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鋒王座 正文 瘋狂的拳頭
    按照部署,就在羅裕祥和何勇毅清剿敵人大石包時,我們一刻不停從旁繞了過去,迅速斜插到敵人藏兵洞口。冒著兩側敵人的火力攢射,我迅速食指豎在嘴上,作了個靜聲手勢。此時被張廉悌炸得洞口了塌方的敵人正在裡面不斷焦急叫著清理著堵住射擊孔和觀察孔。我們瞬間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我迅速爬到了兩米外藏兵洞入口的另一面。然後背靠著石丘,指了指自己,張廉悌作了個腳踹的動作,然後指了指他再拔出手雷比了比。張廉悌點點頭,會意。

    我的心又一次提了起來,迅速深吸了幾口氣,再一次用內功把自己的所剩不多的體力調整到最佳狀態。再將渾身精氣運在兩腿上,向張廉悌點點頭,迅速閃身出來一腳飛踹;「匡!」被火箭彈砸了個窩的石壁猛的巨響了聲,凹陷處又碎石落了下來;但還沒破?在後面用鋼釬透射擊孔的敵人一聲驚叫,倉皇抓起槍就要透過被以及透開的射擊孔要向我射擊!

    「開!」我瞬間氣運丹田使出了渾身勁道使出了穿透力,跨步近到了石壁前兩臂併攏、紮起馬步就是一記推掌,隱泛風雷之勢再次轟在了石壁破損處。「轟!」敵人入口的防禦壁快速破裂碎開出了個一人多寬的大口子。緊靠在防禦壁後蹲著的兩個敵人驚叫一聲仰倒在地,裡面的敵人同樣也是一驚根本沒想到抬槍射擊……就是那短短的0.5秒內的瞬間反應遲鈍決定了我和敵人的命運!。

    「死!」就在石壁破開敵人都在一片啞然中時,我咬牙提起全身氣力向前一縱,凌空使出了虎爪手勢,如餓虎撲食一樣飛撲到那正往後仰倒的兩個敵人身上,兩手迅猛擒住兩個敵人的脖子,在那兩人驚駭絕望的眼神中,迅速催動內力,似鋒利遒勁的虎爪一樣掐斷了兩敵人喉管,兩敵人瞬間兩臉充血在地面痛苦翻滾著,慘叫都不得不過數息就斃命了。

    就在我破開了窟窿,一縱撲倒的一剎那,洞口另一側的張廉悌飛身閃了出來一顆手雷就猛向裡面的敵人砸了進去,敵人剛一抬頭想舉槍向我射擊,就見手雷砸了進來,無奈只有瞬間驚叫了聲,埋頭蜷縮起身子躲在洞裡的掩體後。「轟!」靠裡面的幾個敵人慘叫呻吟了起來。這個兵洞是由狹窄的山縫改建的深有近十米,但最寬不到4米,幽深狹長得可以令人想像一顆手雷在裡面爆了開是怎樣恐怖的殺傷力。但我們用的是木柄手雷,朝木柄的方向是手榴彈爆炸後破片散佈的死角,所以最裡面的敵人傷亡嚴重而靠近我的敵人卻幾乎毫髮無傷。就在手榴彈一爆炸,我猛地一運力將逮住的兩敵人結果的同時,靠近我的敵人立時舉起了槍抬頭就向我射擊!

