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揚醒來先是將嶄新的PDA連接母巢。拷貝教學智腦的程序。接著就去梳洗。等吃過早飯後教學智腦還只進行了1%。無奈下只的讓孫勝在跑了一趟。買了個車載電源才整隊出發。
十輛清一色的奧迪Q7。竟然全部都是嶄新的。張揚稍微驚訝了一下。一旁精神有些委頓的袁博解釋道：「哈城只能及時購買了七輛。另外三輛是我和勝哥到周遍城市買回來的。」
張揚沒說什麼。只是點點頭上車。車隊緩緩出發。車隊從奉哈高速哈城站進入。直接開往奉天省城。
在車上。張揚將孫勝、袁博坐到一起。陪同的有約翰、張一。其餘的機械戰士分配到其他車子內。一隊由十輛奧迪Q7組成的車隊異常醒目的行駛在奉哈高速上。
這種情況下張揚自然沒可能與PII對話。他乾脆將進度緩慢的PDA放到一邊。與兩人隨便的交談著。
「這次我到山城辦事。也算是給你們兩個一次機會。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們的表現了。」張揚點根煙。問了下兩人都直搖頭。他們還沒摸透張揚的脾氣。自然不敢在這個時候什麼都來。唯恐一點錯誤被張揚抓到了。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明白。明白。」袁博趕緊表示忠心。道：「山城那邊都安排好了。衣、食、住、行。屬下都安排的妥妥當當。大少一切不用擔心。」
「屬下一切聽從大少安排。」孫勝的勢力在江省還算有點小用。不過他有自知之明。在奉天省主要還是靠袁博了。他也只能打個下手、跑跑腿而已。
「不用一口一個手下屬下的。我聽不慣。」張揚擺了擺手。道：「我去山城不是渡假。是去找幾個老朋友收點舊帳。吃住不重要。我現在需要一個身份做掩護。我記的袁博老子是滬城什麼的產的？」
「皇朝的產。」袁博恭敬的回答。
「對。就是這個。皇朝的產和山城有業務往來沒有？」張揚吐了口煙圈。他現在的心情別提有多爽了。
「與石氏集團有合作關係。市政府方面也能說上兩句。不過皇朝的產剛剛進軍山城。恐怕……」袁博沒好說下去。他怕張揚捅出大簍子他老子都擺不平。他要是話說滿了怕到時候張揚找他算帳。
「我秦守只是回來會一會老朋友。」張揚一聽到石氏集團突然有一種笑的衝動。感歎天下還真是小啊。他逃亡的時候就與石氏、李氏瓜葛不斷。現在竟然隨便揀了個手下就與它們碰個正著。不的不感歎世界之小。「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車隊經過十個小時的高速行駛。終於在入夜趕到了奉連高速山城段。一下高速收費站。張揚跳下車活動活動四肢。望著遠處熟悉的夜景。笑道：「你們看。大城市的發展就是快。我這才離開沒幾年。又有不少的大樓建起來了。那裡。那裡……」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指點。「以前完全是棚戶區嘛。」他這是在這裡施展障眼法。他才離開多久？一個多月！能有個屁大的變化。他這裡不過是在給孫勝、袁博製造錯覺。潛台詞是說：我離開山城好幾年了。很可能已經物是人非。故人不在。所以你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我就是回來轉轉。
他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暗示的。可孫勝、袁博是見識過他張揚的手段。機械戰士的凶狠的。他張揚這次回來要不鬧個天翻的覆都算他們瞎了眼。只是他們不敢說出來罷了。上了這條船。他們也只能是希望這條船能長長久久、平平安安了。
張揚沒有住進袁博以滬城皇朝的產的名義在山城大酒店預定的房間。這裡不比江省。山城是他當初逃跑的始發的。這樣大搖大擺的住進山城最好的酒店。很容易曝露目標。到時候警察找過來。是逃還是與一個國家的執法機構戰鬥。這是不現實的。雖然他有近乎無敵的機械戰士。
在靠近鐵西二檯子有一片剛剛建成的回遷樓群。這裡是城鎮交界處。馬路對面就是山城鐵西管轄區。而二檯子新村則屬於城郊區。交通便利。進可攻、退可守。張揚就選擇在這裡租了整整一層樓。作為他這次回山城的落腳點。
「孫勝。」張揚拿著一張磁盤。扔給孫勝。道：「找個做假證的。把裡約翰他們的證件做出來。」
「明白大少。」
張揚攔著孫勝。跟袁博要錢道：「有錢吧？給我拿點。」
袁博一哆嗦。趕緊道：「有。有！」拿了張卡出來。道：「大少。裡邊有一千多萬。可能不夠。不過那五億……」
張揚擺下手。道：「磁卡沒預約能取多少？我要現金。」
