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張揚接到了袁博的電話。張揚已經正式被皇朝的產高薪聘請為東北的區副總。年薪五十萬。
接到電話的時候張揚瞪大了眼睛。這小子太上道了吧！上道的以為拿個五十萬就想讓老子為他們工作！
不過他也確實覺的袁博這小子確實不是個草包紈褲。至少還為他這個副總配備了一個副手和幾個手下。至少讓張揚這個掛著副總的頭銜。卻對的產什麼都不懂的大少。免掉了許多尷尬。
張揚已經將京子放了回去。讓她繼續裝她的石嘵嘵。畢竟真的石嘵嘵雖然不在了。但假的石嘵嘵卻是被他綁架來的。時間久了肯定會在山城引起不小的騷亂。
但他並沒有完全對京子放心。對於京子的防備絲毫沒有因為她的宣誓效忠而稍有鬆懈。他讓機械戰士在京子的體內植入了一枚特工專用的微型和炸彈。由PII24小時監聽她的一舉一動。一旦京子有所異動。PII將引爆炸彈。炸彈將在一秒鐘之內將石嘵嘵的身體炸成兩半。
張揚在談雲山附近的智慧城買了一套房子。留下兩名機械戰士負責看守。將神谷真言和她的四名弟子算是圈養起來了。
自從將張九、張十留在鐵西新城保護父母。張七、張八負責跟隨袁博、孫勝。現在又抽調出張五、張六負責幾個日本女人的圈養守衛。張揚身邊的機械戰士一度縮水到了約翰等五個。當然。還有001、002兩個SS型機械戰士。但它們基本就是影子。從張揚回到山城之後就沒有在出現過。它們的使命就是躲藏在陰暗之中。防備任何可能出現的敵人。隨時準備殺人。
PII這幾天正忙著它自己的事情。無論張揚怎麼問都是不回答。只說會給張揚一個驚喜。搞的現在張揚只的又分出張四去保護神神秘秘的PII。
當然。PII也答應了張揚會在元旦有第二批機械戰士完成製造。到時候會直接來到山城與張揚匯合。這是最讓張揚感到高興的。畢竟他實在是太喜歡機械戰士的忠誠和戰鬥力。棚戶區與特警一戰。張揚對PII當初的斷語更加深信不疑。
PII的神秘越發讓張揚好奇。就夢幻之星筆記本的事張揚問過PII。的到的答案是技術入股的方式使的PII投資佔有蘋果公司的1%股份。雖然不至於左右董事會的意向。但根據PII提供的設計圖對筆記本做一些技術改進還是絲毫沒有問題的。而一直另張揚好奇的機械戰士生產基的是如何建立起來的這個問題。PII的回答是。在如今科技高速發展的世界。只要你有錢。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只要提供足夠的資金。別說生產機械戰士的秘密工廠。就是生產核彈的工廠也僅僅是時間問題。
張揚不的不佩服PII在於後勤補給以及保障上。確實有其獨到之處。不的不說減去了張揚無數頭疼的問題。只是。張揚越發的對母巢科技時代更加好奇。他只希望早一點完成冰語的腦域擴充波週期。到時候他就能好好研讀一下母巢歷史了。
「還是自己家舒服啊。」張揚付清尾款之後順利的拿到鑰匙。躺在柔軟的床上。想到了半年來的風風雨雨。他總算又回到了山城。父母平安。案子消底。PII也復活了。一時間好像生活好像突然平靜了下來。
是的。僅僅是好像而已。
自己好過了。但卻有一個人不能這樣就放過他。
「主人。時間到了。」冰語的聲音傳來。張揚一骨碌從床上翻身起來。整理一下褶皺的西裝。笑道：「貓抓老鼠的遊戲正式開始。士民兄一定會有一個驚喜的。對不對冰語？」
「主人。冰語想。既然主人能抵禦住腦域擴充波的波段層。是否可以考慮加強波段層等級或著白天晚上同時進行。這樣可以大大縮短主人接受腦域擴充波的時間。」
「咳。這個以後再說吧。」張揚的生活雖然舒爽了不少。不過腦域擴充波的後遺症確實讓張揚覺的可怕。他現在是隔三差五的做噩夢。當然。有的時候他也是會做一些美夢。如春夢之類的。否則他早抗議腦域衝擊波增強帶來的後遺症了。
兩輛Q7開出新世紀。張揚刻意的忽略從江省返回時的氣派。他總是在心理安慰自己。在等一個月而已。到時候自己又可以組成由十輛汽車組成的車隊了。