    「噠噠……」就在我身後的張廉悌大吼一聲,手裡的56沖一刻不停的向敵人掃射;敵人瞬間又被壓制了下來,他們有的迅速拔出了手雷要向我們投來;他們有的攥緊了手裡的AK47、79微沖,覬覦著張廉悌一但彈盡便要迅速向我們射擊!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狹路相逢勇者勝!就在我捏死了洞口兩敵人,張廉悌槍響的一霎那,我瞬間幾乎神經反射似的拔出了懷裡最後一顆手雷;很快,但僅僅比那兩個拔出了手雷正打算向我們投來的兩個敵人快一線;敵人兩顆,我一顆幾乎就在同時投了過來。戰爭中面對面和敵人對決,除了平日練就的實力,最重要的還有瞬間作出本能正確反應的經驗;那一瞬間除了運氣,正確的細節經驗決定了你的生死。而那兩敵人和我的差距就在於此,他們慌亂中根本沒有考慮那是個用山縫改造成的狹長地穴;只圖快,急切中不經大腦思考就按訓練時的本能用常規方式將手雷從空中向我們拋了過來,雖然力道高度都可以,但在那種情況下對我根本就發揮不了威力。而我採用的是超常規的方式,手榴彈頭正對著坑道裡,木柄正對著自己,用力向前面一送,就和打保齡球一樣的方式緊貼著地面向敵人送了去;就這時我匍匐著目送著自己的手雷就見著敵人兩顆手雷一矮一高,一近一慢向我和張廉惕飛了來!

    「閃開!」張廉悌在我驚叫聲中瞬間一個側魚躍撲倒了洞口外面地上,我眼見著就近向我飛來矮的那手雷雙手一撐瞬即蹲地,兩手撐地提腰,撩腿,運起柔力,兩眼鎖住,一扭身就是一個地胡旋,一腳把那手雷凌空掃了回去,瞬間就著旋轉的力道,向前滾去;「轟!」——幾乎就在我投出的手雷爆炸的同時敵人的手榴彈也爆炸了!瞬間,狹小的空間裡橫飛的彈片打得石壁『噗噗』作響,更有恐怖的彈片打的石頭的稜角折變了線,我渾身上下像是都被刀刮了似的,有著近乎剝皮之痛;迅速張開護在頭前的一雙手看了眼,光著膀子的我渾身都是沙眼似淌著些血的幾乎跟毛孔差不多密集的小眼,而狹長的洞窟幾乎成了修羅屠場,地面淌著一小灘一小灘血在肆意流淌著;兩面石壁,洞頂到處是一點一點爆射了出來粘在上面,小拇指尖大小粘著血的碎肉;敵人橫七豎八都躺在地上,血淋淋的,更有的露著觸目驚心瘡口,血正骨碌碌向外湧著;十幾個敵人啊,真夠恐怖的……但還沒完,他們雖然都傷了但幾乎還有起碼些人有戰鬥力;我就滾在那兩個向我投彈的敵人矮小的岩石掩體前,他們一個就在我隔著一個不到一平米的洞窟一側後,另一個就在那岩石後不到2米多遠洞窟另一側的另一塊岩石後;他們和我都是輕傷,又幾乎同一時間抬起頭;瞬間我就和隔著那小塊岩石的敵人眼對眼!我幾乎可以感覺到他噴在我臉上溫熱的鼻息!

    「操!」這情況了那傢伙還慌忙中要動槍?我一聲罵咧,內力都運不上憑著感覺本能迅速起身就奮力一個直拳打在他腦袋上將他K.O,就在這時那個距離我不到3米的敵人抬眼也發現了我,他爆發出了一聲梟叫,瞬即抬起了掛在胸前的AK47……

    MD,這距離老子是無敵的!就在我奮力起身一拳將敵人K.O了時,我倆足奮力一躍,向著敵人縱身躍了過去,敵人一抬槍就看見了我半空中運起內力使出的『龍擺尾』;「彭!」一聲巨響,這一腳將敵人的脖子骨頭給碎了,自然也是沒得活,屍身飛出了3、5米,把重傷中依然頑固不化要起身和我對決的敵人押倒。我趁著踢在敵人的力道,空中一挺身,直起腰板就想用自己手肘接著自身落地的重力將那被我K.O的敵人砸了,在我一腳踢了那敵人空中一側眼的功夫,卻遽然發現距離自己不遠的石台後另兩個敵人正艱難抬起頭,看到了在空中正往下落的我,他們正抽手舉起自己的佩槍!眼疾手快的我瞬間一撩掛在胸前的56沖,橫空飛快一個點射將他們嚇得埋下了頭,這樣的距離不知傷了沒有;一落到那被我KO的敵人身側就是一發單射,「砰!」將那敵人暴了頭,血、白的顏色又染了我赤條條的一身。就在我身子落地槍口一拐將身旁的敵人結果了的時候,敵人瞬息眼睛所鎖住了我,把握住了戰機就要抬槍射擊!