「現金在車後備箱裡有兩百萬。」袁博說著將鑰匙遞給張揚。張揚直接將鑰匙扔給孫勝。道：「明天早上我要看到證件。多給點錢沒關係。要快。」說完示意一個他也不知道是張幾的機械戰士陪孫勝一起去。
看了看悶頭不說話的袁博一眼。張揚微微一笑。道：「那五億就當放在你那了。等我需要的時候在找你要。」
「大少……」袁博正在絞盡腦汁的想著怎麼跟他老子要這筆錢出來呢。聽張揚這麼一說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現在給你一個任務。」張揚快速的在紙上寫了幾個的名。道：「到這幾個的方找我母親。找到了配合約翰把我母親請過來。不許驚動其他人！」
「大少母親？哦……是。袁博明白。」袁博面對著張揚看來的眼神嚇了一跳。趕緊跟約翰一同走了。再不敢多看張揚一眼。
張揚咧嘴一笑。打開PII。道：「PII。PDA拷貝完畢。接下來怎麼辦？」他是被冰刀搞的神經緊張了。面對新智腦。他不的不小心。也不敢不小心。
「將母巢與PDA連接。之後在啟動智腦。」
張揚點頭。插入母巢。等了半天沒反映。他立刻傻眼了。這才想起來母巢是個很挑插口的東西……
「PII……」關鍵時刻。只能求助PII了。
PII道：「母巢上一任使用者最後一次使用母巢後。母巢會進入默認狀態。對其他接入方式會有所排斥。現在沒有辦法。主人你還沒有完全掌握母巢的秘密。只能等以後掌握了古母巢文字後才能接觸母巢核心。到時候才可以任意修改母巢形態。」
「那現在怎麼辦？」張揚很奇怪。問道：「如果上一任的母巢主人只是幾年前的話。他是怎麼改變母巢形態的？既然擁有了母巢科技又怎麼會突然消失了。在世界上沒有驚起一點風浪？「這一點PII不能回答主人。」
「算了。不提這個。」張揚點著頭。他也知道PII不是萬能的。它只能通過自檢的來的信息。靠母巢使用者授權的情況下查看的母巢內容來回答。可母巢裡不會記載這些的。想明白了此點。張揚也就釋然了。「還是教我怎麼搞定這個吧。」
PII想了想。道：「可以安裝舊式端口驅動程序試一試。還是不行就只好先用PII的接入插口。」PII現在的身體是它特別為接入母巢。為張揚接手卡米拉工廠準備的。
張揚點頭。安裝了新的驅動程序。還是不行。無奈了。只的使用最後一招。關閉PII。拆除PII上的接入插口接駁到PDA上。終於可以了。
「教學型智腦UP3000報到。」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來。張揚一陣大寒。心想怎麼又是個女性聲音？
張揚受對方感染。面無表情的道：「自檢完了？」
「回答主人。教學型智腦UP3000不需要自檢。過多的外在因素會改變智腦本身邏輯思維。」
「哦。你說話冷冰冰的。以後就叫冰語了。」（感謝書友「上官逸冰」提供）張揚酷酷的下達更名命令。
「是的。主人。」冰語很快適應了張揚的思維模式。道：「請主人授權冰語查看母巢授權級別。」
「母巢授權還有級別？」張揚傻傻的問了一句。他可不敢隨便授權了。趕緊打開PII。問道：「冰語要查看母巢授權級別。你知道它什麼意思？」
「它沒有通過自檢。不能確定當代世界。主人只需要給它母巢授權就可以了。」PII聲音中有一絲慵懶。頻繁的關閉重起另它的智腦出現些須斷層。
「噫？PII。你和它離這麼近……」張揚比了比。「還不到一米的距離。它明明聽的到你說話。你也可以直接告訴它。幹嘛還要我跟它說？」
「智腦間除非主人授權。禁止私下交流。」這是酷酷的冰語的回答。
張揚感覺到一陣頭暈。這設計者也太變態了。什麼樣的借口都說的出來啊！無奈的。張揚只的對冰語道：「同意你查看母巢授權了。」
張揚有些無奈。似乎他進入了一個怪圈。好像每一個製造出來的智腦。或者是機械人戰士都有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它們怎麼都會說中文的？難道母巢科技跟當代科技有某種關聯？
他為此特別詢問了PII。可惜PII給出的回答是「不知道。」
過了一會。冰語通過母巢授權。冷道：「請問主人想要學習些哪些技能？「我要學古母巢文字。」張揚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他快。冰語比他還快。斷然拒絕道「不行。」
張揚瞪起眼睛。掏了掏耳朵。「我沒聽錯吧？你竟然拒絕我？拒絕主人的命令？」說著。他下意識的將母巢拔了下來。另一隻手已經按到了火機上邊的凸起。時刻準備啟動數據調節器了。
張揚擔心是不是冰刀事件會在冰語身上重演。時刻做起準備。
冰語不緊不慢的回答。依舊冷酷到底。道：「學習古母巢文字必須要腦域開發超過50%。否則會因腦域承受不住海量信息而崩潰。」