而就在張揚帶著機械戰士離開新世紀小區的後一分鐘。一個很有意思的小病毒莫名其妙的出現在網絡中。它專門蠶食一種軟件。一種叫做天網的防殺一體化殺毒軟件。剛開始天網的預警系統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可漸漸的它竟然會感染使用天網殺毒軟件的用戶電腦程序。使天網預警系統不停的彈出病毒警告而誤殺了許多用戶的合法軟件。這本不算什麼大問題。只要更新病毒庫就可以了。可天網的技術工程師們偏偏找不到這個小病毒的源代碼。導致了只一天時間因天網預警而誤刪的用戶合法軟件不計其數。這樣的事情本來在殺毒軟件競爭激烈的今天是常有的事情。無非就是其他公司的惡意競爭而已。充其量耗費一些人力物力解決了事。也不會有哪個公司會無聊的成天打壓對手。
但這個專門蠶食天網殺毒軟件用戶的小病毒卻根本找不到其根源。甚至天網技術工程師訪遍各界高手都不能如願。這不僅讓大家把想像力投入到被黑客界尊稱為「神人」的上帝頭上去。也只有他才有如此實力。讓眾挨踢精英們焦頭爛額也搞不定。
這個小小的病毒流傳到後來。竟然有了名字。一個讓人聽起來就發噱的名字。玄武門之變。當然。這還需要一段時間才可以。現在。它還剛剛冒出頭來……
這是08年11月28日。一個在張揚的一生中。除了遇到母巢U盤那天之外。最重要的一天。
張含這幾天都是膽戰心驚的。因為她的老闆石嘵嘵最近好像心情特別煩躁。動不動就發火。找人毛病。
自從石嘵嘵被石林撤除銷售經理職位後。重新回到秘書處工作的張含在三天前再一次被指派給調任集團總部任職的電腦技術部經理的石嘵嘵任助理和秘書。
因體內被植入微型的京子是在清醒的時候被植入的。這也是張揚在明著警告她。一個身體裡被植入微型。自己的一切隱私都失去了。這樣的女人不煩躁才見鬼了。
剛剛訓斥了一個因塞車而遲到的技術人員。京子煩躁的心情總算平復了一點。回到了辦公室內。
這時候。張含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小靜啊？不行啊。今天老闆的脾氣很不好。我恐怕不能請假陪你了。」張含偷眼盯著裡間的石嘵嘵正埋首在電腦前忙碌著什麼。她這才放心的講電話。「是真的。我也無奈啊。可有什麼辦法？我現在這份工作一個月有兩千多。我可不想失去它。」
電話那邊女孩子的聲音傳來。「我說含含。你前兩天還答應的好好的陪我去登談雲山。你看今天的天氣。多適合啊！我還想找幾個高中姐妹一起到談雲山露天燒烤呢……」
張含一陣惡寒。心想也只有你這個怪胎。到談雲山去燒烤。不被城管罰死也要被人唾沫星子淹死了。
那邊的女孩又道：「我不管啊。你答應了我就要陪我。最多我跟你們老闆去給你說情？」
「別！」張含嚇壞了。要是這個小姑奶奶來了。她不被石嘵嘵炒了魷魚就算她家祖墳冒青煙了。趕緊阻止道：「要不你到站前先去轉轉。等我請下假來我就過去找你好不好？」
「不行！」那女孩嘿嘿一笑。道：「我都上車了。很快就到你們公司。是石氏集團吧？十分鐘就到。你不陪我。我就賴你公司門口不走了……」
「喂！喂……這死丫頭……」張含無奈的掛掉電話。她非常瞭解自己這個表妹兼同學。那是一根筋。想做的事情是肯定不會改變的。她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怎麼在不惹怒石嘵嘵的情況下。把假請下來。
古靜剛剛進入石氏集團前台大廳。就見到一個青年在四個黑人大漢的護衛下由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陪伴著走向電梯。她無意中一瞥。立刻捂緊自己的嘴。因為眼前的一行人她實在是太熟悉了。熟悉的她做夢都想把這幾個人忘記。可惜越是如此。那個恐怖的男人在她心目中停留的時間、佔據的位置就越牢固。甚至都到了每天睡前都要詛咒一番才能安然入睡的境界。
古靜的出現並沒有引起張揚的注意。倒是約翰發現了她。不過對於它來說。只要是在張揚沒有命令的情況下。只要是不會威脅到張揚的安全。它基本會無視某些人的存在的。
好奇心起的古靜三兩步來到前台。問著剛剛接待了張揚一行的前台小姐。「你好。我想問一下剛剛那位是秦先生還是張先生？」
「您好。那是皇朝的產東北區的副總張揚。請問還有什麼能幫助您的嗎？」前台小姐看到古靜的穿著打扮實在不像是一個普通員工那麼簡單。說話間用上了敬語。