    正這時,就聽洞外張廉悌猛地發出了一聲驚天的哭嚎聲:「排長啊!」

    他這一「啊」我還沒來得及出聲釋然他以為我犧牲的誤會,就見一坨黑乎乎的東西就從我的頭頂橫飛了過去!日!非把老子逼成穎叔考!?一天被自己炮兵犁了三遍,被自己弟兄手雷掄了三回,說不著前無古人,肯定也是後無來者了!

    來不及補救了,我忍不住破口大罵,準備還能有口氣的時候抓緊時間問候、問候張廉悌全家女性,令張廉悌抱憾終生。完了?當然不可能,還好我在『臨死』之時仍保持著冰一般的冷靜。抬眼看見那黑坨時,瞬間感覺到不對,沒青煙!?那一瞬間我彷彿從地獄一腳被他狗日的踹上了天堂,真不知道是喜是悲,是笑是哭了……王八羔子的,他可是7班資深老兵,就是這般『糟蹋』彈藥的;恥辱!恥辱!衝動害死人啊!

    「張廉悌,我X你媽!」在那顆手雷飛過頭頂憋在心中的那句話就在我嘴裡破口而出;也管不得張廉悌為自己一時的衝動後怕,後悔,我瞬間抬手就想一槍將同樣被那手雷嚇得又一次埋下頭的兩敵人給結果了,可就在我心急火燎抬手瞄準扣動扳機時,「叮!」彈夾掛空了!那清脆的一聲,猛的又把石台後的敵人驚得抬起頭,他們瞬間冒著落下要『爆炸』的手榴彈威脅,正舉起了槍!

    日,一剎那感覺不好的我在那『叮!』一聲響後,如離弦之箭使出的吃奶的勁兒向著那兩個藏身石台後面距離我不到三米的敵人衝了過去。

    霎時間,第一步,敵人抬起了頭!第二步,敵人抬起了槍!第三步,眼見著敵人扣動扳機的食指一點一點扣了下去,近了!近了!武功?王八羔子的,『扳磚』!

    「去你媽的!」一個箭步竄了過去的我驟然間迅速解下背帶的56沖,倆手捏著槍管,把朝上就是一記橫掄。就在敵人錯愕槍響一瞬間,一槍托扇在了一個敵人面頰上,一顆眼珠帶著牙齒和血絲飛了。「砰!」敵人的槍響了,但那槍一托橫掄過去餘勢不減的我連帶著就把敵人的槍管掃開了,子彈打在了側上的石壁上,不知彈哪兒去了。挨過手雷,挨過炮,但說實話,這才是我最懸乎的一次,要是反應稍稍慢了半拍,恐怕就不會坐在這兒跟同志們侃大山了。

    「啊……」那槍口被我一槍托砸偏的敵人在驚慌、恐懼、錯愕中躲閃不及;復被迅即一槍托掄爬了。

    「X你媽的B!」驚慌中迅速緩過勁兒的我就在那敵人被我掄趴還沒到地的霎那,運起內力就對著石台後正往下躺,一側能露出個頭的敵人抽了過去!「啪!」還好這次沒踢上鋼盔,敵人自然被我一腳徹底破相又向後飛滾到了洞窟裡,徹底結果了。正此時,就在我腳旁被一搶托掄趴了的敵人猛抱住我的支撐腳,他一聲梟叫就將另一隻腳正往回收的我給撲倒了;他忍著巨大的痛苦與暈眩,渾身顫抖,一手死死掐著我大腿緊擰著我四角底褲不放,一手迅速向自己摸向了插在自就腰間的匕首摸去!(PS:老二啊,危險!)就在這萬分危機的時刻我犯了人生最恥辱的錯誤……

