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躺在床上兩天了,不吃不喝,她也有兩天沒有說話,梅水平坐在她的床頭,臉上滿是憂慮,輕聲說:「妹妹,你說句話!別老是這樣!」
翠兒臉色蒼白:「我沒想傷他!」
梅水平歎息:「可是你還是傷了他,你的劍或許沒有傷他,但我們對他的不信任傷害了他!」
翠兒無言,心裡在問,我真的對他不信任了嗎?我在心裡真的在恨他嗎?恨他為什麼不在第一時間保護爹爹,恨他為什麼在一切都無可挽回的特況下逞能、討好她?事實上證明她錯了,二叔坐在爹爹身邊,要殺爹爹是沒有人能防得了的,而且他驗屍也真的幫爹爹找到了殺人真兇,可是,你為什麼不先和我說清楚?把你的懷疑和根據說出來,我會你、信任你的!但是,這一切好像也不能怪他,是她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昨晚,是她將他趕出房門,不願意聽他多說一句話!
翠兒心裡揪心地發痛,這一石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梅水平看著她傷痛欲絕的神情,心中不忍,柔聲安慰:「妹妹,他會明白你不是故意的,他會回來的!」
翠兒淚水慢慢流下:「你讓我靜靜好嗎?」
梅水平歎息出門,輕輕關上房門。
房門關上,被子掀起,翠兒整個人都在被窩中,被子被緊緊地絞在一起,如同她束緊的心和她緊緊壓在喉頭的聲音。他不會回來的!她傷了他的心,但他知道嗎,她的心更痛!
龍飛羽奔馳在溫暖的陽光下,這次他出乎意料之外地找到了那雙幕後的黑手。但他心中沒有一絲地高興與快慰,有的只是淡淡的惆悵,無論他有多少份情,每份情在他心中都是值得珍惜的,無論他有多少個女人,每個女人都是他心中最柔美的一塊。
愛情的失落感依然在,那份遺憾也在心中揮之不去,將來的事情他不願意去想。過去也只堪封存於內心深處,他也許無法永遠地忘記她,但他可以選擇將心中的那扇門暫時關閉,因為他們之間已經有了一絲地裂痕,這裂痕雖然不是無可修復,但在沒有修復之前,他們的愛情無復往日的空靈!
拜月教的問題到現在終於有了一個結局,這讓他略略有了幾分安慰。突然,一絲感覺掠上心頭。不對!這事情並不那麼簡單!
一勒馬韁,龍飛羽停下,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他需要重新考慮!這個江湖是一個強者為尊的江湖,拜月教在這個江湖中是最神秘、也是最可怕的組織,它的教主也應該是一個相當厲害的角色,不管是智謀還是武功都一樣,梅二智謀不差。但他的身手比起玄武山莊那個逃脫地首領大大不如,這個邪惡的教派的首領如果真的這麼膿包,他又憑什麼號令教眾?
還有另外一點。拜月教志在整個江湖,而梅二為了梅林山莊的產業和在中州的地位煞費苦心,甚至不惜下手對付自己的親人。他的手筆對於拜月教的圖謀來說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他決不會是拜月教首領!做大事的人沒有人像他這麼小氣,像他這個只著眼於腳背的人也永遠成不了大事!
拜月教首領到底是誰?
也許這依然是他今後行程的主要探索方向!
前面是一個樹林,林中鳥兒飛起,龍飛羽停下。目光落在前方。
林中慢慢走出幾個人,正中間的一人是他的老熟人,他進入這個世界最先認識的一批人之一:朱天明!天山派掌門人!
朱天明目光也在龍飛羽身上打轉,皺眉:「老三,就是他?」
他身邊一個老者躬身道:「稟報掌門師兄,正是此人!」
朱天明目光游移不定,好像不太相信他這個公子哥兒會是一個武術好手。
老三已開口:「小子,你用毒計傷害天山長輩,今天看你還往哪裡跑!」
龍飛羽淡淡地說:「跑?為什麼要跑?就憑你們幾塊廢料,也能讓本人逃跑,實在是最大地笑話!」
對天山派,他沒有半點好印象,既然打算撕破臉,也就沒必要客氣!
朱天明冷哼一聲,他身邊的一個老者已是大怒:「好狂的小子,你可知道你面前的是什麼人?」
龍飛羽臉有驚詫之色:「難道是大有來頭地人物?小可不知,煩勞老先生介紹!」
朱天明嚴肅地說:「本座天山派掌門人!」
龍飛羽淡淡地說:「久仰大名,如雷貫耳!掌門人有何見教?」
朱天明冷冷地看著他:「閣下傷我師弟雙腿,今天我就還他一個公道!」
龍飛羽盯著他:「不知掌門人打算怎麼還?」
朱天明冷冷地說:「殺人者死、傷人者傷,本座也不為己甚,也只要你的雙腿!」
龍飛羽喃喃地說:「殺人者死、傷人者傷,果然公道!只不知當年『千裂手』老前輩用『裂筋手』將章明玉章大俠全身筋脈盡裂之時,馬掌門的公道又在何方?」
朱天明冷笑:「那是章明玉咎由自取!」
龍飛羽緩緩地說:「你們天山派殺人傷人是被害者咎由自取,別人傷你們就是沒有公道,天山派果然講道理!小可簡直佩服萬分!」
朱天明身邊另一個老者突然開口:「師兄何必跟這個小輩廢話?就讓師弟出馬將其拿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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