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聲也不小。來的人也不少,縣衙裡的門已開,鼓聲依然沒有停下,好像要將全城的人全召來。
隨著威嚴地喊號聲,瘦高個子的縣太爺正式升堂,驚堂木一拍:「何人擊鼓?」
龍飛羽冷冷地說:「我!」
縣太爺盯著他:「所為何事?」
龍飛羽平靜地說:「我沒什師麼事。只是陪著這位大嫂來告狀!」
縣太爺目光落在婉容地臉上,突然變得冰冷:「大膽張氏,你還敢來告?」
婉容撲通跪下:「大人。民女冤情深重,求大人為民女申冤!」
縣太爺不耐煩地說:「你的事情本官已經知曉,你男人和你公公是自己摔死地,哪怨得了別人?分明是你見南家富庶,意圖訛人錢財!本官早已對你有言在先,如若再告,打斷你的雙腳,來人啊!。
……將此刁婦大刑侍候!「
龍飛羽手一揮:「且慢!大人!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縣令盯著他:「本官先問你!」
龍飛羽微微一笑:「好吧,你先問!」
縣令冷冷地說:「姓名!」
下面一個衙役叫道:「跪下回話!」
龍飛羽緩緩地說:「本人從來都不會下跪任何人,至於我的名字,我倒可以告訴你,我叫『游龍』!」
師爺手中的筆突然微微顫抖起來。
縣令的臉色也在慢慢改變,由嚴前變得驚訝,再由驚訝變得驚恐,這個名字他熟悉,起碼在官場上這個名字被無數次地提起,瀛州縣衙的手掌印,益州知府的耳朵,雁南湖連殺林家一百餘人,獨挑水盜二百餘人,一百多官差在他手中如同稻草,飛身直上絕壁,用手指在青石板上寫下十個大字:魚肉百姓者,游龍追殺之!
這些事雖然明著沒有上報,但民間早已傳得沸沸揚揚,都說有一個獨行俠,專門為百姓申冤,殺貪官污吏,除惡霸鄉紳,與他照面地不管是知縣還是知府,都討不了半點好!還驚動了京城,皇上已派出欽差大臣,前天剛剛到了這裡,沒想到此人居然就來了,他這一束,不知是禍是福,欽差大臣都對此人如此重視,如果能夠將他留下,交給欽差大臣,只怕是一件大功!
他臉上忽憂忽喜,最後居然變成了笑臉,親熱地說:「原來閣下就是游龍大俠!請恕本官公堂之上,不便致意!」
所有人全愣住,衙役們是從來沒有見過縣太爺以這種態度和台下的人說話,婉容則平添了幾許希望,看來這個人大有來頭,連縣太爺都如此敬重他,只怕真的是報仇有望。
但他的敬意,龍飛羽全然不理,冷冷地說:「請大人審案子吧!」
縣令納納地說:「本案……業已查明,她公公和男人都是自己摔死的。」
龍飛羽盯著他:「請問大人,你是什麼時間去查的,誰去的,問的是什麼人,案發地點在什麼地方?」
下面一個衙役察言覲色:「稟報大人,小的前天去是訪了好幾家,所說地情況地確如……如大人所言。她家丈失和公公都是自己摔死的。」
龍飛羽冷冷地盯著他:「你是訪了誰?有誰作證?案發地點想必還有血跡在,等會兒我要去——查實,如果你有半句虛言,我殺了你!現在我再問你一遍,你真的去了?他們真的是摔死的?回答!」他的聲音冰冷,這也是他要誅殺惡人的前兆!
衙役在他氣勢之下瑟瑟發抖,不敢再說話了。
龍飛羽目光掃過,冷冷地說:「你不敢回答,就是沒去了!大人,宣被告南家來吧!」
縣令良久不答,龍飛羽緩緩地說:「我曾在石壁上留言。魚肉百姓者,游龍追殺之!想不到今天居然是一個縣令作為我游龍追殺令的第一名!恭喜!恭喜!」
猛然身後風聲響起。龍飛羽回頭,手掌一伸。偷襲的那個捕頭手中的刀已在他手中,反手一切,捕頭倒在他腳下,龍飛羽目光掃過,幾個剛剛伸出腳來的幾名衙役連忙收回雙腳,老老實實地站好。
縣令大聲說:「宣被告南家!」給師爺使了個眼色,師爺起身而去。龍飛羽冷冷地瞧著,毫不理睬。
婉容心中好激動,她聽說過游龍這個名字,這裡離雁南湖並不遠,她聽說過幾天前有一位游龍大俠在那裡殺惡霸,除水盜。逐官差,為百姓說話,想不到他就是那個人。果然是一位大俠,現在他在幫她說話,這個仇真的有希望報!
很快,外面人聲鼎沸,一個大大地聲音說:「報你家老爺,黃老爺與黃公子到!」
縣太爺咳嗽一聲:「傳!」
外面的人分開,兩個衣飾華貴地男人大步是了進來,前面是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大約五十開外,後面一今年輕人,眼睛望天,根本不看兩邊地人。
大胖子進來,不滿地說:「大人!怎麼回事?」
縣令無奈地說:「南員外,張氏告你家失死她丈失和她公公,所以……」
南員外皺眉道:「不是說好了嗎?」
後面的年輕人接口說:「大人,你是不是糊塗了?怎麼還讓這個賤婦到堂上來?」
龍飛羽微微一笑:「兩位想必就是南員外和黃公子了!果然威風凜凜!」
南員外盯著他:「你是什麼人?」
龍飛羽淡淡地說:「我是幫張氏告狀的人!」
黃公子冷冷地說:「閣下可知道與南家作對的人是什麼下場?」
龍點頭:「聽說前幾天幫張氏寫狀子的那個先生已經死了!」
黃公子點頭:「這樣不識時路之人,死了好!」
龍飛羽平靜地說:「識不識時務之事,暫且不提,且聽老爺審案!」
縣太爺好像總算想起了自己的身份,驚堂木一拍:「南員外,張氏告你們打死她家丈失和公公二人,你有何辯解?」
南員外慢慢地說:「那兩人是摔死的,與南家概不相干,這婦人分明是想訛南家地錢財!」
龍飛羽盯著他:「摔死在何地?何人為證?」
南員外根本不看他,冷冷地說:「你是什麼人,也配問本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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