    「死吧!」就在被放倒,倒地抬頭看見敵人拔出匕首,急瘋了的我想都沒多想,兩臂一撐,猛得一翻身,一腳就踢飛了他拔出的匕首;再迅即一兩腿一收,卡死他脖子,那支沒被他控制住的腳一跨,跪壓著他後背,跪立起身,奮然將他腦袋騎在我胯下,運起內力腰身猛力一扭(PS:這是『薩博』或泰拳技法,非傳統武術。),「嘎!」那人就被我用雙腿夾著擰斷了腦袋,但伴隨而來還有一聲令我終生痛心疾首的聲音:「嗤」——(旁白:完了!全完了……老婆,我對不起你啊!)

    瞬間意識到犯了錯誤的我根本來不及驚、怒、羞、急了,一抬眼就見著後面還有四個敵人正渾身浴血,如受傷的凶獸一般紅著眼起身要跟我作困獸猶鬥。他們兩個靠前的渾身痙攣著仍頑固不化要拔出佩刀,後面的兩個已經艱難的將直起身舉起槍來;現在我要起身再往裡面衝過去跟他們搏鬥快來不及了!

    「排長!」就在我擰斷敵人脖子,一抬眼的功夫,瞬間聽到我臭罵的張廉悌驚喜回應了聲,然後又迅即間吼了聲令我心驚膽寒的一嗓子:「臥倒!」

    我霎時面如死灰,向前直挺挺倒了下來,身子還沒趴地,就聽得距離後腦門不到5米的方張廉悌的56沖響了起來,真個兒子彈擦著頭頂的鋼盔就沖後面勉強立起身正舉槍的敵人打了了過去!王八羔子,這是打敵人還是槍斃老子!?瘋了,這TMD才叫打瘋了!唉,那天還真是老子這輩子最倒霉的一天,就跟老梁說的一樣:「人啊,倒起霉來擋都擋不住。喝水都塞牙縫兒。」那天我還真是幸運到家,倒霉透頂,冰火兩重天啊。就在我以為張廉悌能冒著擊中我的危險將裡面最後幾個有戰鬥力的敵人徹底撂躺下時,又出事了……

    「噠、噠、噠,叮!」我一倒地就見一個向我舉起槍的敵人倒在了血泊中,就在張廉悌準備一梭子掃到牆根另一側時,「叮」的一聲彈夾掛空了!還有個負隅頑抗的敵人向我舉起了槍!

    「操死狗日的!」飛快反應到情況不對勁兒的我就在那敵人艱難舉起手的瞬間操起拎在手裡被砸爛的56沖,猛力掄了過去;「啪!」3、4米外的敵人被我掄過去的56沖砸得向後跌倒。得,真『裸了』!現在除了拴在光條條身子上最後已經用不上武裝帶(包括子彈袋)和頭盔,啥也沒了。正此時,離我近處2米外的敵人已經艱難的爬了過來,到了離我大約一個手臂的近處,一挺身,瞬間先後掄起的佩刀在在外面一縷陽光的照射下,反襯著令人心悸的白芒與七彩光暈!眼見著兩把刀一個由上到下,一個由左到右如兩條張口噬人的毒蛇角度刁鑽,迅即似電一樣分向我取了過來!

    「頂你的肺!」驚怒中我大喝一聲,瞬間我爆發出了身體裡最後一絲潛力,迎著那從上到下向我把佩刀紮了過來的敵人,猛的兩手撐住地面,腰身死命向上一挺。收緊的兩腿使勁兒一蹬,凌空一個魚躍,就一頭頂在了那敵人胸口上;敵人慘叫一聲滾到了更裡面。(PS:我頂!看見沒?這才是正版!84年啊。老廖大喊『頂你肺』,一頭夯翻了齊達內。『雞蛋』黯然世界盃,只因為盜版沒交稅……嚴正BS『雞蛋』侵犯咱們的知識產權!)

    就這時另外個敵人的佩刀斜刺過來了,抬手都來不及了!