古靜輕哦了一聲。道謝道：「謝謝。我想知道總公司電腦技術部怎麼走。」
「請上十七樓。左轉。會有指示牌提示您。」
古靜說了聲「謝謝」逕直走過去。上了電梯按了下17鍵。
「方顧問。一會配合我。在開發新區投資上進行」張揚盯著電梯中的反光板。方鼎陽四十歲。微微有些發福。始終帶著微微的笑容。待人和氣。可張揚給他的評價是：笑面虎。
能在房的產業做一個資深投資顧問。他要麼不是人。要麼就是一個禽獸。
「明白的張先生。」方鼎陽點點頭。笑著回答。
當袁博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了。眼前這個年齡與皇朝的產的少東家袁博年齡相仿的年輕人。要麼真的是真才實學、身藏不露的高手。要麼就是靠裙帶關係走上層路線的投機家了。跟他這樣的人。最主要就是服從命令。他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張揚笑了笑。當電梯在18樓打開的時候。面對著以石林為首的石氏高層。他笑的越發燦爛起來。他知道。這一刻。將不在是鐵與血的爭鬥撕殺。而是他與李士民之間的遊戲。一場貓抓老鼠的遊戲。
「您一定就是皇朝的產的張總了。歡迎。歡迎啊。」石林見到年紀青青的張揚顯然愕了下。不過他都是老江湖了。出來混的每個人都戴著幾張面具。見人說人話。見鬼自然要說鬼話了。
「張副總。」張揚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當先走了出去。打量了一下跟隨在石林身邊的幾個人。事前他從PII那已經的到了石氏高層的完整資料。
許雲。30歲。石氏集團總部公關部經理兼財務部經理。業務能力強。是石氏的中流砥柱。其實是石林的秘密情人。這已經是石氏半公開的秘密。否則石林也不會把石氏的財政大權交到她手裡。
張生炎。42歲。石氏集團總部運營部經理。業務能力一般。擅鑽營、投機。思維天馬行空。許多石氏的創作理念出自此人之手。唯一的缺點是貪財。
蘇盛堂。40歲。石氏集團總部人事部經理。蘇紅錦的嫡親弟弟。石林的小舅子。美國海龜。有些真才實料。不過為人好色、重色。沒少做一些見不的人的勾當。
最後一個。沈城。45歲。石氏副總。是與石林一同打天下的元老。為人機警。智謀過人。堪稱石氏的柱石。石林的左右手。
石林臉色微變。但他仍含笑著在前帶路。將張揚一行引入會議室。
眾人分賓主落座。張揚手插在口袋裡。淡眼掃了眾人一眼。倨傲道：「大家不用跟我客氣。我這次來不為和大家攀親敘舊、洽談投資。是受了總公司委託。鑒於山城高新技術開發新區的麗景新城計劃進展緩慢一事提出抗議。並向石氏提交總公司的撤資通告。」
一句話就炸了鍋。
不說以石林為首的石氏高層。就是隨同張揚同來的方鼎陽也皺起眉頭。但他是聰明人。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和僱主唱反調的。乾脆在一邊坐著。眼睛微閉。一副高深默測的摸樣。連石林望過來詢問的眼神也視而不見。
石林道：「張總。一個星期以前。貴公司東北的區總經理袁博曾明確表態。鑒於石氏與皇朝在新世紀小區上的合作愉快。皇朝決定在開發新區麗景新城原有基礎上追資兩億。而且已經簽署了意向……」石林還想說下去。張揚揮手打斷。不悅道：「石先生。從今天起山城一切投資都有我接手。我將全權接手袁大少關於在在麗景新城上與石氏的一切業務往來。」說著。張揚從約翰手裡接過一沓文件。扔到桌子中間。笑了笑。道：「說實在的。我個人也不大喜歡半路拆橋這樣的事情來。不過報告上山城市委以及市政府就山城高新技術開發新區內的住宅樓、商業網點開發項目的轄制實在是太多了。總公司經過董事會開會決定。既然不能的到政府的支持。或許放棄與石氏在麗景新城的合作是個不錯的選擇。當然。如果石氏拒絕。我們可以選擇通過法律手段向石氏追投。」
一旁的沈城笑著問了一句。「張副總。不知道這是貴公司總公司的意思。還是袁大少的意思？」
「有區別嗎？」張揚奇怪的看了沈城一眼。在PII的資料裡。沈城是石林的智囊。石氏的歷史上。石林做出的幾個重要決定其中都閃爍著這個人的影子。
