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府裡面,顧清河送走了給自己兒子看病的大夫,然後對著另幾人道:「幾位仁兄,你們看,現在事情怎麼辦?這樣下去,只怕是收不到糧食,到時候就完不成大人交待的事情了。」
「歎!事情難辦啊!」趙紫陽聽了之後歎著氣說道:「你們有什麼好辦法嗎?現在賣糧的那些刁民把所有米糧食全都賣給吳明,我們收來的糧食所無幾多,在這樣下去,別說是把糧給大人,就算是維持正常的糧莊也不太可能了。」
莊有聞言後說道:「那你們有什麼好的辦法不成?剛才離開的時候你們也聽見了,吳明那小子明天又要抬價,到時候一擔糧漲成五十紋錢,那我們就更是一擔糧都收不到了。」
「他今天打了我兒,這筆賬不能就這麼算了。」顧清河咬著牙恨聲說道:「既然他這麼不識抬舉,那我們也不用太客氣,他既然敢漲價,老夫拼著這條老命也跟著漲,看他能怎麼樣,他收,我也收。」
旁邊二人聞此言,臉上儘是愁容,趙紫陽說道:「可是顧兄,如果按照比他高的價來收糧,別說這糧食賣的時候,就是收的價也要讓我們豈不要賠死,這也太武斷了。」
「就是,顧兄,你可要想清楚才行。」莊有也連忙勸道:「這明顯是往火坑裡跳啊!五十紋錢一擔,老天,比以往差不高出一倍價了。」
聽到二人說的話,顧清河臉上也是無奈,說道:「那能有什麼辦法,如果收不到糧,我們幾位向那位大人如何交待。而且昨天傳來消息說是南方今年遇到旱災,糧食收成變成了大問題,很多地方都是顆粒無收,如果現在我們不收糧,只怕到時候沒糧可賣不說,還要得罪大人,這就不好辦了。」
「唉,這也不成,那也不成,難道真的要抬著價跟吳明那小子來收嗎?如此下來豈不賠死?」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也只能先這麼辦了。」
第二天開門的時候,吳明對著正要出門的幾女說道:「纖兒,你們先等一下,我跟你們說一下,從今天起,將那糧食每一的十紋收改為五十紋收,多加十紋錢。」
「為什麼?」幾女聽了之後是滿臉的疑惑不解:「四十紋錢的價已經是很高的了,為何還要在加十紋錢?」
吳明痛快的說道:「我高興!」
聽到吳明這句話,幾女一愣,臉上現出怪異的表情,也難怪她們會如此,單憑高興二個字就如此做。如果每擔多加給十紋錢的話,數目雖小,但要是聚在一起的話,也有不少,以當前這周邊有八成以上的人來此賣糧的情況下,花銷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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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哥,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為何要每擔多給十紋錢?」周靈關心的問道:「如此一來,更是要花出去好多銀子,我怕到時候銀子不夠。」也難怪她如此擔心,畢竟現在這家中的賬是由她掌著,要是沒銀子,這後面的事情不知會變成什麼樣。
吳明輕鬆說:「沒事,不就是銀子嗎?這點上你不用擔心,讓那些賣糧食的就多賺一點銀子好了,反正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總不可能告訴他們說是自己被那幾個老頭一氣,想都沒想就加價,不過這其中也有一絲之方面的意思。
聞此言,幾女沒有在追問,不過臉上都掛著一絲疑惑,出去的時候把黑鐵叫出去,連忙追問昨天晚上在醉春樓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了,黑鐵看到幾女臉上的表情,是嚇得原原本本的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講了出來。
幾女聽了之後,臉上露出不同的表情,不過都帶有一絲笑意:吳明此舉看上去雖說是與人賭氣,但實際上是為了一眾平民百姓好,只要他這裡漲價,不信別的地方就不漲,最終受益人是誰?當然是賣糧之人。
「幾位妹妹,既然吳大哥如此這般說了,那我們就按他說的去做,五十紋錢一擔就五十紋錢一擔。」周靈在幾女之中最大,最有發言權:「好,全都快去收幹活去。」
「知道了,周姐姐。」幾女轉身按著這幾天所在的位置開始工作起來。