    「去你媽的!」眼見著那刀斜刺了過來,我又一聲臭罵,覬緊了那插向我脖子的佩刀,一要牙,低下,迅即一個獅子甩頭將那佩刀頂了出去!(PS:我再頂!注意,有鋼盔頂著吶……)

    「叮!」敵人顯然被我的『鐵頭功』給嚇傻了,就在佩刀彈了開,目瞪口呆的剎那間,就這一甩頭的機會,我跪在地上,運起內力,飛快逮住敵人脖子衝他腦袋就是一計頭槌!(PS:我頂!頂!頂!)「啪」敵人一聲哀號,鼻樑骨塌了,被我一頭撞到了牆根。我順勢抽腿就是一計橫撩!「啪!」一腳正中敵人面門,解決了一個。還來不及我喘口氣兒吶,那剛被我一把『56沖』扔躺下的敵人暴怒著快起了身來;另一個被我頂滾到最裡面的敵人也正爬起身,還有更多的幾個沒嚥氣的敵人正顫抖著艱難爬起!我這時才懷念起那桿被我拿來當『板磚』用了的『56沖』來,那可是比我老婆更親,伴我扛過老山貓兒洞段人生中最艱難時刻的『原配資深職業軍人對於自己的佩槍都有一種近乎變態的偏執。說得不好聽點,有點『戀物狂』毛病;有時老婆都沒自己的佩槍重要。)

    一腳將敵人結果了的我徹底陷入了驚悸和暴露之中。一個地胡旋,一轉身,一收腳,見著那被56沖』扔躺下的敵人剛抬頭,就在他倉惶間又想抄起手裡的79微沖時,我一個縱身跳到了那敵人跟前,在他驚惶失措間,怒目猙獰著兩手擒住他頭,不等他急欲奮力掙扎,使勁用力瞬間就掰斷了那人脖子。就這時,那被我一頭頂到最裡面的敵人和重傷中依然頑抗的敵人,已經艱難的要起聲的敵人發出了似凶獸溺死般絕望憤怒的梟叫聲!

    「吼你媽的B!」我怒喝一聲,又是飛速起身一個跨步到了洞窟最裡面的近處。用腳?這兒密集躺了6個敵人,吃過虧的我可不敢再像先前一樣硬抗。提著雙拳頭,瞬間想到了我們的任務就要完成,想到了彭樂良,想到了盧俊傑,想到了蔣紅軍,想到了丁光忠……一個個在親愛的戰友,一幕幕彷彿就在那瞬間浮現在了我眼前;瞬間似有一股戾氣急竄進了我身體每根汗毛上;飢餓,疲勞,驚惶,憂鬱彷彿霎那間一掃而空;而充斥在身體裡的是無盡的力量,充斥在腦子裡的是無邊的暴戾與憤怒。兄弟們,看我給你們報仇!

    就那飛奔出的兩步,現實是一瞬但彷彿就似一個世紀一般漫長。我的眼睛彷彿濕潤了,提緊了的兩雙拳頭不自覺顫抖抽搐起來。一個滑步,半跪在地,掄起雙臂;「八聲甘州!」我大吼一聲使出了擂天錘最霸烈的一式。霎時間,幽深狹窄的藏兵洞裡,遽然壓下了萬鈞重雲……

    一聲驚天地!「轟!」滿含著我的憤怒的右拳瞬間轟在了那被一頭撞飛的那敵人頭側。恰好比是一記旱地春雷,就這一拳砸出了個大坑,面骨陷了下去肯定是活不得了。

    二聲泣鬼神!「轟!」這一左拳就好比是狂雷轟鳴,直砸在另一爬著正努力直起身子重傷的敵人腦勺上,一時豆漿炸裂帶著紅絲飛濺了我滿身。

    三聲開混沌!「轟!」這一右拳就好似驚電橫裂開森羅重雲,我跪前半步,敵人向著驚恐間剛一抬頭就見我一拳轟在他胸口心窩上,胸骨凹了進去。頓然口吐鮮血,心臟碎裂。

    四聲碎乾坤!「轟!」又瞬間跪前半步,一左殺拳擊在了敵人地戶穴上;瞬間敵人咽喉就像這炸了個小口,血汩汩就從那裡噴了出來,敵人像是瞬間被抽乾了所有力氣,眼睛瞪得大大的,掛了。

    五聲……「啪!」「操你娘!」我一聲呼痛,一拳轟在了敵人頭頂的鋼盔上。由於那時體力消耗實在太大,沒徹底砸得那敵人都凹了進去,但手瞬間滾著血;右手劇痛。也不只是不是受了傷。就在這時,最後兩個敵人在嚴重受傷的情況下反應了過來他們最後不約而同選擇要一手要拉響腰間的光榮彈!