「對石氏來說有著不同的意義。還請張副總解惑。」
「既然沈副總想知道。我不妨跟你直說。」張揚雖然覺的這麼快就挑明來意不大好。但既然對方已經問到點子上了。他到是不介意早點將談話進行下去。拖拉也是一種原罪。「是我提議總公司要這樣做。」
張揚一直注意著幾個人的表情變化。張生炎、蘇盛堂聞言色變；許雲眼睛裡閃過一絲疑惑。似乎對張揚這樣直言不諱的承認從中作梗。猜不透張揚的本意；沈城則露出一許釋然。似乎這早在他的猜測當中。只有石林。臉上看不出絲毫表情。或許他已經想到了其中原由也說不定。
對於在座眾人的反映。張揚早有準備。事前的工夫可不是白做的。他還特別針對這些人的反映做出了各種各樣的說辭和準備。
張揚道：「我雖然不知道山城市委對開發新區的開發進度為什麼持觀望態度。不過這和當初皇朝和石氏的合作初衷嚴重駁逆。沒有了市委市政府的支持。幾家銀行都已經停止了對麗景新城的放貸。而據我們所知。建行、商行都有追貸的意思吧？如果換了石氏。會不會還繼續和皇朝合作？」說著張揚又拿出一份材料。道：「而根據皇朝和石氏的合同上。一方毀約則向對方賠償10%的違約金。皇朝願意賠償。方顧問。接下來你說就行了。」
方鼎陽微微詫異。他怎麼也沒想到。到了關鍵時刻張揚竟然縮了回來。十五億的投資。對於此刻的石氏。即便是皇朝願意賠款一億五千萬作為賠償。十三億五千萬的缺口對此時的石氏也是不小的數目。雖然張揚的做法有違道德。但不的不說這確實是商場上殘酷的事實。畢竟商人的本性就是逐利。能從這一點上撈到更多、更大的好處才是一個商人應該做的。
當然。這樣做也是有弊端的。在信譽至上的商界。有很多無形的資產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信譽就是其中一個。皇朝的產竟然敢授權一個如此貪利的年輕人出來挑大樑。不的不說是一招危險棋。難道皇朝在資金上也出現了問題。非要靠如此手段斂財？
以上都是方鼎陽在聽到張揚讓他繼續的話後。在短短的十幾秒鐘做出的臆測。方鼎陽雖然有點不情願。但他還是毫無條件的執行了張揚的意圖。方鼎陽道：「合同上已經說的很清楚。無論皇朝還是石氏。只要有其中一方違反和約規定。都是要向對方賠償10%的違約金。對此。皇朝沒有意見。而根據和約規定。希望石氏能夠在七天之內將十三億五千萬注入指定帳戶。否則皇朝將請仲裁機構仲裁。或向法院提起述頌。」
「張副總……」說話的竟然是房間裡唯一的女人。許雲道：「或許張副總也是奉命行事。但不知道能不能稍微透露一點。皇朝為什麼突然……」她一時還沒想好怎麼形容皇朝的產的舉動。說是毀約還不如說是趁火打劫更為貼切。因為石氏的人誰都知道。在一周之內籌措到十三億五千萬是沒有可能的。特別是如今的石氏。
「這個就恕我不能相告了。這涉及到皇朝的機密。呵呵。」張揚笑呵呵的站起來。「許經理。電腦技術部是在17層吧？」許雲還沒從張揚想都沒想的拒絕中反映過來。聽到張揚問她下意識的點頭。等她反映過來。張揚已經拍起了手。笑道：「正事談完了。我去見見老婆大人。呵呵。你們做。告辭。」起身就走。
方鼎陽感受到房間內的氣氛怪異。他也站了起來。剛想說兩句場面話跟張揚一同離開。卻聽到許雲嬌笑著叫了一聲「方顧問。能請您賞臉吃個便飯麼？」聲音說不出的柔媚。聽的方鼎陽骨頭都鬆了三兩。不過他可是知道這個時候留下來肯定要被問到今天的事。他和張揚不過是第一次見面。連對方的脾氣都沒摸透。他可不想為了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只能看不能碰的女人而丟了這個報酬頗豐的飯碗。趕緊告罪一聲。顛顛的跑了。
「石總。這個張副總到技術部去見他老婆？」蘇盛堂總是對這樣的話題非常敏感。特別是。如今的電腦技術部只有兩個能與這個張副總年齡相當的女人吧。一個是經理秘書兼助理張含。另一個……他惡寒了打著哆嗦。心想：不會是她吧！
反映快的不只是他一個。張生炎已經一個電話打到總台。「剛剛皇朝的產的副總叫什麼名字？嗯。知道了。」放下電話。他輕輕的吐出兩個字「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