問道:「剛才,聽這位朋叫你老大,我不明白。你不是說你是學生嗎?」
杜小鳳笑道:「在學校裡,也有很多社團嘛!老大只是一種稱呼而已。」
見黑面青年還是面露疑惑,他又說道:「我們的社團名叫無憂社……」杜小鳳將無憂社的情況以及神靈會平日裡的所作所為詳細向他講述了一遍。
黑面青年聽完,這才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暗暗佩服杜小鳳,他一個少年人,竟能成立起這麼大的社團,頭腦相當不簡單,同時,他又對神靈會的做法恨的咬牙切齒,心中大罵神靈會愚弄百姓,欺詐錢財,敗壞道家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