    五聲震洪荒!「轟!」忍著痛我一記左拳擊在了敵人錘在了敵人後背的大椎上,頓然一聲似一串爆竹的聲音在敵人背脊上炸響;敵人脊柱迸裂,瞬間活活疼死了。

    就這時身旁不到2米的最後一個敵人,顫抖著已經一手快探到了『牛卵子』處,而此時的我左手正砸死人往回縮,空出的右手疼得有些麻木,那時我跪著,出腳都沒機會,眼睜睜就要見著那敵人要和我同歸於盡!

    「干!」沒有絲毫恐懼,我幾乎本能的在收回左手的時候,右手霎那掀開了頭盔死死擰著,同時身子向著敵人就一個猛撲,凌空掄開了膀子就向那敵人腦袋砸了過去!「砰!」一頭盔瞬間就給敵人砸了個暈眩;當然『牛卵子』是爆不了了。

    戰鬥就要結束了!「樂良!」我雙目裹著淚一聲悲號,跪在攤倒在地的敵人猛的輪起了頭盔向短暫暈眩的敵人猛砸了過去——「彭!」

    「俊傑!」——「彭!」

    「紅軍!」——「彭!」

    「光忠!」——「彭!」

    ……伴著我一聲聲對逝去戰友嘶力竭的呼喊,跪著在敵人旁的我一計拳頭一計頭盔如雨點一般迅即砸在了敵人身上,不多時敵人在我的暴力中掛了。我依然不依不饒向著敵人屍體瘋狂發洩著,猛錘著,狹長的洞窟裡彷彿響著一聲聲巨雷打在我心裡,淚如雨點般垂落下來,終於乏了。

    「再見了,兄弟們!」我深情道了一聲,摸了摸眼角的淚。這才起了來轉身走出了洞窟。

    走出洞口,才發現何勇毅、羅裕祥、張廉悌都守在洞口,兩眼愣愣看著我。

    他們同樣滾著淚,面目通紅,但見我如此尊榮嘴角還忍不住有些笑意。真是五味雜陳啊。就這時,自知辦了錯事,平素挺正經個人的張廉悌卻第一個發話了。

    「排長,今後你就是我的偶像!」張廉悌那句頓然讓我有一股氣得想哭的衝動。

    「『嘔』你媽個頭,吐兩泡唾沫到老子身上試試!?欠扁!」我破口大罵著把和害得如此窘迫的罪魁禍首;怒目圓瞪,殺氣逼人的緊盯著他們三兒。

    「看什麼!?沒見過這麼硬的JB嗎!?王八羔子的,警戒!」我惱怒著,不滿的破口大罵命令著;身子再不由得倚在洞窟口的靠坐下來。消耗了這麼多體力和精力,儘管依然心臟彭彭作響,血脈賁張,但我一坐下眼皮子就打架起來。已經差不多一天一夜沒合眼了;縱然山野裡槍炮齊鳴,爆炸聲四起,還濃煙滾滾,但我仍經不住想悶會兒;太累了,我腦子都有些恍惚了……

    三人臉紅著,欲言又止,只有小心警戒在藏兵洞口。雖然在貓耳洞這狼狽樣是常事兒;但進攻還搞成了這模樣,唯一的褲衩被撕得支離破碎,渾身上下就沒一處好。連『吃飯』(搶)、『保命』(頭盔)的傢伙什也搞得沒了。哎,這時我才能在朦朧中喘口氣哀歎著自己倒霉透頂,卻把現在馬上該辦的一件最重要的事給忘了……(PS:拔條褲子掩掩。)

