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飄香 卷三 第57章 再入異世--狗命貴於人命乎?1
    馬已馳出老遠,龍飛羽神馳物外。這些禍事如果不是龍海空所為,必然是有人栽髒,但為什麼要栽髒,只有一個理由,這些人通過正當途經對付不了他,所以才會如此煞費苦心地設計,他突然心裡想到了一個問題,這些人能夠設計如此精妙的計策,肯定有著非比尋常的能量,他們為什麼不直接幹掉龍海空?有沒有可能他們已經交手了?如果有一天看到龍海空,當面問問他在此事之前,是否輿一些什麼人結仇,或者打敗過什麼人,可能就會有新的線索,但目前這只是一個設想,因為龍海空江湖上的人都在找,別人找不到,他更找不到。

    找不到也沒什麼要緊的,龍海空武功不低,智慧也不差,相信自保應該不會有問題,目前整個局勢尚不明朗,他也不用急著出手,盡情地到處看看,只是一個人大寂寞,如果飄仙或者柳月在身邊,這一路江湖行或許是另一個局面。

    不知何時,龍飛羽感覺身邊的景物發生了改變,剛才是在官道,現在居然成了小路,也許是他在思考問題過程中,馬兒貪戀路邊的嫩草,不知不覺中是偏了吧,不過龍飛羽毫不在子,他本就沒什麼目的地,也許不同的路上也真的有意料之外的好風景吧?

    這路上風景不錯,原生態!但卻也荒涼得可以,好半天沒看見一個人,突然,一陣陰風吹過,風聲中隱隱有女子的哭泣。

    龍飛羽微微吃驚,他不信鬼晚。也決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鬼,雖然是荒郊野外,他依然在向前是,不過已經下馬,悄悄地掩近,且看是誰在裝神弄鬼!

    哭泣聲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悲哀,還夾雜著亂七八糟的傾訴,龍飛羽停下了腳步,他已經看到了那個女子。樹林深處有一堆新土,一個樹姑打扮地女子跪在墳前哭泣。她可能已經哭了好久,哭聲漸止。但卻依然跪在那裡,好像一尊雕塑。

    好久,那個女子說:「夫君,婉容蒙你厚愛,本以為可以和你一起快快活活地過一世,但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你含冤而死。爹爹也含冤而死,婉容沒本事,不能為你們報仇,現在,就來陪你了!」

    爬起來,一頭撞向墳邊的大石。

    突然。婉容左臂一緊,被一個人緊緊抓住,頭離大石頭僅幾寸之遙!

    龍飛羽和氣地說:「這位大嫂。為什麼要尋短見?」

    婉容突然看到一個男人出現在身邊,大驚:「你是誰?要做什麼?」

    龍飛羽說:「大嫂不用驚慌,我只是一個過路之人,剛才聽大嫂說這位大哥含冤而死,不知是什麼樣的冤情?大嫂不想辦法為夫君沉冤昭雪,倒要一死了之,不知是何故?」

    婉容看著他平和的眼睛,慢慢平靜下來,淒然道:「不是奴家不願意為夫君報仇,實在是沒有半點辦法啊!」

    龍飛羽盯著她:「你且將你丈失的冤情說說看,看我能不能幫幫你!」

    婉容翻身跪倒:「公子要是能為奴家報此大仇,奴家就是今天就死也會高興!」

    雖然並不信他一個過路之人能幫她什麼,但此時已是山窮水盡之時,一分的希望也當作十分來用。

    龍飛羽說:「說說吧!」

    婉容擦乾淨眼淚,慢慢說:「三天前,我丈失送柴到南員外的家裡,回來時,右腿受傷,一瘸一拐的,我問他時,他說是被南家的狗咬了,像這樣地事,也有過好幾回,奴家也沒在意,幫他包了一下,也沒再多問。誰知到正午的時候,南家地人突然找上門來,說我失打了他家的狗,非得要我失妻去向他家地狗跪下磕頭,還要賠三兩銀子,南家勢大,我們也惹不起,磕頭沒什麼,但三兩銀子卻說什麼也拿不出來,我失妻去他家給狗磕了好幾次頭,那條狗在奴家看來根本就沒有受傷,後來爹爹也去磕了一回,但南家三兩銀子還是一點不少。還說,再不拿銀子來,就要把我失打死,將奴家賣到……青摟,可憐我家三錢銀子都沒有,到哪去弄三兩白銀?到了第二天,借遍所有的親鄰,也才湊到一兩二錢,下午的時候,他們來了,一兩二錢銀子收了,但還是把我失狠狠地打了一頓,到了晚上,我夫……我夫就死了……公公去他們家評理,也被活活打死……」說到這裡,已是哽咽不能語。

    龍飛羽怒火萬丈:「有這樣混賬的事!南家實在該殺!我問你,你為什麼不去官府告他們?難道像這樣的事情官府不管?」

    婉容悲憤地說:「奴家將爹爹和夫君送上山後,就去縣衙告他們,還請人寫了狀子,可縣太爺當場撕了奴家的狀子,還說要再告就打斷奴家的雙腳!」

    龍飛羽詫異地問:「有這樣地事情?為什麼?南家和縣太爺是親戚嗎?」

    婉容說:「公子不知道南家,南家員外有個親弟弟在京城當大官,縣太爺都不敢得罪他家!……昨天,幫我寫狀子的那個先生也被人打……死了,是我害了他呀!……公子,你還是趕路吧,奴家不能再連累公子了,你就讓我去陪夫君吧!」

    龍飛羽吐了一口氣:「不急,是吧,我來幫你寫張狀子,我陪你再去告!」

    婉容連連搖頭:「公子是好人,奴家早死晚死沒什麼,但公子千金之體,千萬不能冒險!不不,這不行!」

    龍飛羽緩緩地說:「我這不是幫你告個狀,而是想看看這世上還有沒有公理!」

    婉容看著他平靜的臉,目光中閃爍的怒火,感動得熱淚盈眶。

    武平縣衙,下午,縣衙前地大鼓被重重地敲響,敲鼓的是一今年輕地男人,長得平平常常,但氣勢卻不小。原本就沉重的大鼓在他手下敲起來,有著更加驚人的氣勢。聲音單調而又豪邁,一聲聲地傳出老遠,他身邊有一個臉色蒼白地樹姑。

    雖然衣著樸素,倒也模樣周正,一雙杏眼中透出幾分淒涼,也有幾分悲壯。

    龍飛羽當然戴上了人皮面具,他有一個預感,這次的動靜不會小,也可能是他自己不願意讓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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