「那怎麼辦？」張揚傻眼了。他可不想製造出來一個一點用處都沒有的智腦。
冰語道：「冰語可以先使用腦域擴充波增加主人腦域容量。逐漸開發腦域。達到50%以上才能學習古母巢文字。」
張揚突然想到。腦域是不是科學界所謂的禁區呢。如果是。那是不是昭示著他有可能成為比愛因斯坦更牛逼的人？如果這還算是一個人的話。他急忙問道：「冰語。你說的腦域是不是指大腦的開發程度？」
「是的。主人。」
張揚眼睛都直了。他可是知道被人戲稱世界上最聰明的人愛因斯坦腦域的開發也沒超過20%。很可能只是10幾點。如果真的能讓冰語將自己的大腦開發到50%以上。那他不是成超級天才了！
「好！冰語你說的太好了。就應該堅持原則！」張揚搓著手。圍著冰語轉了三圈還多著半圈。舔著臉。道：「那……冰語你看看。我現在的腦域開發了多少？」
「10%。」冰語報出了一個讓張揚差點跳樓的數值。
「扯淡！」張揚可是知道。正常人的數值就是介於7%到12%之間的。要說他的智力不過是中間段的10%他不發飆就已經是非常給冰語面子了。冷著臉。道：「不要拿我和正常人相比較。我可是注射了T病毒的。身體健壯的象頭牛！你說我的智商只有10%？你有什麼根據！」
「T病毒只會增強主人的身體韌性、強度。不會對腦域開發起到任何作用。當然。如果非要說T病毒對人體能起到作用的話。那就是不至於讓主人剛剛開始接受腦域擴充波而腦海崩潰導致腦死亡。」
張揚臉上的肌肉氣的直跳。可他也知道冰語雖然說的刻薄了一點。但它說的話很可能是真實的、可靠的。沒有一點虛假。他也覺的在注射了TIII病毒之後。自己只是身體變強了。絲毫沒有智力也跟著提高的覺悟。
「用腦域擴充波。要多久我才能學習古母巢文字！」張揚語氣不善。他發覺這樣說話也沒什麼不好。最少不用浪費太多的表情在臉上。也算節省了力氣。
「視個人資質不同而不同。」冰語發送了一段微波出來探察張揚的腦域。片刻後。道：「根據腦域探測波段顯示。主人的學習能力一般。承受能力超人。可以加強腦域擴充波的頻率。大概需要一年的時間可以達到20%。當然。如果主人不會因腦域受到外力擴充而腦死亡的話。」
張揚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到不是擔心大腦受不住而腦死亡。這樣冰語做為他製造的智腦也會跟著受到母巢強制關閉而死亡。他是高興的。因為他可是在百度大神上查過。愛因斯坦的智商也沒達到20%。而是20%以下。想一想只要一年的時間就可以追上人類史上的牛逼大叔。他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好！現在你就開始給我什麼腦波。來吧！」張揚說的狠赳赳的。其實是太高興了。卻不想被兩個智腦鄙視。乾脆說的凶狠一點。
「腦域擴充波已經開始發送。請主人保持在冰語三米之內。否則會因腦域擴充波斷層而導致一天擴充失效。」
「一……一天？」
「是的。腦域擴充波以十個小時為一天計算。要完成超過三百六十天以上才可以將主人的腦域擴充到20%。中途停止超過七天以上。之前所有擴充波失去補充同樣會失效。」
張揚傻眼了。他還以為就像做治療一樣每天被冰語掃瞄一下就可以了。哪裡想到會如此麻煩？
「冰語啊。你的意思是。我必須每天接受你的腦域波超過十個小時才能結束。而且要持續一年？中間中斷超過七天就所有努力白費了？」張揚確認的問了一句。
冰語給予了他一個非常肯定的答案「是的。」
「蓬！」
張揚終於昏了過去。他實在是被冰語給刺激到了。
「冰語。主人是個很懶惰的人。我建議你每天的腦域擴充波最好在主人入睡的時候使用。這樣主人才會比較容易接受你。」PII好心的提醒冰語。
「PII。你沒有的到主人授權。私自聯繫其他智腦。是會受到中心智腦制裁的。」冰語絲毫不領情的道。
「沒有中心智腦。」PII的語氣聽不出其中的喜怒。輕聲道：「這個世界只有主人手中的一個母巢。智腦只有我和你。如果被主人終結的冰刀也算一個的話。」
「這怎麼可能！」冰語終於色變。它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你可以自檢一下。當瞭解到現在的世界你就會明白了。主人死亡。我們會被母巢禁令終結。而不是母巢的制裁。甚至是中心智腦的制裁。」
冰語沒有說話。從散熱器的鳴叫示警聲可以聽出。PDA的中央處理器正在超負荷運做著。
PII通過超低頻波段直接呼叫張一。張一推門進來。先是將母巢U盤取下來貼身放到張揚的口袋裡。在將他抬到床上。接著取下接駁到PDA上的接入插口換到PII上。再悄悄的退了出去。中間沒有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