    這時從南面穿插上來的7班在幾聲『60火』響過後,喊殺著迅速從611石丘後面衝了過來順利在小尖山的火力掩護和相互配合下把我們身一側的最後的幾個防禦點清理乾淨了。就此時611高地西側和著越來越近的爆破聲,六連主力飛快向我們這兒突了過來;連長上來了!老樑上來了!六連主力上來了!一面猩紅的殘破戰旗迎著徐徐晨風,正在硝煙裡、炮火中,一點點,一步步,堅定不移的伴著初升的太陽一同升起,我們的心伴著那一步步的堅定不移也滾燙了起來。它來到了611高地通往最後頂點的大石丘下,來到了我們駐足的藏兵洞口。頓然槍炮聲彷彿瞬間沉寂了;硝煙滾滾,野火獵獵,大霧尚未散去,陽光普照,一碧萬里,611核心陣地上一片靜謐……

    「卡嚓!」照相機的聲音!正在昏昏欲睡狀態下的我立馬驚醒了,我一睜眼猛的跳了起來,就見著那愛好攝影司務長鍾建平正舉著傻瓜相機對著老子這幅尊榮閃了一張,眾六連兄弟在洞口圍了一圈,一片鴨鼓舌燥,讚頌有佳。搞得老子霎時面紅耳熱起來。那負責警戒的三兒,在一旁一幅無可奈何的表情,羞得老子當場想自殺。

    我迅速放鬆了武裝帶,用子彈袋把自己重要部位掩護好,隨即惱羞成怒指著鍾建平道:「哪兒來的這玩意兒!?」

    「這是邱平為著柳軍記不吃槍子兒,借來幫忙的!」鍾建平一把傻瓜相機緊護在懷裡道。

    「拿來!」我憤然道,這照片要是搞出去,老子可就沒臉活了!

    「不!這兒有烈士的最後的相片!」鍾建平正容道。

    我一愣頓然住手,嚴正警告了他一句:「別給老子發出去,不然全紅1團都和你狗日的沒完!」

    「放心,三排長。咱只拍了上面,就跟以前貓兒洞裡那幾張一個樣!」鍾建平道。還好這傢伙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邱平……猛然我想起了老婆那靚麗的容顏,頑皮中帶著些許狡詰甜笑,一股惡作劇的念頭如魔鬼般瞬間侵蝕了我的心靈……(PS:申明,當時老廖老婆前面要加個『准』。)

    我問:「建平,膠卷還有吧?」

    「多著吶。」鍾建平拍了拍腰側,原來該裝電筒的挎側全裝滿了膠卷和電池。王八羔子的,看來司務長想當記者都想當瘋了,這節骨眼兒了,還這麼不要命。

    「再閃張,這回來個正點!王八羔子的,也好讓咱未來媳婦兒瞅瞅咱的猛。就讓她洗乾淨了安心坐炕頭等老子入洞房!免得那臭婆娘兒成天寫信過來問候老子的好,倒以為老子蹲了半年貓耳洞,身體她那最關心的地方好像有了個好歹似的……同志們說,對不對啊?」索性破罐子破摔的我大聲對著眾人道。

    「對!」眾人群情激憤道,雖說貓兒洞裡苦,爛過皮膚,爛過襠;要是卵子可從來沒爛過,不然也硬不起JB狠操越南蠻子了。男人對著女人啥最重要啊?不是面子,是卵子!當兵的都是爺們兒中的爺們兒,上要對得起祖國,下要對得起老婆;這才能為國為家兩不誤,構建得了和諧社會。這可是老子的經驗之談,你們這群毛頭要是在職熬過了28歲,這句會讓收益匪淺的。

    「卡嚓!」於是一張令老婆子這輩子最難忘的照片誕生了。每當翻開照片回憶往事老婆子都經不住輕聲嬉笑著,但我卻笑不出來;不是因為自己在她面前丟臉抬不起頭,而是張廉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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