當外面排起長蛇般的隊伍聽到吳明把糧食的價格多漲了十紋的時候,全都高興的叫喊起來,剛開始他們臉上還盡不是相信,這天底之下怎麼還會有如此的好事,賠著銀子的收,可看到第一個拿到手裡真的是五十紋錢時,臉上的激動勁無法用言語形容,這可是他們這一輩子都不曾遇到過的好事情。平日裡賣糧不被剝削就算謝天謝天謝地的了,沒想到還有人多送錢給他們,這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好些人都被喜悅的淚水隱現眼中,嘴中直念叨著吳公子真是好人,九世善人轉世,京城裡數一數二能排得上號的好人啊!這一下子,來此賣糧的更是爭相傳言,說這裡一擔數度能賣到五十紋錢,是自明朝以來百姓能賣最高價錢的糧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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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明這裡到是喜了一眾人,可是卻愁了別人,楚府裡,正坐在書房裡看著賬本的楚忠躍被從外面急匆匆走來的下人給打斷了:「大少爺,吳明那裡他已經把糧食的價提高了,由原先四十紋錢一擔提到了五十紋錢。」
「知道了,你下去吧!」楚忠躍放下手中的書,待下人走了之後喃喃著:「吳明這個傢伙,果然將價提高了,這下子一來,只怕是那些老頭又要吃苦頭了。」自己還沒有想清,就聽見外面傳來話了。
「大少爺,老爺找你過去。」門外面恭敬的站著府裡的下人。
「知道了,我這就馬上過去。」楚忠躍說完之後起身,朝著自己老頭的房裡走去,不一會兒,就到了楚老爺的書房門外面。
「咚…咚…」楚忠躍敲起門來:「父親,孩兒來了。」
「進來。」
楚忠躍打開門走了進去,看到自己老爹坐在桌子前面寫著字,返身將門關上,然後走過去道:「父親,不知你將孩兒叫來,有何事情?」
楚一方將手中的筆放好,然後洗一洗手上的墨說道:「忠躍啊,聽說吳明那小子將價格又漲了?」
楚忠躍點了點頭應道:「沒錯,父親,吳明將原先的四十紋錢的一擔糧提到了五十紋錢來了。還有昨天晚上,顧清河一夥被他給狠狠的教訓了一番,顧清風還被給打傷了,鬧得很不愉快,也才是由此時起,吳明才會想要加價的。」
楚一方聽了自己兒子說的話之後,向他問道:「那你怎麼看現在這件事情?」
楚忠躍起說道:「價已經漲到這份上,收來的糧想要賺銀子就有點難了′說南方現在發生了旱災,糧食收成很差,急缺糧,但也不見得能賺多少,畢竟成本價太高了,運到那裡也不知能賣上多少價,或是會有什麼突發事情而損失。」
「你分析的有道理,就算是收到那裡去,也不一定能賺錢,搞不定還會蝕了老本。」楚一方點頭同意:「那現在外面的情況如何?顧家他們有沒有跟著漲價?」
楚忠躍點了點頭說道:「顧家也跟著漲價了,也是五十紋錢一擔糧,不過去顧家或是別的糧莊去賣糧的人很少,沒有多少人,就算是我們楚家商號糧莊開到這個價去收,也不見得能比他們有多好。反倒是吳明那裡門前排起了長龍,一天不下千人之多去那裡賣糧,京城中的糧,大體上有七成左右會被他給收了。」
「他收了七成,換個角度也就是說有七成的糧鋪開不了,要關門了。」楚一方無奈的說道:「忠躍,你看,我們楚家要不要跟著他們,五十紋錢去收?」
楚忠躍想了想說道:「父親,孩兒想既然有人跟著吳明出這個價,那我們楚家也只有跟著出這個價,無論是收到多少於否,畢竟我們楚家在糧行這一塊上還能說句話。如果不跟著的話,我怕別人會閒言閒語背後說我們楚家;在說,就這點損失,我們楚家還是能接受得了,所以孩兒建議還是跟著收,吳明出多少價,我們也出多少價。」
楚一方點頭說道:「你說的非常有理,沒錯,他吳明既然敢出這些價,我們楚家難道不敢嗎?五十紋就五十紋,跟著他出價,不過別超出他的價就行了,只要跟行。」
楚忠躍聽了之後臉上露出明白的表情說道:「孩兒明白父親的意思,是不想與吳明或是別的家族產生正面衝突,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損失,這件事情就交由孩兒去辦,保證出不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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